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僕大人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而此刻,身處琉堂本家的西莉婭夫人陡然的大叫起來,「這不是真的,你們這是在誣陷。」

    琉堂織香掩嘴一笑,「事實如此,怎麼能算是誣陷呢。」看著面色煞白的西莉婭夫人,她繼續說道,「不管怎麼說,詩音總是您親生的,你還是告訴她真相吧,這樣對她實在太不公平了。」

    「不,,,她是文軒的孩子。」

    「夫人,你這樣說我們可是很困惑的,詩音比預產期早了兩個月出生,而且又與其父血型不符合,另外,你早早的改嫁,不就是想掩蓋這個事實嗎?」

    「不是的,,絕對不是這樣的。」

    西莉婭夫人淚眼婆娑的看著詩音,面色痛苦的彷彿陷入回憶,,「我與文軒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為此我與娘家斷絕了聯繫,同時文軒的父親也很生氣。自從我懷中詩音後,便獨自居住在南村的別墅,那裡風景宜人,唯一不足的便是時常有颱風。也就是那天,颱風突然到來,在外散步的我因此而動了抬起,引發了早產。」

    她的聲音陷入回憶,痛苦在她的面容上浮現,「得知我要早產,文軒立馬從公司趕來,也就是在路上他發生了車禍,當我從產房裡出來後,便得到了這個噩耗。那時的我悲痛欲絕,怎麼也不肯相信老天爺要這樣對我。繼續生活在南村的我,因為失去了文軒而整天鬱鬱寡歡。後來,我遇到了尉遲,是他的支持讓我漸漸振作。但是,,,」

    她的話音越發的顫抖起來,「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無法面對詩音,尤其看到她那雙與文軒一模一樣的眼睛時,我的心就糾在一起的疼。漸漸的,我連擁抱詩音的勇氣都喪失了,文軒的父親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就將詩音抱走。即便是這樣,但我所處的環境沒有一刻不提醒著文軒的存在,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窒息的痛苦,於是我毅然的嫁給了尉遲。」

    泣不成聲的她掩面痛哭起來,「我就是個這般軟弱的人,是我逃離了我的職責,拋下了文軒唯一的女兒。」

    時隔十八年,詩音聽著親生母親拋下自己的理由,竟然不覺得悲傷。或許,因為從來沒有期待過,所以就沒有所謂的失望。

    「那麼血型呢?你要怎麼解釋他們血型不符這個問題?」琉堂織香緊追不捨的問著。

    「這個,,」西莉婭夫人也不解道,「我也不清楚,,。」

    「不管怎麼樣,琉堂家的血脈可是要絕對的純正,您說是吧,爺爺?」

    琉堂織香看向一直端坐在旁的琉堂輝二,而琉堂輝二輕輕抿了口茶後就揮了揮手,長老代表便站了起來,「既然大家都沒有進一步的解釋,那麼,請允許在下宣讀長老團最終的裁決。」

    西莉婭夫人不安的看向詩音,而後者只是淡漠的端坐著,無可挑剔的美麗臉龐上毫無情緒。她心急的想要再次爭辯,卻聽的詩音緩緩的說道,「無論最後的裁決是什麼,詩音都欣然接受。只因,,,真相是絕對不會被扭曲的。」

    眾人微微一怔。

    「請長老宣讀吧。」

    經詩音提醒,代表長老頓時輕咳了一聲,「那麼,最後的裁決就是,,」

    「請等一等。」

    陡然一聲大喝,再次打斷了裁決令。

    黑澤秀大步走了進來,恭敬的朝眾人行禮,「請等一等,如此下決定實在太草率了。」

    琉堂輝二斜睨的看了一眼來人,並不做聲。而琉堂詩音卻不悅的厲聲道,「這可是琉堂家的長老會議,你這個被驅逐的執事有什麼資格在這說話。」

    黑澤秀不卑不亢道,「在下深知身份卑微,但感念琉堂家栽培在下之恩,實在無法看真相被抹黑而坐視不管。」

    「你這話什麼意思?」琉堂輝二瞇起細眼,沉聲問道。

    黑澤秀立刻遞出手中的資料,「真相就在這裡。」

    琉堂織香急忙問道,「什麼真相?」

    「這份是我剛從南村醫院調來的存檔,證明當年驅車前往南村而發生意外的文軒老爺,死因是失血過多。」

    「這跟詩音小姐的身世有什麼關係?難道你以為我們是在開刑事偵查會議嗎?」夏日純嘲諷道。

    「是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當車禍發生後,文軒老爺首先是被送往南村醫院,可惜的是醫院血庫裡並沒有符合老爺的血型的血漿,隨後又被送往別的醫院,由於失血過多,文軒老爺在送往醫院的途中休克而亡。而南村醫院所缺失的血漿正是O型血液。」

    「誒,,?你不是說文軒是B型血嗎?」代表長老困惑的看向夏日純。

    夏日純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睛,「嗯,,,檔案上的確是這麼記載的。」他隨即又看了一眼琉堂織香,「或許是以前的家庭醫生記錯了吧。」

    琉堂織香看著手中由南村醫院出示的證明書,不由的愣了片刻,半響過後,她依然不甘心的說道,「即使是這樣,但琉堂詩音用不光明的手段獲得與湯氏的簽約,對於這樣的繼承人,我想我們大家從今往後可都要小心做人了,不然的話,哪天出現在頭版頭條上,那可是太令人遺憾了。」

    頓時,琉堂織香的一席話讓在座的長老們重新思考起了。

    「那個,,關於這件事,我可以解釋。」西莉婭夫人說道。

    「可是夫人,,」琉堂織香頓時打斷,「沒有證據,那可是口說無憑。」

    「但是,,。」

    「而且,你的兒子不也認為此事是詩音所為嗎?」

    「織香小姐,如此緊張西莉婭夫人的解釋,難道是在害怕什麼嗎?」黑澤秀忽然說道,幽深的雙眸中射出迫人的氣息。

    琉堂織香冷笑道,「我有什麼好害怕的,只是不希望有人信口雌黃而已。我想連國中生都清楚,沒有證據就不是事實,不是嗎?」

    「那麼,,,,,」一道略顯青澀的男聲插入,「只要有證據就可以了吧?」

    「誒,,,?」

    擁有火紅色頭髮的少年雙手插在褲袋裡,就那麼大大方方的站在門口,突兀的吸引著眾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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