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6
保家衛國。
還記得這四個字的解釋,課本上說,這四個字的意思是保衛家鄉和祖國。我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政委會問我保家衛國這四個字中衛國為什麼不放在保家前面,其實,這問題很簡單,家,居也,我們生活和心靈的歸屬地,而人,又都是自私的,所以,只有在確認了自身歸屬安全的情況下,人才會去思考國家。
——陳趙
睡夢中,日記本上的字跡帶著筆芯油墨那淡淡的香味仍徘徊在鼻息之間。
可起床號卻早已經打斷了陳趙的思考。
身材乾瘦,臉只有一巴掌寬的張憲提著鎬,不動聲色的做了一個蘇秦背劍式,斜著眼道:「怎麼樣,這姿勢帥不,像不像呂布。」
吳廣強皺眉:「別真當我沒學問,人家呂布的武器是方天畫戟。」
「嘿!」張憲滿臉驚訝:「真別說,你還真有學問,但你這眼神就差遠了,看見沒,就這鎬頭,在上面接一橫棍,那就是方天畫戟。」說罷,張憲將眼神轉向了張秋明,哼唧道:「呔!呂奉先在此,小賊還不束手就擒。」
沒想到張秋明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板鍬一橫,豎眉道:「好個無恥匹夫,竟敢在雲長面前呼喝,來來來……」
吳廣強呲著牙嘿嘿:「你倆弄的真像。」
「那當然。」
「真像赤兔……」
陳趙靜靜的看著,手中的鐵鍬把很涼。
有些意外,今天一早他們就已經接到了隊裡的命令,他們將暫時放下訓練,去參加救災。這一切,來的有些突然,陳趙甚至都不記得究竟是誰宣佈的,可陳趙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和昨天政委的到來有關係。
班長不在,班裡的其他人都很興奮。
這可能是因為今天他們可以離開這個院子的原因。
「唉,真懷念上學的時候。」張憲的口氣像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似乎正竭盡全力的回憶著過去:「記得那年冬天,也是天寒地凍,我們班也是清除冰雪,那一天,我的生命之花開始綻放,一切只因為有她。」
吳廣強瞪著眼:「花癡了。」
張憲輕蔑地看了一眼吳廣強,道:「你是永遠不會懂的。」說罷,張憲的眼神望向了天空,喃喃地道:「愛情啊,就像一陣風,你能感覺的到,但是你卻永遠也抓不住她。」
司野俊男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愛情的出現與否完全取決於你的Money,當你的可以堆砌出城堡,沒有任何一個妞兒能離開你。」
「你懂個屁,雖然現在的女孩兒有些物質,但也不至於向你說的那樣,我相信,在某個地方,一定有那麼一個女孩在等著我,她溫柔漂亮,端莊大方,一雙迷人的大眼睛……」
「得了吧。」司野俊男打斷了張憲的臆想:「說別的我或許不如你,要說泡妞兒,在咱們這,我認第二,都沒人敢認第一。」
張憲的嘴撇上了天:「你就吹吧。」
「你不信?」司野俊男自傲地說道:「玩過勁舞團嗎?知不知道哥哥在裡面多少級?」
張憲楞了。
「告訴你,哥哥在裡面叫某男子,你也不打聽打聽,哥哥每天結婚都結膩了。」
「在遊戲裡結婚也當真……你真行。」
司野俊男不屑地望了望天空,道:「只要我想,我的每一個老婆都肯出來和我開房,你地明白?帥哥的魅力是無限的。」
「呸!」張憲甩開腮幫子,一口唾沫吐到了司野俊男的鞋子上:「是money的魅力無限吧,就你那張臉,比車禍現場還慘,肯和你開房的姑娘,哪一個都能去領個吉尼斯最有勇氣獎。」
司野俊男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不過他似乎發覺了張憲眼中的妒火,便轉過頭對站在一旁的陳趙訕笑道:「陳趙,我說的可是真的,等有機會了,我保證給你介紹幾個妹妹……」
陳趙轉過頭去,冷冷的丟下了兩個字:「白癡。」
就在這時,同班的馬雲飛忽然低聲叫道:「奧托曼來了。」
所有人立刻收起了笑容一個比一個嚴肅。
「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
隨著吼聲,面色鐵青的新訓班長王立志站到了隊伍前。
「你們都聽好了!」夾雜著怒氣的聲音震得新兵們耳膜疼:「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和你們廢話,都記住,出了個大門,你們就和其他人一樣,再沒有新兵老兵之分,你們所代表的不再是自己,你們所代表的是軍隊!是人民的衛士!」
目光仔細的掃過每一名新兵的臉,王立志額頭的青筋高高鼓起,怒吼道:「希望你們能夠想清楚你們現在在做什麼,也能明白你們身上的責任,都記住,別再讓我見到耍猴戲!願意耍的,都滾回家去耍,我現在正式給你們警告,再讓我見到類似的場景!」
新兵們站的筆直。
王立志吼道:「聽到沒有!」
「明白!」
「現在全體都有了,聽我口令,向右轉走!」。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