卿若憶 正文 九 化險為夷
    九化險為夷

    幽幽小亭中,玉芙焦急地等待著,憶荷說她去將阿竹找來,可是她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借用何從淵的房間,想不明白也無妨,反正等一會兒她就可以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情郎了!想著想著,臉上是滿滿的笑意和期待。

    等了半晌,才見一個翩翩少年從小徑那邊慢慢地走了過來。玉芙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果然是阿竹。她忍不住一把撲進他的懷中,臉上是燦爛的笑容:「阿竹!你沒事!你竟然會在這裡!」

    此時化作阿竹的少年推開她,淡淡地說:「是!」

    「可是你怎麼這麼快就可以到達這裡啊?」驚喜之餘,玉芙忍不住問。

    「你想知道答案嗎?」憶荷下定決心說,「原因很簡單……」他正準備說出真相,突然看見從小徑翩翩走來了一個公子,後面跟著一個身形威猛的大漢以及何從淵。兩班人相見,不禁都是一愣,憶荷驚的是在這裡竟然會看見公子辰,而公子辰何嘗不是呢?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阿竹!當然,勵毅同樣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見朝廷疑犯!何從淵驚的是,看到自己心愛的芙兒竟然與一個陌生人如此親密。

    倒是玉芙,看到公子辰,她只是感到有點奇怪,並沒有作過多表示,又轉向阿竹說:「阿竹,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這裡吵死了!」

    阿竹這才回過神來,想到自己本是朝廷疑犯,對於公子辰一行人,能避則避。於是點了點頭說:「好!」

    幾乎是在同時,另外三個人喊出了口:「等一下!」

    阿竹停住了腳步,玉芙卻不滿地說:「為什麼要聽你們的話啊?」

    何從淵跨步上前,拉住玉芙說:「這裡有客人在,說是你的朋友,你怎麼能夠離開呢?」其實害怕玉芙會跟著這個少年離開。

    「哦?公子辰是吧?」玉芙睨了公子辰一眼,然後又嘲諷地看著何從淵說:「想不到你竟會跟朝廷的人扯上關係!」口氣裡竟然有著隱隱的擔憂。

    「朝廷的人?」何從淵也吃了一驚,顯然他並不知這兩位自稱是來找玉芙的故人竟是朝廷的人。

    說起來,原教與朝廷並無瓜葛,只不過朝廷自然不願見到在自己的領土上,還有另外一種江湖勢力逍遙法外,所以對原教一向不善。而原教自然也不願在朝廷的壓迫和臉色下生活,對朝廷也一向是能避則避。

    何從淵忿忿地瞪著公子辰,大有不滿他不告知自己身份之意。其實,不願見到朝廷的人,此時還有另一種擔憂,當然,這是後話。

    公子辰溫和地笑了笑說:「我們只是來找玉芙,畢竟她是玉府慘案中唯一倖存的人!」

    「不見得!」玉芙傲慢地看著公子辰說,「還有阿竹!」

    聽到阿竹的名字,公子辰的心裡不由得輕輕一動。他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阿竹說:「當然,還有阿竹,可是他不同!」他本來想說,玉芙是玉凜的遺孤,他有責任找到她以向朝廷交差,而阿竹與此毫無關係。

    可是勵毅卻搶先一步說:「朝廷與玉家一向交好,玉小姐是玉老爺的遺孤,當然要找到你!而阿竹不同,」勵毅說著,將目光轉向阿竹,「阿竹是朝廷疑犯!」

    阿竹心中自然很難受,不過她也沒說什麼,不知為什麼,竟然抬眼看了看公子辰,卻見公子辰也正恍惚的看著自己,心下一動,連忙收回視線。

    「誰說阿竹是疑犯!」玉芙不滿的說,而口氣中似乎有隱隱另有深意,「阿竹這麼好,怎麼可能是疑犯呢!」

    「芙兒,你少說兩句!」何從淵在一旁不冷不熱地提醒了她一句,奇怪的是,這次玉芙倒是很難得地聽了話。

    「玉小姐,你是怎麼從慘案中逃出來的?」勵毅好奇地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玉芙冷冷地說,「我一覺醒來,就在這裡了!」

    話說到這裡,勵毅懷疑地看了何從淵一眼,那意思是,他有可能與此案有牽扯,那一眼看得何從淵極為不自在。

    玉芙也意識到這句話說的不妥,連忙補充道:「後來從淵哥哥告訴我,他的部下正好在清明鎮辦事,經過玉府時,看見有人追殺一個少女,便出手相助。本想解救其他人,不了自己也受了傷。」

    似乎是越說越表明何從淵的部下與此案或許有牽連——至少算得上個目擊證人。

    「如此說來,我們倒可以從何教主的部下這裡找線索了?」見公子一直沉吟不語,勵毅先開了口,又問了一句,「不知何教主的部下姓甚名誰,是否方便一見?」他倒不是有心為難對方,而是確實想要找到線索。

    卻見玉芙早已不耐:「你這麼說什麼意思?」

    公子辰連忙出來圓場說:「玉小姐不要誤會!勵叔叔並沒別的意思.只不過是辦案心急,請不要見怪!」

    何從淵卻冷冷的說:「對不住,我們原教沒有你們要找的線索!請不要再為難芙兒!」

    「玉小姐,難道你不想早日將兇犯緝拿歸案,為令尊報仇嗎!」勵毅這時也較上勁了,冷靜地看著玉芙說。

    玉芙心中一動,覺得若真的拒絕反而會真的引起他們懷疑,便冷冷地說:「好吧!若你們定要懷疑從淵哥哥,那你們就留在這裡吧!看你們能找出什麼驚天線索!」

    何從淵不解而又焦急地看著她,但見玉芙一副沉著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什麼。

    此時,一直默默不語的阿竹開口了:「玉芙對救過自己一命的何教主倒真是維護!」她當然不是嫉妒,而是玉芙這樣的舉動也確實說不過去,就算何從淵救過她,就算何從淵對她再好,依他們所說,何從淵的部下確實有脫不了的干係。

    不過想想自己的處境與何從淵的部下又何嘗不一樣呢!只是一個過客的身份,卻不知不覺地被捲入一樁慘絕人寰的命案!

    到底真相是什麼?誰知道!或許,也只有兇手本人才能解答一切吧!

    聽到阿竹的那句話,玉芙倒是頗為驚喜,誤以為阿竹是在吃醋。

    於是,公子辰和勵毅也就在原教留了下來。

    憶荷本來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想要告訴玉芙真相的,可是公子辰的突然到來使這一切發生了轉變,雖是巧合,不過憶荷的心裡對他自然是心存感激。

    而至於換上男裝之前的那個女子是怎麼找到阿竹的,玉芙好奇問起,阿竹也只是回答,他一直在暗中保護那個女子,看到她有難,本想相助,可是又不想與玉芙發生衝突,所以當那女子找他時,他便立刻約定在房間見面,找到他後,那女子便立刻脫身了。

    玉芙只是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哪裡想得了這其中的漏洞。可是,這個謊話是如此拙劣,何從淵不由得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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