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 中州風雲 第三十二章 小戰一場
    公孫瓚傳令後大約半個時辰左右,便見侍婢引來了一個白服男子,虎士扭頭看向來人,只見此人身形綽綽,腳步輕急但又不乏穩重,好似行雲流水,待至近前,卻是一位三旬的男子,其人目若郎星,精目劍眉,相貌極為俊朗剛毅,神態灑脫怡然,且身形挺拔修長,恍如立於山間的飛流瀑布,既詩意悵然,又不缺威勢風範。

    這名虎士保護曹操東征西討,也是久經戰陣之人,曾見過呂布、關羽、張飛、典韋、許褚等著名勇將不知凡幾,但是卻沒有一個有此人的氣度風範,他身上沒有身為武者的睥睨與傲氣,但卻有一股捨我其誰的內斂雄勁與神威,其氣韻風姿,著實令人感歎非常——這就是趙雲!

    虎士在打量趙雲的同時,趙雲亦是在打量著他,一對劍眉下的星目澄清柔和,彷如一潭清泉,深奧莫測。

    「主公,您喚我?」但見趙雲衝著公孫瓚鞠了一躬,氣質瀟灑且不失恭敬。公孫瓚輕輕點了點頭,接著將劉備的書信與信物拿於趙雲觀看,但見趙雲看了片刻,突然輕道:「主公之意如何?」

    公孫瓚長歎口氣打道:「既是玄德如此看重於你,你便隨衽兒一起去吧。好生輔佐玄德,也算不枉費了你一身本事。」

    但見趙雲沒有絲毫推阻,淡淡道聲:著上前一把抱起公孫衽,小傢伙瞬間好似明白了什麼,眼淚忽閃忽閃的流了下來,口中不斷的叫著:「阿父!阿父!」

    公孫瓚緊閉雙目,猛一揮手道:「走!」趙雲面色無恙,沒有絲毫遲疑便轉身而去,竟把那虎士弄的一驚,接著急忙沖公孫瓚一行禮,轉身緊隨趙雲而去。待哭聲漸漸遠去,公孫瓚方才睜開雙目,淚水終究是克制不住,順著他蒼白的面頰緩緩流下

    卻說,趙雲與許都的虎士快馬直出易城,幾日後,便行至幽州邊境,眼看即將到達信都,趙雲卻是突然駐馬而立,接著喚過虎士頭領,將其懷中熟睡的公孫衽輕輕的交付與他。

    那虎士一臉驚訝,急忙道:「趙都尉,您這是」趙雲淡淡道:「此處往東而走,便是遠離戰事的安全地界,你等可速回河南,我亦只能送你們到此。主公帳下缺少可用之人,我絕不可棄主公而走。」

    那虎士頓時明白了趙雲的心思,急忙道:「趙都尉,您不去許都,只怕小的回去要受玄德公的責罰啊。」但見趙雲搖首道:「你又沒有過失,為何回去還要受罰?」

    但見那虎士急忙道:「臨來時,玄德公再三叮囑告誡,定要尋您一同回去」話還沒說完,便見趙雲朗聲道:「大丈夫做事但求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又何須去在意那麼多條條框框?」

    那虎士聞言沉思良久,接著召過手下,將熟睡的公孫衽交到他的手中,轉馬抱拳道:「令之所在,小人不得不依,趙都尉,就是用綁的,也要將您帶往許都!」

    趙雲聞言一愣,接著善意的笑道:「看不出你竟有如此豪氣,趙某適才真是看走了眼。」

    那虎士也不答話,只是從馬側拿起兵器,將利刃朝後,用後端的棒頭來打趙雲,他知趙雲非等閒之輩,手中亦是使上全力,只求能夠擊其落馬下,綁回許都。

    趙雲只是淡淡的輕瞄一眼,接著將身形微微一側,避過棒頭,接著猿臂輕舒,左手瞬間捲住虎士頭領的腰部,輕描淡寫地往地上一摔,道聲:「下去吧。」

    只聽『砰』的一聲,虎士頭領便結結實實的躺在地上,腰臀的疼痛瞬間襲來,弄的他頭上全是汗漬。

    旁邊策馬而立的其他虎士不由面面相覷,均為趙雲手段震懾,一時間竟無人敢再上前阻擋。

    只見趙雲輕輕轉馬,對著身後摔在地上未起的虎士頭領道:「你是個好漢子,但也不能強我所難,去吧,告訴玄德公,請他勿要辜負我家主公,好生看待二公子,我趙雲代主公謝他了!」說罷,一夾雙腿,白色的駿馬彷如一道絕塵的輕煙,向著北方絕塵而去。

    這就是趙雲,如果他能夠在公孫瓚最為危機的時刻拋下他南下而走,那他也就不是趙雲了

    而此時的曹昂,終於迎來了他將軍府的第二位良將。但見司馬懿一臉淡然的走進曹昂的書房:「將軍,董大人派人將一位叫做魏延的人送來了,將軍是否現在就要見他?」

    曹昂聞言急忙抬首道:「速請他進來!」

    少時,便見司馬懿引著魏延來到曹昂的書房,曹昂細看來人,嗯,還可以,雖然年輕,但雙目炯炯有神,面色有些發紅,身形挺拔健碩,雖然並不是非常出彩,但相信,只要好生歷練一下,日後定是一員難得的臂助。

    魏延看見曹昂,隨即見禮道:「小人魏延,見過君侯!」曹昂看著魏延笑著揮手道:「不必客氣,起來吧。」

    魏延心中疑惑,自己默默無聞一小卒,這許都的後將軍又如何知道自己?但卻是沒有出言相詢。魏延不通官道,但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他心中還是有數的。

    曹昂笑著與魏延閒聊,偶嘮其生平遊歷與志向,或是問些他的家世出身。慢慢的,竟也過去了半個時辰。

    「文長啊」但見曹昂把玩著孟德新書的卷片,話鋒微轉道:「你的志向是什麼?」魏延拱手郎聲道:「願為將!」

    曹昂聞言呵呵笑道:「既是願意為將,那你告訴我,你憑的又是什麼?」魏延聞言,臉上閃出一絲傲氣:「不瞞君侯,我魏延雖非大族門第,但自幼熟讀兵書,習練武藝。非一般人所能及。」

    曹昂輕聲暗道:「果然是個人才,但是這秉性似乎有些現在他尚無軍階便如此自信,那今後呢?」想到此處,對於這個魏延,曹昂不由心中有些擔憂。

    想了一會,曹昂突然道:「兵法之事,日後我自當考驗與你。可你說你武藝非一般人所能及,本將卻有些不信。」

    魏延聞言道:「那,君侯之意是?」曹昂一邊輕笑,一邊起身,一邊拍了拍跪坐的有些發麻的膝蓋,道:「走,我與你到較場上走上兩招。」

    二人來到較場,曹昂命人為魏延取來戰馬兵器,接著悠然笑道:「魏延,本將親自與你過招,你若想得到重用,就勿需手下留情!」

    說罷,曹昂轉身上翻上赤兔馬,接過手下遞上的七曲換日鎦金鏜,遙遙目視著遠處的魏延。魏延心中掠過一絲猶豫,但他終非常人,猶豫一瞬即過,接著跨馬取刀,高聲道:「請君侯賜教!」

    曹昂幾年來的苦練,又得夏侯淵、童淵的名師先後指導,加上近年來連戰紀靈、蔡瑁、黃本、曹性、侯成、張遼的磨練,一直蓄勢待發的他終於在這幾個月習透百鳥朝鳳槍後,有所大成,就如同泉口被堵塞的泉眼,一旦集全力噴薄與一處,便是酣暢淋漓,揮灑滋潤與大地萬物。

    「來吧,文長!」曹昂話音一落,隨即一夾嘶風赤兔馬,手中換日鎦金鏜映射著春日,如一道紅光直取魏延而去。

    魏延也不客氣,大喝一聲,手中長刀如貫日般揮出,不避不閃接上,幾乎是不分先後,一金一白兩道光影『光』的一聲激烈的碰撞於一處,鐵器相交聲音之大,直震得旁邊侍卒雙耳發麻。

    魏延本以為曹昂高門之子,武技當不甚之強,如今一招而過,心中大驚道:「冠軍侯果非隨意冊封,如此人物,正當為我之對手!」

    便見魏延低聲一哼,手中長刀直取中路而走,大巧似拙,卻又似乎隨時蓄勢著種種變化,讓人萬難應變。只能一味提防。

    曹昂學百鳥朝鳳時,童淵曾親自為他一一演練招式,其中每招所長,每招所短,皆是一一演習至深,因此曹昂於此槍種種變化瞭然於胸,更兼鎦金鏜使法奇特詭異,故此心中絲毫未亂。

    但見曹昂身軀立於赤兔馬上,竟仿若靜浪波濤,換日鎦金鏜鋒芒上引,正可以巧制拙,極為柔靈詭異。鎦金鏜相交於長刀,此次竟是毫無上招的一半聲響,草草而收,但其中奧妙卻只有二人心中自知。魏延大喝一聲道:「好!」曹昂亦是笑道:「來!」

    煞那間,兩道馬影同時被映照在璀璨映日的鏜光刀影之中,場中塵土隨著馬匹嘶鳴聲踏蹄聲飛揚,陽光照射在無蔭的場中,晃住了場邊侍立的士卒視線,只有少數幾人還能看的清換日與長刀的揮舞鋒芒。

    二十餘合,三十餘合,五十餘合,八十餘合時間彷彿被無限的凝注,讓人難以呼吸,而場中的二人彷彿是有使不完的勁力。

    但見一個侍卒偷偷問身邊人道:「兄弟,將軍可是佔了上風?」而那士卒亦是搖首道:「你看不明白,我就看的懂啦?」

    忽見一『光』的一聲巨響,眼見魏延的長刀終於尋得一絲縫隙,迫開曹昂鎦金鏜,卻見鎦金鏜不可思議的扭轉開去,如一隻獵食之鷹,連連翻出數多槍花,順著刀沿欺身至魏延面前。其法只有一字;詭!

    二人不約而同的落下武器,盡皆罷手,但見魏延輕聲道:「天下之大,高手不知幾多,以將軍之年輕尚且如此,今後魏延當不小覷天下英雄。」

    曹昂忍住胸口因缺氧而灼裂般的疼痛,展顏笑道:「文長,從今日起,你繼仲達任我典軍師衛營司馬,協助折衝校尉甘寧一同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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