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層地獄?什麼是第九層地獄?」
許仙驚慌的看著四周,四周無邊的黑暗不但壓制了他體內的法力使他只能發揮出真人高手的力量,而且更讓他感到害怕的還是這無邊的黑暗跟從未聽過的名字。
「第九層地獄你竟然不知道?」黑暗中的應寬懷聲音不但有些訝異還有幾絲讓人嘲笑:「漫天神佛中能夠不知道十九層地獄這個傳說的人好像並不多吧?」
「十九層地獄!?這裡是十九層地獄中的第九層地獄!?」
許仙頓時感到背後一陣冷颼颼的寒意從他的尾椎處直達他的後腦。只要是照方修煉界的人或者妖怪,沒有誰能夠不知道這個十九層地獄的。
對於常年呆在人間的妖怪修真者來說,十九層地獄是他們夢寐以求又非常恐懼的地方。這裡擁有著可以讓修真者迅速變得無比強大的神秘力量,也有著一條比西遊記中唐三藏取經更為艱險的一條道路,傳說發現通往下面路口的高手基本上進入其中立刻就被四處無邊無際的衝來的怪物給淹沒。
對於住在幻仙界的仙人跟妖怪們來說,第十九層地獄只是一個無邊的噩夢。這裡的強大力量不屬於他們,長時間呆在幻仙界的他們無法適應十九層地獄這個神秘空間中的神秘力量。
不論是你大羅神仙還是萬年老妖,甚至你便是淨土的如來佛祖還是天庭的玉皇大帝還是號稱單挑實力絕對無敵的齊天大聖,這裡都是他們地噩夢。
這個神秘的空間中存在著便是連仙佛都無法理解的神秘力量,只要他們進入這個空間之中。那麼他們體內的法力便會瘋狂地降低,越是高手降低的越多,越是往地獄深層走去能發揮出來的法力就越是弱小。
沒有人可以解釋這倒是為什麼,彷彿這就是天給仙佛設下的一個特殊禁區。讓近乎無敵的他們也有無法觸及的地方。
「不可能!這裡不會是十九層地獄中的第九層地獄!」許仙歇斯底里的瘋狂向四周狂亂的吼叫著:「仙佛中流傳著這裡擁有無數的自然妖怪!他們雖然不能自我修煉,但是他們可以不停地繁殖後代,生命也擁有千萬年之長。如果這裡是第九層地獄,那麼這裡的自然妖怪早就應該被我身上的佛力所吸引,來瘋狂地攻擊我才對!怎麼會這麼久了只有這麼幾隻自然妖怪出現!你一定是騙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怕你的!你一定是在這裡設下了什麼陣法想要迷惑我!」
「迷惑你?」應寬懷輕輕發出一聲嘲笑:「有這麼現成的地方,我何必要那麼麻煩造個假的出來那麼麻煩?至於這裡為什麼沒有出現大量的自然妖怪,相信很快你就會明白其中地道理。只是在這之前,我要讓你親自吃下我煉製的那顆假的九轉金丹!我早就說過,我要讓你自己自願吃下我煉製地那顆假的九轉金丹。讓我金丹中的各種刺激神經的藥品去刺激你的神經,讓你陷入在你自己的心靈深處的幻覺之中。看看你自己是多麼的骯髒!」
「我骯髒?我怎麼可能骯髒!你這小妖休要在那裡妖言惑眾!」許仙狂吼,隱藏在黑暗中一隻早就飢渴難耐的自然妖怪近乎同時發出一聲瘋狂地火吼,咆哮著向許仙的喉嚨處撕咬了過去。
「想吃我?」許仙祭起金缽當頭砸向妖怪。頓時將那妖怪硬是砸退了回去,鮮紅的血液在黑暗中是那麼扎眼,許仙收回法寶連連喘著粗氣,不敢相信的看著不遠處那被他擊退的妖怪。
這個不過是妖王水準的妖怪若是在以前,別說用法寶去打。許仙便是隨便瞪對方一眼,也能將對方給活活嚇死,如今卻用上全部法力只是將對方打傷。還是沒有打死對方。
「哼!沒想到虎落青陽被犬欺……」許仙苦笑搖頭看著低吼的妖怪心中頗為不是滋味。
「虎落平陽?」應寬懷身旁四周彭起一團許仙都無法撐起的金光,暫時將四周的黑暗完全驅散開來露出他那張英俊中帶著冷酷的臉道:「你何時當過老虎?你從來到這世間不是一直在當狗嗎?」
許仙下意識的向黑暗中躲去,不停的看向四周自己能看清的位置,尋找著來時的入口處。應寬懷身上的力量已經明顯的表現出了他絲毫的沒有下降,倒是一旁的林青羽修為多少有些下降,在幻仙界的日子,那古怪的力量也多少改造了一點林青羽的身體。
「為什麼?你也在幻仙界中呆著,為何你沒有像那妖孽一樣降低修為?」
許仙有些絕望,四週一片都是黑暗他根本無法找到來時的入口。
應寬懷輕輕的一笑:「很簡單,因為我才是這裡的王者跟主人。你見過主人在家中會有什麼不適應的嗎?」
「主人?什麼意思?」許仙四周不停的亂看。嘴角偷偷的露出一絲笑意。
「什麼意思?我需要告訴你嗎?」應寬懷單手摸著小巴笑了笑:「其實倒也是可以告訴你,只是……」
應寬懷化為說完,許仙身體化為一道金光,腳下金蓮震出一絲金光將身體周圍一尺的黑暗完全震開,極速向身後高速飛走。
他看到了進入這層地獄的入口,只要能夠逃出這一層地獄,他的法力自然能比如今要強上不少,只要能跑出這所謂的地獄空間法力自然可以全部發揮出來。
「想跑?」應寬懷嘴角一翹不緊不慢追向許仙,林景羽同樣帶著一絲笑意。
許仙前面倉皇逃竄連忙回頭注意應寬懷追來的速度,腳下金蓮眨眼間將他帶到入口處,許仙心中剛剛升起一絲狂喜,身體忽然重重的撞在了那個本來應該是出口的位置,強大的反震將他完全震飛到了應寬懷的腳下。
剛才還是出口的景色在這一刻重新回歸了黑暗,許仙躺在地上震驚的看向應寬懷脫口說道:「這是……幻術……」
「沒錯!剛才的就是幻術。」應寬懷笑著向後飄了一點,英俊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許仙看來那微笑中卻含有一種無限的殺意,他絲毫不會懷疑應寬懷對他動了真正的殺機。
「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許仙連連伸腿驚慌的向後退著,雙手不停毫無意義的揮動著喊著:「我是白素貞的官人,你若殺我。你姐姐事後定然會心痛!你可知道,你姐姐只有我這麼一個親人!」
「親人?」應寬懷訝異的看著許仙,露出幾絲殘酷的笑容:「原來您還是人?現在您怎麼又把我姐姐當人了?前不久她在你的口中稱呼不還只是妖嗎?」
「她是人……她是我的夫人……」
應寬懷想笑,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表現跟上次西湖邊上的表現實在太像了,甚至像到了應寬懷感覺這裡就是當日的西子湖畔一般的感覺。
「我還是各種心理學博士呢?」應寬懷連連搖頭苦笑:「我真想不明白,為何姐姐就是單單看上你這樣的敗類?難道真是天不長眼,非要姐姐這麼命苦不成?」
「不會的!你只要放我出去,我一定會對她好的……」許仙跪在地上不停的用頭撞擊著地面。
「是嗎?你認為我會相信嗎?你認為我的智商是這麼低下嗎?」應寬懷緩緩的伸手進入了芥子袋中,一層冰霜殺氣浮現在了臉上。
「你……」許仙背後一陣發冷,眼中閃出一絲猶豫看著手中的冒牌金丹,此時他才明白了應寬懷當時為何會如此有信心讓他自願吃下這個金丹,感情在第一次遇到他之前就已經安排了如此陰險卑鄙周密的計劃來這裡等著他,梁山伯昨日深夜最後一次對他的提醒,這一刻終於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千萬不要追擊應寬懷,如果你輕視他弱小的修為,那麼他會將你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對他來說,有太多的方法引誘你進入他的圈套。強大的力量在他的面前不會像平時對付其他人那麼奏效,不然他這麼弱小的法力為何能能然天庭百萬大軍不能傷他?西方淨土更是被他徹底連根拔起?」
「我恨啊!」許仙絕望的看向應寬懷,最後憤恨的看了一眼手中金丹閉眼塞入了口中。這是他唯一有機會活下來的機會,哪怕明知道他自己吃下去的是會有巨大副作用的毒藥,他也不得不這麼做。
應寬懷看著許仙痛苦的吞掉金丹淡淡的笑著:「我說過,我坑人的方法總會是事先告訴被害者,然後讓他自己明知道會這樣還要走進我說的局中。這種受害人的挫敗感,跟我得到的快感是完全成正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