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瞿恭又想到南北二營,就問那人:「江、沈兩位渠帥還沒來嗎?」
那人點點頭說:「還沒到,不過算算時間,也快到了。」瞿恭點點頭,心裡想著等會怎麼跟他們說。就在此時,有一傳令兵來到大帳說:「渠帥,江、沈二位渠帥到。」
瞿恭立刻說道:「快請,二位渠帥進來。」
江宮和沈成二人,進來首先向瞿恭見禮:「見過師兄。」
瞿恭點點頭說:「二位師弟,師兄我受了些傷,就失禮了。」
二人大吃一驚,師兄的武藝他們是知道,和他們也在伯仲間,怎麼受傷了。當下瞿恭將自己營裡發生的事一一告訴二人,二人也是大吃一驚,想不到這袁氏塢堡竟有如此高手。瞿恭說完,一臉希冀的看著二人,希望從中聽到一些好消息。可江沈二人的回答,讓他失望了,沒劫到人,怎麼可能,難道他們從天上飛了回去或是從地下鑽了回去不成。由於西門面臨汝水,一時西門成了他們的思想視野的死角。面對師兄的質疑,江沈二人感到很無奈,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冷場。瞿恭在想起來之前他們說的話,分明就不想來打嗎?自己讓江宮去試試底。他推諉讓自己的手下去,也不是那是什麼貨色,卻被誇的天上少地上無得,卻被人射得像個刺蝟,連反應都沒一個。他也不想想自己手下有什麼貨色,能在那種情況,不被射成刺蝟,沒有一流的實力,恐怕不行吧!再說黃巾中有幾個是一流的啊!張燕、管亥、波才三人才能勉強算是吧。張燕還小,管亥誰知道他在哪呢?波才,你是得動他嗎?人家可是豫州的總指揮人,大方穎川的大渠帥,在整個太平教裡也數的著得。
突然瞿恭心裡閃出一個念頭,就是自己,剛起義時的念頭。那時自己擁兵三萬,一日就克了陽安,雄心大起,甚至想要取彭脫代之。於是挑一萬五千精壯應詔到汝南城,可到汝南城下見了彭師兄的數十萬大軍,頓時煙消雲散,可畢竟自己也想雄起過啊。這二人莫不是想取我而代之,這年頭一旦生出,就再也打消不了。再聯想他們昨夜沒追上敵人,傷亡也控制在一千左右,可自己卻傷亡數千人,加上失散的怕不下萬人吧!會不會他們根本沒追,再想到他們手中有兩萬人,自己也將近兩萬人,而且他們同是汝南人啊,剛才又是一起來的。心中一急,頓時想出一個主意來。於是說道:「呵呵!二位師弟,你們看我營中,遭了大難,士氣大折。二位師弟營中,怕也好不到哪去。如果我們在不想辦法,恐怕不用去打袁氏,我們自己就得跑路了。」說完又向剛才向自己匯報傷亡的親信說:「瞿三,你說昨夜我們營中失蹤了多少人啊?」
瞿三一愣說道:「三位渠帥,昨夜失蹤了三千餘人。」瞿恭一聽,沒想到這小子變聰明了,他可沒想到真失蹤那麼多人。江宮和沈成一聽,倒吸一口涼氣,這麼一算,昨夜一晚就損了一萬人。這五萬大軍還沒攻城呢,就不明不白折了一萬,二人看了看瞿恭,心裡罵了句,白癡無能,當初彭師兄怎麼選他當統帥啊。可現在他是統帥,還受傷了,問自己建議呢。攻城,傷亡太大,恐怕還沒攻下來,這白癡就把大軍丟完,說要提升士氣最好的辦法,那就是鬥將。二人對望一眼,江宮說:「師兄,提升士氣的最好辦法不若鬥將。」
瞿恭點點頭說:「師弟所言不差,可為兄身受重傷,一時半會上不了戰場啊!」
江宮看了看他說:「呵呵呵,這點小事何勞師兄動手,我和沈師弟二人足矣。」
瞿恭笑著說:「那就有勞二位師弟了。」
江宮二人說:「是想且等我們的好消息。」說完就走出了大帳。瞿恭冷笑著看著二人離去,又對瞿三說:「你去看看,勝負如何,如有消息速速來報。」當下瞿三應聲出了大帳。
早晨,陽光照在袁尚的臉上,旁邊自有書琪和柳兒侍候。昨夜太勞累了,今早有早起練拳,此時不得不補一會覺,就在袁尚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一陣鼓聲驚醒了他,袁尚猛地坐起,大聲喝道:「來人,去看看出什麼事了。」立時有小丫鬟跑去看為什麼,還不等他出了院門,就見陳到慌忙地跑了過來。同時口裡喊道:「公子不好了。」
袁尚看著他說:「喘勻氣,慢慢說。」
陳到停了一會,深吸幾口氣說:「公子,今日早晨有黃巾將領在外搦戰,本來按照您的吩咐,大家都不為所動,誰知那廝罵得太難聽。朱司馬忍耐不住,就迎戰了。」
袁尚嘿嘿笑了一聲說:「走,我們去看看,結果如何。」
二人騎馬領著十數個衛士前往城頭,剛走到半路,就見鼓響聲停了。袁尚頓時拉攏了馬,陳到見狀不解的問:「問公子怎麼了。」袁尚笑而不語,緩緩地而去,不在是疾馳了,還不時的和認識的人打聲招呼,有相熟的人問剛才是怎麼回事啊!袁尚也是一臉微笑的據實回答。陳到在一旁看著初時不解,後來看著不在慌張,而是興奮的行人,臉上若有所思的樣子。又看看了公子的背影,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他可是比自己還小啊。
在袁尚走上牆頭,朱漢忙跑道袁尚面前,一下跪下說:「公子請您處罰我吧!」
袁尚饒有興趣地說:「哦!可以給我個理由嗎?」
朱漢不好意思的說:「公子曾嚴令不准出城,可某家還是違反了軍令了。」
袁尚恍然大悟版的說道:「噢!原來是這樣,那你與別人商議過了麼。」
朱漢頭遙的跟撥浪鼓是的,陳到卻在一旁說:「公子我們都默認了,黃巾賊罵的太難聽了,朱司馬才出去應戰的。」朱靈,李威,袁熙,袁耀都點頭附和。
袁尚搖了搖頭說:「讓他自己說。」
朱漢拍著胸脯說「公子這是某自作主張,與他們無關。」其餘眾人則說,自己沒阻攔,也有罪,請求公子一起罰。
袁尚大笑幾聲:「噢!逼宮是吧,一起罰,很講義氣。先說朱漢,本公子可是給過你機會的。某記得某好像曾經說過,某不在的時候,眾人商議後的決定,就是某的決定,可你沒有,此是罪一;某好像沒看到,你殺了敵人,此乃罪二。」
袁熙在一旁說:「可朱司馬連傷了黃巾數員大將啊!」
袁尚看著朱漢說:「你有何要辯解的嗎?」朱漢搖搖頭,袁尚見了很滿意繼續說:「那你去擂鼓一個時辰。」又看了看其餘的人說:「你們不是要同罪嗎?那麼,你們合計一個時辰,某不管你們每人擂多長時間,可某要聽兩個時辰不息的鼓聲。」說完,大步下了城牆,也不看面面相覷的眾人。
而此時朗陵城,剛剛經歷了一場血戰,原本黃巾軍的旗幟被砍到。此時正有一幫人,在縣衙的後堂裡喝酒。一個英姿勃發的青年人跪坐在首位,兩旁分別跪坐著兩人,幾人邊喝邊看歌舞,甚是高興。突然就聽為首的那人說:「仲師兄,怎麼不見虞夕啊!某可還記得,她在袁府的那驚人一舞啊?」
原本坐在左手首位的,色迷迷的青年人遺憾的說道:「哎!說來讓諸位見笑,直還沒玩夠呢?她就去世了。」
坐在首位的人像是吃了一驚:「哦!如此一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就這麼沒了,不知她是怎麼死啊?」
那人說:「哎!說來慚愧,某本想娶她過門,誰知某那婆娘死活不願意,罵了她幾句,她受不了,就跳井自盡了。」
坐在右邊末尾的男子說:「可惜,可惜,本來郃還想跟三公子要一個呢,誰知他溜得太快。不然,某的了如此佳人,必定對她百依百順。」
誰知主位上的那人,冷哼一聲說:「某可聽說,袁三公子找遍整個汝南,才找了那麼四個,想不到這麼快就有一個魂歸天國了。哎!聽說還被人凌辱而死,不知三公子會發什麼樣的雷霆之怒啊!」
原先色迷迷的那人,大吃一驚,手中的杯子一下掉在了地上,「啪」的一聲四分五裂。同時門外湧出一幫人,個個穿盔帶甲手持弓箭,就在眾人吃驚中。那色迷迷的男人被射成了刺蝟。除了做主位的和右邊做首位的二人,其餘的二人都是面色發白,渾身發抖。只見做主位的那人說:「子華兄和吳霸兄,不必慌張,某殺這廝是為了平袁三公子雷霆之怒,與二位無關。」
做右邊末尾的那人立即問道:「姐夫,文達大哥說的是真的嗎?」
只見『姐夫』點點頭說:「就因他貿然向袁公子討要婢女,所以我們在袁府一無所得,還惱了三公子,這就罷了,誰想這廝把虞夕送與本縣縣令,被凌辱而死,三公子知道比不饒你我。」
『子華』嚇得六神無主說:「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做主位的人說:「子華,無須擔心,咱們殺了周直,就是替虞夕報了仇,再去袁氏塢堡解圍,三公子必能饒我們這回。」
求推薦,求收藏,求會員點擊,求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