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大唐 第七章 第二十九節 賊寇圍困
    眾人望去,登時看到黑壓壓的人流之中,身穿甲冑的牧場衛兵很是突兀,如同一道長矛一般直插賊寇,商秀珣更是英姿颯爽,手中一根銀搶彷彿是翻騰的銀龍一般,在人群之中挑、刺諸般手段,那些賊寇在商秀珣槍下紛紛斃命,不能接近她三尺之內,胯下戰馬更是奮聲嘶鳴,威風凜凜。

    而牧場的兵士在柳宗道的率領下更是橫行,刀鋒之下,一聲聲慘叫,地上灑滿了賊寇的鮮血,只是他們越戰卻是感到越來越艱難,四面八方都是賊寇,不斷地向著他們衝殺而來,有時候更是有飛箭流矢射來,讓這些兵士慘叫墮馬然後會被蜂擁而上的賊寇亂刀分屍。

    眾人臉色有些發白,他們均是看到飛馬牧場的兵士雖是勇猛,卻是被多了數倍的賊寇慢慢地包圍起來,來個甕中捉鱉,竇威說道:「兵法云:十則圍之,恐怕商場主有大麻煩了!」

    而此時,當柳宗道率領手下的兵士殺得人頭滾滾的時候,全然沒有注意身旁越來越多的步兵,那些穿著有些破爛的賊寇,面目猙獰地拿著兵器一窩蜂地衝上來,卻是被戰馬衝垮,長槍刺刀,馬刀砍翻,鮮血染紅了整個大地,只是這樣的殺戮中,戰馬卻是慢慢地變得難行起來,「蓬!」戰馬嘶鳴哀號,馬腿竟是被砍斷,重重的摔在地上,馬上的騎士也是被亂刀砍翻。

    這樣是個別的情形,開頭還是不明顯,只是當身旁的步兵越來越多的時候,每一步皆是難行,柳宗道方才醒悟起來,原來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被賊寇包圍住,如同甕中捉鱉一般,從空中俯瞰可以看到騎兵被重重圍困。

    殺!

    戰馬難行,馬上的騎兵四面八方皆是賊寇,他們人數本市處於劣勢,如今只能夠使處於圍攻的地步,那些騎兵在柳宗道的指揮下變換著隊形,形成一字長蛇陣,為首的是柳宗道,他一馬當先開道,想要殺出重圍,那和前方步兵重重,而且那些賊寇看到牧場的兵士處於劣勢,更是策馬攻來,一時間喊殺聲震天,彷彿是轟雷一般,震得大地也在顫抖。

    一具具的屍體倒下來,兩方人馬在黑色的蒼穹之下廝殺,只是飛馬牧場的兵士人數處於劣勢,隨時勇猛非常,卻是依然不斷地死亡。

    商秀珣身處賊寇中央,四周皆是步兵,不時地有騎兵衝擊而來,皆是被商秀珣刺下馬,只是面對四面的攻擊,商秀珣漸漸地覺得力竭,真氣已經消耗大半,她身上香汗淋漓,一身戎裝緊緊地貼在身軀之上,胸口不住地欺負著,雖是慘烈戰場,卻是依然讓一眾的賊寇看得心頭癢癢的,給這戰場憑添了幾分的香艷。

    「鏘!」破空之聲傳來,商秀珣心中警兆忽生,下意識地一偏腦袋,正是一箭射向她的面門,被商秀珣堪堪躲開,束著秀髮的綢帶斷開,綢緞般的秀髮如雲般瀉下,只是她秀美的臉龐之上平添了一道的血痕。

    「公子真是狠心啊,如此美人兒,工資也是下得了手!」躲在賊寇之後的俏軍師沈落雁說道,語氣中滿是調侃,「聽聞工資先前可是與商場主走得很近的,男兒果然是狠心啊!」

    李天凡洒然一笑,放下手中的長弓,商秀珣的目光掃來,卻是看不到兩人,李天凡說道:「比起天下來說,美女算得上什麼!而且飛馬牧場不是處於生死關頭,我們如何出手呢?」他的算盤打得很好,在飛馬牧場山窮水盡的時候出現,如此正是可以控制飛馬牧場。

    沈落雁輕笑一聲,說不出的萬種風情,「公子果然是狠心人!」復又說道:「差不多了,四大寇的人死得也很多了,飛馬牧場實力果然不凡,我們也是時候插上一把了!」沈落雁說道。

    她一揮手,躲在賊寇身後的一眾甲冑分明的兵士已經翻身上馬,他們人數並不多,不過是數百人,卻是足以改變形勢,如今飛馬牧場定然是會派出援兵,到時候正是他們一擊給予致命的時候。

    商秀珣瞥了眼箭射來的方向,卻是只看到賊兵無數,臉上火辣辣的感覺,知道自己已是破了相,商秀珣心中惱怒,女孩兒的面容何等的嬌嫩金貴,讓商秀珣心中怒意燃燒,身旁的那些賊寇可是遭殃了,被盛怒的商秀珣一槍刺下,或是挑飛,被人踐踏而亡。

    鏘!一箭射來,正是射向商秀珣的面門,商秀珣一槍挑飛。

    而另一箭又再射來,這次射得並非人,而是馬,射人先射馬,胯下駿馬被一箭射中面門,登時死絕了,商秀珣不由自主地被拋飛而出,她身子在半空中調整,長槍刺出,正是刺中一個兵士,一挑,那個兵士甩了出去,撞到一片的賊寇,商秀珣穩穩站在地上,長槍翻滾間,如同陣陣怒龍般竄出,週身勁風四肆,端的是英姿颯爽。

    「沒想到我們的商大美人兒竟然如此狼狽不堪啊!」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傳來,「商場主不如就從了我們兄弟,我們兄弟正是來個一床四好,保證讓美人兒欲仙欲死的!」

    商秀珣長槍怒刺,那銀色的槍尖夾著勁風刺去,她含恨出手,雖是真氣耗損過多,但是依然強橫,但見一點寒芒刺去,毫無花俏,只是長槍卻是被一個塵拂纏住,勁氣被巧妙地卸去,商秀珣身不由己,一抖長槍,長槍「噹」的一聲,欺身向前,一腳飛起,正是踢向來人的手腕,長槍斜邪掠起,直刺他的胸口。

    那人疾身後退,兩人各自收回兵器,此時上秀訊方才看到來人的樣子,此人身材高瘦,一副壞鬼書生的模樣,上留了副兩撇八字須,手中拿著一柄塵拂,打扮不倫不類,看上去誰人知道他便是凶名在外的賊寇,只是不知道他是那個而已。

    「商場主魯莽出戰,如今身陷重圍,不若就從了我們,我毛躁怎麼說也是讀過聖賢之書的人,也是謙謙君子,還是知道要愛花惜花的!」此人便是四大寇中排名第二的焦土千里毛躁,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看著商秀珣曲線畢露的身軀色瞇瞇地說道。

    「賊子受死,竟然辱我如此,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商秀珣怒叱一聲,長槍出手,毛躁一柄塵拂迎去,「二哥,我來幫你,也好嘗嘗商美人兒場主的味道!」一個猥褻的聲音傳來,正是先前被商秀珣追得狼狽不堪的向霸天,他手中拿著他的兵器,名喚「奪命齒環」,向著商秀珣攻來。

    商秀珣一柄長槍舞得虎虎生風,雖是密不透風,卻是落入了下風,兩寇攻來讓商秀珣吃力不已,情勢分外的危急。

    而柳宗道那邊看到商秀珣如此吃力,心中焦急,卻是毫無辦法,那些賊寇眾多,彷彿殺不完一般,這時候,炮聲轟隆,從牧場之中奔出一支騎兵,直殺入賊寇叢中,讓柳宗道壓力大減。

    柳宗道一撥馬頭,向著商秀珣衝去,吼道:「場主快走!」卻是被曹應龍攔了下來。

    商秀珣一聲怒叱,手中長槍一槍刺出,槍尖之上寒芒一點,向霸天與毛躁兩寇攻來,商秀珣卻是跨出一步,身子在兩人兵器間的空隙閃開,一槍刺出,勁氣收斂於槍尖之上,正是鎖定了兩人,一槍刺出,一點寒芒暴現,勁氣登時狂湧而出。

    「鏘!」金石之聲交鳴。

    商秀珣吐出一口嫣紅的鮮血,身子登時向後掠去,她真氣消耗嚴重,這一槍竟是受傷脫身而去,毛躁兩寇怒吼一聲,狂奔追來。

    商秀珣這一次頭腦發熱,讓自己身陷重圍,此時她真氣消耗幾乎殆盡,不過是強提一口真氣逃跑。她輕功卓絕,這奪路狂奔,讓她彷彿是一陣狂風般望著城寨奔去,身前的賊寇還沒有反應過來,商秀珣已經奔出丈餘,她專門外那些賊寇眾多的地方奔去,輕功身法在她的身上表現得妙不可言,如同游魚般在人流中竄動。

    身後追來的毛躁與向霸天卻是被自己人擋住,眼見商秀珣越跑越遠,兩人心中惱怒不已,特別是向霸天,他先前被一連九箭射傷,如今狂奔之下,胸口一陣悶痛,這些都算在了商秀珣身上,讓他恨不得狠狠的蹂躪商秀珣方才一解心頭之恨。

    「滾開!」向霸天怒目橫視,一雙「奪命齒環」擊出,將週遭幾個賊寇擊飛,那幾個賊寇慘叫一聲,胸口骨頭全部碎裂,週遭的盜寇不由得停了下來,為向霸天兩人讓開了一條小道,這些賊寇皆是他們的手下,自然是清楚他們的頭領的脾性,如今紅著眼睛的向霸天絕對不會因為自己人而手下留情。

    「四弟,上馬去!」毛躁塵拂一卷,將身旁一個騎兵捲起,拋到了一旁,那個騎兵身穿甲冑,卻是重重地摔在地上,被賊寇亂倒砍翻,毛躁飛身上馬,一夾馬腹,那渾身如墨的駿馬向著商秀珣奔去,向霸天也是依然畫葫蘆,兩個賊寇奔去,離商秀珣越來越近。

    看著兩寇越來越近,柳宗道焦心萬分,卻是無可奈何,他被曹應龍攔了下來,他手中兵器是一柄精製的長矛,長矛之上寒芒點點,胯下一匹戰馬卻是紅黑雜色,皮毛如同被火燒掉一塊塊一般,頗為難看,他長矛一掃,正是擋住了柳宗道的去路。

    「滾開!」柳宗道心中焦急,怒聲喝道,手中一柄大刀,二話不說向著曹應龍砍去,曹應龍長矛一檔,只聽到「鏘!」的一聲,一陣狂風狂湧而過,戰馬嘶鳴,兩人均是一振,均是策馬縱身而過,反手兵器刺出,將想要撿便宜的敵人了結,勒轉馬頭,兩人怒目而視,心中均是暗暗驚訝對方的實力。

    「嘿嘿,你想要去救你們的美人兒場主,就要過了我曹應龍這一關,不過你可是要快點,你們場主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到時候雖是殺戮戰場,恐怕我兩位兄弟也會來個霸王硬上弓,到時候你們場主叫出什麼聲音就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曹應龍臉上陰笑道,他看出柳宗道心中焦急,反是平靜下來,話語頗為惡毒,正是要擾亂柳宗道的心境。

    柳宗道果然怒喝道:「住嘴!」他手中大刀一陣金石轟鳴,真氣暴漲,刀芒乍現,胯下駿馬一陣長嘶,狂奔而去,曹應龍一夾馬腹,手中長矛一抖,一股風雷之聲湧動,彷彿是雷霆乍現一般,直刺柳宗道。

    兩匹戰馬嘶鳴,狂奔而來。

    五十步,馬蹄如鐵,濺起陣陣泥土,地上石頭被馬蹄踏碎,兩馬不斷地接近。

    夜,月夜,月色如霜,陣陣肅殺的氣息傳來。

    戰馬嘶鳴,均是金戈鏖戰,血濺疆場。

    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兩人週身之間一股肅殺的勁氣向著四方捲起,那些賊兵與牧場的兵士皆是被兩人氣勢所攝,均是不由自主地後退數步,吃驚地望著兩人的對決,戰場之上,兩方首領對決,這是士氣之爭。

    而在百步之外,牧場的援兵正是飛馳而來,賊寇的騎兵已是迎了上去,兩方人馬正是殺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兩馬越來越近,十步、五步、三步……兩馬嘶鳴,兵器相接,「蓬」狂暴的勁氣從兩人的兵器之處狂湧而出,仿古時超星星爆炸一般,眾人只看到眼前一陣星芒暴現,一股壓抑的氣息遠遠地在眾人心頭蕩漾,空氣中彷彿完全抽空了一般。

    兩碼錯身而過,均是勒住了馬頭,目光如霜冷冷地望著對方。

    柳宗道大刀遙指著曹應龍,心中暗道:「看來四大口橫行一時並非偶然!」胸口不停地起伏著,顯然是受了內傷,方纔那一擊含恨而出,卻是震得自己血氣翻滾,他定定地望著曹應龍,心中焦急不已,偷眼望向商秀珣,但見商秀珣此時已經被毛躁兩寇追上,她一柄長槍周旋在兩寇之間頗為吃力,那一柄銀搶如龍,卻是落入下風,苦苦地抵擋著兩寇的攻擊,險象環生。

    「沒想到你還有氣力注意你們的美人兒場主啊!」曹應龍喝道,長矛直掃面門,柳宗道身子向後倒去,一夾馬腹,兩人又是鬥在一起,曹應龍笑道:「很快你們場主就會欲仙欲死了,到時候,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又何必大動干戈?」柳宗道心中暗恨,雖是知道曹應龍是在激怒他,卻是依然忍不住惱怒。

    商秀珣是牧場場主,柳宗道自小就是看著商秀珣長大,說起來,商秀珣就是如同小女孩兒一般被這些執事寵愛著,更何況當年商青雅去世便是囑咐他們要好好地幫助商秀珣,此時看到商秀珣身在險境,如何不怒。

    陣陣勁風吹來,柳宗道一刀將一個偷襲的賊寇砍成兩斷,心中雖是焦急,卻是無可奈何,他策馬而去,手中大刀寒芒暴現,刀氣在空中凝結成刀,這一刀竟是凝聚很深功力,大喝一聲,他一夾馬腹,駿馬吃痛狂奔,刀鋒之上真氣內斂,全然凝結在刀尖之上,曹應龍心中一驚,知道柳宗道要拚命了,也是策馬而去,他胯下駿馬雖是難看,卻是難得的良駒,這一路狂奔,當真是快如閃電,轉眼兩人就是到了面前。

    「鏘!」一刀揮下,刀氣狂捲而至,刀鋒未至,刀氣依然讓曹應龍感到一陣的壓抑,他大喝一聲,長矛捲起風雷之勢,矛尖之上,一點寒芒暴現,倏然如同星辰般,勁氣如同針般刺出,兩人勁氣相交,空氣中發出爆炸的聲音。

    三軍辟易,金戈鏖戰,千鈞破!

    曹應龍雖是落草為寇,可是他先祖卻是武將出身,留有一桿長矛還有矛法,更兼是他得到高人授藝,戰場殺戮,武功端的是不凡,這一招名為千鈞破,千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當的是氣勢不凡、

    「鏘!」一陣兵器相交的聲音傳來,宛若游龍吟動,直上雲霄,戰場之上不論交戰雙方皆是皆是清楚可聞,李天凡與沈落雁吃驚不已,沒想到這個四大寇之首的曹應龍武功如此驚人,兩人均是從對方眼中看到驚疑的神色,心中暗道低估了這人。

    長刀斷裂成半,曹應龍一矛竟是將精鋼打造的大刀刺斷,只是他心中卻是惱怒不已,怒喝一聲,「哪裡走!」策馬追上去,原來柳宗道那一道不過是一個幌子,他刀鋒之上聚集了全身功力,卻是在長矛刺來的時候,將手中大刀當作了暗器射出,那大刀如同閃電般射出,卻是被曹應龍打斷。

    只是曹應龍終是慢了一步,柳宗道大喝一聲,一腳將一個賊寇踹下馬,一拍馬腹,駿馬已經望商秀珣那裡奔去,而那牧場的兵士卻是將曹應龍欄了下來,曹應龍看著柳宗道遠去,心中惱怒不已,只能夠將怒氣發洩在這些兵士身上,長矛所指,皆是血雨腥風。

    而商秀珣卻是漸漸不支,她真氣本是消耗幾乎殆盡,這支撐下來,已是辛苦,落敗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更何況兩寇更是在她耳邊說著淫穢的話語,讓商秀珣怒火中燒,她一槍刺出,正是刺向向霸天的面門,腦後生風,一陣破空之聲傳來,毛躁已經塵拂掃來,她身子一轉,險險地躲開,那一槍刺出卻是被向霸天輕易地擋住了,雙環攻來,與毛躁前後夾攻,攻得商秀珣狼狽不堪,險象環生。

    未及,商秀珣脫力,向霸天買了一個破綻,引得商秀珣攻來,卻不過是虛招,一擊鐵環打來,正是擊向面門,商秀珣心中惶恐,險生生地躲開了,卻是不防毛躁塵拂一擊掃向她的胸口要穴,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便是眼見商秀珣就要被擊倒,這時候,一柄長刀射來,只聽到「噹」的一聲,那長刀正是中了毛躁的塵拂,毛躁心中大驚,不知道這是何人出售,正是此時聽得兩個蒼老的聲音怒聲傳來:「賊子休得猖狂!」「賊子休要傷了我們場主!」毛躁兩人但見兩道影子飛射而來,電光火石一般撲向兩寇。

    拳掌霎時間鋪天蓋地地攻來,兩寇一陣手忙腳亂,毛躁合身欺上,那塵拂在他手中可柔可剛,與來人對攻,接下了百來拳,只感到兩人勁氣陣陣傳來,震得他胸口血氣翻滾,疼痛難耐,心中驚訝,一個錯步,兔起鶻落之際,已經跳出丈餘,與向霸天並肩站著,兩人皆是額上見汗,這兩人武功比其他們猶是勝了不止兩籌。

    兩人此時方才看到來人的面孔,這兩人皆是年過花甲的老者,左首一人兩鬢皆白,鬚眉很長,目光晶晶然地閃爍著寒芒,而另一人卻是臉色略顯蠟黃,顯得有些削瘦,兩個老頭目光森寒地望著兩寇,讓兩口心中一陣發毛,只見兩人一陣拳影閃爍,勁氣飆射而來,那身旁的賊寇皆是慘叫倒飛而出,胸口一陣陷了下去。

    商秀珣看見這兩個老者,施禮說道:「多謝長老相救!」兩個老頭點點頭,左首老頭說道:「場主如此魯莽才會中了這些賊寇的奸計,場主以後以此為鑒!」商秀珣連忙答應,那老者望著兩寇,目光森寒,怒道:「大膽賊子,竟然膽敢來我飛馬牧場作惡,老夫商鵬要你們見識下飛馬牧場的厲害!」

    這個老者原來是飛馬牧場之中商姓長老中碩果僅存的兩位,而他身旁的那位正是商鶴,兩老傲氣凜然,氣機鎖定了兩寇,此時柳宗道也是來到了這裡,看見兩老,抱拳施禮說道:「長老!」商鶴說道:「場主受了傷,你先帶場主離去!」

    「是!」柳宗道應道,讓商秀珣上馬,護著商秀珣突圍離去,向霸天與毛躁兩寇卻是眼睜睜地望著商秀珣兩人離去,此時他們不敢動彈,他們被兩老氣機鎖定,稍微風吹草動,皆是會帶來暴風驟雨般的打擊。

    一陣微風吹來,兩寇只感到額頭見汗,兩老甲子的功力讓人感到一陣的壓力,場上一陣壓抑,正是山雨欲來,平靜是被一顆小石子不經意打破的,週遭的盜寇看見四人不動,那兩個老頭子都已經快進土了,皆是提到砍去。

    動了,彷彿是浮光掠影般,那攻來的四個賊寇慘叫飛出,兩老如同兩道虛影般攻向兩寇,兩寇提起兵器,登時四人如同四道虛影般交錯,拳腳兵器相交,陣陣勁氣捲起旋風,地上塵屑飛揚,人影乍合乍分,四道身影交纏在一起,只聽到金石般的聲音傳來。

    人影驟分,毛躁兩寇吐出一口鮮血,兩寇皆是目露懼意,想要抽身離去,這些賊寇可是沒有什麼羞愧,打不過就逃,天經地義的事情,兩個老頭卻是如何讓兩寇逃跑,喝道:「想走,留下命來!」這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而此時曹應龍也是趕來,他長毛一掃,一卷,避開了兩個老頭,毛躁兩人早已經奪路逃去。

    這戰場之上殺得熱鬧,牧場的騎兵看到援兵趕來,心中一陣大振,那援兵正是商鵬與商鶴兩個老鬼帶領,這兩個牧場僅剩的商姓長老頗有威望,此刻帶領援兵趕來,卻是先行一步去了救商秀珣。

    那牧場的兵士與援兵會合,合兵一處,殺向城寨那方,只是那裡卻是賊寇重重,想要殺回去卻是艱難無比。

    從城寨之上望去,只看到賊寇包圍他們,傲雪等人看得緊張,傲雪卻是坐在城牆之上,全當是看電影一般,這般震撼的戰爭的場面豈是他以前在電影之上可比,這一陣刀光血影,活生生地砍殺,那股殺氣已是讓人動容。

    「弓箭手準備,放!」一輪弓箭狂射,從寨門之上射出如同雨點般的箭雨,那些賊寇紛紛慘叫倒下。

    而此時,柳宗道已是帶著商秀珣回到了隊伍中,商秀珣高聲喝道:「隨我走!」她真氣在柳宗道護衛之時回復不少,此時高呼一聲,讓牧場的兵士士氣一振,當先一馬當先殺出去,她槍下少有活人,這一陣衝鋒,但見一條血路殺出,眼見城門在前。

    商秀珣心中一寬,只是變故突生,一輪箭雨射來,讓商秀珣等人慌忙勒轉馬頭,此時躲在賊寇身後的騎兵甲冑分明,如同刀鋒般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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