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堆篝火靜靜地燃燒著,跳躍的火焰如同精靈般在空中舞蹈著,火光照在這個白衣女子的身上,讓這個女子的臉上蒙上一層艷麗的霞光,競像是搖曳燭光下的霞帔,只是披上了一層面紗的女子朦朧的美態讓人有種心動的誘惑,想要拉下這個女子的面紗一睹面紗下的面容。
雖是看不到那容貌,只是從那窈窕的身姿就讓感到無比的愉悅,絕色,傾國傾城的絕色,只是這麼匆匆一瞥即以知道這個女子的美麗,那星星點點的眸子竟是如同秋水般讓人無法忍受地沉迷下去。
李春從來不曾見過世間竟是有著如斯美麗的女子,第一眼看到這個女子,李春便呆住了,心中竟是震撼莫名,古代有著沉魚落雁之說,可是見慣了美人的李春以為這不過是小說家之流的妄言,可是李春如今卻是真實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因為激動而滿臉通紅,如此美麗的女子,臉上竟是有著溫柔與靈動,讓李春發現世間所有的讚美放在她的身上都不為過。
看著抱膝坐在篝火前的女子,這個女子怯怯地望著四周的人,因為驚慌而顯得無措,周圍的人都不敢屏住了呼吸,害怕因為稍微的大聲而唐突了佳人,李春紅著臉,手中的銀槍已是插在地上,搓著手,有些無措地站在佳人的面前,因為激動聲音竟是有些沙啞,還有些結巴:「這位姑娘,不……不知道芳名如何?」說罷竟是有些忐忑地望著眼前的女子。
白衣女子怯怯地望著眼前一身披甲的男子,身上還有著殺戮後的氣勢,這無疑讓這個纖纖的弱質女子臉色有些發白,這讓李春感到自己有些罪不可贖的感覺,眼中流露出的害怕的神色足以讓所有的男人為之心疼,看到女子驚慌的神色,李春不由得驚惶失措地安慰著眼前的佳人,良久方才讓這個女子平靜下來。
而李春也平復了心情,自然地在他的身上流露出了世家子弟的教養,說道:「在下李春,正是不遠處李家莊的小莊主,不知道可否知道姑娘芳名?」白衣女子嘴角動了動,若非李春功力不錯,已是聽不出這個女子的名字,「綰綰!」這是女子的名字,「很美的名字!」李春想到。
看著火光下窈窕的身姿,理出覺得此刻竟是如此的讓人陶醉,月色如斯迷人,火光也是如斯的迷人,當然還有……細問了綰綰的來歷,李春方才知道了綰綰的身世,很老套的身世,綰綰的村子被馬賊洗劫了,而綰綰也被這些可惡的馬賊抓住,想要回去淫樂,幸好李春出現,將綰綰救了下來,沉浸在英雄救美的李春並沒有發現其中有什麼不妥。
小嘴優雅地吃著烤肉,李春癡迷地看著綰綰優美的吃相,而周圍的男人也是如此,抬頭發現李春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綰綰不由得羞澀一笑,竟如同天邊繽紛的彩霞一樣,讓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李春更是感到自己的心臟停止了下來。
感受到了周圍灼灼的目光,綰綰更是羞澀地低下頭來,小腦袋幾乎要低到了胸脯上,這樣的動作更是讓周圍的人吸了口冷氣,只是在這些人灼灼的目光下,沒有看到綰綰此時嘴角邊露出了一絲的冷笑,眼中卻是一陣厭惡的神色。
良久李春等人方才回過神來,似乎是覺得如此看著初次見面的女子十分的唐突,眾人訕訕地收回了目光,只是不時地偷看著這個女子,李春輕咳一聲,說道:「姑娘不知道你有何打算?」
綰綰眼中露出了氤氳的水氣,臉上哀傷的神色讓人一陣心碎,綰綰語氣欲泫地說道:「多謝公子相救,綰綰的父母都被那些馬賊殺害了!」哀傷的語氣竟是冬日的寒雨讓人心碎,李春慌忙安慰著哭泣的綰綰,良久,綰綰方才停止了哭泣,李春說道:「綰綰姑娘一介女流,而且路上馬賊眾多,並不安全,綰綰姑娘不若到在下的李家莊落腳,也好有個安身之所!」
綰綰抬頭看著李春,眼中紅紅的,說不出的楚楚可人,竟是讓李春呆住了,待綰綰輕啟朱唇,如同黃鶯出谷的聲音讓一眾的男子不由得陶醉,柔柔地稱謝,綰綰說道:「多謝公子好意,只是綰綰尚有親人在揚州,綰綰只想要到揚州與親人團聚!」
聽到綰綰的話,李春不由得一陣失望,看著李春的表情,綰綰自然也是知道眼前這個男子心中的打算,無非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之類的,只是綰綰對這種男子已是見過很多,而且心中已有所屬。
魔門手段講究為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而這個美人也不過是其中之一,此時綰綰心中想到:「沒有想到這個美人計也就這麼簡單的事情,不過不知道雪哥哥會不會吃醋呢?」想到傲雪吃醋的樣子,綰綰不由得露出了甜甜的笑意,竟是讓一旁不知道說著什麼多李春不由得呆住了,心中狂叫著:「她笑了,她對我笑了!」倒是有幾分的癡呆。
夜色漸深,手下人早已搭上了帳篷,李春說道:「綰綰姑娘,此時天色已深,姑娘還是先歇息吧!」綰綰躬身稱謝:「若不是公子,綰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綰綰綱要離開,李春已是說道:「綰綰姑娘請留步!」
「公子!」綰綰望著李春,李春竟是從那秋水般的眸子中看到一泓情意,竟是讓李春激動莫名,強壓住心中的喜悅,李春說道:「姑娘此時天下不靖,盜賊四起,姑娘孤身一人可是不太安全!」豈止是不安全,簡直就是危險了,周圍的男人心中想到。
「多謝公子,只是綰綰只有揚州的親人,綰綰已是無家可歸!」說罷,眼中服現出氤氳的水氣,讓李春又是一陣心疼,「姑娘不若先與李某到李某的李家莊,現行歇息,待到李某將手中俗務放下,再護送綰綰姑娘到揚州可好?」
李家本事官宦出生,家中有著良田千畝,在此處有著不少的聲望,此次李春本是追殺附近流竄到馬賊,這些馬賊正是義軍失敗後淪為馬賊為禍一方,這次竟是在李家莊附近出沒,李春便領著護院與馬賊打了數仗,這個李春的武功本事不錯,使一支梨花銀槍,帶著護院竟是將這些並不多的馬賊擊敗,更是循著足跡追來,不想卻是遇上了綰綰。
「這可是有緣千里來相逢!」李春此時已是陷入了心中美好的幻想中,彷彿已是看到沒有在懷的美好日子,只是綰綰遲疑的神色讓李春一陣地洩氣,方才想起如此似乎是有些唐突了,李春不由得說道:「綰綰姑娘無需多慮,在下並無不軌道企圖,只是因為現在路上不太平,為了姑娘的安全著想而已!」
遲疑了良久,綰綰方才點頭答應,看著綰綰娉娉婷婷的身姿,李春心頭竟是一陣的火熱,而此時身旁一陣輕咳,正是山莊的管家李叔,看到李叔笑呵呵地看著自己,李春不由得臉上一陣發紅,「李叔!」
「撫著自己並不長的鬍子,李叔臉上浮現出慈愛的神色,對著李春說道:」少爺可是喜歡這個姑娘!」李春臉上一陣發紅,說道:「我只是……」卻是說不下去,看到李春的樣子,李叔已是心中有數,說道:「這個姑娘老頭子可是看得出是個很好的姑娘,少爺可是要好好地把握啊,若非如此日後可能要後悔了!」
李春點點頭,臉上卻是露出苦惱的神色,「只是不知道綰綰對在下如何?」李叔卻是拍了拍李春的肩膀,說道:「所為自古美女愛英雄,少爺英偉不凡,自然可以讓綰綰姑娘傾心,老頭子看綰綰姑娘對少爺的印象可是不錯,少爺無需氣餒!」
聽到李叔的話,李春不由得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如此多謝李叔教導了!」
而兩人的話卻是一句不落地落在帳篷中的綰綰的耳邊,綰綰臉上卻是露出了嘲笑的笑容,輕輕地撫弄著胸前的玉珮,這個玉珮是當日傲雪在揚州時候送給綰綰的,玉珮上正是龍鳳雙鳴的圖像,看著玉珮綰綰不由得露出了笑容,似是想起了什麼羞人的事情,綰綰握著小拳頭,嗔道:「壞蛋!」目光中卻是滿是羞意,還有喜悅的神色。
外面一輪明月寄卿意,柔柔地照在此間。
庭院中,日光點點,雲霞漫卷,藍天如洗,幾許鳥鳴幽幽傳來,卻是幾許春意。
石桌上是一壺酒,數碟點心,傳來誘人的香氣,此時新月卻是有些幽怨地望著傲雪,似是因為對方的不解風情而生氣,傲雪卻是視若無睹,津津有味地吃著桌子上的點心,手中喝著的清冽的美酒。
「這個酒是哪裡買的?」傲雪頭也不抬地說道,看著傲雪一臉饞相對新月卻是忍不住「噗哧!」地笑了出來,花枝招展的美麗景色讓人忍不住心動,傲雪心中想到:「乖乖的,這個師妹的奼女大法可真是要人命!」
「師兄喜歡嗎?這可是妾身夫君珍藏的佳釀,自然是甘醇無比!」新月說道,看到傲雪眼中流露出渴望的神色,不由得嬌笑起來,說道:「師兄可想過要獨霸揚州的地盤?」
「什麼意思?」傲雪沉聲說道,傲雪自然是知道新月話中的意思,新月看著傲雪嬌笑著,伸出一雙欺寒賽霜的柔夷,竟是在陽光下閃爍著白玉般的光澤,竟是輕撫著傲雪的臉頰,傲雪腦袋後仰,抱怨道:「我怎麼說也是你的師兄吧,也不用這樣勾引我吧,你就不怕惹出火來嗎?」
新月卻是嬌笑著,說道:「妾身可是在等著師兄哦!」無奈,傲雪說道:「那麼師妹方纔的話是什麼意思?」傲雪說道,臉上也浮現出無奈地神色,新月說道:「自然是上面的意思,難道師兄就滿足現在的情況了?我可是知道師兄可是想要振興聖門!」
傲雪淡淡地望了眼新月說道:「我自然有我的計劃,無需師妹太過關心!」傲雪總是覺得自己的這個師妹有些不妥,只是傲雪卻是沒有辦法發現究竟有什麼不妥,心中也只能多留個心眼,新月臉上浮現出哀怨的神色,臉上卻是欲泫的感覺,奼女大法竟是讓傲雪產生一股憐意,新月眉宇間竟是一股魅惑,只是幾個簡單的動作卻是讓傲雪有種慾火升騰的感覺。
「可怕的女人!」傲雪心中想到。
「妾身如此想要為師兄解憂,可是師兄卻是如此絕人於千里之外,可真是傷妾身的心!」臉上一臉心碎的神色,只是傲雪卻是心中不信,新月收斂臉上的心碎的神色,說道:「妾身可是為師兄解決師兄的後顧之憂!」不待傲雪說話,新月便說道:「妾身身為聖門弟子,自然要為師門盡一點綿薄之力,師兄無需多心!」
點點頭,傲雪說道:「你想如何?」「自然是讓這個揚州城只剩下師兄的勢力了!」新月很自然地說道,傲雪詫異地說道:「你是說……」「自然是讓阻頭阻勢的人消失!」淡淡的神色,還有滿不在乎都語氣似乎是在宣佈一隻螻蟻的生死,只是傲雪卻是知道這個人是什麼人,正是新月的夫君,管峰,這讓傲雪身子有些發冷,陽光似乎有些冷。
皺著眉頭,傲雪說道:「可是他不正是你的夫君嗎?」新月嬌笑起來,「師兄可是知道妾身心中如何想法?師兄莫不是忘了我聖門中人是如何行事?」聽到新月的話,傲雪卻是沉默下來,只是心中卻是一陣不舒服,「果然是最毒婦人心,連枕邊人也如此地狠!」
「吹皺一池春水,只是這又干我何事?」心中如此想到,更是知道自己的宗門行事方式,傲雪也不以為許,只是傲雪心中卻是發現自己似乎有些猶豫不決,或許是自己來自未來的時代,那時候有如何像是這個時代,此刻新月那淡淡的神色還有語氣卻是讓傲雪發現這個時代如不能心狠,自己下一刻就可能如同那個管峰一樣不知道身死是為何。
「那你想要如何解決掉?」傲雪說道,兩人自然心中到所言是什麼,新月伸了個懶腰,優美地將胸前洶湧動春光展示在傲雪地眼前,陽光似是突然暗淡下來,新月嬌笑著:「師兄醫術通玄,更是名動揚州的『手先生』自然有辦法讓他很自然地消失了!」
傲雪微微一笑,說道:「原來師妹是如此打算!」心中卻是想到了自己醫術上的丹藥,現在管峰可是對小玻璃的丹藥很是喜歡,床第上更是在丹藥的配合勇猛非常,自然是離不開這個丹藥,想罷,傲雪古怪地笑容。
精武武館中,百多人正赤著上身,手中拿著的正是木刀,此時他們每揮出一刀都會有著一股凌厲的殺氣湧現,如同一陣龍卷般席捲整個演武廳,劉華悶雷般的吼叫聲在這裡不斷地響起。
「兔崽子們,給老子用心點,再過段時日老子帶你們出去砍人!」回應著劉華大吼叫聲是這些大漢猛烈地大吼:「殺!」
這些漢字都是竹花幫的精英,這些漢子本是好事的混混,身上更是有著一股暴戾的氣息,而此刻在劉華這個暴力分子的帶領下更是有著瘋狂般的暴戾,讓人不忍直視,而這些漢字知道了很快就可以砍人,更是興奮莫名,木刀劈得更加地賣力。
看著這些漢字,劉華赤紅著眼睛,一陣殺氣湧現,心中卻是盤算著:「嘿嘿,師父說過很快就可以出去砍人了,這裡可真是悶出個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