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郯伯尹便隻身一人朝著花枝國的軍營直奔而去。燕沁則立即修書給金莘國的國王聲稱愛女身染怪疾,待這怪疾醫治好即刻將其送往金莘國,金莘國得知此事後,明知是假但也不能使出強硬手段,於是只好多寬限時日。如此一來,郯伯尹便有足夠的時間去救花枝國的那四位王子了。
「什麼人,站住!」將手中的槍一橫,擋在了營門口。
本來疾馳中的馬兒被郯伯尹一把拉住了韁繩,馬兒前蹄懸空,當空嘶鳴了一聲之後,在原地踏起步子來,馬背上的郯伯尹雙手抱拳,態度極為友善的說道。
「在下郯伯尹,有要事要見你們大將軍,麻煩兩位代為通稟一聲。」
「大將軍有令,一切外來人者皆要出示令牌!」
「令牌!」郯伯尹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那塊黃金令牌。
「對,你有嗎?沒有的話就請回吧!」
「這塊可以嗎?」郯伯尹一把扯出令牌來,晾在兩個守營將士的面前,倆人看到那令牌時都傻眼了,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名年輕人,待他們反應過來時,郯伯尹已經騎著馬兒進入了營內。
下馬後,將其置在一旁,轉身便找了一人為其帶路。
「將軍!有客求見!」
「進來!」一聽帳外通報,紛紛停下了手中的事物,所有人都盯著帳簾。
帳簾被掀起,進來一翩翩少年,長相脫俗,眉宇間的那股子豪氣顯露無遺,就是身板略顯單薄,腰間佩著一把長劍,與帳中那些大將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他們個個都面黑如炭,面目猙獰,虎背熊腰,加上那身冰冷鐵衣,更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你這娃娃來此作甚?」將軍一臉眉頭緊皺,想不出來人之目的。
「在下水鳶郯伯尹,特來相助將軍救四位王子的!」郯伯尹雙拳一抱自報來意。
「呃?此話當真!」用懷疑的眼光看了眼郯伯尹,似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千真萬確!」
「哈哈……」其中一將士聽罷,大笑了起來。
「你笑我為何?」看著那名笑他的將士,郯伯尹滿面笑容的問道。
「我笑你憑甚相助我等!」將士的話剛說完,眼前人已經沒了影子,只看見一個人影從旁邊閃過,眨眼間又回到了原地,手中拿著一件物飾,將其高舉,一臉得意模樣的說道。
「就憑這!」
那名將士看見那物件,忙低頭在腰間尋找,卻一無所獲,見識到郯伯尹的本事之後,在場之人無不讚歎少年英雄。
「如此好本事,你為何要來助我們呢?」將軍還是不解其中原由,繼續問道。
只見郯伯尹亮出令牌來,眾人一見那令牌紛紛跪倒在地,無一例外。
「現在在下可以幫忙了吧!」收起令牌,即問道。
「可以,可以,少俠這邊請!」那將軍指著身邊的座位朝著郯伯尹做了個請的動作,郯伯尹也絲毫毫不客氣,走至將軍面前坐了下來。
「不知少俠有何良策可救四位王子殿下。」
「將軍不必客氣,叫我伯尹就可,我知道大家都急切想把四位王子救出來,但是人多不一定好辦事。」
「那要如何?」
「現在四位王子身在何處。」
「據我們的探子回報,四位王子現在還在敵營之中。」
「那便是最好!我想讓各位將軍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旦說無妨!我們一定鼎力相助。」在座的都湊了上前,等著郯伯尹將要道出的好計策。
「今晚子時之後救人,你們只需在敵人的陣前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切不可損傷一兵一卒去與之拚命。」
「真的如此即可?」將軍很懷疑的看著他,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
「嗯!就這樣,我前去救人即可!」
「你一個人?」
「對!既然人是我要救,那一切都與花枝國無關。」
「可是…」
「到時金莘國要問罪的話,也好有說辭,人並非你們所救。就這樣吧!我趕了兩天兩夜的路,有些乏了。」
「那好吧!來人,帶郯少俠下去休息!」
「是!」
夜晚降臨,離子時還有一些時候,這一覺睡的可真是舒服,郯伯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之後下地!提起自己的長劍就往外走去,直接來到那些將軍們所在的營帳之中。
「郯少俠,你總算醒了!」將軍們一個個都快等不及的模樣,見郯伯尹抬簾進來,大將軍一臉的激動。
「離子時還有些時候,各位將軍稍安勿躁!」
「郯少俠怎麼會選子時才夜襲,一天下來將士們大多都已困乏了。」
「要的就是這樣,這時候的敵人亦是如此。」郯伯尹一臉自信滿滿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眾將軍們這才一臉的恍然大悟。
「時候也差不多了,那我先行一步,必須得先去查探一下他們將四位王子關押在何處了!」
「好!郯少俠走好!我們隨後就去!」
抱拳一別,郯伯尹便走了出去,騎上了自己的馬兒朝著敵營的後方奔去。在能望見敵營之時,郯伯尹便下馬獨自行走而去,四下查看了一下,無人,輕輕一躍,一個翻身進入敵營。
來到一頂營帳旁,側耳傾聽,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來到帳前,掀開一條縫來,原來是個兵器存放處。接著如法炮製的將就近的幾個營帳都看了個遍,不是沒人就是都睡的跟死豬一般,鼾聲震耳欲聾。幾番尋找無果之後,郯伯尹只得逮個人來直接拷問一下了。
正巧有一對士兵巡邏經過,郯伯尹忙隱身暗處,待最後一名士兵走過之時,郯伯尹迅速從其身後摀住其口鼻,將其拖至一旁無人處。
「你們將那花枝國的四位王子關在何處了?」一手緊扣住那士兵的脖子,一手慢慢鬆開他的口鼻問道。
「我不知道!」為了自己的小命,雖不敢大聲呼救,但倒是很有骨氣,不願說出軍中的機密。
「嘴倒是挺硬,待我將你好好折磨一番之後看你還說不說。」
「你想怎樣?」
郯伯尹掏出隨身的匕首在那士兵的面前晃了晃,藉著月光閃著銀白色的光讓人不禁心生恐懼。
「我會讓你好好享受一番的!」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了樣,嘴邊還有那抹令人害怕的笑意,郯伯尹傾身上前,匕首在他手中亂舞一番之後停了下來,只見那士兵的盔甲已脫落在地,身上的衣服也沒有一處的完好無損的。
「下一次可就不止是衣服而已了!」說著,郯伯尹再一次向其靠近。
「好,我說,我說!」那士兵忙捂著自己的身體,一步步往後退去,嚥了一口口水之後,才出聲道。
「最好給我實話實說。」
「那四位王子都被關在我們將軍的營帳之中。」手顫抖的指著中間那一定最大最顯眼的營帳,可憐巴巴的看著郯伯尹道。
剛說完郯伯尹想知道的答案,那名士兵就被郯伯尹一下給打暈在地了。
「好好睡一覺吧!醒來之後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收起匕首,郯伯尹朝著那士兵所指的營帳走去。
就在這時,營口傳來了戰鼓的聲音,營帳內的士兵們聽到戰鼓的聲音之後,紛紛從自己的營帳之中衝了出來。
「怎麼了?」
「好像是敵軍入侵!」
「怎麼會?這都半夜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
「都給我站好!」
「不准喧嘩!」
「大帥!」一領頭的士兵衝著一軍官模樣的人喊道。那人一點頭之後,來到最前面,清了清嗓子喊道。
「敵人居然趁我們休息的時候來進攻我們,千萬別讓他們覺得我們好欺負,弟兄們,給我殺!」
「殺,殺,殺!」喊完口號之後,士氣立刻被點燃了,隊伍整齊的朝著營門口跑去。
時間上配合的剛剛好,正好已經知道了王子們的下落,應該能將他們平安救出了。左右查看一番之後,一個閃身竄進了營帳之中,帳中的燈不是很亮,只能勉強看到眼前所見。帳內有兩張床榻,分別睡了兩個人,背對著郯伯尹,他們個個衣著光鮮,錦衣綢緞,不像是打仗之人該穿的。雖然沒見過那四位王子的面容,但是郯伯尹心想,這應該就是那四位王子沒錯了。走至跟前,將其中一人翻了過來,喊道。
「王子?」本來閉著眼睛的那人,突地將眼睛睜開,懷中早已準備好的短劍朝他刺了過來,幸虧郯伯尹躲閃的夠快,否則指不定要在他肚子上開多大的口子呢!
另外三人也分分別起身,個個亮出武器來站在那人的身後。
「將軍早就料到會有人來救他們了,命我們在此候著,果然不出所料,受死吧!」那人說著帶頭殺了過來,郯伯尹一個旋身,用手中未出鞘的長劍將他的攻擊擋開,繞至其身後,緊接著一腳朝他後背飛踹了過去,那人順勢朝地上趴去。
接著三人也攻了上來,郯伯尹在瞬間拔出長劍,只見一道寒光一閃即逝,點點紅花落地,三人應聲往後倒去,頸脖處只留下一道細長的血口,此時郯伯尹手中的長劍已然回鞘。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時,三人已經被解決了,可見此人的功夫了得,不是爾等等對付得了的,自知敵不過,那人撒開丫子就想往帳外跑去,快到帳口時卻被什麼東西給彈了回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麼,這麼容易就想走?」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被嚇得不輕的人。
「大俠,饒命啊!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只錯了,求你饒了小的吧!」
「饒了你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你們把那四位王子囚禁在了何處。」
「好好好!我說,我說!他們被將軍關在山洞裡了。」
「山洞?」
「對,我們的營帳就搭在山口處,為的就是能有地方囚禁他們。」
「可有半句謊言?」
「大俠,小的句句屬實,要有半句假話,不得好死啊!」
「好!還用我教你怎麼做嗎?」郯伯尹滿臉堆笑的對著他說道。
「謝謝大俠不殺之恩!」說著那人很是會意的假暈了過去。
營門口火光四射,呼喊聲,捶鼓聲,馬蹄聲不斷。郯伯尹現在可沒空管這些,出了營帳之後,他朝著營內不遠處的一座小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