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明淨似水,此時已過午間,一夜未睡,此時的貞貞小手正托著小巧的下巴,美麗的眼睛已是因為疲倦而合上,這裡是丹陽的一間客棧,天字一號,雪白的紗幔讓日光濾過,只是柔和地灑落在貞貞柔美的秀發上,此時的貞貞臉上蒙上了一層氤氳的白光,母性的溫柔在他的小臉上表露無疑,這時候一陣清風吹過,雪白的紗幔隨風飄起,然後便是慢慢地落下,這時候一個身影已是出現在貞貞的身前。
貞貞驀然轉醒,已是看到站在自己的身前的身影,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溫柔的笑容,說道:“少爺你回來了!”傲雪只是怔怔地望著貞貞,看著貞貞臉上溫柔的神色,此時傲雪覺得貞貞此時很美,這種美麗不像是綰綰的精靈與絕色,也不似於單琬晶的高貴與倔強,只是一臉的溫柔,那種母性的溫柔竟是會出現在這個十多歲的少女的身上,讓人不由得感到一陣溫馨的安心。
看到傲雪呆呆地望著自己,貞貞不由得臉色紅了起來,如霞般絢爛,傲雪微微一動,輕撫上貞貞的秀發說道:“你一只在等我回來嗎?”貞貞羞紅著臉,點點頭,傲雪不由得心頭一熱,輕輕地用手撫摸著貞貞的臉頰,拇指輕輕地摩挲著貞貞的秀眉,她的眼睛有些紅紅的,很顯然是沒有睡好,傲雪不由得有些心疼。
貞貞紅著臉,卻是閉上了眼睛,輕輕地靠在傲雪的懷中,這刻貞貞感到自己很開心,仿佛夢中的夢想便是在這裡實現了,自小貞貞便是缺少了母愛,父親更是嫌棄她只是個賠錢貨,女孩只是個賠錢貨嗎?那時候還小的貞貞望著父親陰沉的臉不敢出聲,只是呆呆地想著,父親一直對她很不好,後來更是染上了賭癮,每次輸了錢都會回來大吼大叫,摔東西的聲音讓貞貞很害怕,那時候貞貞也只是想要像是他人一樣偎在父親的懷中,或是被親人撫摸臉頰時候的感覺,只是那種溫馨的感覺,僅此而已。
“累了?”傲雪的聲音在貞貞的耳邊響起,貞貞望著傲雪如同星海般的眼睛,不由得感到一絲的甜蜜,害羞地點點頭,便是靠在他地懷中,任由他將自己抱起,放到床上,抱著貞貞,讓貞貞偎在自己的懷中,傲雪輕輕地蓋上了被子,貞貞慢慢地合上了眼睛,在這一片的溫馨中甜睡。
陽光照來,貞貞已是在夢中。
黃昏時分,傲雪帶著一臉紅霞的貞貞出現在房門外,此時小玻璃邱瑞元已是在等著傲雪了,看到了傲雪輕輕地喚道:“師父!”傲雪看到邱瑞元身後跟著一個俏麗的女孩,看上去只是十二三歲的光景,可是經過小玻璃說卻是已是十五歲的年紀,正是昨日小玻璃所救的女孩夏可喜,此時的可喜已是穿上了干淨的新衣服,淡綠色如同碧波的衣裙,白淨的小臉,臉上有些怯怯地望著傲雪,當小玻璃要求收留這個女孩的時候,這個女孩臉上浮現出渴望的神色,傲雪笑了笑卻是拍了拍小玻璃的肩膀說道:“小玻璃長大了,也知道要找媳婦了,她就交給你,好好照顧人家!”
說話像是小玻璃已是娶媳婦一樣,讓小玻璃臉上通紅,可惜已是嬌羞無限地低下了頭,竟是玩弄著自己的衣角,沒有想到這麼小的女孩也已是情竇初開,傲雪不自覺地忘記了她的真是年齡。
驀然旁邊的房間突然打開了,一個女孩已是撲進了傲雪的懷中,小手已是抓住了傲雪的衣角,聲音怯怯地喚著:“哥哥,你去那裡了?”正是可兒,其實可兒與她的姐姐並不是親姐妹,只是兩個流浪的小孤兒,後來被一個孤家的商旅收養,只是她的親人都已是被強盜殺害,此時可兒也只是認得這個剛認的哥哥,午間的時候,可兒終於累了,傲雪便是將可兒放在旁邊的房中睡去。
“哥哥,你是不是不想要可兒了嗎?”可兒仰著小腦袋,臉上卻是掛著淚痕,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一陣心疼,傲雪輕撫著她的小腦袋,抱起了可兒讓大家進房中,讓可兒坐在自己的懷中,輕輕地撫慰著可兒,此時的可兒也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經過昨夜的變化,早已是心驚膽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大哥哥已是不見,心中自然惶恐。
“哥哥會教我武功嗎?”可兒仰著頭,滿是期望的說道,傲雪從她的眼中竟是看到了一簇熊熊的火焰,仿佛可以將一切的東西都燃燼,傲雪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這是個倔強的女孩,昨夜的事情已是在女孩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當然!”傲雪說道,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微笑,讓可兒感到一陣地安心,小手抓緊了傲雪的衣角,仿佛怕傲雪消失掉一樣,小腦袋埋在傲雪的懷中,不多時竟是再次睡去了。
“或者真的太累了!”傲雪心中想到,看到貞貞好奇的目光,傲雪便是將這個女孩的情況告訴了貞貞,貞貞不由得眼睛紅了起來,女人都是感性,傲雪此時方才知道女人都是水做的,還真是有他娘的有道理,“她真可憐!”
撫慰了貞貞後,傲雪便是將懷中的極天丹的瓷瓶扔給了小玻璃,小玻璃問道:“師父,這是什麼?”說罷,拔開了瓶塞,一股芬芳的藥香已是彌漫在房中,小玻璃嗅了嗅,說道:“材料可都是極品的藥材啊!”說罷,眼中竟是發出了狂熱的精光,活脫脫是個饑渴的淫賊看到淫娃蕩婦在自己的面前勾引自己一樣,那個樣子在傲雪的眼中可是說不出的淫蕩。
倒出了一顆白色的丹藥,放在鼻子猛嗅著,臉上滿是陶醉的神色,“好啊,人參,靈芝,茯苓……哇,這可是大內貢品雪靈芝啊……嘖嘖,可真是捨得啊,都是很好的丹藥,只是很快就是一臉氣憤的樣子,”他娘的,這是那個敗家子煉制出來的,還真是糟蹋了這些好藥啊!”
說罷,望著傲雪說道:“師父,這是什麼藥啊?”
“極天丹!”傲雪說道,已是看到小玻璃大驚說道:“極天丹?”說著一雙手已是不住地顫抖著,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師父,你是說這是那個極天丹,可以讓人功力暴漲的極天丹?”看到傲雪點頭,小玻璃已是將手中的丹藥一股腦地倒進了口中,丹藥不過是數顆,如可即是化作一股熱流在身體中運轉著,真氣在這個熱流的帶領下猛然暴漲,小玻璃臉上猛然間變得通紅,慢慢地已是淡去,只是臉色卻是紅潤無比。
一掌拍出,小玻璃只聽到一陣破空之聲,前方的空間中的空氣已是被這一掌猛然抽空,而對面的一張桌子已是被這一張之力擊得粉碎,小玻璃看著自己的手不由得露出了傻笑,小玻璃對傲雪說道:“師父,你也太小起了,怎麼也不給對點!”
傲雪卻是古怪地望著小玻璃,臉上的神色像是看著中了春藥已是欲火焚身的少女的淫賊一樣,小玻璃心中驀然感到一陣的寒意,“師父,這藥?”“這藥是師門煉制的,倒是可以提升功力!”聽到傲雪的話,小玻璃不由得吁了口氣,只是傲雪卻是說道:“不過,只是兩個時辰的藥效,更是有副作用,大概幾天內不能動用真氣而已,我看你吃了這麼多顆,你就躺在床上帶著個把月吧!”
聽到傲雪的話,小玻璃已是呆了,這時候,一陣勁風射來,小玻璃下意識一接,手中已是出現一顆白色的丹藥,正是極天丹,傲雪說道:“你給我好好的研究下,看看可不可以研究出完整的極天丹,還有這個的丹藥也大量煉制,就賣到那些江湖幫派中吧!”說罷,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一抖手,紙已是輕輕地落到了小玻璃的手中,“就教給你了,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極天丹的藥效極其霸道,傲雪在院子中與小玻璃打了場,本是只有二流好手功力的小玻璃竟是在這數顆極天丹的藥效下讓功力突飛猛進,暴增至一個可怕的境地,竟是達到了一流好手的境地,隱隱有著達到天級的水平,那呼呼的掌聲竟是有著洞穿空氣的功力,每一招都帶著狂野的氣勢,竟是能夠與傲雪達成平手,若非小玻璃的功力太低,或是再添上一顆極天丹,他絕對可以壓制傲雪。
“可真是個好東西啊!”傲雪心中想到,這東西可以讓人狂增功力,雖知道武功雖是經過大量時間的修煉,那些真氣誰人不是經過數十年時間的積累,便是旁人資質稍差修煉數十年也只是能夠達到二流的水平,一流與二流可是雲泥之別,其中溝壑卻是一點,可是如今這個極天丹卻是可讓認狂暴功力,雖是缺陷明顯,可是這個可是好東西,若是有血海深仇,反正也是想同歸於盡,吃極天丹便是可以了,傲雪不由得想到無限的商機,金燦燦的錢財再自己的眼前讓傲雪晃到了眼睛。
當然後遺症也是很明顯,二個時辰後,小玻璃已是臉上蒼白地躺在了床上了,便是動動嘴唇也是恨吃力,看著小玻璃可憐的樣子,大概要讓可喜照顧十天八天吧,艷福不淺,這是傲雪的想法。
萬家燈火時分,東溟派派人來要求傲雪,傲雪讓貞貞陪著可兒,便要出門,這時候貞貞卻是拉住了傲雪,遞給了傲雪一對手套,這對手煩著金色的玄光,貞貞說道:“這是少爺讓貞貞做的手套!”此時傲雪方才想起,自己將那本《長生決》給了貞貞,讓貞貞將這些玄金絲線拆掉,織成手套,沒想到貞貞已是做好了。
捏了捏這個手套,感到如同絲綢般柔軟,手中一用力卻是感到這個手套堅韌更勝過鋼絲,手中真氣變幻,冰火二重變幻,卻是讓手套沒有絲毫的變化,傲雪不由得心中暗道:“果然是好東西,這個《長生決》可真是無盡其用了!”
想罷,捏了捏貞貞的小手,說道:“辛苦你了!”貞貞只是紅著臉,不說話,傲雪心中一熱,在貞貞的耳邊輕輕地吹了口氣,說道:“貞貞真是乖,少爺回來好好獎勵你!”說罷在貞貞的臉上撫了罷,貞貞臉色如血,低聲“嗯!”的一聲,心頭驀然變得火熱,她自然是知道晚上好好獎勵她是什麼意思,想到少爺在床上讓她作出一個羞人的動作,臉上如同紅霞般明艷。
再次看到東溟號,傲雪依然不得不感歎這個巨大的艨艟巨艦的龐大,不由得不感歎古人的偉大智慧,傲雪上到船上的時候,正是看到一身絳紅色衣裳的單琬晶,此時的單琬晶正站在船上,星光如露也如霜,照在單琬晶的身上,在單琬晶的身上留下了淡淡的銀光,美麗的臉龐上有幾許憂愁的神色,長長的頭發垂在身後,晚風拂過,單琬晶不由得絡了絡額上的頭發,這個動作滿是嫵媚的美麗,一時間經是讓傲雪有些癡了。
聽到腳步聲傳來,單琬晶回過頭來,已是看到了傲雪,臉上卻是浮現出復雜的神色,似是憎恨,也似是奇怪,傲雪不知道單琬晶心中所想,只是對著這個女子笑了笑,單琬晶卻是說道:“師叔!”傲雪一愣,沒有想到單琬晶竟然會叫自己師叔,或者是她的母親單美仙對她說了什麼吧。
“師叔,我娘親的病拜托你了!”單琬晶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的溫柔,傲雪不由得笑了,“這個自然,你娘親怎麼說也是我的師姐!”
單琬晶也並不說話,這是帶著傲雪想著船艙走去,途中兩人並不說話,兩人來到了一個華麗的船艙中,此時已是坐著人,為首的正是單美仙,此時的單美仙有些憔悴,美麗的臉龐上有些蒼白,楚楚的身姿讓人不由得感到一陣的憐惜,看到傲雪來到了,點點頭,讓傲雪坐下。
單美仙左側是一個老者,身上穿著的是一套紅色的長袍,身上有一陣威嚴的感覺,一雙眼睛只是盯著傲雪看,眼中閃爍著絲絲的精芒,傲雪心道:“這人是個高手!”而下側便是那個尚明,此時尚明正是怨毒地望著傲雪,傲雪微微一皺眉頭,目光閃過一絲殺氣,對上了尚明,尚明不由得一陣恐懼,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這個動作已是落在眾人的,單琬晶的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嘲笑還有鄙視的神色,尚明更是怨毒地望著傲雪,傲雪心中想到:“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家伙,以後肯定會找自己的麻煩!”心中想著,便是要找機會解決他這個麻煩。
“這位便是夫人的師弟吧,可真是少年俊傑!”一個聲音傳來,卻是那個老者。
傲雪望向那個老者,卻是發現這個老者笑瞇瞇地望著自己,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精光,傲雪望去,與他的目光一觸,便是感到這個老頭對自己很不善,自從重傷後,傲雪便是有了一種近乎野獸般的直覺,對於危險傲雪能夠玄妙異常地感應到。
聽不出這個老者是否在諷刺自己,傲雪瞇著眼睛,淡淡地說道:“不知道這位老先生高性大名?”這時候單美仙已是說道:“這位是尚公,正是我東溟派的脊梁!”當下便是向著傲雪介紹了一些重要的人物,傲雪並不知道這個師姐為什麼要請自己來這裡,心下也是在猜測不已,看到她向著自己介紹東溟派的人,當下也便是淡淡地點頭,讓這些人心中暗惱,只是礙於單美仙並沒有多言。
“這位是尚明,是琬晶的未來夫婿!”單美仙是這麼樣介紹尚明的,還是很有深意地忘了傲雪一眼,讓傲雪摸不著頭腦,傲雪看著單美仙,心中暗想:“不知道這個女人有法什麼神經?”心中這麼想著,傲雪卻是發現尚明正是怨毒地望著自己,更是有著一股怒火,想想也便是明了,自己的未婚妻似乎要自己有著什麼曖昧的關系,想來什麼男人也不會好受。
傲雪不由得笑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單美仙會這麼說,而一旁的單晶婉也似乎什麼也沒有覺察到單美仙話語中的曖昧,神色平靜地坐在哪裡,周圍的人都是看著傲雪與單琬晶兩人,傲雪望著尚明說道:“我看尚公子身子不是很好,在下略懂醫術,不若給尚公子看看!”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不由得看著傲雪,看著他真誠的樣子,不由得嘀咕道:“莫不是明帥還真是有暗疾?”卻是看到傲雪臉上服現出惡意的笑容,“尚兄上次可是羊癲瘋發作,須知道這可是會傳染的疾病,尚兄可不能諱疾忌醫!”
這一番話說得惡毒無比,當日尚明被傲雪在精神上攻擊,讓尚明如同顛狂了一樣,這些船上之人都是知道的,雖不是親眼見過,卻是有所耳聞,當下聽到尚明有羊癲瘋,說話的人大家已是知道正是給宗主治病師弟,當下便是信了數分,望向尚明的眼神便是不同,身體也不由得離開尚明,雖不是明顯,可是尚明卻是清楚地看到,當下臉上如同豬肝一樣通紅,臉上的青筋暴現,喝道:“惡賊,你……”怒喝聲還沒有說完已是被傲雪惡意地打斷了,“尚兄可不能因為在下點破身下惡疾便是遷怒在下,在下早聞尚兄的聲名,沒想到卻是如此氣量狹窄,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這一番話真讓尚明氣得三屍暴跳,拳頭緊緊地握住了,“尚兄可是病發?”眾人看著尚明如此的表現,臉上滿是如同惡鬼板的猙獰,赤紅著眼睛望著傲雪,眾人心中驚駭莫名,心中更是信了尚明有暗疾之事,不由得更是遠離了尚明,這時候,尚明已是要撲向傲雪,這時候那個尚公已是按住了尚明說道:“明兒,不要動怒!”
聽到尚公道話,尚明不由得停了下來,不斷地喘著粗氣,仿佛是發病了一樣,讓人覺得此時的尚明正是暗疾發作,尚公臉色一沉,眼睛狠狠地盯著傲雪說道:“年輕人可不要胡亂說話,可知禍從口出!”傲雪卻是鄙視地望著尚公,說道:“老家伙,你可是在威脅我?可知道我最討厭被人威脅的!“復又惡意地說道:“尚公可是要小心,莫要也染上了羊癲瘋!”
“大膽!”尚公身後的三個男子已是喝道,已是抽出刀刃向著傲雪撲來,傲雪拿起桌上的酒杯,想著來人一擲,酒杯發出破空之聲,便是射向其中一人的面目,來人大駭,沒想到這人武功如斯恐怖,本想是三人合理教訓這人,卻是不妨這隨手一擲便已是如同暗器般射來,不由得舉刀隔擋,其時這船艙並不寬敞,此人正是走在身前,而後正是跟著兩人。
“當!“一陣金石轟鳴的聲音響起,傲雪已是翻身而起,右腳在桌上一踏,卻是輕飄飄並無聲響,這一踏之力卻是非凡,傲雪如同一支利箭般向著來人射去,來人正感到手腕劇痛,這一擲之力已是讓他虎口鮮血迸流,這時候傲雪已是貼身而至,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傲雪已是飛起一腳,竟是揣在他的襠部,他只感到一身一陣劇痛,一陣慘叫,整個身體已是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船壁上,已是氣絕。
手腕一翻,已是一掌向著身後兩人印去,兩人心魂俱喪,不想這人甫一出手便是如此狠辣,慌忙將一把鋼刀舞得密不透風,身子更是後退,只是傲雪卻是很容易地找到他們刀招間的空隙,傲雪心頭想到:“庖丁解牛也是這個境界吧!”只是心中已是知道自己也不過是初窺此境,心中更是知道了當年自己所拜的廚子更是不世高人,雖不教自己武功,卻是在廚藝中教自己武學至理,心中感歎不已:“這個世界還真是多高人異士啊!”
心中如此想著,手中卻是沒有絲毫的停頓,手中幻化出重重讓人眼花繚亂的掌印,身子如同一道泥鰍一樣在刀招中的空隙間移動,一掌便是向著最近的一個人印下,那人大驚,便是一刀向著傲雪劈下,傲雪發出一聲狂笑,手中卻是一招虛招,已是飛起一腳,揣在他的襠部,又是一聲慘叫,這人便是如同先前之人一樣,撞在了船壁上,想來便是不死,下半生已是可以進宮修煉葵花寶典了。
“惡賊,爾敢!”一聲怒喝,傲雪只感到身後一陣氣機湧現,卻是那個尚公,一掌向著傲雪後心拍來,傲雪此時早有感應,傲雪發現自己的六識已是不知道強了多少被,感覺更是在六識之前就感應到危險,天魔迷蹤身法早已是發動,身子竟是如同鬼魅般地漂移著,“老家伙,可真是無恥啊,也不知道多少歲了,竟然偷襲!”傲雪惡毒地嘲笑著,他的年紀與尚公相差不知道幾許,便是讓人知道尚公身為前輩竟是偷襲後輩,“放屁!”一掌對上了尚公迎來的掌印,“蓬!”勁氣相交,卻是並沒有勁氣四射的現象,尚公只感到一股龐大的壓力向著自己的胸口湧來,身不由己地後退了十數步,身下更是留下一個個數寸深的腳印,胸口一陣血氣翻騰,口中一甜,已是一股血腥的液體湧來,只是想到自己偷襲不成,更是讓一個小鬼打得吐血,顏面何存,硬生生地將這口血吞進了肚子中。
眾人只看到傲雪連退十數步,向著此人的武功與尚公數十年的修行相當卻是不由得驚駭,待聽到一聲慘叫傳來,方才知道,這個少年並非被尚公擊退,而是借力後退,一腳踢在了最後一個漢子的襠部,已是重重地摔在地上,三人摔在地上氣息全無,全然是被一腳揣飛,更是想到那個部位,難得不由得惶恐地捂住了襠部,女的卻是霞飛滿面,不由得啐道:“無恥!”
這時候傲雪已是來到了尚明的身前,此時尚明哪裡還有先前狂怒的神色,卻是跌坐在地上,傲雪俯視著尚明,眼中精芒暴現,“說道:“尚兄可是要小心身體!”尚明一聲大吼,卻是如同熟透了的對蝦一樣,全身蜷縮著,目光呆滯,口中狂亂的吼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眼中已是翻起了白眼,眼淚鼻涕口涎一起落下,眾人此時看到尚明的情況,已是深信尚明便是有著暗疾,當下心中暗道:“沒想到明帥平時風流倜儻,卻是有著如此暗疾!”
且不提眾人如何想法,這時候,單琬晶卻是站了起來,眾人方才發現,東溟夫人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此間的情況,單琬晶來到尚明的身前,尚明更是恐懼地大叫著,驀然一陣惡臭傳來,待細看,尚明褲子卻是一陣黃色的液體留下,單琬晶心下厭惡,鄙視地望著尚明,運掌成刀,已是一記手刀擊在尚明的後頸上,讓尚明昏了過去,“將他帶走!”
說罷,卻是惡狠狠地瞪了眼傲雪,看著這個家伙臉上帶著惡意的笑容,心頭不由得一陣火起,卻是聽到傲雪說道:“師侄方才那一記手刀可真是精妙無比,便是天刀也不過如此!”看著這人帶著惡意的笑容,單琬晶更是想到方才那個自己的夫婿,心中更是一陣恥辱,她如何不知道方才尚明的事情都是這個家伙弄出來的,只是她卻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只能是狠狠地瞪了眼傲雪,氣鼓鼓地走了出去。
這時候單美仙已是說道:“好了,方才不過是一場誤會,大家不要記在心上!”說罷,便是留下傲雪,讓其他人都出去,這些人將那三具屍體都拖了出去,尚公臉上有些蒼白,只是狠狠地等著傲雪,眼中流露出怨毒的神色,傲雪卻是惡毒地笑了起來,嘴角微動,眾人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尚公卻是在耳邊聽到了傲雪的聲音,真不過是真氣成束,讓空氣波動,從而做到傳音入密的效果,“老家伙,可要小心,不要向你那個尚明一樣羊癲瘋發作了!”
尚公一陣血氣翻滾,一口鮮血險生生地便是要吐出來,只能強忍著,只是惡狠狠地瞪了眼傲雪,便是拂袖而去,想來便是回去療傷了。此時傲雪方才坐在椅上,微仰著頭,說道:“師姐可是滿意了?”說罷,放肆地打量著單美仙。
單美仙不以為許,只是嬌笑著,花枝招展的樣子讓傲雪也不由得感歎,這少婦的風韻可真是讓人心動,此時代單美仙如何有著已有一個十七歲的女兒的夫人的樣子,看上去更像是單琬晶的姐妹般,“師姐我可是沒有要求師弟這麼做哦!”原來傲雪甫一坐下的時候,便是收到了師姐的傳音,倒是尚公等人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傲雪便是心中發狠,便是有了方才的動作。
“師姐,你我貴為同門,我也知道你不喜歡師門,師姐今次喚師弟過來,不知道所為何事?”傲雪說道,傲雪自然是不相信單美仙便是想要見見自己這個師弟的,她與師門的恩怨,傲雪還是依稀有些印象的。
單美仙淡淡地望了眼傲雪便是說道:“那麼師姐也就大開天窗說話了,師弟可是知道我東溟派的事情?”傲雪搖搖頭說道:“我只是知道師姐的東溟派不過是販賣兵器,與各大勢力都有著兵器買賣而已。”
單美仙點點頭,說道:“東溟派是一個女子掌權的門派,女的都是單姓,男的都是尚姓……”甫一說話,傲雪已是打斷了單美仙道話,傲雪說道:“師姐可是想說你們門派中,兩姓相爭,此時你們單姓處於劣勢,怕是被尚姓打倒?”單美仙點點頭,這樣的事情可是很正常,這個世界本是男權社會,獨是東溟派如此,而且東溟派經營軍火生意,其利潤可是驚人,尚公等人有如何甘心位居人下?而況他們婚嫁,卻是男子入贅女家,想來便是讓人難以忍受吧。
“我聽說好像師姐還有外面的敵人吧?”傲雪說道,傲雪自然是知道東溟派的情況的,來的時候,精武會中已是將東溟派的一些情況告訴了傲雪,此時傲雪方才知道師姐有著合作的心意,“師姐可是想要合作?”
單美仙點點頭,說道:“精武會便是你的吧?”看到傲雪點頭,單美仙復又說道:“精武會的幫主張三現在已是名動一方,你們精武會可是勢力大漲,更是隱隱有著與鐵騎會一拼的能力,讓人不由得刮目相看,師姐自然是找你合作,何況你身為我師弟,可是會眼看師姐受人欺凌?”說罷,竟是如同弱質女流般,楚楚可憐,傲雪不由得心中感歎,“不愧是是曾經的師門中人啊!”
傲雪笑了起來,說道:“師弟自然不會讓師姐受欺負的,只是師弟也不過是一介商人,只是作些小本買賣,師姐也不會虧待師弟我吧!”單美仙說道:“師弟的是小買賣,那麼大買賣可是不多,雖知……”說著卻是臉上一紅,傲雪卻是沒有想到這個師姐竟然會臉紅,心中想著精武會還有邁買春藥的生意,這可是做的很大的,不過好像張三不過數月,便是將精武會打理得有聲有息,這可真是個人才啊。
“師姐免費給我兵器,師弟我給師姐掃平那些礙眼的人,如何?”傲雪這話可是胯下海口,單美仙卻是凝視著傲雪,傲雪卻是微微一笑,周身驀然間氣機湧動,一股冰寒的向著四周湧去,讓四周竟是結上了重重薄冰,驀然傲雪周身的氣機一變,卻是變得如同火焰般熾熱,周圍的薄冰一下子融化成水,之後傲雪地氣機不住地變化,最後竟是讓單美仙感覺到奧一股劍氣,慈航劍典的劍氣,雖不是很精純,卻是慈航劍典的氣息,這讓單美仙不由得一陣輕呼,慌忙掩住了自己的小嘴,有些吃驚地望著傲雪。
“師姐可是在吃驚師弟我為何會慈航道真氣?”傲雪不由得笑了起來,師姐單美仙此時的樣子可是很好玩,像是個小女孩一樣,傲雪身上的真氣驀然改變,周身氣機湧動,卻是東溟派的真氣感覺,“師弟我的功法可是可以模擬他人真氣,而且師弟的輕功還是拿的出來的,若是行那荊軻之事,師姐想來那個幫派的會如何?”
單美仙一想,不由得冷汗淋漓,傲雪地功法可是有模擬他人真氣的能力,若是冒充他人的真氣行刺,想來那個幫派便是有苦說不出來,便是如同慈航這些真氣有著獨特之處的門派更是只能啞巴吃黃連,單美仙此時已是心驚。
看著單美仙道樣子,傲雪便是知道自己的師姐已是動心,便是說道:“師姐可是知道精武會的高手有幾許?”單美仙望著傲雪淡定的樣子,心中已是知道精武會高手定然不少,便是他的那個侍女貞貞,單美仙也是知道她有著不凡的武功,當下點點頭,說道:“師弟的實力,自然是讓人信服只是這生意之事可是要商談一二。”
“這個坐地還價之事自然是應該地!”當下兩人便是慢慢地砍起價來,兩人都不住地訴苦,說著自己的門派如何的艱難,直是殺的天昏地暗,慘無人道,讓後來進來的單琬晶不由得目瞪口呆,暗道:“沒想到兩人竟是如此厲害!”
最後還是傲雪以三折的價錢購買兵器,而單美仙便是先送一批兵器給傲雪,傲雪當下卻是定了一大筆的訂單,這時候一旁的單琬晶說道:“你真的需要如此奪的兵器?”自然現在的精武會並不需要如此多的兵器,這可是足夠一萬多人的兵器量,傲雪翻了翻眼睛,說道:“無不需要,其他人不需要嗎?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說罷,一副已是看到白晃晃的銀子的財迷的樣子,讓單琬晶心中鄙視無比。
看著單琬晶出了去,單美仙嬌笑地說道:“師弟可是會做生意啊!”傲雪心中想到:“這個作二販子不過很尋常的事情吧,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卻是不想此時正是重農抑商的時候,又哪裡有那麼多的心思放在經商之上,仕途方是男兒安身立命之途。
“琬晶我可是知道,她一向不喜貪財好名之人,想來師弟給琬晶的印象不好,日後可是讓師弟難堪啊!”單美仙說道,“我自然是有方法讓她服軟!”傲雪說道,單美仙似是能夠從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的火光。
來到了甲板之上,清風明月,這時候,單琬晶已是著上了男裝,一身武士服更顯得英氣非凡,這麼凝立在船上,讓人不由得感歎不已,“琬晶可是在這裡看風景?”單琬晶回過頭來,已是看到傲雪,不由得一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