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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塵與香菊對視一眼,急忙策馬跟上。而元楚生也為了照顧她們兩個,故意放慢了行程。
當進入星月國的時候,漠塵忍不住心頭一陣刺痛,這個離開了十年的地方,就是她的家鄉,她的國家,這裡的人民,也曾是她的子民。
可是如今,星月與天域兩國戰火連連,鋒煙四起。百姓流離失所,路上乞丐成群,饑民遍野。讓他們幾人一路走來,看的好不心酸。
此地是剛入星月的國界,這裡是屬於星月國的一個邊境小城,難民比任何地方都多,有時候在路邊看到屍體也是常見的事情。漠塵無聲翻身下馬,把馬韁遞給了香菊,拿出了包袱,掏出裡面不多的銀兩,開始發給那些老弱病殘的難民。
「小姐,你把錢都發了,我們吃什麼住什麼?」香菊心疼的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被她送出去。
漠塵眼中似有淚光,低聲說道:「吃乾糧,住破廟,只要能換得她們一頓的溫飽,也是值得的。」
元楚生聽到她的話,抬頭向她望去,漠塵的行動和隱隱的淚光觸動了他內心最軟的角落。還有她那平靜的眼神,如今卻多了一份對生命的不捨與無奈,這些都如一塊石頭,投入到自已的心湖,只覺心底一直平靜的地方,此刻亂了。
他也翻身下馬,把身上的錢掏給身邊的副將趙施,吩咐他把這些錢也散給這些災民,他覺得有些慚愧,一個大將軍,竟沒有一個小女子的情懷,元楚生早已忘了初見漠塵時,她有著那種冰冷的眼神,在此刻,他只覺得她是溫柔善良的女人。
漠塵發完錢,回來翻身上馬,對著元楚生一笑,說聲:「走吧!」便策馬狂奔,元楚生一愣,也立刻追了上去。
因為錢發出去了,好的客棧這麼多人住不起,住了恐怕剩下的一點銀子,連吃飯都付不起了。而且又誤了行程,所以他們真的被漠塵說中了,只得投宿在荒廢的破廟中。
漠塵一人個來到廟邊的樹林裡,這裡有一條小河,環境優美,而這樣恬靜的地方,是大漠所沒有的。她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葉子,放在口中,一陣悠揚的旋律隨風散開。
微風吹過,片片綠葉落下,漠塵置身其中,她口中的音律帶著無盡的悲傷,讓遠遠望著她的元楚生心頭微酸。
一曲剛停,「啪啪啪……」的掌聲傳來,漠塵轉回頭,看到元楚生正像自已走來,「元公子?」
「李姑娘,竟能用樹葉吹出如此委婉動聽的曲子,真是不簡單,只是元某總覺得李姑娘好像有很多心事,是為了今天見的那些難民嗎?」
漠塵輕移蓮步來到河邊,歎了口氣應道:「漠塵只是一介弱質女流,根本幫不上什麼,苛政太重,百姓無所依,戰亂四起,真不知道還有多少無辜的生命將死與無助之中」
「李姑娘,天下戰亂必會如此,你我生在亂世,這是無可選擇的事情。」
「元公子說的對,可是若我是男兒,必將救萬民與水火。」
元楚生望著漠塵,突然間有種衝動,把壓在心頭多年的解問了出來。「李姑娘,如若你是男兒,又是大將軍,當你戰場殺敵,勇平內亂的時候,這些都是因你而起的殺戮,你會如何看待這些?」
漠塵也轉過頭回望著他,她清楚他為什麼這樣問,心中冷笑,如此慈悲心腸,大將軍之中可是十分少見,但是面上卻依然難過,喃喃說道:「如若我是一個將軍,如若我上戰場殺敵,我只希望殺戮終將能阻止殺戮,死亡是為了拯救更多的生靈。」
元楚生因她的話一怔,她望著自已的眼神也充滿著堅定,忽然間豁然開朗,心頭也變的明亮,以犧牲小我來拯救大我,他又何需愧對蒼生?
心底的弦再次被撥動,望著漠塵的眼神也變的熱切,漠塵看出他的變化,但仍然微笑著與他對視,元楚生抬起手,摘下掉落在漠塵頭上的樹葉,這一刻,元楚生覺得自已的心好像遺失了。
「小姐,元公子,原來你們在這兒?」香菊不知何時走到她們身後,出聲把元楚生震回了神。
「呃,我回廟中看看趙施他們,你們先聊。」元楚生逃也似的走了,就連他自已也不懂為何走這麼快,而漠塵平淡的眼眸因他的離去也變的冰冷。
「今天的事,你做的很好。」漠塵轉身望著面前的河水,對著香菊說道。
香菊走至漠塵前面,直直望進她的眼底。「小姐,你真的認為這樣做,可以打動元楚生,從而混進元府嗎?」
「你覺得在一個英雄面前,一個弱質女子散盡所有財物救人,而自已卻無依無靠,身無分文,他會坐視不理嗎?」
香菊略一猶豫說道:「可是我總覺得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漠塵冷笑一聲,「就算他如何的不簡單,他也只是一個男人。」
「但是我看他第一眼見小姐時,並無太多的表情,仍然是這麼彬彬有禮。」
「如果他沒有太多的熱情,今天何需與我們一同散財給那些災民?如若他當真只對女子彬彬有禮,那你剛才就不可能會看到他出現在這裡,不管他如何的掩飾,男人的本性都是一樣。」話語中透著冰冷,漠塵的眼中也有著濃的化不開的仇恨,他即是星月國的大將軍,那她身上的國仇家恨,定會算上他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