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許仙高聲的咆哮著,嘴角不停噴灑著他近乎瘋狂後的白色唾沫。
應寬懷輕笑著不停的搖著頭,眼皮都不去抬一下,始終不去看許仙正在看到的物體。
「你認為是幻覺嗎?」應寬懷慢慢站在了許仙面前,跟那個物體一左一右的站著說道:「你現在還認為是幻覺嗎?」
「一定是幻覺!」許仙咆哮著手中金缽祭起直接砸向應寬懷身旁的物體,可以雜碎一座山峰的金缽狠狠的砸在應寬懷身旁的物體上面,一團比周圍還要黑暗的濃烈黑氣猛然從那物體中爆發出來,林青羽都很難打碎的金缽在這一團黑氣之下瞬間變得粉碎。
許仙胸口一悶,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仰天倒在了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徹徹底底的從中甦醒了過來。
「怎麼可能?」許仙徹底絕望的看著應寬懷,嘴裡面輕聲的說道:「原來如此,我現在才明白你為何要把我騙到這個地方。在這裡便是我能夠發揮全部的力量,也完全的不堪一擊。真沒想又想到,真是沒有想到……」
許仙不停的搖著頭,這個世界無論誰都無法想到他竟然在這個地方看到了兩個應寬懷。
只是一個會動會說話,身上只有一絲妖帝水準的力量,另外一個就像是一尊雕塑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身體之中卻不停的散發著一股股充滿了怨氣,貪氣,以及各種負面情緒的氣息。
這是一個遠遠大過普通高手的存在。許仙甚至有中感覺,眼前這個不動不笑,不哭,不說話像一尊雕塑一樣地應寬懷。他如果要是真的跟淨土如來開戰,如來幾乎沒有可以戰勝這另外一個應寬懷的機會。
強大!面對著這個不動的應寬懷,許仙唯一地感覺就是眼前的這個傢伙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
「我沒有聽說過你雙胞胎兄弟……這個世界上難道殭屍也有雙胞胎?」許仙疑惑的看著應寬懷:「我知道你會殺我,我只是想要在死前明白自己到底死在了誰的手中。」
應寬懷淡淡的笑了笑,也不去看身旁的那個同他一模一樣的應寬懷說道:「其實告訴你也無妨,他就是我,我也就是他。」
「什麼意思?」
「原始天魔可以是元始天尊分離出來的一個獨立個體,為何我就不能呢?」應寬懷帶著一絲不屑的笑容:「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別人無法想像的。」
「你地意思是你可以同他再次合體?」許仙的眼睛睜大到了極限。
應寬懷笑著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合體?你說的對我是可以同他合體。這傢伙現在不過是一個充滿了強大力量地木偶,我若是跟他合體頓時我就可以擁有大聖,甚至超越大聖境界的力量。只是……」
應寬懷苦笑了起來:「只是。我怎麼可能跟他合體?合體之後到底我是他?還是他是我?我還是我自己嗎?強大的力量可以帶出十九層地獄這個奇特的空間嗎?這個世界除了這裡之外哪裡還可以讓這麼一個強大的僵厚身體存在與天地之間,而不會遇到殭屍雷霆末日劫?」
「你……你……你不過千年壽命,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強大力量?」許仙不停搖頭:「便是那齊天大聖。他修煉地神通也是用了無數歲月,你怎麼可能用了千年的時間擁有如此強大的法力。」
應寬懷第一次抬頭去看他身旁地「自己,,這幾乎是同他一模一樣的一個「人」,除了身體上面的皮膚,所有的皮膚全部呈現深黑色。兩顆本應該是黑白色的眼球此時呈現著極度兇猛的紅色絢麗光芒,給人看到確實有一種來自地獄深處的感覺。
一股股充滿了邪氣的負面能量在他身上若隱若現,應寬懷很清楚。若非是這個身體上面覆蓋了一層強大功德金光暫時壓制著這個軀體,這個沒有任何思想的軀體瞬間就會變成一件世間超級強大地殺戳機器。
「呵呵。」應寬懷苦苦笑著:「我在人間界苦苦搜刮來的功德金光,大部分都放在了這裡。還真有有夠浪費的。若非是這些金光壓在這裡……呵呵……」
「為什麼……為什麼?」許仙不解的不停問著。
應寬懷知道許仙的為什麼不只是在問他為什麼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同時也是在問他為什麼他會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卻不跟這個身體合體在這個第九層地獄中稱王。
便是連在幻仙界中,一個真正成聖的高手想要雄霸一方都是輕鬆異常,他應寬懷若是真的合體,第九層地獄甚至他想的話,更深層的地獄也有可能讓他完全稱王。
「為什麼?」應寬懷淡淡的笑了笑:「你願意被別人管制嗎?不願意吧?那就是了。我也不願意被別人管制,相信其他人也是不願意被別人管制,既然大家都不願意被別人管制,為什麼還要讓別人去做你同樣不喜歡的感受呢?」
許仙呆呆的看著應寬懷,妖怪他也見過不少,像應寬懷這樣的妖怪他發現自己還是第一次見,甚至人或者神仙都無法做到他這一步。
「為什麼你可以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許仙還是不死心的再次拋出了問題,許仙他也從梁山伯那裡知道了百辟以及顧傾城這些天才的存在,應寬懷雖然也是天才級別的人物,但只說到修煉這個增長法力來說,應寬懷在這方面的天份明顯還是要比這兩個變態略低一籌。
應寬懷不屑的笑著,腦袋更是不停的搖晃著剛要開口說話,黑暗中忽然再次閃出一陣金光,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應寬懷的身後響了起來:「這小殭屍是被人坑成這樣的。」
許仙驚訝的看著應寬懷身後的來人,那是一個同樣強大的存在,最讓他想像不到的是在這個神佛都無法施展法力的地方,眼前的來人卻絲毫不受任何這個空間規定的影響。
世間唯一的活佛!道濟搖著他那把破破爛爛的扇子,穿著一身極其華麗閃亮的僧袍,搖頭晃腦的走了過來。
「活佛……您……您怎麼會穿的如此光鮮亮麗……這有違佛家……」
「狗屁!」道濟一句狗屁截斷了許仙的問話說道:「你這個迂腐的傢伙,佛家怎麼了?佛家就要刻薄自己?那純粹就是狗屁!我喜歡穿什麼就穿什麼,那件破袈裟今天我不想穿,我就想把自己打扮的像個堂皇的紅包。」
許仙一時間呆在了原地,應寬懷同樣一臉驚訝的看著道濟,在這個仙佛來了都會徹底變成菜鳥的地方,他道濟活佛竟然完全不受這裡空間的影響,怎麼能不讓人感到驚訝。
「小殭屍你也感到好奇?」道濟樂呵呵的說道:「這裡不過是第九層地獄而已,對與貧僧跟猴子來說,這裡並不算什麼強大的地方。再繼續往下走,我同猴子的法力或許會急劇下降變成菜鳥,但這第九層卻難不倒我們。這就是超越大聖之後的好處。怎麼你已經找到拿回自己身體的方法了?」
應寬懷無比疑惑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道濟,如果說梁山伯他還能夠摸到對方的思想,那麼眼前的這個道濟就完全充滿了無限的神秘,自己至今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有句哪裡不平哪有他,至於別的,應寬懷絲毫不瞭解眼前的這個和尚。
「怎麼奇怪嗎?」道濟裂開他那髒髒的嘴巴露出一排又黑又黃的牙齒笑著說道:「貧僧曾經在五六十年前來到過這第九層地獄,當時正碰到一群小朋友在這裡打架。那時候某個殭屍的表現讓貧僧完全佩服,當時貧僧真沒有想到世間竟然還有如此殭屍,竟然能做出如此的事情!」
應寬懷又是苦笑:「早知道活佛在這裡,我何至於去受那份窮罪?」
「不不不不……」道濟連連搖晃著手中的破草扇子:「你這樣想就錯了!當日那件事情便是貧僧遇到了,也完全滴無能為力。除非貧僧也豁出這身皮囊,只是貧僧至今仍有未完成之事,那時貧僧若是有一絲猶豫,日後修為便難以再有任何提升。這還要多謝小朋友當日的表現,不然貧僧或許永遠不過是五十年前的修為跟境界而已。」
「活佛……這殭屍到底做了什麼?」許仙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問著:「小僧死前希望可以知道這一切,那樣小僧死前也就沒有任何遺憾了。」
「沒有遺憾?」應寬懷笑了起來:「你真的確定自己沒有遺憾了嗎?」
許仙一怔,立刻沉默了起來一時間第九層地獄完全的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