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僕大人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笨蛋,,,這都能失敗。」掛斷電話,流淌織香惱怒道,「真是個廢物。」

    垂手站立在她身邊的夏日純頂著一張娃娃臉問道,「是尉遲俊的方案失敗了嗎?」

    流淌織香斜睨了他一眼,「沒錯,跟你一樣,都被黑澤秀那小子破壞了。」

    「,,黑澤秀嗎?」憶起那日的交手過程,夏日純道,「那還真是個強勁的對手。」

    「還有司馬彥那個臭小子,竟然撬開了那個記者的嘴。」

    「看起來形勢大大得對我們不利呢。」

    「哼,無妨。」琉堂詩音咯咯一笑,「不過明天就是長老會最後的裁決,只剩下一天時間,我倒想看看她能怎麼翻牌。」

    冰冷的目光從她的眼眸中射出,閃爍著一決高下的篤定。琉堂詩音,誰才能成為真正的女王,我們就來拭目以待吧。

    次日清晨,鳥兒依然在窗台上歡快的鳴叫。

    古色古香的書房內,整個右邊的牆壁都被構建成了書架,整齊有序的擺列著各科的書籍,古老的籐椅在書架邊上搖晃著,琉堂詩音靜靜的站立在旁,就在籐椅的背後,一張鑲著金框的油彩畫靜靜的掛在牆壁上。

    畫上是一名老者與稚嫩的女孩。

    那是國中時與爺爺琉堂曜的合影,記得在完成這幅畫的三個星期後爺爺便辭世了,但那個時候的他看起來依然是那麼的精神爍爍,完全不像是要離開的人。

    爺爺,就是那種無論身處何種境地,都能挺直脊背振作精神的人吶。

    輕輕的摳門聲拉回詩音的注意力。

    古田太郎站在門邊垂手而立,「小姐,長老們將在一個小時後抵達本家。」

    「嗯。」

    詩音再次將目光移到身前的畫像上,直直的注視著。無論內心是多麼的不安,該來的總是要來,即便是乞求、脅迫,都不會改變事實,既然是這樣,那麼與其沉重的惴惴不安,還不如坦然的去面對。

    默默的朝著畫像鞠躬,詩音輕聲說道,「不管我的身上是否留著琉堂家的血液,我都是爺爺一手教導的孫女,所以,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我,,,,絕對不能讓爺爺感到丟臉。」

    當詩音打算在大廳靜候時,西莉婭夫人竟然意外來訪。

    雍容華貴的婦人,帶著來自法國的女性魅力,只是仔細注意的話,還是不難發現隱藏在妝容下的那雙紅腫的雙目。

    「很抱歉,我冒昧前來。」

    詩音默不作聲的坐在沙發上。

    不發一言的詩音讓西莉婭夫人也有些拘謹,兩人默默對坐著,靜謐的空氣在兩人之間縈繞。

    這時,此時,古田太郎按例端來了詩音喜愛的橙汁。

    「你跟你父親真像,他也十分的喜歡喝橙汁。」西莉婭夫人微笑的說著,彷彿是想起了過去的時光。

    「你突然來訪,只是想敘舊嗎?」詩音率先打破沉默。

    西莉婭夫人訕笑著,「我,,很抱歉,俊他太過分了,但是,這個孩子本性不壞,只是因為這件事的打擊太大,才會被人利用的。」

    「我說過了我並不打算追究。」

    「很感謝你的寬宏大量。」西莉婭夫人繼續說道,「可是不管怎麼樣,我都想親自來說抱歉。」

    詩音輕嘲一笑,「對我做出那樣的事,你以為抱歉兩個字就可以了嗎?」

    西莉婭夫人頓時一愣。

    「在我看來,尉遲俊不過是個可憐的小鬼罷了,不諳世事又任性妄為,對於這種生活在父母保護傘下的孩子,我根本不屑出手。」

    西莉婭夫人突然嗤嗤一笑,「詩音就連性格都和父親很像呢,一樣的善良。用言語影藏著內心真正的心情,,。」

    「夠了。」詩音猛的站了起來。

    「誒?」

    詩音冷冷的說道,「你並不是我什麼人,請不要自以為是的說著一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話。」

    「我,,,那個,,」急欲解釋的西莉婭夫人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一個完成的句子。

    詩音隨即用冰涼的口氣說道,「我還有事,恕不能奉陪。」

    西莉婭夫人對上詩音轉身離去的眼神,頓時渾身一陣,那是無比冷漠且帶著厭惡的神情,她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竟然離這孩子如此遙遠。

    彷彿疲憊不堪一般,西莉婭夫人緩緩站起。遙遙晃晃的她在門口處撞上正走進來的琉堂織香。

    「哎呀呀,,這不是西莉婭夫人麼?」

    「你是,,?」隨即,西莉婭夫人很快注意到她身後的熟悉面孔,頓時微微一驚,「輝二先生?」

    後者只是用眼神掃了她一眼,便繼續停止的步伐。

    「你怎麼剛來就要走呢?」織香頓時親切的挽起她的手臂,笑容可掬的將她重新拉進屋,「正好西莉婭夫人在,那就為接下來的事情做個見證吧。」

    「見證,,,?」

    「是啊,,,」織香咯咯的笑了兩聲,「那就是關於詩音的真正父親是,,,」

    「,,,,,,,,,,,,,」

    ·····················

    郊外的別墅,綠樹成蔭。

    尉遲俊橫躺在沙發上,茶几上放著東倒西歪的各種酒瓶。他的左手正捏著一個小型的磁盤,他呆愣愣的看著磁盤,若有所思。

    「咚,,咚」兩聲清脆的敲門聲,讓尉遲俊微微偏過頭。

    司馬彥正半依靠在門柱上看著他。

    尉遲俊撇了撇嘴,「你怎麼還在?你真是湯氏的少主麼,我還以為是誰家的癩皮狗。」

    從昨晚開始就堅持呆在別墅的司馬彥,讓尉遲俊頭疼不已。並不是因為他有多搗亂,而是一聲不吭,別樣的安靜。

    同樣有著半分法國血液的他們,對著彼此蔚藍的雙目,尉遲俊很清楚他在想些什麼。

    司馬彥淡淡的笑了一聲,端著不知從哪搜集來的紅酒,輕輕的搖晃著,隨後再享受般的飲下。

    尉遲俊不由的白了他一眼,「真是個自然熟的男人。」

    「啊,,,82年的拉菲紅酒,,果然美妙極了,就像少女的心一般,令人沉醉。」抿了抿嘴,司馬彥讚歎的說道。

    「切,厚顏無恥。」

    司馬彥搖動著紅色的液體,笑道,「只有真正的男人才能體驗到其中的極致滋味吶。」

    尉遲俊掃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隨即他將目光放到手中的磁盤上,手指不住的摩挲著。半響過後,他猛地站而來起來,踢開腳邊的酒杯,向外走去。

    走至門邊,卻被司馬彥攔住,他含笑的看向尉遲俊,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卡片,「上面是克萊爾在法國的地址。」

    「你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一心想要去見他一面。」

    司馬彥將卡片插在了他胸前的口袋中。

    「等等。」尉遲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從口袋中將卡片拿了出來,瀟灑的一扔,「我並不是為了這個才去的,所以,,,,這個人情我可不賣。」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司馬彥的笑容隱隱擴大,「吶,,,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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