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落凡塵的公主 正文 160 半路的邂逅
    是夜,忙完了一天重要事情的周明山靠在太和殿的一張軟椅上,不知道有多久他沒有這麼忙過了,也不知道有多久,他沒有這麼認真和用心的去辦過一件事情,從坐上皇位的那一天起,也許自已就變的懶散了,自古就是懶的人終會失去一切,其實他知道隨著張沐復仇的開始,他的江山也到了風雨飄搖的地步。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傳國玉璽,是靠著霸道與殘殺異已而坐穩的這大好江山,如今張沐起兵,誰能能知道別人會不會在提起以前的事,誰又知道會不會在尋問起玉璽的事情?

    一抹身影閃了進來,燭光搖拽了一下,周明山感覺到了來人的靠近,吃力的撐起發福的身子,今天他支走了所有的下人,等的就是他了。周明山戰起身,背對著那人說道:「你來了,朕等你很久了,你跟在朕的身邊,也是很長時間了,沒有多少日子你的時間就到了,在這最後的時刻,朕還要你為朕去辦最後一件事。」

    「何事?」此人終於說話了,在周明山轉過身望他的時候,燭火也照在了他的身上,一張面具,一把寶劍,相信大家都猜到了,他,就是冷血。

    「去把這封信送到逍遙城,親手交給逍遙城主的書僮,他名字叫雨童,大約二十來歲,交給他之後你就自由了。」

    自由,是他嚮往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事情了,他抿著嘴接過,伸手接過信件轉身消失在黑夜裡。他是「影子」影子是不需要見到陽光的,影子更不能有朋友或是愛人,但是他卻不知在何時起,總是牽掛著漠塵,想起不久前聽到漠塵在邊關地消息。他的心似乎又活了。原來關在後院的那個並不是真正的漠塵吧,只不過是與她相似的女子。

    莫名地。他竟想在去看她一眼,不為別地。就為了那份相似吧,獨自一個人他又來到了元冰煙的別院後面,這裡已經沒有了重兵把守,他熟悉地穿過院中來到房間,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難道……她死了嗎?冷血正在奇怪。就聽房門吱的一聲響了,冷血忙躲在暗處,這時只見兩個宮女打著燈籠走了過來,藉著燭火一看,冷血認得這兩位,一個是元冰煙地侍女秀兒,一個竟然是歐陽宇峰的侍妾素蓮。

    只見秀兒直接帶著素蓮來到元冰煙的房中,冷血忙悄悄跟上來,這時看到他們兩個進了房中。冷血便一提氣縱身上了房頂。

    室內!元冰煙端坐在廳中。看到兩人進了房中便道:「你來了?坐吧。」

    「奴婢不敢,奴婢站著就好。」素蓮有些害怕的望了望元冰煙。在行了叩拜之禮以後,她便找了個離無冰煙挺遠的位子站著。

    元冰煙也不介意,臉上沒有太多地表情,只是眼神卻與上一次素蓮見著時有著天地之別的不同,上一次她是和氣的眼神,而這一次卻無比冰冷。只見她轉過頭對著元冰煙道:「把藥給她了嗎?」

    「是的,娘娘吩咐奴婢辦的事情,奴婢都辦妥了。」

    冰煙點點頭,這時才看像素蓮問道:「那麼……交給你辦的事情,辦妥了嗎?」

    「奴婢辦妥了。」素蓮強忍著懼意,恭敬的回答,身子也不止不住的顫抖著,這壓抑的氣份讓她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是她在歐陽宇峰身邊過地太習慣了嗎?習慣了那種沒有規矩地生活,而今的情況,竟讓她想逃,就算一秒鐘她也不想呆下去。

    「他喝了嗎?」元冰煙按摩著手指,眼瞼輕垂,她不想抬頭看素蓮,那會讓她有一種殺了她地衝動,因為她的這張臉,或者因為她竟能得到歐陽宇峰的寵幸,也或許是因為別的,總之她不想在看她。

    「喝了……只是……今天相爺回來好像很生氣,他說不許讓奴婢在到娘娘這走動,好像……好像有什麼事情對娘娘意見很大,娘娘對相爺一片苦心,奴婢不知道到底哪兒出問題了,所以也不敢問,只好稟報娘娘,希望娘娘能早些得知。」素蓮也是歡場中人,察言觀色自然也有一手,她極力的把秀兒讓她毒死歐陽宇峰的事化去不提,故意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傻問,其實她已經知道自已被騙了,就如有哪個妹妹會想著去要傷害哥哥呢?可是元妃卻會,不能不說這其間肯定有很多的陰謀。

    「哦?只不過是一些誤會罷了,本宮之前也和你說過,相爺本也是情場受傷之人,如今我讓你給他服下毒藥,不也是給了你解藥了嗎?只要他肯乖乖呆在宮裡,本宮保證他不會有任何事的,這外面兵荒馬亂的,我已經死了一個哥哥了,不想在失去他,你懂嗎?」

    「是,奴婢明白。」素蓮小心的應對,不敢露出半點懷疑之色。元冰煙看她如此乖巧還算滿意,便又道:「男人很多時候就如同個孩子,需要有個女人在邊上安撫,相爺對我有意見也是應該的,他本想去為了我哥哥報仇,可是敵軍一天之內就攻下了紫陵關,我怎麼能讓他去送死呢?這也只是權宜之計,所以開導他的任務,還得落在你的身上,明白嗎?」

    「是!」素蓮輕聲應道,之後又是無邊的安靜,只能聽到紅燭燃燒的聲響。元冰煙起身走至素蓮身邊,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素蓮心驚卻不敢動,只能屏住呼吸,許久,元冰煙放她道:「相爺那邊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你都要定時向秀兒稟報,知道嗎?」

    「嗯!」素蓮如今除了點頭好像別的什麼也做不了了,元冰煙好似交待滿意了,終於放她離開了。

    原來歐陽宇峰是被軟禁在此地了。想不到元冰煙的心智就如此深沉,元楚生一生光明磊落卻有一個如此有心計地妹妹,真的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冷血心中冷笑,倒想插手管了這件事。只是現在還有任務要做。看來要晚上幾天了,只是歐陽宇峰可要等的住才行啊。

    冷血縱身飛掠而過。來到城中一家客棧,冷血徑直走到後院的馬槽邊牽出寄在這裡的馬兒。便往城外奔去。經過了幾個時辰地奔馳,天已然大亮,他有些不太習慣在白天裡行走,但是因為一直趕路肚子很餓,沒有辦法他只得找了家小客棧要了幾個小菜。獨自一個人呆在一個角落裡飲著。這裡奇奇怪怪地人多了。也沒有人把冷血當成一回事。連多看他一眼都沒有,這才讓冷血輕鬆下來。

    客棧中人來人往,各色各樣的穿流不息,看這勢頭,生意非常好,能在這亂世保持這等繁體,還真地不容易,大家聚在一起有酒有菜又豈能沒有說字呢?這時就在冷血不遠的地方,有一桌人。劃著酒令喝地興高彩烈。這時就有人開始八卦起來了。

    「喂,你們知道嗎?紫陵關被攻破了。聽說是前朝長公主的兵馬,這隊軍兵有如天兵天將,勢不可擋哪,就連護國將軍都死在她手中了。」

    「不是吧?這麼歷害,你說的護國將軍是被貶官的元楚生元大將軍嗎?」聽者顯的特別吃驚,而更吃驚地莫過於在另一桌的一名女子。她本來拿在手上的筷子竟然掉在了桌子上,一閃神她便立刻衝到這一桌客人面前,拉住這個說話的人衣領問道:「你說護國將軍元楚生死了?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你是誰啊?」這人顯然被嚇倒了,說話都打結巴了,此女子的舉動在店中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這時店小二忙跑過來打圓場道:「這位姑娘,呃這位姑娘別激動,有話慢慢說。」

    店小二還沒有說完,就被她一把推過去,後退了好幾步,客人有的就開始議論紛紛了,很多人都開始對她地態度相當地不滿,這女子也不理會別人怎麼看,「嚓」的抽出寶劍,將劍鋒對準了這名男子,「你剛才地話當真?若有半句慌言,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當……當真,當真,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四處打聽打聽,小的絕不是空口亂說的。」有什麼比保命更重要的,男子慌忙證實,脖子上的劍鋒散發出冰寒的光,讓他一動也不敢動。

    此女一聽,立刻鬆開他,轉身往客棧外面衝去,翻身就上了馬往紫陵關的方向奔去。

    「喂……喂……姑娘,你還沒給飯錢呢。」店小二忙追了出去,但是哪裡還有此女的影子,遂轉身回到店中收拾碗筷時在口中罵咧道:「奶奶滴,竟然吃霸王餐。」

    他的話還沒說話,一綻銀子像是長了翅膀一樣的直飛到他面前,穩噹噹的落在桌面,他驚的急忙抬頭,只看到冷血冰冷的眼神,他急忙又鞠躬又作揖的對著冷血說道:「呃謝謝大爺,謝謝大爺。」

    冷血不想在看他那張勢利的嘴臉,拿起長劍起身走到門外翻身上馬也往著紫陵關的方向奔去,但是在剛翻過一個山頭,在一個小道上就被一人用長劍對準備脖子了。冷血不由好笑,抬頭一看竟是剛才那名女子。

    只見那女子冷眉倒豎歷聲喝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是誰派你來跟蹤我的?」

    跟蹤她?冷血挑了挑眉頭,有些不置可否,他一拉馬韁繩不想與這女人胡扯下去,但還未把馬頭調過來,那女子又轉了個方向指著自已。

    說實話,一句話的功夫被人用劍連指兩次,心裡是非常的不痛快。冷血不再與她廢話,手掌平伸反掌一推,此女子還未發現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長劍已經光匡一聲掉落在地,而自已的喉嚨上不知何時多了兩根手指,呃……應該說是被眼前的面具男人扣住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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