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葫濟世 正文 第二十話 落崖—生死未卜
    「你…」衛術聽完敘述之後便開始反擊了,向天問明顯就不是衛術的對手,很快就處於下風。黑暗處一道白色銀光朝著衛術飛去,正集中精神對付向天問的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危險的靠近!

    一陣刺痛襲來,不好!手下意識的摸到中招處,四根銀針般粗細的暗器紮在他的左肩上,刺痛感很快就被暈眩所掩埋掉了。

    向天問抓準時機一劍刺向他的右肩,一個側身衛術用左手緊緊抓住了向天問的劍,血迅速地蔓延開來,順著手臂,順著劍尖滴到了地上。

    「哼!你要是再不鬆手,你那驕傲的左手可就是要廢了!」向天問手中的劍被鉗制住了,動彈不得,於是用著威脅的口吻對衛術說道。

    「那也要看看是你快還是我快!」衛術一副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的態度,一聲冷哼之後提劍朝著向天問的腹部刺去,速度之快,同時將緊抓著向天問長劍的左手鬆開,一腳將他的手踢飛,接著一腳踢在了自己那把早已鬆手的長劍劍柄上,長劍順勢刺得更深了些,向天問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整個人便朝著騰空後面飛去,直到連人帶劍一起紮在了身後的那顆大樹上方才停下來,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連最後的話都沒恩那個說出口就嚥了氣。

    衛術憤憤地看了一眼身後那仍舊躲在黑暗處的那個黑影,現在他可沒那個時間再去管他長的什麼模樣,暈眩感更強烈了,要是再不離去,恐怕自己就成人家的魚肉,任他宰割了!一縱身躍過那不高的圍牆,失去了蹤跡。

    「屬下來遲,請頭領責罰!」就在衛術剛離開不多時,一對人馬就衝了進來,一帶頭的忙在那黑衣人的面前跪了下來。

    「人都跑了,說那麼多廢話有什麼用,現在最重要的是將他殺了滅口,否則等他把這些通知給上官羽就麻煩了!」那個黑影開口說話了,居然是個女人的聲音,與此同時,她將蓋在頭上斗篷摘去,露出一張妖艷的容顏,全身的裝束還是水鳶國宮中的裝扮,給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怎麼看著那麼眼熟?沒錯,她便是水鳶國的瑞妃娘娘。

    「是!屬下遵命!」

    「每次都給我辦事不力,我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頭領息怒!」

    「要不是我被上官鴻廢了一半功力,還用得著你們這群飯桶!要是再同上次擄人那般失敗,我定不饒你們!」

    「是!屬下一定完成任務!」說完起身對著身後的一群人喊道。

    「跟我追!」手一揮接著一群人在他的帶領下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此時的衛術只顧找個安生之所養傷,自己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可能自己還沒出城就會被他們給逮住。思及此,衛術翻身進了一家很大的民宅,還好裡面沒人,主人家不在家?不過正好可以躲一躲。穿一條小徑,走上樓去推門進了一間房間,當衛術倒在床上的那一刻,藥效也完全發揮了出來,沉沉的睡了過去。

    「大王!微臣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稟告,您想先聽哪一個?」醍醐板著一張臉,不知道該先說讓大王開心的還是發飆的消息。

    「壞消息!」公孫縛埋著頭仔細地批閱這奏折,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那就是我們派去監視衛術的人把他跟丟了!」

    「飯桶!說說好消息吧!」

    「妘姬小姐已經沒事了,她和那男子昨天去了水鳶軍營!好像是去瞭解關於郯伯尹的線索!」

    「這也能算是好消息?」合上正在看的奏折,公孫縛這才抬起頭來看了醍醐一眼。

    「微臣以為大王聽到妘姬小姐沒事的消息會高興一下!」

    「妘姬沒事,孤王是很高興,但是你們的辦事效率讓孤王覺得非常失望。」

    「大王教訓的是!我們一定竭盡所能!」

    「和妘姬一起的男子查出是什麼來歷了嗎?還有那衛術是在哪跟丟的?」

    「暫時還沒有!那天他進了一趟王宮,去了藏書樓,沒多久便出來了,緊接著就看到他朝著花枝國的邊境方向去了。是在半路上跟丟的,當我們的人趕到那裡,沒有發現他的任何蹤影。」說話時醍醐時刻注意著公孫縛的一舉一動,生怕一不小心被他看出自己的有意隱瞞,要是讓他知道了那人是水鳶國的王子,倆人還有婚約,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啊,還是能瞞一時是一時吧!

    「藏書樓?他去那兒做什麼?」

    「微臣已經拷問過那個管事了,管事的說他進去後就要挾他們說要看金莘國關於十多年前的那場戰役的真實歷史記錄。」

    「哦!難道這就是他來這兒的目的,他要知道這段歷史做什麼?難道他是那個將軍的兒子?」

    「極有可能!我們與水鳶國國舅達成協議讓他幫我們殺了仇人,估計那衛術也不相信那些傳言,所以想來此找他父親的真正死因。」

    「未必是不相信吧!應該他也下不了手殺了妘姬的父親,傷她的心,結果真的就被他誤打誤撞上了。」公孫縛話鋒一轉又繼續道。

    「那衛術現在肯定在邊境,給我仔細找,至少他要是知道妘姬也在邊境一定會去找她的,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知道,微臣立刻就去辦!」

    山下是一片大海,今天的浪很大,不停地拍打著海岸,妘姬站在高高的懸崖上,風吹散了她的青絲,衣裙也被吹得不停擺動著。她的身後站著上官羽,挨得很近,不是他要這樣想,但是他真的怕妘姬受不了打擊會…

    「不要難過了!」遲疑了很久才將手搭在了她的肩頭並安慰道。

    「你的病才剛好,不要吹太久的風才好!」

    「我到現在還是不相信爹他…」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強忍了許久的淚還是在此時從眼眶中掉了下來。

    「我理解你的心情。哭吧,哭出來就好了!」上官羽從後面將妘姬一把抱住。任憑她如何的哭喊,他都只是無聲地抱著她。

    此時,離他們不遠站著的將士也有偷偷抹淚的,跟了郯將軍那麼久,他們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對他們這些將士又是如何的好!

    正哭得傷心的時候,突然一種久違地感覺席捲心頭,這是……妘姬的哭聲嘎然而止,出乎意料之外,甚至讓人有些難以接受,上官羽不安的看著此時的她,輕聲喚了她好幾聲,可是妘姬都只是呆呆的望著崖邊,不過看著好像沒了剛才的悲傷。

    「妘姬…」又試著喚了幾聲,還是沒有回應他。反而將他抱著她的雙手奮力掰開,再叫她時,她側過頭來,眼睛還是盯著那個地方,對著上官羽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自己則慢慢地朝著崖邊一點點的挪了過去。

    「小心!」眼看妘姬還差一點就要掉下去了,上官羽上前一把將其拉住。

    「寒蟬!是寒蟬!」無視自己剛剛那危險的一幕,妘姬笑著朝上官羽喊道,可臉上卻還殘留著剛剛的眼淚。

    「什麼寒蟬?」上官羽被她搞得一頭霧水,很不解地看著她尋求答案。

    「是爹臨行前我交給他的寒蟬,寒蟬沒死,那就說明爹可能還活著。太好了!」此時興奮不已的妘姬跟方纔那個傷心欲絕的樣子真的是差太多了,看得上官羽都沒反應過來。

    「在哪?」

    「在崖下的石壁上!」聽妘姬這麼說,上官羽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伸長了脖子看向妘姬指給他的方位,可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哪有?根本看不到。」

    「就在那兒,很小的一個白點!看到沒?」

    此時的上官羽已經站在邊角上了,可還是沒有看到妘姬所說的那個小白點,本想不看了,沒曾想腳下一滑,朝著崖下掉去,妘姬一把拉住他的手,抓是抓住了,可是嬌小的她哪能拉得動一男人,於是兩個人便一起掉了下去,只聽一聲慘叫之後便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身後的將士們忙趕了過去,可哪裡還看得到他們的身影,可能都已經被那兇猛的海水給吞沒了吧!

    「這,這可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趕緊派人下去找啊!要是王子和王子妃出了什麼事,我們可擔當不起!」

    「是!」幾名將士忙上馬調轉馬頭朝著軍營狂奔而去,一半人下去找人,一半人回去帶人來幫忙。

    「大王!」一簡裝打扮的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打斷了公孫縛此時的思緒。

    「誰讓你進來的?」公孫縛有些不悅地說道。

    「奴才四處尋不到醍醐大人,但情況緊急,只好先來稟告。」

    「什麼事?」

    「妘姬小姐和那個男子一起落崖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公孫縛一躍而起,來到那士兵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將他提了起來。

    「是小的親眼所見,在上次那個敵將落崖的地方,兩個人一同掉下去了。」見公孫縛臉色如此的難看,男子再次將自己的話又說了一遍。

    「怎麼可能?」公孫縛鬆了手,一臉的震驚,他剛剛還在想等妘姬做了他的皇后之後的幸福生活呢,怎麼會,這太突然了,這絕對不可能的!擺了擺手將那人遣了出去,殿內只剩他一個人了,公孫縛走到桌邊,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折,心中突然衍生出莫名的厭惡感,一下就將桌子給整個掀翻了,並且大聲的叫喊著以宣洩他此時的心情,直到喊得嗓子發不出聲才停了下來,雙手撐地跪在了地上,開始一拳一拳的打在地上,很快捶地的那隻手上就滿是鮮血,可當事人卻一點都不自知,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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