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雲課遲疑疑地把陳平剛才來到這甲,所說討的話都略愕。樂了之後,馮芳臉色大變,尤其是蘇雲轉述的那句話:「除非我死了否則。他們倆誰也不會有事。」的時候。
「他什麼時候走的?蘇雲,你快告訴媽,阿平他是什麼時候走的?阿平他的走的時間一定還不長,對不對?對不對啊?」
原來之前馮芳沉浸在自己的內心世界,不僅沒有聽見陳平所說的話。甚至連陳平剛才來過,她都沒有一點察覺。
這個時候,她才著急起來。
「媽,阿平走了已經快半個小時了,在我們吃飯之前,他就走了」蘇雲趕緊回答,看到婆婆馮芳現在的反應,她才終於鬆了口氣。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該和那麼冷血的婆婆天長日久的相處下去。
「快半個小時了?。
馮芳臉色又是一變,不等蘇雲和陶藝再說什麼,她自己已經一把推開身後的椅子衝出了房間,以她最快的度向地下基地的出口追去。
「蘇雲姐,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馮芳風風火火地追出去後,陶藝試探著問蘇雲,畢竟蘇雲的肚子太大了,再過十來天可能就要生了,她可不敢自己拿主意。
「跟!聳然要跟上去。」蘇雲神色間也有了焦急,既擔心陳平,也擔心那麼快跑出去的婆婆馮芳。
「可是你的肚子」陶藝擔心地看著蘇雲的肚子,那麼大的肚子。她看著都替蘇雲擔心,哪敢隨便讓蘇雲去追馮芳?
「沒關係,你扶我,我們慢一點就不會有事的蘇雲心裡已經很急了,但為了說服陶藝幫助她。她還是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柔。
陶藝見蘇雲語氣雖然輕柔,但神態堅決,她畢竟是蘇雲和馮芳她們收留的,也不敢真的違抗蘇雲的意思。只好猶疑地起身扶著蘇雲一步一步地往門外走。
馮芳緊跑快跑,等她終於跑到基的出口的時候,一問守衛基地大門的幾個警衛,領頭的警衛先給她敬了個軍禮,然後告訴她,十幾分鐘前。確實有一輛滑雪車離開基地,車上的人就是陳平。
十幾分鐘前?
馮芳趕緊跑到基地外面,雪地上果然有一條光滑的滑雪車行過的痕跡。
「可不可以借我一輛飛車?我追上阿平,馬上就開回來還給你們,可不可以?。
重新回到基地大門裡面的馮芳言辭懇切地向警衛頭領借飛車,那警衛頭領敬了個軍禮,抱歉地搖頭。說:「對不起,夫人,現在外面世界已經崩壞,可以飛行的飛車已經越來越少,現在基地裡的飛車都已經成為重要的戰略武器,每一輛飛車的出行。都要經過上面的嚴格審批,我個人是沒有權力借一輛飛車給您的。」
馮芳求了幾次,這個警衛頭領都是這個回答,最後沒辦法,馮芳又往回跑,路上遇到了往這邊慢吞吞走來的蘇雲和陶藝她也沒有停下,以最快的度去向陳源的二伯陳夏樹借一輛飛車。
目前,陳家當家的就是陳夏樹。
陳夏樹為人和幾個兄弟都截然不同,他為人嚴肅,一絲不芶,臉上幾乎常年不見一絲笑容,他和陳家的大部分人一樣,都對馮芳沒什麼好感,畢竟馮芳的親哥哥車降龍已經和陳家作了幾十年對了。
甚至在二十幾年前,偷走了陳家狂龍三十六掌的上卷,然後不出幾年,他就無恥地把狂龍三十六掌的上捲上面的十八掌功夫略略修改,就宣佈是他車家的降龍十八掌,這些事。無不讓陳家的人咬牙切齒。如果馮芳不是給陳秋樹生了兩個兒子,這些年也算是跟她哥哥劃清了界限。陳家別說讓她住進這個地下基地,見到她的時候,不殺她就算是心慈手軟了。
所以,可以想見,馮芳這次去借飛車有多為難,但為了兒子,她還是去了。
如她所料的,當她提出借一輛飛車的時候,陳夏樹想也不想就板著臉一口拒絕了。一點求情的餘地都沒有給馮芳留。
等馮芳淒淒哀哀地把原委說了。陳夏樹也沒有十點心軟的表情變化。直接喊人送客了。
馮芳有意繼續哀求,可是陳夏樹一聲「送客」說出,從門外立即大步走進來的兩個軍人就把她拉出去了。這樣一來,她就算想繼續懇求陳夏樹也沒有機會了。
而陳平默
離開的時候,他也曾去車庫借過飛車,但管理飛車的軍官毫無轉圈餘地地把他的要求給拒絕了,理由。也同樣是飛車目前已經成為重要的戰略武器,沒有上級的批准,任何人無權動用。
沒有飛車,外面大雪那麼厚。如何才能去到京城?
沒辦法,陳平只好退而求其次。借了一輛滑雪車。
滑雪車開到外面雪地上的時候。陳平心裡倒是舒服了一點,因為滑雪車在雪地上開著就像是在飛一樣,風馳電掣的感覺比開飛車並不差多少。而且,坐在滑雪車上,比開飛車還有一點樂趣,就是因為雪地高低有起伏,所以滑雪車在雪地上飛馳而過的時候,滑雪車會像在波浪上衝浪似的,不時就會拋起,然後落下。從這一點上來說,滑雪車度雖然比不上飛車,但駕駛它的樂趣倒是比飛車大了些。
開著滑雪車在一望無娘的雪地裡飛馳,陳平刻意不去想母親剛才對自己的冷漠,因為每一次想起,他的心就像刀割似的。
生平第一次,他體會到一種叫淒涼的感覺。很難受。
陳家的地下基地裡。
蘇雲和陶藝看見婆婆馮芳跑回去的時候,她們倆人雖然迷惑不解,但還是往回走了。
只是,等她們回到住處的時候,卻沒有見到婆婆馮芳的人影,兩人都不知道馮芳去哪兒了,也不知道去哪兒找,只好在住處等。
等了大半個小時,才見馮芳神情恍惚地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回來。
蘇雲一見,一驚,趕緊在陶藝的攙扶下走過來扶著馮芳,擔心地問:「媽,你這是怎麼了?你剛才去哪兒了?出什麼事了麼?」
馮芳無力地抬起頭望向蘇雲關心的臉,淒淒地笑了下,歎道:「他二伯不借飛車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