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天 第六卷蒼茫雲海 四十、中秋賞劍
    洛桑望一眼正在升起的明月,又看看微醺的唐亦龍博士,嘿嘿笑道:「月有陰晴圓缺,沒怎麼奇怪的,就像人一樣,最輝煌的時候也就是最需要小心的時候;花好月圓是美好,也最珍貴,這時如果失去了目標,最容易由自滿而步入暗淡。唐龍總裁,您認為洛桑說的對嗎?」

    一聲唐龍,把唐亦龍博士的酒意驅散了,注視洛桑片刻,苦笑道:「如果我是你,也會這樣做的;誰也不會把十幾億交給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掌管。那都是過去了,現在的我只是在遊歷人生。」

    「洛桑不這麼認為,如果您真的安心平淡,也不會改名為唐亦龍,您還盼望著東山再起。誰能想到十年前風光無限的唐龍企業的總裁又回來了,竟然躲在香港,作為一個普通志願者為洛桑工作呢?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如果我是您,也不會甘心失敗,也要想辦法奪回自己的一切。」

    「滄海桑田啊,剛出去時是想著要回來,但是在國外讀完博士又工作了幾年,才知道天外有天;以前的唐龍企業實在不值一提。回來了,只想安靜的做點事情;以前的事情早不想了,想也沒用。洛桑先生,如果您認為我不值得信任的話,明天我就可以退出。」

    唐亦龍眼光中的神采一閃,又暗淡下來,端起酒杯又灌一口:「好酒,好酒;好久沒這麼喝酒了,百年三萬六千日,每日須傾三百杯;還是忘了好,人生苦短,怎麼也是活。」

    「大丈夫不能頂天立地,也要恩怨分明;唐博士,洛桑調查你的來歷不奇怪,畢竟,我需要您這樣的人才,也想得到您的信任;奇怪的是你竟然能忍受那麼大的委屈;能說說嗎?十年了,該沒什麼忌諱了吧?」

    十年前,三十多歲的唐龍已經資產過千萬了,還擁有市值十多億的唐龍集團三成的股票;誰知道一夜間,這家在江南名聲不小的企業會改換門庭,原總裁因為行賄罪鏜鋃入獄,出來後就消失在公眾視野裡。

    這樣的人是很好調查的,趙鷹沒費多少時間就弄明白的唐亦龍的真正身份;即使唐亦龍被迫出走,也沒怎麼落魄,三年拿到博士學位後,周轉在幾家歐洲公司裡,最高做到副總裁的高位。

    唐亦龍思量再三,看看舒月和阿卜杜拉王子,正在猶豫,舒月輕聲開口了:「能坐在這裡的,都是能幫助你的人,如果你感覺不方便,我們可以迴避。」

    洛桑真怕唐博士就說出別的什麼,他也太需要這樣的人了,正想使用點花樣,唐博士點點頭,還是說話了。

    「不用了,這點眼光我還有,你們三位都是大有本事的人,能看重唐亦龍,就是我的榮幸。」又喝一杯酒,唐博士整理一下思想,說出一段歷史。

    唐亦龍本名唐龍,從名牌大學畢業後就分配在某機關當秘書,那時的唐龍意氣風發,真想做出一番事業;他的運氣也頗好,進機關一年就被某領導選到身邊。唐秘書還是唐秘書,接觸的人變了,眼界高了,身份也變了。

    但是三年後,隨著領導的陞遷,本來仕途看好的唐秘書卻辭職下海經商,沒幾年竟把一家瀕臨倒閉的放地產公司弄得紅火異常,自己也擠身富人行列;娶的嬌妻,又有了寶貝兒子,真真是諸事如意。

    「大家看到的都是表面的風光,其實,唐龍企業從來就不是我的;我只有一成股份,那時做房地產根本不需要什麼商業頭腦,一是要有錢,二是要能拿到地皮;只要有這樣的條件,誰都能發財。唐龍企業正好不缺錢,銀行行長就是我們的股東;唐龍企業也不愁沒地方蓋樓,我的老闆能得到任何一塊地皮。沒錯,唐龍企業真正的老闆就是我的領導;唐龍企業賺得錢不少,我得到的也不少。但是這樣的企業是危險的,當我知道危險時,已經太晚了。」

    唐亦龍說著,又喝了杯酒,這樣的酒後勁最大,不覺間,他又快醉了。洛桑連忙扶住他,順便化解了幾分酒勁,現在,還不是他醉倒的時候。

    「從我的手裡,送出去的錢就有將近一億;為了老闆的陞遷,每次需要用錢的時候,都是通過唐龍企業。我的老闆有句名言:男人不可一日無錢,更不可一日無權;為了他的前途,我這個掛名總裁鞍前馬後的奔波。但是,這樣的企業總不是長久的,還是有人來調查了。你們知道結果是什麼嗎?唐龍企業是個非法企業,我是個罪人;因為所有的錢都是從我的手裡出去的,如果真把事情兜出去,第一個被槍斃的就是我,金額實在太大了。還是那句話,錢多了就能通神了,等我出來時才知道,為了擺平這件事,我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連老婆孩子也不知道去哪裡了。父母因為我的事情,也。」

    唐亦龍說著,又灌了一大杯酒,眼淚鼻涕一起出來,卻壓抑著自己沒有哭出聲來。

    等他哭夠了,神色也正常了,酒意也散盡了。洛桑想了想,低聲與阿卜杜拉王子商談起來,他們是用唐亦龍聽不明白的突厥語在交流,沒一會兒,阿卜杜拉王子開口了:「唐先生,您最後出國的錢應該是您的老闆為您出的吧?」

    唐亦龍點點頭:「唐龍公司被賣給了別人,老闆給了我一千萬,要求我出國,沒有他的允許不能回來。」

    「還有一個問題,您的夫人認識您的老闆嗎?原諒我的失禮,您能確定您的兒子是您親生的嗎?」阿卜杜拉王子問的有點缺德,沒想到唐亦龍卻沒惱怒。

    「這點我也想明白了,不用保留一點面子,本來我就不配擁有那麼美麗的女人。兒子確實不像我,只像他的母親;這些年來,所有的事情都想透了,只有兩點不明白:一,為什麼留我一條命?二,為什麼不讓我回來?比起他們的力量,我就像螞蟻一樣渺小,以他們的作風,不應該會為一隻螞蟻付出一千萬。」

    舒月插口道:「如果我們換做你老闆的思維來考慮,唐龍企業已經完成了使命,再存在下去就要威脅到他的安全;與其別人來清查,不如自己派人查封掉,這樣,還多了分政績;至於你,本來就是個工具,留著就是個威脅。為什麼會對你如此優待?還有那麼個條件也很奇怪,這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在保護你;保護你的人提出的條件就是保證你的安全,也許,他是個能影響到決策的人,也許。」

    「他應該掌握著什麼把柄,聽你的敘述,這樣的人似乎不可能存在,你的老闆辦事情如此乾淨,心思又那麼細密,誰能掌握他的把柄呢?你就是唯一能掌握證據的人,如果有什麼能制約他的,那一定也是他身邊的某個人。你有什麼朋友嗎?能在關鍵時刻幫助的你的,多是不起眼的朋友。」洛桑看舒月在沉思,接著說,說到這裡也開始思索。

    唐博士搖搖頭:「有錢人哪裡會有什麼朋友?我的朋友早不來往了,都是些生意夥伴。」

    阿卜杜拉王子先明白了:「只有一個可能,女人,男人只有對某個女人是不設防的,這要滿足一定的條件;這個女人要足夠的迷人,只有足夠的美貌才能讓男人去下偽裝,報露出些許本性;二,這個女人要足夠聰明,只有聰明的女人才能把自己偽裝成無害、無辜的天使模樣;三,這個女人要與你的老闆相處了足夠的時間,也要有高明的手腕。」

    「女人的心最難懂了,唐先生,只有一個可能,你的夫人在保護你,那個孩子一定是你的;女人只會為孩子瘋狂,為了將來給孩子個交代,女人不可能殺死孩子的父親,她保護了你的安全;這樣就能解釋另一個條件了;不讓你回國就是怕你去找孩子。」

    唐亦龍心裡糾纏了很久的迷團,到了這三個人這裡,幾分鐘就揭開了;本來他也是個聰明人,也許是當事者迷,也許是對那個女人的仇恨蒙蔽了理智,聽到這裡,豁然開朗。

    「現在說感謝都是膚淺的,三位的智慧亦龍望塵默及,請教一下,我今後該怎麼做。」

    「想要兒子嗎?那還好辦些;想報仇就複雜了,你的老闆現在的情況我們還不清楚,也不知道你曾經的夫人現在怎麼樣了,只有得到她的配合,你才有希望報仇。」

    洛桑不相信唐亦龍不想報仇,也許他時刻在關注著對方的情況,要不然他也不會改名叫唐亦龍回來了;亦龍的意思就是依然是龍,只有滿懷仇恨的人才會對一切都不感興趣。

    「那東西是我留給她的,為了保護我自己,每次與老闆通話都錄了音;這樣的東西一公佈,只有一個結果,兩敗具傷。監獄的滋味我已經嘗夠了,這輩子也不想進去。洛桑先生,只要你能幫我要回兒子,這輩子我就是你的人了。」唐亦龍也不傻,他知道洛桑需要什麼。

    阿卜杜拉王子歎口氣:「唐先生,你不該把那東西交給你的夫人,這應該是清除你的主要原因。如果是我,也會在你身邊安排一個監視者,你的位置實在是太重要的。你的夫人應該就是這樣的人,也許,你比老闆英俊、年輕、有活力,這些都使她迷惑過,但是,上了賊船下來難;她一定也有什麼把柄捏在老闆那裡,關鍵時刻,出賣你的是她,最後,救你的也是她。」

    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個詞降落到了唐亦龍身上;在耍慣陰謀的阿卜杜拉王子看來,事情已經明白了。唐亦龍也明白了事情的起因,自嘲的搖搖頭:「本來就沒什麼區別,不經過這件事,也許我現在還陶醉在虛幻的幸福中;能遇到你們,這一切都值。」

    「是你的別人奪不走,不是你的,著急也沒用;唐博士,現在我們是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洛桑會給你個交代的。」洛桑感覺到狄安娜來了,幾次拿出金弓威脅他,連忙結束了今天的中秋宴會。

    唐亦龍明白洛桑的意思,他需要表現出自己的誠意來,那就是工作成果,宣傳洛桑與八仙山工程的工作成果。如果洛桑想為自己出面,也不是件輕鬆的事,畢竟,對方在那裡有很大的勢力。

    舒月去安排唐博士的住處時,神秘的沖洛桑笑笑,眼睛上翻了一下。

    阿卜杜拉王子看到舒月就忍不住想試探,也不管,舒月的本事洛桑已經領教夠了,想佔她的便宜,真比登天還難。

    夜深了,月亮更圓更大了。夜遊的人們還沒回來,洛桑剛進入蓮花境界,狄安娜就跟近來。

    看到月光依然憔悴的面容,狄安娜有些奇怪,誰能把神通廣大的菩薩傷成這樣?算起來,狄安娜真沒什麼朋友,也就和月光能說上幾句話。

    「我殺了日蓮佛,月光就是被他傷的。」

    「如果說月光殺了日蓮,我有五分相信,你,不可能。」狄安娜不相信,日蓮佛的厲害她也知道些,雖然比不過大天使,比一般的天神還是厲害些。就洛桑的不人不神的樣子,夠得著就不錯了。

    「信不信由你,殺日蓮又不是給你看的。狄安娜,先到外面保護我一會兒,今天月光要回天界養傷;她為了我傷得太重了,這一去,最少兩、三個月見不著面了,我們說幾句話可以吧?」

    聽到洛桑這麼一說,狄安娜到相信了:「是用你的神劍殺得吧?用那麼厲害的寶貝,還讓月光受傷,你可真夠苯的。」

    狄安娜一出去,月光就醒了,本來她還想堅持兩天,但是在這裡療傷效果太差,兩天來幾乎沒什麼進展,在洛桑堅持下,月光只有會師父身邊讓藥師佛照顧。

    「洛桑,真捨不得走;你的本事不夠大,再不要惹事了;還有,要注意南天王,他殺了大天使猶菲勒,用的還是道家功夫。」

    月光的這句話解開了洛桑心裡的一個迷團,更大的迷團又產生了,詳細詢問了當時的情形後,迷霧更濃了。南天王修煉的功夫也夠雜的;洛桑能感覺到他有佛門高級心法,有屬於九重天的天神訣,就是感覺不到他會道家功夫。洛桑本身就是道家弟子,對道家功夫最敏感;南天王在他的能量場裡修煉兩次了,從沒感覺到他身上有半分的道家氣息。

    在小樓裡,月光畫出了印象中的道符,先天八卦還沒什麼,「斗轉星移,風雲雷電」八個篆字讓洛桑思量了很久,這樣的乾坤對仗不符合道家的天地人平衡原則,洛桑也沒見過這樣的配製;但是,就是這個道符封閉了大天使猶菲勒的生機,使用這個道符的心法應該是十分高明的。

    「為什麼要殺猶菲勒,當時我已經沒危險了,狄安娜破了猶菲勒的『迷惘』,下次遇到同樣的東西我能對付。」

    「真能對付嗎?洛桑,你見了女孩子就眼暈,如果再遇到『迷惘』,說不準會怎麼樣呢。死到牡丹花下,可惜了卿卿性命。」月光說著,蒼白的臉上浮起一些調笑,眉心的美人痣誘惑著洛桑的眼睛。

    洛桑拉過月光,轉身倒臥在臥床上,色急心亂的挑逗著月光;享受著洛桑的揉搓愛撫,月光也漸漸情動,呻吟著,白皙的手指在光頭上來回遊歷。

    終究,洛桑還是想到了月光的傷食,滿是不捨的親吻幾回,抽出手拉上散亂的衣襟。

    「你的身體受不了,月光,快些養好傷,那時我會好好放肆幾回;世界上有幾個能比得上你?月光,品嚐過這樣的美酒,喝什麼都沒味道了。」

    開始,月光還滿意於洛桑的節制,甚至有幾分感動;聽到後面的話,就不是滋味了:「美酒?再美的酒也只能陶醉一時,酒醒了,也就淡了。」

    「不見得吧,我這杯酒你喝了幾次了,現在淡了嗎?」

    「你,還真是個色狼。」說這種話,月光究竟還比不過洛桑,臉又紅了。

    「我本來就是個色狼,你剛知道嗎?我聽說,雙修大法可以化腐朽為神奇,也許能治療你的傷;要不咱們摸索一下,實驗一回。」

    一會兒南天王就會來,洛桑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與月光調笑著,心情也鬆弛下來。

    狄安娜留下的仙女來到小樓前,說是月亮女神外面要求進來。一定是狄安娜吃醋了,說到底,女神女菩薩都是女人,是女人就會嫉妒。神仙們雖然活得時間長,對情愛看得開,但是爭風吃醋的本能卻改變不了;要不然,他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凡事如過眼雲煙,那是佛不動佛心,最沒意思了。

    臨出蓮花境界前,月光忽然在他耳邊說:「猶菲勒的美人都在我那裡,如果想見她們哪個,我可以交給你。」

    現在,就是一萬個想要,也要表現出不屑,洛桑正想說些豪言壯語,蓮花境界外出現了四大天王和一群靈秀峰菩薩。月光的班底也來迎接她了,那是一群高明的羅漢僧與童子侍女。

    看著孤單的狄安娜,月光有叮囑一句:「對待狄安娜要小心些,如能得到她的真心幫助,你會少很多麻煩,在伊甸園,狄安娜是超脫的,她的母親很厲害。」

    出了蓮花境界,月光進入月神宮,在羅漢僧的簇擁下離開了。

    洛桑哈哈一笑,摟過狄安娜。

    「中秋佳節,哥哥們來陪洛桑,真是慚愧;來來來,都進俺的世界來吧。」

    沒多久,蓮花境界內坐滿了百十位神仙,洛桑露出色狼樣,攬著狄安娜陪阿秘特佛、四大天王和普陀天王坐在一處,靈秀峰所有菩薩位和尚,圍坐在周圍的二十幾張桌椅旁。

    酒是神仙們帶來的,洛桑也只準備了幾個小菜,幾碟水果,幾盤月餅而已。

    酒菜以齊,洛桑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香港的物價貴,洛桑又比較窮,各位多擔待些。」

    洛桑窮?誰也不信,只看蓮化境界內的富麗堂皇,就顯露出他的暴發戶嘴臉,那擺放在各處的文物靜品,那樣不是價值連城?使用的傢俱,也都有些來歷。連盤碗碟杯,都是些古物。

    「能把吉祥請出來嗎?好久沒見天女的,中秋節也讓我們說說話。」北天王先提條件了,洛桑只有開啟黑玉扳指。

    這一來大家就不滿意了,菩提樹下,也在大擺宴席,看那精美的食物,哪裡是這裡的寒酸可比?

    洛桑不好意思了,召喚出吉祥,正想說那些是他們自己弄的;吉祥天女的話卻賣了他:「你這個色狼還有些良心,知道給我們送些吃喝。」

    狄安娜沒想到,走了個月光,還有個同樣美麗的吉祥天女,扭著洛桑的腿,「你到底還有什麼秘密?收集這麼多美人,你想當皇帝嗎?」洛桑也沒想到今天會如此熱鬧,只有苦笑不語,一邊卻暗示四世佛恩扎格布悄悄退進別的世界,同時退下的還有十幾個近期選擇培養出來的新菩薩。

    在洛桑暗示下,海神出來了,他和南天王比較熟悉,這一段與洛桑熟悉後,也理解了洛桑的世界:「天王,難得今天見面,還有謝謝你送的好酒。」

    南天王舉杯說道:「別客氣,海神殿下多手委屈了,今天應該是個賞劍會,洛桑,讓我們欣賞一下你斬殺日蓮的神劍如何?」

    龍紋劍一聲輕響,出現在半空中,南天王躍起來,抽出自己的利劍撩去。

    半空中火花一閃,光華四射,洛桑心神激盪,心口如受重擊,南天王已經回歸原位,查看一下手中的利劍,竟被蹦開一道缺口。

    洛桑平復下湧動的內息,也招回龍紋劍。

    清冽的劍身處,毫無瑕疵,龍紋更加細密,線條更清秀;隱約間,流轉著森森寒氣。

    南天王劃破手指,滴幾滴血在龍紋劍身:「洛桑,這樣的神器是要尊重的,不要隨便祭奠出,一出就要見血,不是敵人的血就是你自己的血。」

    普陀天王也接過龍紋劍賞看片刻,遞給西天王時也滴上自己的血。

    傳到阿秘特佛那裡,他真念了聲佛:「阿彌陀佛,殺氣太甚,還是要收斂些。」

    等所有的人都看過著柄斬殺了日蓮佛的神劍後,被神仙們的仙血餵養了一圈的龍紋劍,紅芒一閃,隱約顫抖出陣陣龍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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