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人所言,洞口有四個人把守著,洞內有燭光,時不時還傳來幾聲大笑,看來就是這裡了。但是要怎麼進去呢?門口那四人分站兩旁,不可能同時將他們解決掉,要是自己現在衝過去,肯定會打草驚蛇,將裡面的人也引出來的,到時可就麻煩多了。
隨手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朝著一邊的營帳扔了過去,響聲引起了士兵的注意。
「怎麼回事?」
「那邊好像有人!」
「不會是有人打他們的主意,想來營救他們吧!」
「你們兩個快過去看看!」資格老一些的士兵忙吩咐兩名新兵道。
兩名被點名的士兵有些不情願的朝著那聲源走去,郯伯尹先到那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當黑暗將那兩名士兵的身影掩蓋住之後,郯伯尹在倆人還沒有發出聲響之前將他們打暈在地。
「他們倆怎麼去了那麼久?」
「得了,我去看看!」
「你小心點啊!」
「嗯,知道了!」又一個被打暈了,郯伯尹將其擋在自己的面前,就像鬼上身般,甩動他的手朝最後那名守衛的士兵招手。
猶豫了一下,那士兵還是走了過去。郯伯尹慢慢往後退去,直到那名士兵走近,郯伯尹才從那個已經暈了的士兵身後出來,迅速點了那人的穴道。
現在郯伯尹可以順利的進入洞內了,穿上了其中一人的盔甲,佯裝成一名敵兵,郯伯尹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洞口的台階很陡,到了洞內,只聽左手邊傳來的說笑聲,一邊還發出碰杯的聲音。想來是兩個醉鬼,無需擔心。
「兩位大哥喝的歡暢啊!」郯伯尹走了過去,直接就在他們中間做了下來。
「怎麼,小兄弟,你也想來一口?」對方看見他之後很爽快的邀請道。
「不,不,我不會喝酒!」連連擺手,露出為難之色。
「哈哈……大男人怎麼能不會喝酒呢!來,干了!」郯伯尹被強制性的灌了一碗酒,趁他們不備的情況下一手打暈了一個。
「好酒!」說著端起酒罈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直到酒罈中再也滴不出酒來為止。
扯下其中一人腰間的鑰匙,郯伯尹來到簡易搭建的牢門口,四個粗布麻衣的人圍坐在一角,很是不屑的看了郯伯尹一眼。
「敢問四位可是花枝國的王子!」
「正是,你是?」
「我是來救你們的,快跟我走!」一行人出了洞口,郯伯尹讓他們換上了士兵的服裝,來到馬房,四人各騎了一匹馬從營後飛奔而出。
「有刺客,戰俘跑了!」
馬蹄聲引來了少數敵人的注意,負責斷後的郯伯尹跟敵兵們周旋著,眼見著敵兵越聚越多,四位王子也都已經跑出好遠之外了,一聲哨音,一匹白馬直穿人群而來,郯伯尹拉住韁繩,翻身躍上馬背,策馬疾馳而去。
「快給我追!」身後響起十分惱怒的大喊聲。
三天後的正午十分,四位王子和郯伯尹一起安全回到了花枝國的王宮裡。
隨即燕沁便全國張貼告示,宣佈燕藝妘的死訊,並把消息也通知給了金莘國,並讓郯伯尹和燕藝妘連夜一起離開了花枝國。
金莘國國王雖不相信這個事實,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暗中派人前去花枝國打聽消息。
回到水鳶國的倆人每天都過著平淡幸福的生活,來年便誕下了倆人的愛情結晶。
「哎…」回過神來,郯伯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後對著夜空自語道。
「妘兒!我們的女兒和你一樣,有著與生俱來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嘴角噙著驕傲的笑意。
回到客棧的衛術臉上多了幾分愁容,徘徊在殺與不殺之間,殺了他的話,那麼妘姬對他就算有愛那也只能成恨了,不殺的話,如何對得起父親的在天之靈!他該怎麼辦?
一夜難以入眠,從剛開始的立場堅定,變得現在這般如此舉棋不定,一切皆因一個情字,還以為自己能抗拒得了,結果卻深陷其中而不得自拔,是悲哀還是慶幸?想不通,也想不透!
「叩叩…」
「少主是我!」來人的語氣中夾帶著幾分急切。
「進來吧,門沒鎖!」衛術一臉倦容的倚坐在桌前,桌上擺著一杯早已涼透了的茶水。
「怎麼了?如此行色匆匆!」
「不好了,少主,我們派去的八個人一個都沒有回來,該說三個時辰就應該會派個人回來通報一聲的,可是如今一夜都已經過去了,可是沒見到一個人影。」掌櫃模樣的人一臉焦容的說道。
衛術聽罷低頭沉思了一番之後問道。
「那你可知金莘國現在的國王公孫縛的情況!」
「屬下們曾多次進金莘國王宮打探,可派去的人都被殺了,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公孫縛的手段極其殘忍,被殺了的人屍體被發現時都是體無完膚的。」說話時
「如此說來就對了,你派去的八個人肯定也遭毒手了,看來我得親自去會會那個公孫縛了。」
「好!少主,一切小心!」
「你去給我備匹快馬,打探好了我立刻回水鳶。」
「是!」態度恭敬的彎腰鞠躬道,退出了房間順手將房門帶上。
小憩了一會之後,趁著天色還早,衛術策馬只身前往金莘國的王城,到達時正好是夜幕已降,找了家客棧換上夜行衣之後,就往王宮的方向而去了。
今晚的夜無風,明月高掛,四週一片安詳,書房內的公孫縛正在批閱奏折,一件件煩心的瑣事讓他看了就來氣,偶爾生氣的將奏折扔至地上,口中還罵著。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大王,息怒!」一聽公孫縛發火,候在一旁的內侍忙跪倒在地,離他有幾步之遙站著的男子將地上的奏折撿起恭敬的勸道。
「你讓孤怎麼息怒。派出去的人沒有一個有用的,現在連她的具體位置都沒查清楚,一會說在水鳶的王宮裡,一會又回報說出宮了,一會又說不知了去向。」
「大王不必著急,她一定會是你的,到時你一定可以完成先王的遺志完成統一大陸的偉業。」
「這孤從來沒有懷疑過,可現在我急切想要見到她!」眼望前方,公孫縛的表情是如此的迷戀。想起了那個曾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公孫縛是公孫卓唯一的兒子,那一年公孫卓秘密前往水鳶去,公孫縛說什麼也要跟去,於是在水鳶的街頭遇見了她和她的母親。
那天公孫縛由侍衛跟隨著在水鳶街頭閒逛,誰知隨身帶著的寶玉卻掉了,正當著急之時,一個三歲的小女孩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大大的笑容讓他為之一怔,久居深宮的他從沒見過如此燦爛的笑容,真的好純真。
「哥哥,這個玉珮是不是你掉的?」小女孩手中拿著那塊寶玉在他面前晃了晃。
「恩……」公孫縛點了點頭,看著她可愛的容貌一時間公孫縛竟忘了去接那塊玉。
「姬兒,姬兒,回家了!」身後一美艷女子朝她喊道。
「哦!知道了娘!」這個叫姬兒的女孩朝著身後回話道,轉過頭,拉起他的一隻手,將寶玉放到了他的手中。
「重要的東西可要保護好,失去了就沒了!」說完又朝他露出一大大的笑臉,轉身朝著那美艷的女子跑去。
「娘,等等姬兒!」
直待女孩遠去的背影只剩一個點了,公孫縛還傻傻地站在原地遙望著她。
父親逝後繼位的他四處打聽查找才知道他現在要統一大陸所需要的女子就是當年那個叫姬兒的小女孩,這能不讓他興奮嘛!
「誰?」公孫縛還沉浸在那甜蜜的回憶中,被一旁侍衛的一聲怒喝拉回了現實中。
一襲夜行衣的衛術從黑暗中現了出來,雙眼中透出的敵意很明顯。
「誰都不許打妘姬的主意!」他衛術可不想再多一個情敵了,一個就已經夠棘手的了。
「你是什麼人?」公孫縛一聽此人提到了妘姬這個敏感的字眼後,眼中也露出了一股子的殺意。
「你不用管我是什麼人,你要是敢對妘姬有什麼非分之想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哼!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一個箭步來到侍衛的身邊,抽出他腰間的劍就朝著面前的衛術刺了過來!
「醍醐,不准插手!」
「是!」剛想上前的醍醐被公孫縛的一句話給打回了原地。
衛術一個側身躲過了那一刺,接著也抽出手中的劍,兩劍相擊,力道之大,讓倆人紛紛往後退了一步,接著又鬥在了一起,公孫縛甩劍一個橫劈,衛術輕輕一躍,腳尖點劍,順勢一個後空翻一腳踢在了公孫縛的後肩上,公孫縛往前走了兩步之後穩穩站定,轉身接住衛術的攻擊,衛術的連環攻擊可不是浪得虛名的,雖然公孫縛的功夫不弱,但是很快就招架不住了。衛術最後來了個燕掃尾,將公孫縛手中的劍踢飛了出去,手中的劍正好對準公孫縛的咽喉處。
「休得傷我主子!」醍醐急呼道。
「我沒打算殺他!不過下次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收起手中的劍,衛術直接從大門口出去了。醍醐緊隨其後忙追了出去,但是已經沒了那人的蹤影。
「王!已經沒影了!」醍醐轉身朝著公孫縛稟告道。
「給我查!」看著地上被衛術踢飛的劍,公孫縛眼中很是不滿。
「是!」應下後醍醐便匆匆地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