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單琬晶的冷哼,便是看到單琬晶臉色不善地望著自己,便是想到了單美仙所言單琬晶並不喜貪財好名之人,估計便是因為自己一副商人的嘴臉還有先前的態度讓她對自己心生不滿吧,傲雪也不說話,只是雙手撐在船舷上,一用力,便是坐在了船舷之上。
清風徐來,水波微興,一輪明月照在水間,卻是有一番靜謐的意境。
兩人並不說話,只是靜靜地體會著清風拂面的感覺,單琬晶輕輕地絡了絡額角凌亂的頭髮,這樣的動作說不出的風情,單琬晶淡淡地望了眼傲雪,此時的傲雪一身青袍,長髮束在身後,俊美的臉龐不知道為什麼竟是讓人看到幾分的銳氣,月色灑在他的臉上,說不出的唯美,彷彿是雲間映照的圖卷一般。
單琬晶望著此時的傲雪不由得感到一陣的好奇,初次看到這人的時候,這人表現出來的並非如同他年齡一樣的成熟,還有他對儒學獨霸的輕視,那一番話讓單琬晶也不由得覺得就是做一個商人也是不錯的,而後這人便是很氣人地一副無禮的表現,後來更是成了自己的師叔,讓單琬晶恨的牙癢癢的,他也不過是個十六歲左右的少年而已,比起自己還要小一兩歲,卻是要自己叫他師叔,真是可惡!
單琬晶跺腳,咬牙切齒地想到,感受到單琬晶的目光,傲雪回過頭來,看著單琬晶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單琬晶氣惱地說道:「不准笑!」驀然感受到這樣的話似是有些不妥,像是撒嬌一樣,單琬晶臉上一紅,說道:「看什麼?」
傲雪啞言失笑,心中想到:「還真是有趣!」口中卻是說道:「可是你在看我啊!」說罷眨了眨眼睛,單琬晶臉上一紅,自己偷看他卻是被人抓到,單琬晶只感到臉上一陣火熱,這時候卻是看到那個可惡的傢伙竟是輕飄飄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單琬晶一愣,卻是聽到傲雪說道:「有興趣陪我泛舟江上嗎?」說罷,傲雪卻是食指與拇指一扣,一彈,只聽到「嗤!」的一聲,一道勁氣已是發出,將東溟號邊上的一隻小舟的繩子射斷了,小舟隨著江水竟是慢慢地漂走。
「想去你自己去!」單琬晶說道,便是轉過身就要離開,傲雪搖搖頭,心中興起了逗逗這個女子的想法,腳尖一點,身子便如同一葉鴻毛般飄飄而起,身手挽住了單琬晶的纖腰,在單琬晶的嬌呼聲中,傲雪說道:「這可由不得你!」待單琬晶想要掙扎,卻是發現自己身體一股真氣湧進來,禁錮了單琬晶的真氣,傲雪在船舷上一點,整個身體凌空而。
「啊!」單琬晶一聲驚呼,身體下意識地抱住了傲雪的脖子,傲雪一聲長笑,向著小舟飄去,單琬晶卻是發現小舟已是離東溟號甚遠,傲雪只能落在江中,眼見兩人就要落水,單琬晶一聲驚呼道:「你不要命了?」傲雪一聲輕笑說道:「小妞,可是害怕了?」語氣中調戲的成分讓人一聽便是知道,單琬晶握著拳頭,落在傲雪的後背,只是傲雪真氣已是不能動用,這紛拳便如同搔癢一樣,落在傲雪背後,一聲冷哼,傲雪只是笑了笑,邪氣十足地說道:「小妞,可要抓穩了!」
說罷,手中一揚,卻是將自己的竹簫向著江上射去,竹簫如同暗器般向著小舟飛去,在江面之上如同刀刃般將江中之水切開,傲雪真氣猛然運轉,身形陡然加速,雙腳腳尖在空中相互一點,竟是在空中凌空換氣,腳尖一點點在竹簫之上,身子便是落在小舟之上。
傲雪輕拍單琬晶的肩頭,說道:「好了,睜開眼睛你的眼睛,不用怕了,小妞!」女人無論多麼多強大終究是感性的動物,方才要落下手中的時候,單琬晶已是不由得閉上了眼睛,此時聽到傲雪的話,睜開眼睛,方才發現自己已是落在了小舟之上,此時單琬晶發現自己竟是正伏在傲雪的懷中,一陣不由得驚駭,沒有想到這人的輕功竟是如斯了得,不知道是怎麼樣的辦法來到這裡的,只是在這驚駭之後,便是一陣羞惱,單琬晶如何被人如斯的輕薄,便是尚明也沒有碰過她的小手,當下一記耳光便是向著傲雪刮去。
傲雪腦袋微微側動,也不見傲雪如何動作,卻是躲開了單琬晶的這一記耳光,單琬晶一聲嬌呼,已是向前倒去,落在了傲雪地懷中,傲雪嘿嘿地邪笑著,「小妞,怎麼?不會是喜歡上我的懷抱了嗎?」
「放……」雖是羞惱,但是終究是沒有說出那個羞人的詞語,臉色驀然間染上了一層胭脂般的紅霞,月光下讓人覺得美艷動人,小手在傲雪地懷中一撐,身子一身向後飄去,落在船尾上,單琬晶斥道:「你無恥!」卻是發現自己已是可以動用真氣了,單琬晶覺得自己的小臉一陣滾燙,不由得低下頭去,胸口中有如鹿撞,口中雖是罵著傲雪,心中卻是有種愉悅的感覺,不由得偷偷地看著傲雪。
傲雪伸出手,月光在他的指尖流過,將手放到了江面之上,傲雪單手一引,天魔力場已是發動起來,江水中似是被一隻看不見到大手牽引住,竟是如同一道水龍般升起,從小舟之中經過,投入了另一邊的江上,發出水流撞擊的聲音,「蓬!」一朵水花驀然綻開,傲雪聯航露出了好玩的笑意,指尖一彈,江水在勁氣還有天魔力場的作用下炸開一個小洞,然後兩邊的江水向著中央流進,竟是形成了一道蓮花,傲雪身手進花蕊中,竟是從中抽出了那一根竹簫,手一揚,水珠便是在月光下散落在小舟之中。
單琬晶呆呆地望著傲雪,這樣的情況單琬晶如何見過,單琬晶不是不知道天魔力場,她的母親單美仙也曾將天魔力場教導給單琬晶,只是卻是沒有傲雪如此用得好看,還有巧妙,「真是有想像力!」單琬晶最後只能這麼想著了,原來武功也可以這麼好看到。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傲雪得意洋洋地望著單琬晶,單琬晶驀然間發現眼前的這個男子竟如同孩子般笑得如此好看,很久沒有看過這麼純粹的笑容了,單琬晶見過很多男子的嘴臉,其中讓自己動人的,厭惡的,還有許多說不上感覺得,都沒有這個男子的笑容純粹,單琬晶不由得一呆,傲雪已是身手進江中,不多時,竟是拿出了一朵冰藍色的蓮花,蓮花上還有絲絲的寒氣,明顯示用真氣讓水珠凝結而成的。
單琬晶一呆,已是聽到了傲雪說道:「古人有寶劍贈英雄之說,而以花喻美人,我的師侄女也算是個美人,今天就借花獻佛了!」說罷竟是將這朵蓮花別在單琬晶的發上,月色下,這朵蓮花散發著幽幽銀光,說不出的動人。
單琬晶卻是惱怒地想著,「什麼算是個美人,難道我很醜嗎?」女人都是總是否自己的樣貌的,單琬晶惱怒地拿下發間的蓮花,卻是沒有扔掉,只是抓在手中把玩者,這個晶瑩的蓮花如同白玉雕成一般反射著晶瑩的光澤,讓人不由得心喜,待看著傲雪,也只是淡淡地望著自己在笑著,感覺自己傢伙也不是那麼的討厭!單琬晶此時心中想到。
兩人便是如此沉默著,最後還是傲雪說道:「你是否很不喜歡我這個師叔?」單琬晶惱怒地看了眼傲雪,方纔的單琬晶正是沉醉在靜謐的夜色中,沒好氣地說道:「我娘親承認了你這個師弟,我可不承認你是我的師叔!」單琬晶說道。
「知道你娘親為什麼要找我嗎?」傲雪也不以為許,只是手中把玩著竹簫說道,單琬晶不言,她當然知道是為什麼,自然是因為派中的事項,兩姓之間的爭鬥已是經過了很多年,只是一隻都是她們單姓佔有上風而已,只是這次似是有著外力的干擾,單琬晶當然知道她們東溟派販賣軍火生意自然是牽扯到許多人的利益,現在天下已是亂象出現,隋楊名存,那些門閥也與東溟派有兵器交易,便是他們的賬本也是機密得緊,後來不是徐寇二人偷了東溟賬本嗎?只是兩人已是沒有機會偷這個賬本了。
沉默良久,單琬晶方才露出了譏笑的神色說道:「難道就是你那個小小的精武會便是可以幫我們?可是知道與我們作對的可是有著門閥身影!」傲雪自然是知道此時的精武會沒有那麼雄厚的實力,只是他可以混水摸魚,這倒是很好的方法,而且……「琬晶難道忘了我的師門?魔……嗯,聖門中,可是我陰癸派力量最強!」
單琬晶一聽傲雪說到陰癸派,臉上一下子黑了下來,說道:「如果是要借用陰癸派的力量,那麼這次合作我想並不用進行下去了,我會勸服娘親取消這次合作的!」看到單琬晶的樣子,傲雪自然是知道單琬晶對陰癸派的印象並不好,她母親的事情旁人自然不知道,就是東溟派中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傲雪也是知道單美仙道事情,當下臉上浮現出惡意大笑容說道:「我想先借用陰癸的力量,之後再對付她不也可以嗎?」
這個方法自然是很好,單琬晶卻是怒聲說道:「不用再說了,你滾吧!」傲雪卻是不以為許,半躺在船舷之上,仰頭望著天上那輪明月,孤光獨照大江之上,良久單琬晶已是不耐煩了,正要說話,「你不是想要殺邊不負嗎?我可以幫你!」
單琬晶只感到腦袋一轟,望著傲雪地眼神滿是不信,傲雪迎向單琬晶的目光,單琬晶可以看到傲雪眼中有著一絲絲的殺氣,竟是隱隱可以看到紅光閃過,傲雪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說道:「是不是想說同時聖門中人,我為什麼要殺他?」
單琬晶沉默下來,想要殺邊不負的念頭一直都在單琬晶的心中,母親的不幸不是邊不負造成的,而況……那個畜生可以說是人嗎?單琬晶心頭一陣怒意湧來,只是單琬晶卻是感到一股更加駭人的怒意,周圍的氣機猛然間變得狂暴起來,單琬晶的真氣在這個氣機的牽引下感覺到一股難受到壓力,小舟也不由得顛簸起來,竟如同怒海中的孤舟一樣,波浪翻滾,小舟處的江面上竟是波浪起伏,而在小舟之外十數丈的地方卻是風平浪靜,單琬晶赫然發現發出這股怒意的正是坐在船邊的傲雪。
「很奇怪嗎?」傲雪淡淡地說道,與其語氣不同的卻是他的氣勢隨著怒意而變得狂暴起來,天魔力場的運用竟是有著如斯的效果,讓人不由得駭然,傲雪平靜地數道,只是這平靜語氣下更是有著讓人駭然的殺意,:「江湖不就是看不順眼就拔刀子的地方嗎?而且……」
想起被他打得吐血時候的屈辱,傲雪感到胸口一陣怒意燃燒著,目光一瞇,真氣不由得狂暴地運轉起來,一掌向著江中印下,「蓬!」一條水柱升起,小舟而隨之動了起來,週身的殺氣猛然間消失不見,此時單琬晶方才發現自己的身後竟是冷汗淋漓,自己已是接近一流高手的能力竟然會在這個男子面前喘不過氣來,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小的男子竟然有著如此的實力,或者……「他正是可以殺死邊不負的人選!」
單琬晶的思緒已是被傲雪地化打斷,「而且我也不會放過那個老畜生的,正好與你們交易,怎麼樣,很划算的生意吧!」傲雪說道,臉上是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單琬晶感覺到眼前的男子有種豺狼的感覺,想了良久,單琬晶終於還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傲雪伸出手,看著單琬晶疑惑的神色說道:「握下手,祝賀合作愉快吧!」單琬晶遲疑了下,小臉驀然間紅了起來,還是伸出了小手與傲雪握在一起,傲雪感到單琬晶的小手溫軟滑膩,便如同凝脂一樣,不由得捏了捏,單琬晶小手猛然一縮,惱怒地看著傲雪,怒道:「你……」
「真漂亮!」傲雪說道,競像是調戲一樣,單琬晶一聲冷哼,就是單琬晶也奇怪自己為何沒有拔劍殺了這個傢伙的念頭,只是氣惱地別過臉去,看著單琬晶因為羞怒而泛起的紅霞,傲雪不由得笑了起來,只是心中卻是一股殺意縱橫,「嘿嘿,邊不負嗎?看來你還是有些作用的!」
隨著傲雪心中的心思轉換,氣機而隨之而轉動,傲雪手一揚,竟是吹起了竹簫,絲絲簫音在江上響起,隨著真氣向著江上蕩去,初始是《春江花月夜》,只是簫音中全然沒有了原先的韻味,卻是有種肅殺的感覺,而後簫音自然隨著傲雪的心驚變化,竟是金戈轟鳴,三軍鏖戰的兵戈之音,單琬晶只感到一陣亙古以來的肅殺,彷彿是千里鏖戰,殺人無數的慘烈氣勢,而簫音更是隨著傲雪地真氣運轉讓單琬晶血氣一陣洶湧,單琬晶只感到胸口一陣鬱悶,有種想要吐血的感覺,當她便是要受不了大時候,簫音一轉,卻是柔和了下來,未幾便已是停了下來。
一隻大手按在單琬晶的背後,一股柔和地真氣緩緩地湧進單琬晶的體內,讓單琬晶的真氣平靜下來,單琬晶看到傲雪歉意大眼神,怒氣不知道為何竟是發不出來,只是冷哼一聲。
傲雪不由得尷尬地望著單琬晶,正要說話,卻是六識一動,「有船來了!」傲雪回過頭去,卻是看到一葉小舟向著傲雪他們的小舟駛來,舟上船篷外正是一個男子,向著傲雪微微笑著,這時候傲雪便是聽到單琬晶一聲嬌呼。
來的小舟並不大(說廢話了),淡淡的月色下將小舟在銀光粼粼的小舟之上拉下一個長長的陰影,讓小舟好像處在一個迷離的黑影之中,東溟號此時正是燈火通明,映照在江面之上,來的小舟卻是只在船舷之上點滿了紅艷艷的蠟燭,搖曳的火光將小舟照得通明。
傲雪凝視著這隻小舟,在真氣運轉之下,傲雪可以看到舟上正是一個男子,此時這個男子正是一身華服,樣貌並沒有尚明那般的英俊,只是身上卻是給人一種偉岸的感覺,從他的身上有中從容若定的感覺,一雙眼睛更是閃爍著逼人的氣勢,那種氣勢並非無功超凡入聖給人的壓迫,卻是那種三軍辟易,胸有成竹的感覺。
「這個男子是什麼人?」此時的傲雪心中不由得想到,這個男子給人傲雪一種危險的感覺,這並非來自武功上的威脅,而是一種感覺,與這個男子為敵並不是一種美妙的感覺,這時候,身旁的單琬晶已是驚呼出來,很顯然看見這個男子單琬晶很是驚喜,小手掩著自己的小嘴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傲雪臉上露出了曖昧的神色,再次打量著這個男子,心中已是浮現出一個名字來。
小舟慢慢地接近,此時那個男子已是說道:「原來是琬晶在此,方才在下與秀寧泛舟泛舟之時,便是聽到一陣美妙的簫音,想來便是琬晶身邊的這位小兄台所演奏,可真是精妙異常,繞樑三日,古人有三日不知肉味,今天世民可真是見識到了!「說罷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向著傲雪一抱拳,說道:」在下李世民,不知道兄台名諱?」
李世民!
傲雪心中想到,就是那個掃平天下的秦王,就是那個玄武門之上殺兄弒弟,逼父退位的李世民,一代明君李世民?傲雪凝視著這個男子,雖是平凡的樣貌,只是眉宇間的氣勢讓人不由得動容,身上有著一股彪悍的氣勢,想來是身處太原之中,與胡人雜居的緣故吧,想想這個傢伙真是心狠手辣,又黑又厚,嘿嘿,想到他為慈航所,可是為了登記便是魔門中人也沒有這麼狠辣吧!
看著傲雪凝視著自己,李世民皺了皺眉,心中有種古怪的感覺,這個人並不簡單,只是不知道這個男子身什麼人,在他的身上,李世民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真氣的氣息,卻是不知道傲雪的功法古怪異常,就是傲雪的師尊祝玉妍也沒有弄清楚,而況是李世民!
當下抱拳說道:「難道兄台對在下有什麼疑惑的嗎?」傲雪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你就是那個太原李淵的二子李世民?」傲雪此時直呼別人父親的名諱卻是一種無禮,而且傲雪語氣中並沒有什麼尊敬的神色,卻是有種輕視,對於李淵,傲雪便是輕視的態度,「也不是什麼好鳥!」傲雪心中想到。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單琬晶怒道,傲雪卻是淡淡地掃了眼單琬晶,心中想到:「我可是你師叔,看見情郎便是這麼樣子,還真是枉費了我們一番相識!」卻是不想他們兩人相識也不過是數日,單琬晶更是不喜自己,傲雪只是冷冷地掃了眼單琬晶,夾雜著天魔攝魂功法的傲雪讓單琬晶感覺到一股冷漠的神色,當下不由得感到一陣刺痛。
看到兩人神色似是有著芥蒂,李世民卻是打圓場說道:「在下正是李世民,不知道兄台?」傲雪回過頭來,微微笑道:「在下傲雪!」掃了眼李世民,卻是說道:「至於為什麼知道李兄,當年隋帝楊廣被突厥始畢可汗困於雁門,李兄率親王之師解圍,天下傳頌,誰人不知道當年年僅十六的李兄勇武之名?」李世民抱拳說道:「市民愧不敢當!」
當下便是邀請兩人到他的舟上,「舍妹秀寧正在船上,傲兄精通簫藝,舍妹也是喜好音律之人,不若一起泛舟也好不辜負這一番良辰美景!」復又向著單琬晶說道:「琬晶覺得如何?」單琬晶想了想,說道:「如此正好,我也很久沒有見過秀寧了,也好敘敘舊!」當下便是望向傲雪,傲雪心頭一動,也想見識一下那個李秀寧,能夠讓寇仲不難忘懷的女子,傲雪不由得點頭。
三人便是上到了李世民的船上,進入了船艇中,此時已是看見一個女子身穿胡服,端坐在席上,三人落座,李世民便是向著李秀寧介紹傲雪,當知道方纔的那一陣簫音便是傲雪所奏的時候,李秀寧的美眸中閃過一絲的光彩,望向傲雪的目光也有著幾分的好奇,李秀寧打量著傲雪地同時,傲雪也在打量著李秀寧,此時的李秀寧真是穿著一套淡藍色的胡服,將一身修長曼妙的身軀顯露出來,胸前波浪起伏,眉宇間英氣十足,讓人一件便是知道這女子巾幗不讓鬚眉。
傲雪不由得心中暗暗稱讚,卻是想到:「桀桀∼還真是有身材有臉蛋,桀桀,那雙長腿可真是修長阿!」傲雪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念頭,莫不是男兒皆是好色之人?傲雪心中自嘲道,李秀寧看著傲雪赤裸裸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望著自己,心中竟是有種被利刃刺穿的感覺,心中不由得暗暗驚駭,此人好生銳利的眼神。
李秀寧本有胡人的血統,對男女之防並非與中原女子般深重,此時卻是沒有對對方放肆地惱怒,卻是在想著方纔的簫音中一股真氣讓人血氣翻滾,當時的李秀寧與李世民兩人的念頭便是:「是什麼高手在此?」本是想是石青漩,雖是沒有見過這個女子,只是聽聞石青漩也可以簫音操控他人真氣,只是細細品來卻是有股陽剛猙獰肅殺之感,想來並非女子所奏,此時傲雪讓李秀寧有種普通人的感覺,只是待細看卻是發現這人如鶴立雞群,李秀寧不由得與李世民對視了一眼,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傲兄方纔的簫音精妙異常,不知道可否為秀寧再奏一曲?」李秀寧望著傲雪,目光中服現出期待的神色,傲雪望著李秀寧,感到這個女人可真是厲害,這樣的神色讓人不忍心拒絕,傲雪心中想到:「乖乖的,可真是厲害,不愧是門閥小姐,那些勾引男人的功夫可沒有少學啊!」心中如此想著,口中卻是說道:「當然可以,能夠為秀寧演奏一曲,在下無上榮幸!」
聽到傲雪的話,李秀寧不由得柔聲道謝,臉上服現出嬌羞的神色,只是傲雪可不會認為這個李秀寧喜歡自己,一種感覺讓傲雪感到眼前的李秀寧有種虛偽的感覺,單琬晶卻是狠狠地瞪了眼傲雪,心中卻是想著:「哼,好色的傢伙!」而李世民卻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看著這些人的表情,傲雪卻是拿出了竹簫,竹簫的樣子很難看,落在李秀寧的眼中卻是說不出的怪異,這樣難看到竹簫缺少可以吹奏出如斯美妙的簫音,不由得讓人嘖嘖稱奇,「怪人一個!」李秀寧心中暗道。
閉上眼睛,傲雪便是慢慢地吹奏起了竹簫,簫音並沒有運轉著真氣,只是很單純地吹著幽幽地簫音,只是李秀寧的臉上卻是浮現出羞紅的神色,李世民臉上一愕,卻是露出了一絲笑容,單琬晶卻是狠狠地瞪著傲雪,望著眼前這個閉眼吹簫道男子,心中狠狠地罵道:「可惡的男人,淫賊!」就是單琬晶也是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氣憤,傲雪所奏的正是當年司馬相如拐騙了卓文君私奔的那一曲《鳳求凰》。
未及,簫音停,李秀寧臉色羞紅,李世民已是拍掌說道:「傲兄簫音如斯精妙,真是讓李某大開眼界。」三人都熟讀群書,自然是知道簫音的意味,三人的神態各異,傲雪也只是微微一笑,心中卻是冷笑不已。
良久,李秀寧說道:「不知道傲兄師從那位高人異士?」傲雪卻是微笑著說道:「秀寧何須如此見外,你喚我雪哥即可!」李世民不由得有些與李秀寧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愕然,心道:「此人的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無恥!」單琬晶低聲罵道,傲雪看著單琬晶氣惱的樣子,卻是邪邪地笑道:「琬晶也是否想要如此喚我?」
「你!」卻是一聲冷哼別過臉去了,傲雪不由得心中好笑,李世民卻是說道:「原來傲兄也有浪子風範,他日不知道多少姑娘家為傲兄動心!」說罷似有所感,傲雪搖搖頭,便是將那一套在揚州已是說得爛熟的說詞告訴了兩人,兩人不由得一番唏噓,說道:「世上高人異士不知幾許,只是無緣相識而已!」
「不知道傲……雪哥到丹陽所為何事?」李秀寧說道,傲雪心中想到:「還真夠直接的,不會真的以為我喜歡她吧?」不想他自己看著李秀寧的目光有著一樣的光芒,讓人如何不想他對李秀寧有企圖?「只是為了一些生意而已?」傲雪說道。
「哦?」李世民驚奇道,「原以為傲兄是讀書之人,卻是沒想到傲兄是經商之人?」語氣中有著驚奇,卻是沒有鄙視的神色,真誠的語氣讓人不由得心生好感,傲雪心中想到:「這人好生厲害,還真是與劉備隨時可以哭出來有得一拼,難怪他手下那麼多傑出人物,感情都是這感情攻勢給騙去的!」口中說道:「不過是些小生意而已!」當下從懷中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遞予李世民,說道:「這個就讓世民兄補補身體吧!」
李世民一看這個瓷瓶,卻是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神色,看著傲雪的目光說不出的彆扭,傲雪卻是回以一個曖昧的微笑,說道:「真可是好東西啊,價錢萬金,世民可是要好好使用阿!」李世民臉色有些古怪,終是向著傲雪拱手稱謝。
一旁的李秀寧拿過這個瓷瓶,卻是好奇地問道:「這個什麼東西?」一旁的單琬晶已是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她正是知道傲雪所作的是什麼樣的生意,當下狠狠地瞪了眼傲雪,便是輕聲地告訴李秀寧,李秀寧「啊!」的一聲,臉上羞紅不已,神色中已是有著羞怒。
李世民卻是很自然地拿過這個瓷瓶,放進了懷中,當下便是與傲雪交談著,話中不時地流露出讓傲雪投靠之意,傲雪卻是裝作不知道,只是與李世民對飲,對於這個油鹽不進的傢伙,李世民有些無奈,最後說道:「不知道傲兄對天下有什麼看法?」
「天下?」傲雪望向李世民,只見此時的李世民充滿了不凡的氣勢,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股從容不迫的領袖氣質油然而生,傲雪不由得感歎:「還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親王之名,傲雪在後來的歷史書中如雷貫耳,卻是沒想到如今竟然可以與這些人物共處一個時空,看著單琬晶眼中有些迷醉地望著李世民,傲雪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豪情。
淡淡的月色沙落在江面之上,映下點點星光如露,傲雪傲立於小舟之上,竟是感覺到一股寂寥的感覺,天地之大,萬物不過滄海之一粟,「亙古以來不滅的存在?可是就是這個宇宙也會消亡,那麼天道又是什麼?」傲雪此時竟是浮起了一絲冷笑。
小舟隨著水流慢慢地向著岸邊飄去,在天魔力場的作用下,傲雪的六識可以很容易地感應到了水流的力量,柔而不絕,就是這樣的力量,雖是一顆水珠,卻是可以滴水石穿,傲雪的天魔力場在這個時候竟是有著更加深刻的理解,天魔力場也不過是一種力量的運用而已,便是在週身運用真氣的震盪形成一股力場,形成一個力量的牽引圈,讓周圍的力量都為這個力場所牽引。
傲雪向著江面之上望去,東溟號此時如同一個巨大的燈塔一樣,在江面上映照出如同星露般的光暈,此時傲雪可以看到李世民正是在東溟號旁上的小舟上望著自己,傲雪不由得感到一陣古怪的感覺,被認為喜歡上了李秀寧,傲雪不由得發出一絲冷笑,方才就是李秀寧也暗示過傲雪自己投靠他們李家,「哼,太原李家,真的就是那麼了不起嗎?」傲雪身上發出了一股凌厲打氣勢,天魔力場在週身形成了一個黑寂的黑洞,小舟旁的水流激動而起,傲雪閉上眼睛,心中卻是浮現起了周圍的境況。
良久,傲雪睜開眼睛,腳尖在小舟之上一踏,身子已是如同離弦的箭鏃般向著岸邊射去,此時傲雪地小舟離岸邊猶有數丈之遠,傲雪的身形凌空而起,已是看到江面之上有一點碎木,腳尖在碎木之上一點,碎木向下一沉,身子卻是已是借力向著岸邊掠去。
驀然間,傲雪停了下來,由動而靜,不過霎那的動作,傲雪已是凝立在地上,沉聲喝道:「什麼人,給我出來!」
一陣破空之聲從身後射來,傲雪天魔迷蹤剎那間展開,一個旋身已是看到一條白色的綢帶向著自己射來,三÷綢帶如同怒龍般向著傲雪身前要害刺來,傲雪身子一點,已是凌空升起,在周圍民房牆壁之上一點,已是一掌向著綢帶拍去,這時候身後再次傳來破空之聲,卻是另一條綢帶如同怒龍般向著傲雪射來,傲雪運掌成刀,掌緣之上是絲絲紅色的烈芒,一道已是揮下,甫一接觸傲雪便是感到一陣陰柔的力道向著自己的體內湧進來,傲雪不由得驚駭,在來人的武功比起自己更是厲害,已是達到了師尊那樣的天級水準。
掌刀驀然一揉,向著旁邊一側,卻是將柔力發揮到了極致,「破!」天魔力場猛然發動,在天魔力場的作用下,綢帶被一陣柔勁牽引住,傲雪手刀猛然發出凌厲的刀氣,絲絲刀氣如同風刃般向著四周射去,配合著傲雪身上發出的一股可怕的殺氣,「蓬!」勁氣交集中,片片破碎的綢帶如同紛飛的蝴蝶落下,傲雪此時眼中閃爍著絲絲紅芒,讓人感到異常的可怖。
這時候身後一個身影貼近,傲雪反手一掌印下,這斷金碎石的勁道卻是讓傲雪中途收回,若非天魔力場的玄妙作用,將這個力道牽引到一旁,只聽到「蓬!」的一聲巨響,卻是一道牆壁已是被擊得粉碎。
這時候,一個溫軟的身軀撲進了傲雪的懷中,一雙小手已是抓住了傲雪的衣裳,嬌聲說道:「壞蛋,一見面就是欺負人家,這麼久了一定是望了人家!哼!」聽到這個美妙的聲音,傲雪不由得心頭狂喜,一把將她擁進了懷中,說道:「綰綰,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綰綰小臉埋在傲雪的懷中,嬌聲說道。
搖曳的燭光照在船艙之中,讓船艙中映照著玲瓏的火光,燈下,李秀寧曼妙的身軀還有紅艷艷的臉蛋,便是見慣了美人的李世民也不由得感到心頭一陣沉醉,心頭感歎著:「這是個標緻的美人,難怪他會心動!」
被李世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李秀寧說道:「二哥,秀寧身上有什麼不妥當嗎?」李世民搖搖頭,笑道:「只是覺得我的小妹長大了,已是個閉月羞花的姑娘,難怪讓傲兄弟一見已是鍾情!」「二哥!」李秀寧嗔道,臉上浮現出一絲的紅暈,燭光下搖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