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除了想衝上去狠狠的咬那個叫文諾言的傢伙一口之外,別無他想。
「怎麼?生氣了?」老闆笑的得意,白亮的牙齒露出來,我看的刺目。
「文諾言,你去死吧……。」我怒了,靠,什麼人嗎?
「好的,我現在就去死。」老闆只往窗戶邊上走,神色認真,「雖然我料到你回來了,但是就是沒有想到是叫我去死的。」
她會真的去死?那我寧願去相信四公子會做生意了,豬會飛上天了。果然老闆只是拉開百葉窗,屋子裡頓時明亮起來。
「查出來到底是誰在挖公司的底了嗎?」畢竟這還是正事。嘻哈那是另一回事。
「日本谷川企業早有心想擠掉文氏在中國分區的生意。」老闆說的稀鬆平常。
「谷川……怎麼會主動來找文氏。」事有蹊蹺。
「五姐在日本把谷川總裁的老婆給打了。」老闆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眉頭。文家人個個是本事,惹禍的本事而已。
「他們想累死你嗎?」
「就是啊!」老闆點頭,「所以我都打算辭職了,現在就要開始培養四哥他們啊!」老闆假裝的一臉天真樣,讓我看了就覺得假的惡。
我想像著讓文家那群人規規矩矩的到公司上班,簡直噩夢,對於公司,對於他們都是噩夢。想想也不太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
「但是我想抽時間出來和小蘭培養感情啊!不然可怎麼辦?」老闆裝著傷神。
聽完這句話,我只臉上沉了一下,冰蘭不適宜在談工作的時候談自己。特別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敏感。
「你能不能換上衣服。」我白了老闆一眼,實在是當一個大美人只裹在浴巾在你面前晃拉晃去,加上我們那樣的關係,實在是有讓我心跳加速,面紅耳赤之效。
「怎麼,現在才覺得不習慣?」老闆滿臉揶揄之色,朝我擠眉弄眼,簡直過分。
「文諾言……你穿是不穿……。」我齜牙咧齒的威脅道,只差沒揮拳相向,實在不美啊!搞的我活像欺負美人的惡婦般。
「好像某人只有在特別的情況下才會叫我文諾言吧。」真是已成的習慣,這下被自己賣了。
我繃著臉,只是盯著老闆,臉色陰陽怪氣的樣子。
老闆只走上來,一腳狠狠的踹在我的屁股上,「裝什麼呢……你這個樣子還真是可愛……。」
老闆何等聰明,讓我頹然。
我揉著屁股,恨恨的盯著老闆,哀怨的大嚷道,「不痛啊……來來來,讓我踹一腳試試看。」
「我為什麼要給你踹……你又不是我老婆……。」老闆一臉大義凜然。媽的,我想咬人。
若不是此時她穿著睡衣的話,我一定要一腳踹飛她。「好了,我通知了晚上的會議,我要走了。」女人大多善變。
我剛轉過身,老闆就已快步上來,從背後抱住我,親暱的將頭埋進我頸間,「這樣你就想走?」手已伸進我的衣服裡。
我只覺得身體一陣顫抖,只閉上眼睛。
老闆細索的在我肩部舔詆,一隻手緊扣我的腰,另一隻手已然在我身上遊走。內衣的帶子倏地鬆開,剛只覺得胸部放鬆的呼吸起來,老闆的手已經撫上來。
只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已完全的癱瘓,靠在老闆的身子上,是溫熱的情慾澎湃,靜而無聲。「文諾言……。」
聽到我的輕喚聲,老闆將頭埋在我後頸的發間,她鼻息間溫潤的氣流在我耳後縈繞,「小蘭……我愛你……。」
老闆低沉濕潤的聲音,讓我已決然的放縱自己。簡單的幾個字,我便就著崩潰和倒塌。完全的依偎在老闆身上。
閉眼漆黑的世界裡,冰蘭已失去重量,全身心的放鬆。沒有了快樂和悲傷,任自己在這片世界裡飛翔,只因為相信那個在自己身後撐著的牆。
恍惚中彷彿聽見天堂的音樂聲,悠遠的長而寧靜著。便是我嚮往梵蒂岡的夢。
「小蘭……。」老闆緊緊的擁抱和呼喚聲,便就又著將我拉回來。終究是冰蘭內心深處極其眷戀和深愛的人呵。
「恩……。」我低低的答了聲。
「你是愛我的。」老闆倒是有自信。跟著她這麼些年,她便就一直如此。
我不出聲,只是睜開眼睛,便就看著真實的世界,遠離了天堂。我歎了一口氣。
「歎什麼氣?會老的快的。」老闆抱緊著我說道。
失神間,我錯覺的以為我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了一輩子那麼長。掙扎著動了動,我已轉過身來,仰頭看著老闆的臉笑的溫柔。伸出雙手,掛在老闆的脖子上,輕墊起腳尖,四片唇瓣相貼的瞬間。我瞥然見著了老闆臉上帶著錯愕和驚喜的表情,心裡笑意就真是氾濫了。
這一吻就不知怎的好像在我一經意的時候,纏mian到了床上。
待我壞心的拉掉老闆的浴巾的時候,真的沒有想到,漫天的桃色落下,紛紛的砸著我的大腦和眼球。
老闆這樣的身材是該讓同樣身為女人的我自卑,只是還沒等我自怨自憐。就便覺著冷了起來,原來老闆已在我壞心眼得意的時候,將我的衣服剝個精光,應了那句「坦誠相見」。
我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老闆已經撲了上來,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老闆的撥弄下便就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了。
陣陣的悸動,戰慄的快意,隨著感覺,我們都已經瘋狂。事後,我就在想吧,原來兩女的也能搞成這樣……。當然我是不會讓老闆知道我在想什麼的,不然她鐵定說我沒素質的女色狼。
貼著老闆的胸前,聽著她的心跳,就只靜靜的。
老闆的下顎襯在我的頭上,「說吧,今天安排了什麼活動。」
「你怎麼就知道。」真是有點不服氣。
老闆得意的笑著,活像個奸吝的小人,嘖嘖,這副形象若是被那些下屬見了,怕不嚇死,這是文諾言嗎?「就你那點心思,還想瞞我。你可是我調教出來的。不然現在離晚上八點還有很長時間,還夠我們做很多事情……。」
老闆的聲音曖mei的拖的老長,我只恨恨,張嘴就咬著老闆豐挺的乳房,老闆低呼出來,我才放了懊惱起來。
「怎麼,肯放了。」老闆的聲音裡的揶揄聽的明顯。
「放過你。」
「是捨不得了吧。」我正為自己懊惱,被她這一攪,倒淡了幾分。
老闆見我又不出聲了,就只緊緊的抱著我,被子下兩具同樣的侗體。緊緊的我們十指相扣。
「嗯,文諾言……。」竟然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能把老闆的名字叫的這般嫻熟。
「說……我在聽。」老闆的聲音裡帶著對我的縱容和寵溺。
「我要帶你出去玩。」說完我就覺著好笑,想著一個母親帶著女兒出去玩的樣子。
老闆汗顏了一大把,這才問道,「到那裡去玩。」
「我還沒想到。」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其實我心裡早就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既然上天不願意幫我實現許了七年的願望,那麼我就自己來創造。「不過你今天是我的人。」
「反了吧。你是我的人才是……。」說完,老闆的手已不安分的在我的身上遊走。
我自不甘示弱,就著手在老闆胸前劃啊劃啊!只是這白花花的一片,腦子裡全給暈糊的空白了。哪裡是一個色字了得啊!
這個時候我覺得自己徹徹底底的被設計了,從我還在周家的時候,就已經掉進了老闆所設的桃色陷阱裡。白癡,上當了。
可憐沒等我跳起來抗議,就已被老闆壓在身下。雖是如此,但我心裡終於覺得平衡了。原來色狼不只我一個,呵呵……
在老闆換衣服的時候,我坐在床上看著牆角那巨大滴水觀音的葉子,綠意盎然的安靜而繁榮著。便就淡淡的笑了。正好老闆轉過臉來見著我的笑容,便走過來抱著我,「笑什麼呢?」
「沒什麼,準備好了沒?」心中實是已打定主意。
「身上這衣服符合要求不。」老闆扯扯衣服問我,深藍色接近黑色的運動服,老闆修長的身材穿來,絲毫不遜色與高雅的套裝。
「好……那奴家今天的一切就托付給大人您了。」老闆媚眼已飛了過來,真是招架不住啊!
將手撫上老闆的下顎,「那美人你可要好好聽話啊。」
「願聽大爺吩咐。」老闆低頭對著我福了福身子。
當老闆抬起頭,彼此四目相對。哈哈……我與老闆在房間裡笑成一氣。活似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出了隔間的門,我便就狐假虎威的走在前面,領著我的美人從她的帝國中走出。
樓下的保安見著我,便迎了上來,「冰小姐,您下來了啊!」
轉眼又看到老闆站在我身後,口氣更是恭敬,「總裁,您好。」
「好……。」老闆笑容優雅,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痞相。這便就是文氏的總裁,文諾言。我身後這方文氏大廈裡的帝王。
「上車。」我坐在車上將安全帽扔給老闆。
待老闆坐上車的時候,只倏地車便已疾速的速度向前行駛,我只覺得腰被某人抱的死死的。
我喜歡飆車,喜歡急速帶來的快感,在風裡張弛,忘卻了所有,生命便就是如此。
當車開到市郊的遊樂園的時候,我一隻腳墊在地上,還坐在車上,便就取下安全帽。而老闆已經站在我面前,臉色蒼白,「等下還是我來開車吧。」
「怎麼,這就怕了。」對於生命我總是有著些奇怪的害怕和絕望。
「在我還沒有給你幸福之前,我還不想死。」老闆一臉嚴肅的樣子,看的我一楞一楞。
「走拉,走拉……。」老闆笑著搖了搖頭,揉揉我的頭髮,便就將我往遊樂園里拉。
「你怎麼知道我要到這裡來。」說完這句話,我覺得自己是弱智,問這麼明顯的問題,明明就是找被人抽。
還好老闆只是回頭看了看我,便就笑著拉著我的手往售票處走去,看著她拉我的手,笑容躍然印上臉龐,原來將手放進她的掌心是如此的幸福!
小賣部前,我們半認真的研究著喝那種飲料對身體比較好,草地上,我們躺著仰望著蔚藍的天空。邊上放著研究了半天買來的礦泉水。
鴿子,微風,藍天,草地,牽著的手,一切都太美好,像一場夢,這樣的美是讓人會害怕破碎的,但我不怕,因為心裡安定。美好瞬間的芳華,早已被我算計的捏在手裡。
夕陽裡,我們牽手行走在街心公園的林蔭裡,看日落從潺潺的水平面降落。映紅色滿江的清水,血色般的妖艷華麗。
老闆車開的極慢,宛如老牛爬行,跟我的速度比起來,簡直有些慘不忍睹。我只在後面緊貼著老闆的後背。將手放在她的腹部。很溫暖,將春天點滴的冷意都融掉了。
車子終於開到了文氏的門口,路口的街燈已經點上,繁華之色斑駁可見。
「終究還是到了。」我頓時驚了,沒料著這樣的話會從老闆的口中說出。
「你知道?」我問的自己都模糊。
「你是要走了嗎?十二點的鐘聲還沒有到。」
「但是八點的鐘聲就要響起。」
「還有兩個鐘頭。」說完老闆便就拉著我進了大廈,專用電梯裡,我們激烈的擁吻。直到電梯停在頂樓,整了整我凌亂的髮絲,老闆拉著我便上了文氏大廈的樓頂。
上面的風很大,這個城市的夜色在這裡如此的美麗而誘人。老闆拉著我坐在中間是望台上,將我的頭按捺進懷裡,就這樣在夜裡吹著風。
那時候我們的心是如此的近,近到令我想哭。
八點還是到了,我掙脫掉老闆的懷抱,輕巧的跑到護欄邊上,將手折成喇叭狀,對著夜色高喊道。「文諾言,我愛你……。」
回頭便見著老闆縱容著自己氾濫的笑意,「小蘭……。」老闆緊緊的擁著我,「不走不行嗎?」
「文諾言,只要你一直一直愛我,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我在老闆的懷中笑,心裡壓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做什麼了。只是明白有一種叫愛的東西象清泉一樣湧進我的心裡,填滿了所有,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
「為什麼一定要走。」
「給我一點時間,你會明白的。」說完,我便已經奔奔跳跳到樓梯口,消失在老闆的眼中。
身後傳來老闆的聲音。「冰蘭,我愛你……。」久久迴響。
那時,我是那樣的幸福,笑容就這樣輕易的勾上唇邊。
一路開著車子飆到酒吧,阿KAY果然已經在吧檯工作了,我把鑰匙放到吧檯上,對著精神抖擻的阿KAY道,「啤酒,謝謝……。」
「心情很好?」阿KAY頭也不抬聽著我的聲音就問著。
「是啊。」
「給。」阿KAY將啤酒放到我面前。
昂頭喝完酒,「阿KAY,你想和風速比賽嗎?」坐在這酒吧裡七年,我哪裡會不知道阿KAY最想得到的報酬是什麼呢?
果然阿KAY一聽到這話,馬上抬起頭來,眼裡露出興奮的光彩,「風速,你說的是那個據說在四年前悄然消失的神秘賽車手。」
「是啊……作為你借車子給我的報酬。」
「沒問題,什麼時候?」聽說阿KAY是這一帶最好的賽車手,這個時候的他總是想征服別人的。
「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就知道……。」阿KAY一副認命的樣子。
我笑著看他,「別這樣,只是一件小事情。」
「說吧。」我相信對現在的阿KAY來說,沒有比跟風速比賽更強大的誘惑了。
「如果你看到文諾言來這裡,就幫我告訴她,我許了七年的願望已經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