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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一彎明月高掛在天空,如水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房中。
床上,漠塵正茫然的靠在床頭,她剛剛從噩夢中驚醒。一縷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清楚的看到臉上兩行清淚。慢慢的,她走下床,披起單衣來到窗台前,仰頭望著天上的月亮,伸出手,讓月光照射在自已的手心。
有多久了?自已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每從夢中驚醒,她的心就承受著這種椎心刺骨的痛。她握緊手,想握住手中的月光,就如想握住曾經逝去的親人一般。
只有離月光很近,她才離親人很近。慢慢的,漠塵蹲下身子,縮坐窗台下邊,拉緊身上的單衣,把頭埋在雙膝裡,讓自已整個人沐浴在月光裡,從而獲得一絲絲的安全感。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夜也越來越遠,漸漸入夢,令她痛徹心扉的往事再一次地纏住了她,即便只是一個夢,可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並發出陣陣傷心的嗚咽聲,直到:「小姐,小姐醒醒,你怎麼了?小姐。」
漠塵聽到叫聲,睜開沉重的眼睛,只覺得整個人頭昏昏的,她看清楚眼前是香菊時,立刻站起身,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知道自已竟不知不覺在窗邊睡了一夜,而腦中夢境的餘溫和臉上的淚水都在提醒著她有擺脫不了的命運。
「天快亮了?」似是說給香菊聽,又似是自言自語。
「是的小姐,要不我們還是在休息一天吧,你昨天沒睡好……」
「不用了,你收拾下東西,我們即刻起程。」漠塵快速的打斷香菊的話,走到水盆邊上開始梳洗自已。
「立刻起程?」香菊轉頭望望灰濛濛的天,黎明前總是特別的黑暗,就如現在一樣。
漠塵抬頭望著香菊,眼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讓香菊不自覺的點點頭,無聲的下樓去後院牽馬。
陽光還未升起,就可以看出今天是個好天了,因為東方的半邊天,已被還未升起的太陽染成一片紅霞。
在逍遙城門不遠的官道上,元楚生和歐陽宇峰並肩走著,身邊還跟了幾個隨從,看樣子是要辭行。
「歐陽兄,就此留步吧,皇上急召可能又是亂黨四起,我必須立刻回去,昨日之事,還希望歐陽兄能早點給元某答覆,朝中真的急需歐陽兄!」
「一定一定,元兄為星月國一品武將,此去平亂一定能馬到功成,到時歐陽定會為元兄接風洗塵,請!」
「那冰煙就勞煩歐陽兄送回京城了,告辭」元楚生說完,勒緊韁繩掉轉馬頭,往著星月國的方向奔去。
站在歐陽宇峰身邊的雨童不解的問道:「主人,你真的要考慮去星月國當官嗎?我們逍遙城富可敵國,自稱一方也未嘗不可,何需做他星月國的國師?」
歐陽宇峰聞言輕笑,「我只說是考慮,好了,回去了,沒睡好呢!」說著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轉身朝逍遙城中走去。
等著歐陽宇峰走後,漠塵和香菊從邊上的小道上走出來,如果不是不想在與他們碰面,也不會聽到如此震驚的消息。
「小姐,原來這個人就是逍遙城主」香菊望歐陽宇峰遠去的背影,真的有點難以置信。
「元楚生竟是星月國的一品武將!」這個才是漠塵最關心的,如水的眼眸中透著陰冽的目光。
「小姐,你不會是想殺了他吧?」
「殺了他?他大有用處,走!」漠塵說完,已翻身上馬,沿著元楚生離去的方向追去,香菊也急忙跟上。
元楚生同行的有好幾人,所以行程比較慢,不多時,漠塵已經追上,看到前方不遠處就有一個十字路口,漠塵急忙策馬越過元楚生,但是卻故意停在十字路口邊。
等元楚生走到時,她立刻轉身望著他,元楚生在馬上一看是她,也很意外,當即停住身下的馬,對著漠塵說道:「姑娘,怎麼這麼巧?」
漠塵輕點了下頭,狀似猶豫的看著這面前的十字路口,面露難色。
「姑娘,可是不知走哪條路?不知姑娘要去哪裡?元某經常在外行走,可能會幫到姑娘。」
漠塵立刻露出嬌美的笑顏對著元楚生說道:「如此,真是多謝了,我想到幽州投親,可是上次來時已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竟是忘了路。」
「幽州?那不是星月國嗎?離京城不遠。」
「正是,元公子知道如何走嗎?」
「那真是巧了,我剛好也要回京城,正好順路,不如姑娘同元某一起走吧?」元楚生望著漠塵因趕路而微微泛紅的小臉,在想到她剛才的笑,原來這個女子不生氣時還挺可愛的。
「這……不太好吧,如此麻煩元公子……」漠塵面露難色,話也故意說到一半。
果然,元楚生不在意的應道:「只是順路而已,沒有什麼麻煩的,對了,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如此,真是有勞元公子,我姓李名漠塵,你叫我漠塵好了,這個是我的侍女香菊。」指著身邊的香菊做了個簡單的介紹。
「有勞元公子。」香菊也客氣的道謝。
元楚生爽快的說道:「舉手之勞,不必言謝,走吧!」
「嗯!」漠塵給元楚生一個甜甜的微笑,元楚生一怔,立刻覺出自已有些失態,忙策馬走到最前面,而就在他走後,漠塵臉上的笑容也慢慢轉成了冷笑,望著他背影的眼神也充滿歷氣,讓元楚生不覺背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