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越海天 作品相關 第二十四章 泥鰍的非組織活動
    第二十四章泥鰍的非組織活動

    於銘聽著楚局長的勸導,一個勁點頭,說:「您說的對,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已經盡量努力了。」

    「不說遠的,最近你也去龔副局長那兒坐坐、聊一聊,聯絡一下感情,增進瞭解嘛。」楚局長說,「對其他同志也多和和氣氣、說說笑笑。一個人在單位裡混,要是許多人都對你生陌陌的、甚至阻三撓四、煩煩擾擾,那就很被動。我們這裡不是學術機構,可以由你個人相對獨立地埋頭苦幹。無用功還是要做的,這叫協調。退一步說,你如果沒有一定人緣,甚至許多人都誤解你,那我這個局長也不好說話。所以,當幹部最好還是要有一點群眾基礎的。」

    「唉——我這個人是不是天生不適應在機關裡工作呀?對別人來說很容易的事,對我就好像很勉強。」於銘說。

    「可能吧。可是你已經在這種單位裡了,你只得勉力為之,適應這個環境。環境是不會圍繞著你轉的。」

    「那是,那是!」於銘聽得微笑了。

    「趙其呢?給你當個助手怎麼樣?這小伙兒還會為人處事,表現還可以。提提呢,或許對他也是一個鞭策吧,掌握個平衡嘛。」楚局長說著看於銘反應。

    「我沒意見,你考慮的很周到。」於銘說。

    「過幾天,我和龔副局長談了後,再搞一次全體職工大會的民主測評,對局裡領導班子著重是中層幹部、以及後備幹部搞個新調整,你也有個思想準備。」

    「好,謝謝你,楚局長!」

    「就這樣,你去吧,有什麼情況及時給我說。」

    「好的,我走了。」於銘起身說。

    一直在外面裝模作樣偷聽的宗平,聽到這裡趕快後退幾步,裝作剛上樓來,就見於銘臉泛紅光地走出來,忙迎著笑對於銘點了頭說:「局長在屋嗎?」

    「啊,在。」於銘也微笑點頭。

    「我讓他批個文件。」宗平抖了一下文件,說著走進局長辦公室。

    過了一小會兒,宗平從裡面出來後,一路走著可是心裡很有點不是滋味。原來要提拔於銘了。這小子,原來小看他了!他還挺會討局長歡心的嘛。不聲不響做了暗功呀。他於銘也入了黨,現在又要和自己平起平坐了,以後資歷級別相同,將來指不定誰超過誰呢,這不是潛在的競爭對手或者說政敵嗎?

    宗平走著想著。本來嘛,於銘就好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清高、孤傲,表現在哪兒呢?這印象從何而來呢?比方說,有時別人都在一起說笑,他卻不多插話,自忙自的、若有所思。有些因勢利導的話,別人都附和著說了,他卻認真說出來,直爽、不客氣的見解。

    許多時候,人家都糊糊塗塗把錯的說成對的、黑的說成白的,他也不人云亦云隨大流,反而還會冷笑以對,若是惹他火了,抬槓鬥嘴,那脾氣剛烈著呢!總之有哪一點和他宗平不對路。也就始終感覺他們之間有一個無法彌合的距離感。這不是逗趣兒、套近乎就可以解除的。

    很不情願,很不喜歡於銘這樣的人得到提拔,就是別人也會有人與他一樣,比如老劉之類的明譏暗諷,敬而遠之了的,多了。

    人家愛打球,於銘不感興趣;人家晚上搓麻將,他皺眉躲著;人家侃大山,他一臉不想聽;這一系列的「不識時務」、不變通,在人家眼裡久而久之就有看法。人家會說:怪人!也不知他整天皺著眉頭在想什麼?

    宗平深深瞭解局裡的人氣、動態。他決定不露痕跡地採取一些行動。阻礙、最起碼延緩於銘陞遷的步調。

    事不宜遲,當晚,宗平就提了兩瓶張弓酒、一隻燒雞到龔副局長家裡。

    龔副局長熱情招呼他坐下。擺上了酒飯,乘著酒意,拉起了話匣子。

    「宗平老弟,你今天來我這兒,不只為喝酒吧?有什麼話,說吧。」龔副局長說。

    「龔局長,我的局長老哥!你知道我愛和你嘮,就是想聽您說話!你說的話,哎,咱就愛聽!我有什麼心裡話,也愛和你說。」

    「那好嘛。」

    「咱今天可是關著門子說話,哪兒說哪兒了啊,龔局長,你說我這個人怎麼樣?」

    「挺好呀,熱情周到,工作上有能力,很懂事,很會做人嘛。」

    「我對您尊重不?」

    「當然。我知道你宗平眼裡有我嘛。」

    「我這當下屬的,是應該的呀,做人嘛就得守本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有的人就不明白這個道理······」

    「誰?」

    「於銘。」

    「他?他和你鬧彆扭了嗎?」

    「和我有什麼彆扭?你先說說你對他印象怎麼樣?」

    「嗯——這年輕人工作還幹練勤謹,就是話不太多,為人拘謹了些。對人淡淡的,跟人不遠不近的。聽說跟誰都那樣,留點小距離。」

    「距離?他跟楚局長可沒距離,親密的很!恐怕是和您也有距離吧?我們其他一般人,對人家沒什麼用處,也就算了,如果對您也冷水打一棒子,那也太狂傲了點吧?」

    「他這是為什麼呢?他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呢?」終於讓龔副局長激動起來了!宗平越來越自信地冷笑了。

    「龔局長,他狂妄唄,目中無人,他以為只靠著楚局長一人就行了,哼!什麼東西!」

    「算了算了!冷靜下來講,咱不跟年輕人一般見識。也許人跟人不一樣,他本來有點不善交際,我也許對他不太瞭解。」龔副局長又反過來沉吟著說。他也許想到了「鷸蚌相爭,黃雀在後。」

    「才不呢!人家恐怕都精過火了,怎麼不善交際?人家給楚局長兒子行了大禮呢!反過來你那次得病住院,他去看過您嗎?」

    「他那時不是下鄉了嗎?」

    「那你出院後,他回來也沒來你這兒坐坐,沒一點心意喲。」

    「哎呀,我不爭竟這點小禮節。」

    「您是您······」宗平說著,不知龔副局長如何想、如何說,下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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