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準備蹂躪於銘
蹂躪於銘的活動正在繼續，就像萬惡的人治的特殊時期！
宗平在妖魔化地訓斥於銘：「你這人，我看了，外表文縐縐的，骨子裡有股牛性！特愛較勁。跟人較勁，跟理想較勁，跟自己較勁！你結果疲累不堪，圖什麼呀？這中間有什麼樂子嗎？」
「哈哈！」於銘哭笑不得，又點頭又搖頭。
「嘿嘿！」宗平自以為是地笑，當然覺得比於銘高明了。
「可是問題是，有些現實的矛盾，實際上是無法迴避、無法調和的，讓人必須做出抉擇，要麼就是像精神分裂症一樣，兩重人格。」於銘老實地說。
「也許吧······」宗平若有所思地陰沉下來，接著轉為笑臉說，「於銘，我該走了，隔日再聊吧。記住，有什麼困難、煩惱給你哥我說，只要幫得上，我沒什麼說的！」
「謝謝！老哥。」真誠感激道。
「好，關門吧。」宗平出門消失在夜色裡。
第二天晚上，於銘乘著夜色，夾帶一條紅塔山香煙到了龔副局長家。
「哎喲，於銘呀」龔副局長的愛人開了門招呼說：「快進來吧。」
「龔副局長在家嗎，嫂子？」
「在家呢，」她喊一聲，「老龔，於銘來了。」她接著讓坐後就回裡面臥室了。
「什麼？於銘呀？」龔副局長說著從裡間出來，走到客廳，看見於銘又說，「今下午你去我辦公室說晚上來聊聊，我就推說晚上有事，很晚才回來嘛。我是不想麻煩你跑來，我不是說有話辦公室裡說嗎？」
「哎，有些話在家說隨便，我還想多聽聽您的指教呢！」於銘微笑說。
「指教什麼？你堂堂大學生，喝墨水不比誰多？用我指教你什麼？」龔副局長皮笑肉不笑地說。
「龔局長，這是我一點心意，給您捎條煙吸。」於銘手裡拿的東西放到客廳茶櫃上。
「使不得使不得！待會兒你還拿回去，我這兒也不缺這個。你弄這是幹什麼？」他一臉嚴肅說。
「這不算什麼，」於銘紅了臉說，「你也不缺這個，就是微薄心意而已。」
「哎呀，你們小年輕人，一點點工資，能夠幹什麼呢？來就來吧，還搞這一套！」
「這是一點消耗品嘛，又不是什麼主貴東西？」於銘笑道。
「於銘呀，哪陣風把你吹來了？有什麼事嗎？」龔副局長仰靠在沙發上，莫測高深地問。
「龔局長，本來你一來這單位上班，我就應該來您這兒坐坐聊聊的，可我不懂禮節······」於銘正一頭汗顏說著這實在話，就見龔局長揮手打斷話頭。
「別說了！都過去了。我也不是那麼爭禮數的人，這都是小事。問題是作為年輕人，目中無人可不好呀！」龔副局長淡淡地教訓道。
「哎喲，龔局長，我可從來沒有想到這一層，從來沒有不尊重你呀！」於銘苦笑著，如坐針氈地又臉紅了一次，心裡有點惱！這是哪門子法律呀，又不在書本裡，我一個小白丁，誰又教我了？他媽的！我是小氣的人嗎？
「可你給人感覺確是這樣地。」龔副局長貓捉老鼠地笑裡藏刀。
「唉——也許吧。我也沒辦法，沒想到。」於銘頹唐地說。
「怎麼沒辦法？有辦法，年輕人，以後謙虛點就好。」龔副局長微笑說。
「我也沒什麼驕傲啊，我一貫還是虛心的。」於銘委屈說。
「真的嗎？也許你鋒芒太露，太有個性，或者不隨群。或者有些地方欠周全。」
「嗯，好像是這樣。」於銘不肯定地說。
「哎——這就對了，醫生不治自己病。你這孩子優點是不少，也算個人才嘍，問題是為人處事不周全就要壞大事，可惜了。」這句倒是實話。
「嗯，龔局長，謝謝你的提醒，我以後努力改掉自己的毛病吧。不過我也沒多大信心！」於銘不爽地說。搖頭歎氣，目光望著天花板迷惘。
「別灰心嘛，人生的路還長著呢，你們才多大年齡？二十郎當歲，正幹好事呢！」龔局長遞一桶飲料給於銘說。
二人又談了一小會兒，於銘走了。一路上感覺總算溝通了，沒啥怨悵。
第二天，楚局長和龔副局長談話。
「咱們今天交換一下意見，談一下幹部任用問題。」楚天樂開門見山地說，「培植新人，是上面啟用第三梯隊德才兼備人才的精神高要求。具體到咱單位，有兩三位可資考慮：宗平，於銘，趙其。」楚局長說著、看著他的副手。
「是呀，這是好事。宗平已是辦公室主任，將來再提拔那是上面的事。有機會就推薦，那是自然。現在也就是於銘和趙其怎麼任用的問題。」龔副局長試探地說。
「是的，在我們的職權範圍內，這兩人擢升一級怎麼樣？你考慮二人表現如何，是否合適？」楚局長徵求意見說。
「老楚呀，我個人認為，於銘提股長還為時尚早，是否讓他再干一半年，觀察觀察啊？讓他再磨練磨練，再成熟一些？趙其可以先提個副股級？讓他還受於銘領導。於銘為負責人。」龔副局長先這樣撂了兩句，再看老闆反應。
「趙其可以提副股。於銘嘛，我還是考慮提上去，鍛煉一下。年輕人裡，也許比較宗平，不太成熟。但不宜求全責備。你來這單位時間不長，對於銘這人沒有我瞭解，工作還是幹練踏實的，為人也重情義，正派忠厚，比較可靠！」楚局長肯定地、毫不含糊地說。
「可是據不少人反映，這孩子比較孤僻，不太注意團結人，群眾基礎好像不太理想。」龔副局長聲音稍低了一點、眼光曖昧得賊溜溜地說。
「咱們搞個民主測評吧，差不多的話，我們權衡一下，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是人才往往都有點不同尋常的個性，我們看主流嘛。」楚局長強調說。
「好。憑你老楚定奪，我積極配合、支持吧。」龔副局長畢竟知道組織規則。
「那這事就這樣吧？」楚局長當仁不讓說。
「好！」龔副局長點頭說。
二人又談了些別的。
請支持參賽作品！收藏、推薦、好嗎？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