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越海天 作品相關 第二十章 給點顏色看
    第二十章給點顏色看

    就在這談話的第二天,在局裡全體職工大會上,本來是學習上級文件精神的。宗平點了名,念了文件,大家討論了一會兒。鄭局長最後總結發言。

    只是講到最後,突然讓人有些題外話地說:「我順便再說幾句啊。通過這次學習,同志們要結合實際,對照對照自己,幹好我們分內的工作。近來,絕大多數同志表現是好的。但個別同志要注意咯,尤其是年輕同志,我不管你是幹部還是一般同志,就是新提拔的負點責任的同志,也一樣要經得起考驗,要戒驕戒躁,搞好團結,多虛心向別人學習,切忌不要尾巴翹得老高,甚至目無領導······」

    宗主任附和著強調了幾句,會議在一片竊竊私語中結束。

    許多人有些納悶,感到意外,會上鄭局長這話分明是暗敲於銘的嘛。人們不禁猜測,難道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惹頭兒生氣了嗎?他們關係這麼快就鬧僵了?那於銘以後還有什麼好果子吃嗎?看來······嗯······議論紛紛,竟然人們在這一刻見了於銘都躲躲閃閃的,猜謎的話怕他聽見,看他的臉上是針扎似的沮喪、惶恐不安。

    於銘略有知覺。鄭局長這是公開給他於銘一點兒顏色看!讓他知道頭兒對他的不知趣、不順桿爬、對他『傲』性不滿,讓他明白只有他鄭局長一人才具有在這個局裡的殺伐決斷。如果於銘知道好歹了、合自己口味了進而討他的歡心了,他自然有充分的餘地再表揚他、重用他、提高他的威信。否則,至少讓他進退兩難、如履針氈。

    會後,在宣教股辦公室。老劉興災落禍地對小趙說:「趙其,你說鄭局長講話是不是挺有火氣?他是不點名批評誰的呢?」

    「我怎麼知道?」趙其看了一眼進來的於銘說。

    「哈!明給你說吧,」劉深毫不在意於銘、甚至視而不見地只當他不在場似地說,「我覺得你這孩子沒人家的透靈,怪不得你也是大學生,一樣條件,卻沒有被提拔,不屈你!哼!」

    「嘿嘿!劉師傅,」趙其笑道,「你說什麼我都不在乎,我這臉皮厚。」

    「怎麼?你缺胳膊少腿呀,你也高高傻傻、儀表堂堂的,只不過沒有人家的臉白,又有點缺心眼,不會巴結討好罷了。」劉深又笑道。

    「算了算了!我又不是黨員,跟人家比不著。想想怪沒意思的。」趙其看了一眼半天沒搭話的於銘說。

    「不進則退!你不會也趕緊表現得積極點、快點入黨?整天大大咧咧,吊兒郎當的,就愛玩,長不大呀!?」劉深抽著煙,怪笑著。

    「那是那是,我無話可說!呵呵!」趙其說。

    「晚上去我那兒打牌啊,玩累了咱喝酒,現成的還有一隻燒雞當下酒菜。」劉深興致致地說,也不管他的頂頭上司在那兒略顯尷尬地戳著。

    方琳在隔間打字,什麼也沒有聽見似的,也不插話。在以前可不愛這樣專心喲。也不知楚翡在沒在裡面當學徒。八成是出去了,否則這天真純樸的姑娘不會太沉默的。

    於銘只得看著報紙,聽在耳裡很不是滋味。覺得可惱可笑。聽了二人的一唱一和的「二人轉」,抬頭說:「趙其,你前天下鄉的統計總結資料還沒交呢,寫好了嗎?」

    「沒呢。」趙其頭也不抬地說。

    「昨天一天,不是見你在寫嗎?」於銘艱難地裝作微笑說。

    「那你今天晚上趕緊寫吧,明天還得匯總上報呢。」於銘平靜地說。

    「慌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事。」趙其給個不服氣的軟釘子說。

    「趕快寫出來吧。完了哪怕明天你休息一天呢!」於銘聽出了情緒、卻忽略不計地公事公辦說。只是收回了微笑,心裡有點惱。

    「夥計,你說話怎麼這麼霸道,好像下命令一樣,就不能婉轉點,以商量的口氣?」趙其不耐煩地起了高腔說。

    「我怎麼霸道了?我這話有什麼毛病?這不為了工作嗎?」於銘也終於忍不住火了,高聲說著。

    正在這時,司機侯機靈聞聲轉悠進來,嬉皮笑臉地嚷:「哎喲,於銘!你怎麼和人吵起來了?怎麼回事,這可是少見喲······」他直呼其名,也不喊「於股長」了。

    「你這個猴也來湊熱鬧呀!?」劉深插話道。

    ······

    於銘沒聽完就轉身出了辦公室。他覺得今天真是反常了。太窩火了!一切都彷彿變了味。竟然這麼突然地讓人難以適應。

    他回味著鄭局長的話······是的,他當時就知道是說他的。可那些針對他的帶刺的指摘,簡直師出無名、莫名其妙!我有什麼驕傲的地方?我有什麼目無領導的言行?我怎麼不高團結了······啊——他聯想到司機侯機靈說過的話······以及楚副局長昨天剛教誨他的話······再想一遍他們剛才的刻薄嘲弄及人們的表情······「小人!」他鄙夷地喃喃道,「簡直急功近利,庸俗無聊,簡直趨炎附勢的可笑!哼哼哼!溫度計,晴雨表!

    他一個人回到四樓住室,面對臨街的窗口,望著空洞的天空,心潮難平。這局面真讓他意外、失望、惱火!一心的努力工作,一意的與人為善,卻換來這樣的······這樣的當頭棒喝!

    他索性賭氣不去找任何人解釋,不去找鄭局長。乾脆我行我素,或者乾脆辭掉這副股長職務、渺小的可憐的職務卻又如此惹人生氣!

    親人們是不知道在機關領教的許多煩惱的!父母姐妹,遠方的妻子吳麗雅,都不想讓他們知道!一般報喜不報憂是正常的,大事要說,瑣碎的煩惱必須忽略掉。

    這一天晚上,於銘還是去楚局長那兒訴苦去了。

    楚局長一聽就笑了說:「這沒有什麼奇怪的,我們的現實就這樣。你現在服氣我的話了吧?你必須適應這種狀況,誰又能讓環境適應自己呢?適者生存嘛。這是達爾文的動物進化論,我看也適應某一部分現實,太陽光裡也會有小小的陰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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