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葫濟世 正文 第二十一話 妘姬的嚮往
    「大王,請您別再傷害自己了,微臣看著心痛!」醍醐跑了進來,在來時的半路已經聽那人詳細報備了一下,幸好只是將他們落崖的事告訴了大王,不然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更嚴重的事情發生,醍醐不禁在心裡捏了把汗。

    「妘姬…」雙眼無神且空洞的看著醍醐,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

    「妘姬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那麼高的萬丈懸崖,怎麼可能會沒事!連個屍骨都無處可尋!」

    「沒見到屍骨那就是沒事,落入海裡而已,不一定會死!大王別擔心,微臣已經派人去搜尋了,順便再看看附近的情況,一有消息立刻回報!」

    「真的?」此時的公孫縛真的好無助,他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沒有保護好,他做這個王還有什麼用。

    「再說,妘姬小姐她也不是一般人,她還有那般能力!」

    「…妘姬…」一個激靈讓公孫縛突然醒悟過來,對!為什麼就那麼肯定妘姬一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她不會死的。

    「大王…」醍醐小心翼翼地喊著,皺著眉看著公孫縛。

    「醍醐,你說的很對,妘姬她不會有事的!」雙手抓著醍醐,慢慢地從地上起來,眼中已沒了剛才的那般絕望,而是一副堅定異常的神色。

    艱難的睜開雙眼,腦袋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清醒了過來,腦中回想起剛剛那一幕,他腳下一滑,掉了下去,接著是妘姬抓住了他,和他一起掉了下來,接著便……雙眼突然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他們在一個白色透明方形的長滿尖刺的容器裡,這是怎麼回事?再看看一旁仍舊還在昏睡著的妘姬,嘴角和手上都有血跡,難道是摔下來的時候受了傷?

    「妘姬…妘姬…」將她抱在懷裡,輕拍了拍她的臉,好不容易才將她叫醒。

    只覺得眼前模糊一片,什麼都看不清,耳邊清晰地聽到有人在喚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再次閉上眼睛,緩了一會之後再睜開才看清眼前確實有個人,上官羽抱著她,一臉的擔憂,眉頭皺的都打起了結。

    「妘姬,你沒事吧?」見妘姬醒了過來,上官羽的臉立刻轉憂為喜。

    「我沒事!我們現在在哪?」她只記得在暈過去的前一刻才將印下好的。

    「我們現在在懸崖的半空中!」上官羽邊苦笑著回答道,邊扶著妘姬坐起來。

    「沒事,我們大概有半天的時間可以想辦法怎麼獲救!」

    「你怎麼知道!難道…」上官羽擔心的一把拉過她的手,將衣袖一下撩起,果然,比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要紅了一些。

    「這就是奶娘說的血祭術?」上官羽一臉震驚地看著妘姬,在她眼中尋求著答案,妘姬沒有出聲,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接著又開口道。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些,但是沒錯我會用這種不可思議的能力,我……」妘姬還以為他害怕了,害怕她的這種能力,其實她也害怕他會接受不了自己這些。

    「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好你!」上官羽一把將妘姬擁入懷中,在她耳邊心疼的說道,他可是答應過奶娘的,不會再讓她使用這種對她來說可怕的能力了,可是他卻食言了,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只要她好好的陪在他身邊,一生一世。

    妘姬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抱,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反抱住他,她提著的心一下子放下了。正在這時心口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襲來,她鬆開上官羽,趴在結印上,仔細地尋找著這種微妙的感覺。

    上官羽剛想開口問,妘姬示意著他先不要出聲,所以他便乖乖的呆在一旁靜靜地等候著。

    「是寒蟬,它在呼喚我!」妘姬轉過身來,對著上官羽說道。

    「我怎麼沒聽到?」上官羽也學著妘姬的樣子豎起耳朵來聽,可是除了能聽到海浪的拍岸聲,海風的呼嘯聲,便什麼都聽不到了。

    「這是我們倆的心靈感應。」妘姬炫耀著自己和寒蟬的感情,孰不知面前的人聽後是什麼感受。

    「心靈…感應?」上官羽很無語地看著她,該說她思想單純呢,還是該說她傻呢!難道她不知道他是個男人,是個會吃醋的男人嘛!雖然對像只是一隻昆蟲而已啦!

    「應該是在這下面!」妘姬指著下方那唯一一叢長在峭壁上頗為茂盛的小樹說道。

    「你確定?」

    「嗯!我爹可能也在,和寒蟬一起!」妘姬眼中充滿了期待,她希望自己沒有理解錯寒蟬的意思。

    「那我們要怎麼下去,你說過這個好像要半天才會解開。」

    「嗯,這些都是你的那個葫蘆告訴我的!」妘姬指著上官羽胸前的紫玉葫蘆說道。

    「我的葫蘆!?」上官羽下意識的去抓葫蘆,一副很不解的樣子。

    「還記得上次我們出宮遭埋伏嗎?」見上官羽點點頭,妘姬便繼續說道。

    「在最危險的時候,你不是說我和你那葫蘆合二為一了,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腦中閃現出了所有有關血祭術的結法。這個方天界也是如此!」

    「原來如此,但是當時明明連咒語都沒有念,為什麼它能有求必應呢?」上官羽很是疑惑,這咒語只有他和父王知道,其他人是一概不知的啊!

    「當時的情況我也不記得了,只不過血祭術的結法卻不知為何深深地刻在了腦中。」

    「看來這葫蘆定與你的血祭術有著密切地聯繫。」

    「或許吧!」妘姬淡淡地回答,這些事情對她來說都顯得那麼複雜,她原只是希望平靜的生活,每天養養花,種種樹,什麼都不用去擔憂,無憂無慮。可是現在卻被捲入了一件又一件不尋常的事情中,只覺得一個比一個令人頭大。

    黃昏的景色總是如此的迷人,妘姬伸了個懶腰將身子靠在結印的一角,懸在崖上,望著遼闊的海面看日落,這樣的經歷估計沒人試過吧!海面被那抹夕陽染的血紅,隔著海平面像是在看兩個世界的日出日落一般,感覺是如此的奇妙,此時此刻,週遭一片寂靜,連風都識趣的停止了呼嘯,天空偶有幾隻大鳥飛過,鳴叫著,叫聲是如此的歡愉,那便是自由的象徵,沒有什麼比現在更讓人覺得舒暢,一片的祥和。

    「要是有幸在這兒住下了該多好,遠離塵世的紛爭,平靜的度過一生!」妘姬不由得發出內心的餓感慨。

    「現在不好嗎?」上官羽雙眼望著前方反問道。

    「世間的事太多,太複雜,我不喜歡!還是比較喜歡那份純淨的自由。」妘姬眼中流露出無盡的依戀,是啊!從小就失去了自由的她,知道也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嚮往的又是什麼,如果可以選擇,她情願出生平庸,身份對她來說只是一個擺設。

    「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們就去過你想要的生活!」思索了一會之後,上官羽一臉真誠的對妘姬說道。妘姬沒有作答,只是會心的對著他微笑,她從心裡知道他願意為她放下一切本就屬於他的榮華富貴,可這不是他說願意就能實現的,他是水鳶國的王子,是王位的繼承人之一。

    剛一入夜,周圍變得一片漆黑,更是寂靜萬分,風完全的停了,海面也靜得嚇人,沒有一絲漣漪,山間偶有幾聲動物的叫聲,突然結印開始忽閃出白光,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能是結印要失去效力了,沒想到這麼快!」妘姬說著站起身,觀察著四周有沒有什麼可以攀附的巖槽。

    「抱緊我?」上官羽的突然出聲,讓妘姬很是不解,難道他是在害怕嗎?沒等妘姬回應,結印便消失了,在倆人快要掉落之時上官羽猛地一把攬住她的細腰,來不及抓住身旁那塊凸出岩石的上官羽直接將妘姬托起,緊緊將其護在懷中,上官羽正好掉在了下方離他們一丈高的粗樹枝上,昏迷了過去,妘姬則被上官羽護著完好無損。

    「喂!上官羽,你別嚇我,醒醒啊!」撥開上官羽的手,忙將自己移到就近的樹幹上,一探脈搏,大概的檢查了一方,沒有發現有受傷的跡象,還好只是昏迷過去了。

    現在怎麼辦,他們還是被困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來,再者上下都離得這麼遠就算現在有人在上面或者下面,自己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能聽到。

    妘姬擔心的左右張望著,希望能發現些什麼!果然,眼尖的她看到了一個白色閃光點,那是她最熟悉不過的光亮,對,是寒蟬發出的光,她看得很清楚,就在樹枝下面,雖然被樹枝遮擋著,但是妘姬還是看出了那裡有個山洞,可能……希望之火在妘姬的心中一下子被點燃了。

    搜索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什麼路徑可以下去的,眼巴巴的看著上官羽,要是換了他就可以用他的輕功了,可是現在,哎…趕緊想想辦法。雙眼出神的定在了那樹的身上,對了!可以用樹皮做繩索用啊,說幹就幹。

    在上官羽身上找到了一把匕首,將那些細長的樹枝砍斷,去掉那些多餘的葉子,再將它們的樹皮一根根小心翼翼的剝下來,還好洞口離他們所在的位置不是很遠,很快妘姬就將一個繩索編織好了,接著是第二根。將其中一根較長些的一頭繫在樹幹上,一頭繫在上官羽的腰間,一點點的將他降下去,對妘姬來說上官羽的份量實在是不輕,所以短短的一段距離幾次差點將繩索脫手了,妘姬咬緊了牙關好不容易才拉住了他,為此妘姬的手上被那些樹皮割破了好幾處。

    好不容易將上官羽安全送達到那山洞之後,她也慢慢地順著另一根繩索從那大樹枝上下來了。藉著身子的重量,像小時候玩鞦韆一樣,適時的鬆開手把自己蕩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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