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新年後,李鴻基又忙了起來,李鴻基查了一下自己的賬目,嚇了一跳,快沒錢了,算算上次攻打不沾泥,自己獲得了五萬兩白銀,四千兩黃金又換了六萬兩白銀,合計加起來有十一萬兩,自己以為可以舒舒服服的過幾年了。
哪知自己才二千五百人,花起錢來卻如流水般,大開銷就是馬匹,一千匹馬足足花了五萬兩,上次賞賜用了二萬兩,六個月來伙食自己補貼了三千兩,朝庭只發了三個月的餉,自己又都貼進去一萬二千兩,加上其它林林總總花費了一萬一千兩,僅僅六個月自己足足貼進去九萬六千兩,現在自己只有一萬四千兩了,虧自己還想把步兵都換成騎兵呢,這一萬來兩銀子一個零頭都不夠,就算什麼也不做,自己三個月後也會破產,該找個方法賺錢了,但是怎麼賺呢。
李鴻基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好把眾人都找來,一眾軍官一聽沒錢要大家找方法賺錢時都傻了眼,這些人除了搶劫哪知道怎樣賺錢。結果眾人想來想去,除了搶劫什麼辦法也沒有,可搶劫也要有個對象呀,金縣雖是在榆林外圍,可附近根本沒有什麼大股土匪。如果要搶正當商人富戶,那乾脆上山當土匪得了,眾人實在沒辦法了結果有人提出收保護費。
聽得李鴻基實在氣悶,只好還是宣佈自己來想辦法後眾人才鬆了口氣。
回到衙門李鴻基生了半天悶氣,但自己還是得想想辦法,不能三個月後難道自己也學其他人一樣,欠發軍餉,降低伙食標準,這樣恐怕士兵的怨氣會比那些一直欠餉的官兵怨氣更大,自己以前的努力全都要白費。
做生意自己不是這塊料,搞點發明創造好像可行,以前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時上網看書,主角不都是這麼幹的麼,但想想還是不行,一來自己沒有可靠的基地,二來自己目前的官職還小,如果搞出好東西恐怕也是為別人作嫁衣。再想想還有什麼好辦法。看看二十世紀中國的批富翁是怎麼來的,八十年代傻大膽,對了八十年代的倒爺是最厲害的,自己這裡依著蒙疆邊境,搞走私是大有可為啊。
李鴻基拍自己的腦袋,真是豬腦子,這麼簡單的事還要想半天才想出來,現在朝庭和蒙古人的交易只有幾個茶馬市,還經常時開時停,遠遠不能滿足蒙古人的貨物需求,往來草原的走私商人殺了一批又一批,朝庭卻屢禁不絕,可見其中的巨大利益。
可自己是誰啊,正是金縣目前最高的軍事長官,也是負責稽查走私的最高長官,別人走私那是冒生命危險,可對自己來說卻易如反掌。李鴻基越想越激動,越想越興奮,馬上叫李過去把馬維興,李雙喜找來。
在李鴻基看來賺錢的事當然要用自己最親信的人來做,李雙喜是自己的族侄,馬維興雖是個粗人,難得的是對自己忠心,武藝又高強,讓他兩人搭檔是最好不過,兩人過來後李鴻基交給他們一萬兩銀子購買鹽巴和茶葉,辦好貨物後帶領五百名騎兵到草原上去交易。
兩人聽說有機會到草原去,精神大振,李鴻基又嚴厲告戒兩人此時兩人去草原是做生意,嚴禁對草原上的各族挑釁,當然如果別人主動攻擊也不能放過。兩人都連忙答應。
一時之間,整個金縣茶鹽價格暴漲,馬李兩人忙到榆林才購齊所需貨物向草原出發。
金縣自從李鴻基進駐以來商業大為繁榮,加上年後李鴻基又每七天給士兵放一次假,士兵有了錢自然要消費,金縣的青樓,酒棧生意紅火,老闆都笑得合不籠嘴,李鴻基還經常讓士兵給人挑挑水,修修路之類,幾個月後整個金縣的人都對李鴻基的定勇營讚不絕口,剛開始大兵進駐時擔心盤剝的人心都放了下來。
但是由於邊境嚴禁走私,金縣的貨物也滿足不了馬李兩人的需求,一時商人都在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鹽茶怎麼突然大漲,甚至有人猜測是不是要打仗,市場更是恐慌起來,幸虧李鴻基發現得早,命令兩人到榆林補充貨物,風波才慢慢平息下來。
李鴻基在兩人走後卻擔心起來,這兩人都是初次進入草原,雖有嚮導也不能完全放心,關鍵還是最次走私太重要了,郊果好自己以後就有一條穩定的財路,如果失敗那自己立馬就破產了,一時之間患得患失起來。
這天帶著李過上街溜躂,不知不覺卻走到了悅來客棧,自從上次見過邢秀娘後還沒有再去看她,現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乾脆進去看看吧,本來上次想安排高傑與邢秀娘見面,一時之間卻忘了,李鴻基卻隱隱覺得是自己心裡恐怕不願意兩人見面才故意忘記的吧。
這時邢秀娘傷已經好了,邢有富已經把李鴻基看上她的事告訴了她,邢秀娘聽邢有富說已經答應了,想想如此年青的一個將軍,自己嫁給他作妾也不算辱沒了自己,也就答應了下來。
哪知自從上次李鴻基來過後就沒了音訊,這父女倆又不好意思去衙門裡催。只好一直住著,這時邢秀娘看到李鴻基來了以為是過來談婚事,大羞,忙躲了起來。
李鴻基進了客棧,遠遠望見一女子好像是邢秀娘,只是見她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轉身就跑了,雖只是驚鴻一瞥卻顯得鳳姿綽約。
李鴻基納悶起來,幹嗎一見我就跑,難道我是老虎,看了李過一眼,卻見他眼晴不敢看著自己,兩眼盡瞄著別處,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邢有富聽到邢秀娘說李鴻基來了大喜,連忙迎了出來,「李大人來了,快請裡面坐。」
李鴻基隨邢有富進了小院,邢有富道:「大人您先請坐,我讓秀娘出來給你倒茶。」
李鴻基聽邢有富連叫了好幾聲秀娘,邢秀娘卻不肯出來,李鴻基連忙制止了他道:「邢老伯,我來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問問邢姑娘的傷好的怎樣了。」
邢有富忙道:「已經好了,還要多謝李大人的藥,連疤痕都沒有落下,只是我們已經在這兒住了一個多月了,長住客棧也不方便,不知大人什麼時候娶秀娘過門。」
邢有富決定挑開來說,不然誰知下次李鴻基什麼時候來,總不能總是這樣住下去,乾脆趁現在難得的機會說出來。
「啥?」李鴻基嘴裡的茶差點一口氣噴出來,瞪了李過一眼,心知是他搞得鬼,嘴裡只得含含糊糊的說:「不急,不急,還要過一段時間。」
邢有富心道:你不急,你當然不急,可是把我閨女吊在半空中這叫什麼事,忙問道:「是不是家裡大婦不同意。」
李鴻基只好道:「那倒不是,只是這段時間太忙,我抽不出空來。」
邢有富放下心來:「那就好,那就好,只是我們長住客棧畢竟不方便,不知大人那裡還有沒有合適的房子,我們也好搬過去。」
李鴻基無奈,只得答應,其實他也存了個心事,既然答應了娶邢秀娘,那麼讓他們搬過去住也好,這樣兩人瞭解得也多一點,如果邢秀娘有了別的心事自己反悔也不遲。
又和邢有富拉了一會兒家常,期間邢有富問起邢紅娘的下落,李鴻基哪知道邢紅娘現在在哪裡,只好含含糊糊的說:「以前聽說過這麼一個女孩子,因聽說她武藝高強就留了心,現在也不知道她到哪裡去了。
邢有富聽得好生失望,倒也沒有懷疑,因邢紅娘是個好惹事的主,別人聽過也不希奇,自己父女就是憑著這點線索才找到這兒來,如今耽擱了一個多月,恐怕是一點線索也沒有了。
李鴻基忙提出借口告辭,只是答應先回去安排一下,過幾日就讓人過來接他們父女回衙門。
李鴻基回去後狠狠埋怨了一把李過,李過只有唯唯諾諾,心裡卻大不服氣,這會兒埋怨我,恐怕等你結了親,我就要被扔過牆了。
過了幾天,李鴻基派人把邢有富接了過去,其手下軍官恍然大悟,難怪吳成這小子被打,敢跟我們老大搶女人,吳成聽到後更是氣得吐血。
這裡卻只有高立功,高一功兄弟兩不高興,但自己妹妹嫁給李自成時是寡婦,而且三年了又沒有生養,心裡雖然生著悶氣,嘴裡卻不好說出來。
這邢秀娘搬進了衙門,與李鴻基天天見面,索性也不害羞,變得大大方方起來,並將李過手中關於家中事務都接過手去,李過一下子輕鬆起來,不由佩服起自己的英明。
李鴻基也發現自從邢秀娘搬過來後自己的生活也大為改善起來,衣服乾淨了,飯菜也變好,惹得周鳳梧也天天過來蹭飯,通過這些天的觀察,李鴻基發現這邢秀娘端正閑淑,不像個輕浮的女子,加上人長得漂亮,武功又好,這樣的女子簡直是萬里挑一,卻不知在另一個時空自己怎麼會冷落她來。
但是因為記掛著馬維興各李雙喜的草原之行,也沒在心事談情說愛。
一個月後,這天李過來報,兩人回來了,李鴻基大喜,親自出去十里迎接,李鴻基出城後就看見遠處黑壓壓的一大批馬像烏雲一樣飄了過來,李雙喜,馬維興兩人正在前頭,看到李鴻基也連忙加快了馬步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