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群雄傳 第一卷 初到東漢 26 圍城
    李疙瘩大喜道:「請三位渠帥放心,俺一定拿下城牆,將那袁氏一夥捉來。」說完,對著自己的部曲說:「兒郎們,隨某殺敵立功。」一馬當先向袁氏塢堡衝去。其餘的小頭目都羨慕的看著李疙瘩,而三位渠帥則同情的看著他。

    只見李疙瘩一行人平安無事的往前衝,眼看就要衝到城頭,就見城頭人影一閃,出現一個小將,但聽那小將大喝一聲『射』,就見城頭出現密密麻麻的人影,手持弓箭向城下射去。那李疙瘩更是首當其衝,被射成了馬蜂窩,本來往前衝的黃巾軍,也被射的衝勢一阻,頓時馬慌人亂,本來就不成陣型的黃巾軍,見首領已死,自己身邊的戰友,不時地倒下呻吟,要麼一命嗚呼,頓時往後撤去,本來受傷沒死的人就被活活的踩死。站在城牆的袁尚,看著下面如地獄場,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趕忙別過頭去。雖然自己也殺過人,可這麼血腥的場面還第一次見,想想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傑作,那頭領的第一箭也是自己射的,袁尚覺得渾身發冷。旁邊的壯漢拍拍的肩膀說:「三公子,適應就好了,沒人第一次上戰場,就勇猛無敵的。」袁尚點點頭,看了壯漢一眼說:「文淵,謝謝了,某沒事。」不久又聽壯漢說:「這該死的韓馥韓文節,怎麼讓黃巾跑到這裡來。」

    袁尚哈哈笑道:「文淵兄,韓汝南也不是神仙,怎麼能擋得住數十萬的黃巾軍,他能保住汝南城不失,亦是大功一件了。」袁尚看著這壯漢又說:「文淵與韓汝南有舊乎。」

    壯漢搖搖頭說:「某以前也沒聽過他,不過此次來時,袁中郎吩咐,如事有不諧,可以求救韓文節。」袁尚聽了這話,才明白為何袁氏一門俱在外,而不擔心黃巾軍了。原來早就安排好了,不愧四世三公什麼都想到了。莫非這朱漢就是在這時與韓馥結的仇,這壯漢叫朱漢字文淵,河內人。他是袁紹聽說袁尚被劫後,袁紹派來保護袁尚的,袁尚剛見他時,也感到吃驚,因為朱漢是有些名氣,可那是因為他率兵圍了韓馥的府邸,並砍了韓馥大兒子的雙腿,袁紹不得不把他殺了。可當時他還帶著一個少年,乃其族弟朱靈朱文博。袁尚當時就懵了,朱靈可是清河人啊。原來朱漢的父親,曾在河內為吏,朱漢這一支就在河內扎根了。此次袁紹派朱漢了保護袁尚,就想到了自己的族弟朱靈和袁尚大的差不多,就找了同來。他這個無意的動作,卻袁尚大喜,就連這對他的印象也好了許多。要知道《三國誌》中記載朱靈位至後將軍,高唐亭侯,謚曰威。其名僅亞於徐晃等,《於禁傳》稱曹操曾恨朱靈,更欲奪其兵營。其時以於禁為人有威重,曹操便遣於禁自變量十騎,繼書徑往朱靈兵營奪其軍,朱靈及其部眾皆不敢動;曹操更以朱靈為於禁部下督,眾皆震服。可知朱靈也能勉強算是一流武將,袁尚令其為親隨。

    「公子,你看黃巾軍要退了嗎?」袁尚正在思考朱漢與韓馥的問題時,聽到朱漢大聲說道。袁尚向黃巾看去就見黃巾緩緩而動,不久又分出兩撥分別向南北離去。原話是哪個歎了一口氣說:「這幫黃巾也知道圍三缺一,不簡單那。」袁尚說完,又看了看天說:「一時半會攻不了城,天色已晚,我想黃巾軍應該是明天攻城吧!」果然,一直到天黑黃巾都沒在攻城,只是在城下紮營,並將南北城門圍住,只留西門,西門背靠汝水,就是想逃沒船,一時之間也過不去。看著黃巾草草的紮營,而且沒什麼規律。袁尚腦中浮出了兩個字劫營,當下吩咐身邊的陳到和李威:「去將袁春卿袁顯志和蔣義渠、鄧當找來,我有事要他們三位位商議。」

    不久,袁春卿和蔣一渠陸續而來,見到袁尚分別行禮:「見過三公子。」鄧當是最後來的,因為他駐守西門,而袁、蔣二人分別駐守南、北二門,所以比袁、蔣二人來的晚些。慌忙向袁尚行禮問好。

    「恩」袁尚點點頭說:「不要客氣,坐吧!」二人見袁春卿和朱漢已坐在袁尚的右手邊,蔣一渠坐在袁尚左手邊,而朱靈、陳到、李威、袁熙、袁耀、張寧環站在他身後,連忙坐到蔣一渠的下手。

    袁尚見諸人坐定,方說:「諸位,不知你們注意到了沒有,黃巾軍是怎麼紮營的。」

    袁春卿沉默一會說:「莫非公子要夜襲黃巾大營?」

    袁尚笑了笑說:「顯志,莫非你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袁春卿說:「三公子,黃巾紮營的破綻如此之大,難道太平教中沒有高手嗎?某覺得是陷阱的可能性大。」

    他剛說完,就聽蔣義渠不屑的說道:「顯志也未免太小心了,別說太平教,就連胡人不也不紮營麼。爾以為這世上人的都如公子這般聰慧嗎?如公子不說,面對數萬黃巾,某也想不起來,要去劫營,現在想的是該如何保住城池,才是首要的。」

    袁春卿一時無語,袁尚見此,扭頭問朱漢說「文淵,你說呢?」只見朱漢搖搖頭說:「公子說劫咱門就劫,說不劫就不劫,某家沒意見。」袁尚接著問鄧當(當字自撰):「義虎,你說呢?」

    鄧當站起來,小聲的問道:「我也要說嗎?」袁尚點點頭,並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鄧當咳嗽一聲說:「我覺得,蔣司馬說的不錯。黃巾中的大部分小頭目都是無賴混混,和小豪族出身,他們大多沒讀過書,也沒打過仗,他們起義,是為了搏一搏。」鄧當說玩這些,看了看袁尚,就見袁尚笑呵呵的看著自己,頓時膽氣一壯繼續說道:「黃巾眾大部分高級頭目,都是張角的弟子。但他們都是道士,法術高強武藝精深,可領兵打仗的話,恐怕不行。」

    「難道他們黃巾中沒有謀士嗎?」袁春卿聽到此不由得問道。

    袁尚聽了,不由得想,袁春卿還是缺乏鍛煉啊,謀士這東西,也是他們用得起的。再說謀士誰願意擔造反的罵名啊!除了毒士賈詡和李儒,不過現在恐怕沒人會願意加入黃巾。當下笑著對鄧當說:「你接著說。」

    鄧當嘿然說道:「嘿!我加入黃巾數年,從來沒見過一個有名的名士,就連寒門士子也沒見幾個。整個汝南郡,也就大渠帥彭脫見多識廣,深有謀略。」

    袁春卿見此也說:「既然如此,那是某多心了。」

    袁尚又對自己身後的諸人講:「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嗎?」諸人皆搖頭。袁尚點頭說:「那好,袁春卿、蔣義渠你們二人各帶一曲,今夜三更時分出發,稍有成果即退,不可戀戰,俱繞至西門而入,鄧當負責接應。」

    三人站起說:「諾!」

    朱漢見三人都有份,卻沒有自己忙說:「公子那我呢?」

    袁尚笑笑說:「你隨本公子出東門。」

    三人忙說道:「不可!」又見袁春卿說:「公子乃萬金之軀,豈可輕易上戰場,如有閃失,吾等可如何向滿城父老交代啊!」其餘眾人亦道:「是啊!公子」

    朱漢更是拍著胸脯說:「公子,如果不放心某家,可以在城頭看著某家如何打破賊營,如不破營,請斬某頭。」

    袁尚揮揮手說道:「好了,好了,黃巾賊起,天下始亂,以後的征戰還不知有多少,現如今的賊寇沒有什麼防備,本公子先練練手,此時大好機會放過。莫非以後,諸位想讓某做趙括不成。」

    諸人見說他不過,只得好好地朱漢:「一切當以公子的安危為主,襲營為次。」搞得朱漢鬱悶不已。並將袁尚本想帶一曲私兵的,硬是提到一部,並且全是袁氏私兵。原來袁氏塢堡,只有兩千私兵,再加上周圍其他小豪強帶來的私兵,共計三千人。袁尚又從黃巾未起前,謊將周圍村落騙入塢堡的人中,選出兩千精壯納入私兵當中,共組成一營,分為五部。袁尚以自己年輕未由,本想讓原來袁氏私兵統領蔣義渠為校尉,可眾人及眾豪強皆不同意,公舉袁尚做統領,又將甘羅十二為趙相的例子舉出,袁尚無奈只得暫代。並將部曲分作五部將袁氏私兵中的一千人單獨為一部,其餘的一千人分作四份。又將眾豪強的私兵和新募的私兵,填入其中,不過眾豪強的私兵並為打散,只是整個的填入部中,並以他們原來的頭領帶領。這樣一來,其餘四部中,每部有袁氏私兵二百五十人,新募私兵四百人,豪強私兵三百五十人。為了便於統領,袁尚將新募的人中,名聲大的為伍長,然後將袁氏私兵中的伍長調入其中為假什長,什長為假隊率,隊率為假屯長,屯長為假軍侯;而豪強私兵中,則有私兵公推長官,又將豪強私兵多的頭領為假司馬,為部首領別部司馬的副手。袁尚用袁春卿、蔣義渠、朱漢、及鄧當為其餘四部的別部司馬,自己為袁氏私兵的別部司馬。眾人對別的人皆無異議,只對鄧當感到不解,為了使他們心服,袁尚只得讓他們比武決定,雖然鄧當的武藝最差,可也是三國中留名的人,自是有驚無險的通過。而蔣義渠本就是袁氏私兵的統領,,自然沒人敢挑戰他的地位,袁春卿乃袁氏族人,其父為郡主薄,其人在汝陽一帶也有名氣,而且還救過三公子,並做過三公子親衛的統領,聽說三公子已為他入袁氏一族,親自寫了一封信去洛陽。自然沒人去挑釁這個未來的袁氏新貴。至於朱漢只聽說是袁中郎招攬的豪俠,很少有人去碰他,有個不信邪的,就被朱漢一個回合甩的站不起來了,其餘的人自不敢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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