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拍玉檔 正文 第八節 七十六號大院
    [[[CP|W:434|H:378|A:L|U:

    ]]]次日,梅不香梳洗完,剛一出門,不由一呆。只見戴月鬱鬱寡歡地倚在自家門牆邊。許久,戴月才澀澀道:「媽……」

    梅不香聞言渾身一震,嘴唇翕動了半天,才硬邦邦地道:「對不起,我想你認錯人了。」轉身下樓而去。

    戴月顫聲道:「媽,你為什麼不肯認我。我可是你懷胎十月,幸幸苦苦生出來的。難道你就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你倒底為什麼?」

    梅不香停了一下,想了想,轉過身道:「你想認我?我告訴你。這世上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想認我,就不能認你父親。認你父親,就不能認我。你自己看著辦吧!」戴月神情一呆。兩個都是她最親的人,一時真是難以割捨。

    這天,戴月,英娥,原曉妍正在閒聊,忽聽有人擂門聲。戴月,英娥兩人互視了一眼,鑽進床底。待隱藏好,原曉妍把桌面收拾了一下。道:「來了。」打開門,果然是戴笠等人。訕訕一笑,道:「伯父,您怎麼來了?」

    戴笠笑笑道:「怎麼,我不能來嗎?不請我進去坐坐嗎?」無奈,原曉妍只好把他們讓進屋去。戴笠進去看了看,道:「就你一個人嗎?戴月沒有來?」

    原曉妍道:「她沒來我這兒,是不是在實驗室?」

    戴笠道:「實驗室裡沒有人,所以上這兒來看看。」

    又閒聊了幾句,戴月聽聽沒有聲了,且有人出去開門,關門聲,以為沒人了,一掀床簾,從裡面鑽了出來道:「老爺子走……」一個了字還沒說完,就呆住了。只見戴笠就站在自己面前。

    英娥這時也從床下鑽了出來。怯生生地道:「老爺。」

    戴笠道:「你先出去,我和小姐有點話要說。」

    英娥走了出去。戴月索性坐在床上。戴笠走過去,也坐在床上,手攬住她的香肩道:「乖女兒,我知道,是爹不好,這兩天忙於工作,冷落了你。告訴爹,你為什麼搬到這,有什麼不滿意的,爹可以改。」

    戴月心下暗忖:「我不能把師兄的事說出來。」想了半天,才道:「我……我一個人很悶嗎?你又不能把我媽找回來。」

    戴笠愣了一下,微微笑道:「原來你已經知道了。放心,爹一定會把你媽找回來的。」

    戴月道:「好啊!你什麼時候把我媽追回來,我就什麼時候回去。不過。現在追我媽的好像挺多,只怕沒那麼容易。」

    戴笠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何況我還有你。寶貝!」

    戴月道:「我可幫不上忙。好了,爹,你走吧!這是別人的家。把人家關在門,不好。求求你了。以後別在這麼霸道了。好不好。」拉起戴笠到門口,剛一開門,好幾個爬在門上偷聽的特務一下子爬到門裡。戴月氣道:「你們,給我滾。」

    戴笠道:「你們下樓去等我。」又對戴月道:「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爹。」也轉身下樓而去。

    一直躲在他們身後的英娥,原曉妍這時忙進了屋,把門關好後,原曉妍道:「怎麼樣?」

    戴月道:「還不是老樣子。曉妍,真不好意思,把你的家弄得一團糟。」

    原曉妍道:「沒辦法。誰讓我們好姐妹。還說這樣見外的話。」

    一天,戴月下了班到實驗室去。時間不大,原曉妍急沖沖地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戴月,不好了。」

    戴月月詫道:「什麼事這麼驚慌?」

    原曉妍顧不得香汗淋淋,道:「你堂哥剛才來看表演。正好看見星哥在那吹長號,就悄悄出去了。一會兒就帶了一幫人進來。說他是*。把他抓了起來。怎麼辦呢?進了76號大院,不死也要扒層皮,你快想想辦法吧!」

    戴月臉色氣得鐵青,道:「他來捧你的場?」

    原曉妍道:「不是的,他是想來勸你回家的。沒想到碰見了星哥。」

    戴月道:「我知道了,你和英娥雇一輛車,到76號大院門前等我。」「好!」原曉妍應了一聲,走了出去。戴月忙放下手中的試管。拿了幾個奇形怪狀,圓的,扁的,長的,方的彈殼。又往裡面灌了各種不同的化學物品。然後小心地綁在身上。換了一身的夜行衣。

    到了76號大院。戴月學了兩聲貓叫。英娥從暗地走了出來。道:「小姐,我們在這兒。」

    戴月道:「我先去裡面救人。你們在這裡接應。」說完,縱身跳裡深牆院內。英娥等不禁目瞪口呆。

    戴月跳進院內,不知該往那邊走。因為此地三面牢房,而且機關重重。幸好此地機關是由她一手包辦的。這也是她留學國外的傑作之一。儘管現在她後悔了。就在她躑躅的時候。北面的牢房裡傳出鞭擊聲。戴月不及思索,奔了過去。

    只見北面的牢房傳出暗淡的銅燈光來。戴月迅捷地竄到窗戶根底下。牢房的窗欞是用鐵窗做的。糊了一層紙。戴月捅了個眼。只見林披星被綁在一根鐵柱。柱底下燒著煤炭柱底已經開始變紅。戴僧行拿著皮鞭正狠狠地抽著。猙獰道:「你還是快點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快說,長江二號是誰?」

    戴月不由一驚。忖道:「長江共有10號。是共黨打入蔣軍內部的死間,就是被自己的同志誤殺,也不能披露自己的身份。只互相單線聯繫。師兄知道誰是長江二號,難道他也是死間。」

    林披星的面上因痛苦而抽搐著。漸漸昏了過去。戴僧行道:「給他端盆涼水。」有個特務拎了桶水,潑在他身上。林披星又醒了過來。

    戴僧行拿著一塊燒紅的鐵烙,獰笑道:「你要是再不說,你家戴少爺可就不客氣了。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戴月不敢怠慢。抓起一粒石子彈了過去。正擊中他的曲池穴上。戴僧行手一麻。手上的鐵烙掉在他的腳上,疼得他嗷嗷叫。戴月又彈出一團粉霧。其他人沒等行動,已是昏昏欲睡。最後,戴月走了進去。從戴僧行腰裡摸出鑰匙,替林披星打開鎖鏈。把他背在身上。看看戴僧行腳上要起火。畢竟血濃水。在他腳上踩了兩下。把火熄了。回手一彈,又把燈給熄了。出了大牢,沒走多遠,就聽後面有人叫道:「有人劫牢。」戴月一驚,回手甩了個煙霧彈。快步向牆根跑去。戴笠這時也從屋裡走了出來。他只看見一團漆黑的煙霧。

    戴月背著林披星逾牆而出後,覺得傷口有點痛。好像要裂了似的。「戴月……」原曉妍和英娥走了過來。

    戴月把林披星交給她們後,道:「你們快帶他走。」

    英娥道:「那你呢?」

    戴月道:「我來斷後,別管那麼多了。快去找茹菘大夫。她會冶好他的。先到雅菊老師家藏一下。我再想辦法送他出上海。」

    兩個人扶著林披星上了一輛麵包車。這時,76號的大門開了,幾輛軍用呼嘯而出。戴月忙甩了炮包過去。「砰!」的一聲,幾輛軍用車被炸翻了。戴月跑進自己的車裡。有意打開車燈,吸引其他的車尾隨自己進了一條窄胡同。前面還停著一輛車。戴月忙手腳並用,使車子呈現85度角幾乎貼著地面而行,繞過那輛車。身後幾輛車用閃僻不及。撞地那輛車上,人仰馬翻。戴月這才熄了燈,緩緩而行。到了原曉妍的家。在門口倚了一會兒,才打開門走了進去。驀地,屋裡燈亮只見戴笠沉著臉坐在沙發上。旁邊站著幾個特務。只見戴笠沉著臉坐在少發上。良久,戴月才佯作鎮靜道:「爹,你怎麼來了。」

    戴笠緩緩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突然摑了她一記耳摑子。道:「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你堂兄的腳上大拇指都要被你燙掉了。你有本事救走要犯。讓我怎麼向蔣委員長交待。你說啊!」

    戴月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戴笠怒氣不熄道:「你還狡辯,有人親眼看見你開的那輛車子了。這是我從國外花高價買的。在本市是絕無僅有的一輛。剛剛你還開了它回來。」

    戴月呆了一下,道:「好,既然到了這個時候,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做的都是人幹的事嗎?日本人侵佔東三省。南京大屠殺,殺了多少中國人。你們不去對付列強。東鄰同種。卻把矛頭對準自己的同胞。這還有天理嗎?」

    戴笠又氣又怒,回手又摑了她一下,戴月覺得傷口一陣撕肝裂肺般的痛楚。緩緩倒了下去。

    戴笠大驚,叫道:「月兒,月兒。」扶起她,對其他人道:「快去找茹菘大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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