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越海天 作品相關 第二十六章 笑裡藏刀
    第二十六章笑裡藏刀

    中傷於銘和趙其的宗平說:「算了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畫人畫虎難畫心。你看他平日裡面善言和的,內心可比你毒氣呀!」

    趙其激動起來說:「哼!他也欺人太甚!」

    「又能怎麼樣?你心裡有數就是,該活動就活動活動,這幾天怕就要開會進行民意測評了。職工群眾推薦,也是重要基礎,不管別人怎樣,你到時候可別掉底呀!」宗平笑裡藏刀道。

    「我知道了,老哥,誰對我好,我對誰好。等閒下來我請你,咱哥們喝個一醉方休!」

    「好了好了,我先領情了,也不枉我惦著你。」

    「你喝茶,宗主任。」

    「又客氣了,夥計!又不是官場應酬?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歇著吧。」

    趙其送宗平到樓梯口,方才怔怔沉吟著,晃了一下腦袋回住室了。

    那宗平又溜到於銘門前。

    於銘的住室裡燈亮著,靜悄悄的。臨走廊的窗戶被窗紗遮著。宗平輕輕敲了敲門,聽見裡面椅子吱啦挪動的聲音,腳步聲向門口過來。

    「誰呀?」還沒開門,就聽見於銘在裡面問。

    「我。」宗平鬼一樣低聲應著。

    「啊,宗平,請進請進!」於銘微笑著說,讓他進來後,關了門。

    「在屋內悄悄咪咪幹什麼呢?」宗平笑著說。

    「沒甚麼,看看書,寫封信。」

    「給誰寫哦?」宗平說著,瞟一眼桌子上攤開的紙筆。

    「還能給誰?吳麗雅唄。」於銘收起信紙,反過來摞一邊說。他心裡對宗平的鬼瞇縫眼十分反感!

    「唉,夫妻兩地分居就是熬煎人呀!」宗平一開玩笑的口氣說,「我是沒結婚,不知道什麼暈天磨,不過,聽說那真有的相思病的······」

    「你這傢伙,好像我發愁,你到挺高興的!」

    「哪兒的話!咱倆誰跟誰呀,我是給你消憂解愁,這不來給你聊聊,解解悶兒。」

    「沒事?那就瞎聊吧。」

    「不是我說你,於銘,你這傢伙就是有艷福!」

    「什麼意思?」

    「你老婆漂亮唄!去年她回來,來咱單位轉了一圈,誰不艷羨?我們都看傻眼了!我當時就恨不得自己打自己嘴巴,怎麼我這麼笨,沒福氣找個天仙伴侶!」說到這兒,宗平才露出三分真誠。

    「你當老哥的,竟這樣無恥地嫉妒!」於銘笑了道,「看明兒你找個更漂亮的呀!」

    「我是羨慕呀,咱老夥計了,我怎麼會嫉妒呢?我只能為你高興啊!」

    「人都占不全,你看,誰家都有難念的經!我們受的是什麼罪?天涯淪落的,不說這,唉——」

    「老弟,我說你傻冒一個。」宗平膩笑說。

    「什麼?我怎麼了?」於銘不解地說。

    「你長年累月的,老孤鷹一個。就不會尋找點刺激?」

    「什麼刺激?」

    「難道你不會寂寞?不會找個女人······嗯?」

    「打住打住,到目前為止,我沒這想法,別擾亂軍心啊!」

    「哎呀,說點別的。我說呀,你這住室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你看看,書架上滿滿的書,桌子上也是摞著,床裡邊也堆著,你也太喜歡鼓搗這些虛東西了!」宗平搖著自己的大頭,大不以為然說。

    「這有什麼不好?」於銘說,「很有趣喲,每一本書都是一個世界!精神的食糧,吃起來樂以忘憂喲。」

    「你問我有什麼不好?我也說沒有什麼不好,要說是高雅健康的愛好,是好事不假。可是你讀那麼多書,有多少實際用處?一般機關裡,像我們單位裡,工作簡單得,在我們大學生眼裡不跟屁一樣?又不需要太大的學問。更不用說社會上的許多事情,與書本上道理背道而馳的多了去。你是想當學問家,還是什麼的?我是為你好,別越學越癡呆了。」宗平忍不住訓導說。他自己也在心裡說,見鬼!他於銘越呆越好,為什還順嘴好心引導呢?也許是找點心理平衡吧。不能壞事做絕吧,為了博得對方新任,其實,到此,也不用多費心機,於銘自己是這樣,終究得不住帝的。

    「你說的這一點也是實際。可是,我愛好呀!總不至於還是過去那知識越多越反動的反動道理吧?」於銘笑著抬槓說。

    「差不多夥計!只要你跟周圍多數人格格不入,那麼你在多數人眼裡、從某種程度上說,就是一種『反動』。你還是沒迷過來!」宗平還有一套俗世歪理。

    「奇談怪論!難道說那些經典名著都成了壞東西?愛因斯坦相對論過時了嗎?哈哈!」於銘說著見宗平一手撓著那大分頭鬱悶,不禁笑了起來。

    「我的意思是曲高和寡,做人還是務實點,別雲裡霧裡瞎折騰。」他懶得和於銘抬槓說。

    「現實的東西,特別在基層,山高皇帝遠的少部分地區,往往很猥瑣、很煩人、很沒意思!能找一個盡量完美一點的地方多好呀,哪怕少活幾年呢!」於銘說。

    「瞧瞧,瞧瞧!走火入魔了,你這老弟呀,要我說是固執,你就是這麼一個倔脾氣!你生活在入世與出世的邊緣,所以你自尋苦惱!你生活在重重矛盾中,經常愁眉苦臉,你追求完美,看不慣別人,也對應出人家看不慣你,你追求得最後自己也看不慣自己!」宗平說到這裡動了感歎,看來還真有有識之士的文化味。

    「看來你是把准我的脈了,我該怎麼辦?夥計,我瞧你倒是混得如魚得水,趙其也蠻逍遙自在的。」於銘聽說書似地,催著問。

    「其實,很簡單。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從此洗心革面。別一天到晚擺著那麼一種思想家的嘴臉,考慮什麼對呀、什麼不對呀,什麼真理呀,正義呀,公平呀,合理呀什麼的。哪有那麼多界限?糊糊塗塗,走哪兒說哪兒,得過且過,隨大流附大勢。管他娘的天崩地裂日頭斜的!非那麼認認真真、根根究究幹嘛呀?」宗平說到這裡干嘴唇裂了裂。於銘趕緊察言觀色給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他。

    「說下去,還有趣!」於銘笑道。

    「是嗎?嗯,你的茶還有點味」宗平喝了一口,放一邊笑了笑,繼續聊開了。

    也不知他下來又說什麼,下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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