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女子正是秦王的大女兒朱玉鳳,她當日被闖軍從牢內放回,幾疑是夢中,見到了李鴻基才清醒了過來,她不知李鴻基會如何對付自己,端著雞湯忐忑不安站在李鴻基面前。
李鴻基拿起她手中的雞湯,手指有意無意的碰觸她的手碗,讓她縮手不措,李鴻基把湯放到自己的嘴邊吹了一口氣,微笑著道:「這雞湯裡該不會再有毒吧。」
朱玉鳳從小錦衣玉食,父母對她更是痛愛,平時也一呼百應,不料,青天霹靂,轉眼已家破人亡,母親死於非命,自己也從一個郡主變成了丫環,這半年多來,不知吃了多少苦,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賜,母親雖然不是他親手所殺,卻也因他而死,雖知眼前之人隨時可要他的命,但積壓多時的怒火噴湧而出,指著李鴻基道:「你倒底想怎樣,要殺就殺,想要我屈服你卻不可能。」
李鴻基望著她怒氣沖沖的臉,雪白的面容透出紅暈之色,更增幾分艷麗,長期養成了雍容富華更增幾分高貴,李鴻基本只想戲弄她幾下就把她放回,但此時卻湧起了一股佔有的慾望,再也捨不得放她走,若朱玉鳳知道李鴻基因為生氣而讓自己留下來,必會後悔不已。
李鴻基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道:「我想怎樣,我不想怎樣,你不是要做我的侍女嗎,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侍女。」
朱玉鳳抬手向李鴻基打去,卻被李鴻基將雙手緊緊握住,她想大喊大叫,卻想起這裡已是闖王府,眼前之人才是這裡的主宰,她喊破喉嚨恐怕也無人理會,只得大聲道:「你休想,我不會做你的侍女。」
李鴻基一笑:「是嗎。」這種笑容讓朱玉鳳覺得無比可惡,抬起腳向李鴻基踢去,李鴻基一拉,朱玉鳳頓時失去平衡,倒在了李鴻基懷裡,她大驚失色,連忙掙扎著起身,卻被李鴻基抱住,一股強烈的男性氣緒朝她湧去。
朱玉鳳從小到大從未如此接近過一個男性的身體,只覺得羞愧不安,身體卻有點興奮,她已十八歲,身體早已成孰,若沒有這個意外,馬上秦王就要給她招郡馬,雖然沒人教過她男女之事,本能卻讓她覺得不妙。
朱玉鳳剛要用力掙扎,李鴻基在她耳邊道:「不要想反抗我,難道你不想想你妹妹麼。」
朱玉鳳頓時好像失去了全身力氣,想起夢中母親要自己好好照顧妹妹的話,顫聲道:「你想怎樣,不要傷害我妹妹。」
李鴻基也覺得此時自己邪惡無比,但全身卻無比興奮,理智要自己停下來,但另一個聲音卻告訴自己不要停:「只要你乖乖做我的侍女,我當然不會對她怎樣,若你不願意,我就把她賣給官妓,反正你們皇家也經常這樣對待犯錯的大臣。」
朱玉鳳一驚,毫不懷疑李鴻基會這樣做,哭道:「求求你,不要這樣做,我做你的侍女。」
李鴻基掏出自己的手帕,替她擦乾眼淚道:「你的事我也聽說過了,你母親的死只是一個意外,你看我的軍隊進城可有燒殺搶掠,可有強姦民女,你的父親兄弟我都放了回去,你和你妹妹若不是自作聰明,現在已也回到了北京,一家人在一起共享天論。」
朱玉鳳仔細想想,雖然自己恨他,但他的軍隊確實紀律比官軍要好,母親不自殺,多半真的會被她放回去,難道自己不該把帳算在他頭上,母親的死只是一個意外,想到自己正躺在他懷裡,忙道:「那你放我和妹妹回去,我不再怪你就是。」
李鴻基盯著她的雙眼,她想轉頭卻發現全身根本無法動,被他抱得死緊死緊,奇怪的是自己卻好像沒有反感,只聽到李鴻道:「你竟敢謀害我,你當然不能回去,只有把自己留下才能作為補償。」
朱玉鳳心裡頓時後悔的要死,自己幹嗎要留下來,還自不量力要殺他,突然發現一股熱氣逼近自己面容,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李鴻基已吻住了她,朱玉鳳的雙眼圓睜,腦裡頓時一片空白,被李鴻基侵入她的口中,含住了她的香舌。
朱玉鳳只覺得腦中迷迷糊糊,不知被李鴻基親了多久,直到李鴻鬆開她半響,還沒有反應,李鴻基刮了她的臉一下,笑道:「怎麼,還沒夠。」
朱玉鳳才反應過來,忙離開了他的懷裡,臉上一片通紅,低著頭不敢作聲,暗恨自己怎麼不拒絕,剛才為什麼還很享受的樣子。
朱玉鳳只是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少女,從小無憂無慮,人情世故,男女之欲根本不懂,哪會是李鴻基這個老手的對手。
李鴻基先用她妹妹來要脅她,使她不敢反抗,又用闖軍的軍紀來證明她母親的死是意外,怪不到闖軍頭上,再拿她父兄說事,她和妹妹之所以不能放走全怪她自作主張,否則妹妹也不會受她連累,而是已回到父親身邊,當她後悔不已時,再突然襲擊,吻住了她,使她再也不能思考,讓李鴻基為所欲為,若非李鴻基不想將她一口囫圇吞下,此時她已失身了。
李鴻基不再理她,開始批閱公文,朱玉鳳恨不得地上有一個洞可以鑽進去,想起剛才李鴻基吻她時,自己全身發軟,好像還有回應,不由懷疑起自己來,難道是自己天生淫蕩才會如此,母親的死已被她丟到了腦後。
直接李鴻基將公文批完,她還處在自責當中,李鴻基看她呆呆發神,又拉住了她的手問:「怎麼啦,我的小侍女,你剛才沒盡到責,我的茶喝完了沒有幫我倒。」
朱玉鳳慌慌張張地要倒茶,李鴻基一拉她,又讓她坐到自己懷裡:「現在不用了,你剛才好像還沒吻夠。」說完又吻住了她。
朱玉鳳全無反抗之力,閉上了眼睛,任由李鴻基所為,當李鴻基摸上了她胸前雙丸時,她才清醒了一點,隨即又沉迷在李鴻基給她帶來的快感中,當李鴻基放開她時,她渾身象虛脫了似的,從沒有想到男女之間的感覺如此奇妙,除了最後一關,李鴻基已撫遍了她全身。
當晚,朱玉鳳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小院,連妹妹叫她都不應,蒙著頭倒在床上滿腹心事,對李鴻基再也不知是愛是恨,按理她是大明的郡主,對方是一個反賊,自己當然要恨他,母親的死他也多多少少有關係,可是好像他卻沒有真正傷害過她,讓她下毒也放過,想起下午李鴻基在她身上做的事,她又湧起了一陣羞意,可羞意中好像又帶有一絲甜蜜。
從此,朱玉鳳只好安安心心的當她的侍女,李鴻基經常和她調笑親熱,朱玉鳳再也不想報仇的事,不斷為自己找借口,自己只是逼不得以,完全是為了妹妹不受欺負,心裡卻經常有另一個聲音,你愛上了他,你喜歡他親你。
李鴻基同朝庭講和,並又釋放了被俘的晉王全家,朱玉鳳滿心歡喜,李鴻基若能招安,自己和他在一起那就再無心裡負擔,李鴻基率軍進入草原攻擊後金,朱玉鳳更是每天祈求闖軍能大敗滿人,後來勝利的消息傳來,她高興了好幾天,此時朱玉鳳聽到了街上山呼海嘯般萬歲的喊聲,心裡涼了半邊,他終是一名逆賊,他想要的恐怕是大明的江山,這次對後金的勝利,使他的威望大幅提升,就算以前他有招安的打算,現在也不可能再歸降朝庭。
朱玉鳳在發呆時,院內的田嬤嬤已在大喊大叫:「闖王回來了,你們都給我勤快點,現在所有人都去迎接闖王。」眾僕役都應了一聲,向院外跑去。
田嬤嬤見朱玉鳳屋內還沒動靜,不由叫道:「小玉,小玉,你這個死丫頭,還不出來迎接闖王。」
朱玉鳳擦了擦眼淚,應了一聲,想起自己終不過還是他的侍女,連忙起身,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和丫環僕役們站在一起,等待李鴻基回府。
高桂英和李慧梅迎到了門外,李慧梅不時伸長脖子向前頭看去,口裡嚷道:「怎麼還沒來。」若非高桂英將她的手緊緊拉住,李慧梅早已跑到前面去了。
前面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眾人都知道闖王快來了,伸長了脖子望去,見前面已馭來了一隊衣甲鮮明的侍衛,李過高據在前頭,後面是一輛華麗的馬車,高桂英大奇,李鴻基以前很少坐馬車,今天怎麼變了。
到了家門口,李鴻基再也不願呆在馬車中,掀開了車簾,走了出來,田玉珠和邢秀娘一左一右的伴著他,高桂英眼中露出歡喜的神色,轉眼間又和丈夫分別了數月之久,自己嫁他以來,一直是聚多離少,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多表示,迎迎一福,率眾人拜了下去:「恭迎闖王回府。」
隨著闖軍地盤的越來越穩固,那些闖軍境內的原大明官員,秀才,舉人都慢慢接受了闖軍的統治,有許多人還投靠了闖軍,此次闖軍出關和草原民族作戰,更是獲得了那些關心時事的年輕士子,闖軍大敗滿蒙聯軍的消息傳來,很多人更是興喜若狂,闖軍的禮議也慢慢歸范起來。
李鴻基忙將高桂英扶起,道:「你我患難夫妻,何必如此多禮。」同時對跪著的眾人道:「都起來吧。」眾人才起聲,闖軍在草原的勝利,早已在各地流傳,王府中人都以能服侍闖王為榮,見闖王率軍回來,個個都興喜不已。
唯有朱玉鳳站在人群中黯然神傷,李鴻基的目光只在他夫人身上,當李鴻基的眼光掃過僕役群中時,朱玉鳳特於拈起了腳跟,好讓李鴻基更清楚的看到自己,但李鴻基的目光在她身上卻一刻也沒停留。
李慧梅興奮的拉住李鴻基的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這幾年來,高桂英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痛愛,李慧梅已忘了原先的傷痛,把高桂英當成了親娘,李鴻基對自己突然多了一個如此大的女兒本來頭痛無比,後來相處久了,發現李慧梅天真可愛,慢慢才喜歡上了這個小姑娘,真當成了女兒看待。
李慧梅仰著頭,自豪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她從不把兩人當成義父義母,一直喊著爹爹,娘親,此時拉著李鴻基的手,李慧梅興奮的道:「爹爹,所有人都說你是大英雄,以後我也要上馬殺敵,做個女英雄。」
李鴻基大笑:「你還小,等你長大了,我讓你統領一支軍隊,做個大大的女英雄。」
李慧梅不滿的道:「我已不小,已經十四歲。」努力拈起腳跟,卻發現和李鴻基身高還差得太遠,洩了氣,有一句話她沒好意思說,大明十四歲的女孩已經可以出嫁,確實不算小了,但在李鴻基看來,再過數年她還是小孩子,認為她說的只是一句玩笑話,不再管她,拉住高桂英的手向院內走去,當著許多人的面,高桂英還有點害羞,掙扎了一下,見掙不脫,才認命的讓李鴻基牽著。
下人們都已解散,朱玉鳳還站在原來的地方發呆,直到她妹妹推了她數下才反應過,看到姐姐臉上隱現的淚痕,朱玉瑩大吃一驚,問道:「姐姐,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又想起娘了,咱們不要再想著報仇好不好。」
朱玉瑩年齡畢竟還小,母親死時她只顧傷心哭泣,後來隨姐姐在王府隱藏了下來,從一個王府主人一下子變成了一個人人可以使喚的下人,加上天天聽到姐姐對她灌輸對闖軍仇恨的話,自然也恨極了闖王,但隨著她跟隨在李慧梅身邊日久,她的地位也有所提高,每天聽到的是李慧梅對父親的誇耀,後來姐姐又少有提起報仇之說,讓她慢慢忘記了仇恨。
此時她也懂事了許多,如果真要報仇,她們姐妹都活不下去,這種感覺讓她時常恐懼萬分,經常半夜做夢被闖王派人抓了起來,劊子手雪亮的大刀在她頭上飛舞,嚇得她常驚醒過來,她此時只願意就這麼平常安全的過下去。
朱玉鳳知道妹妹時常為此擔心不已,半夜驚叫著醒來,聲音淒厲,讓她聽了心痛不已,扭過頭,不讓妹妹再看到自己發紅的雙眼,道:「好,我答應你,咱們就這麼好好過下去。」
朱玉瑩高興起來,拉著姐姐的手道:「好姐姐,那咱們回去吧。」兩人手拉著手,返回了自己住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