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母親哭哭啼啼的哀求,一向吊然調皮。但懷算孝順心際答應了。他答應母親馮芳不把舅舅車降龍的照片傳給哥哥。
但臨末,他又補充了一句,說:「媽,我就算不把舅舅的照片給大哥,但大哥也未必就找不到舅舅的。畢竟,舅舅也是名聲在外的成名高手,哥哥用心找的話,沒有照片,也未必就找不到。」
「這個,媽知道,媽只要你不給你大哥傳你舅舅的照片就行了,如果這樣,你哥還是找到了你舅,那就真的是命了,媽也就認了
馮芳再三讓陳平保證之後,才在蘇雲和陶藝的攙扶下離開了陳平的房間。
等母親和嫂嫂三人都走了,陳平神情鬱悶地在光腦面前坐下,無語地看著自己的電子信箱。信箱裡打開的哥哥來的郵件,上面的每個字都是那麼的清晰,哥哥去給父親報仇了,現在只是讓他傳一張兇手的照片過去,他卻做不到。
這讓陳平心裡很慚愧。
忽然,陳平心裡閃過一個,成語:陽奉陰違。
他心裡想:媽不讓我給哥傳舅舅的照片,如果我不聽媽的話,就是不孝,可是不給父親報仇,那卻是更大的不孝,左右都是不孝,為什麼不為父親報仇?
心裡這麼一想,陳平臉上就露出了笑容,想到就做,馬上就在家族內部的局域網上找到和陳家有仇的車降龍照片,找到之後,立即就把十幾張車降龍的照片傳給了哥哥陳源的郵箱裡。
忽然,陳平心裡一跳,感覺到了什麼,一扭頭往門口一望,卻見母親和婉妓以及陶藝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都靜靜地站在門口用讓他慚愧的眼神看著他。
好一會兒,幾人只是互相看著,誰也沒有說話,最後,陳母馮芳眼淚撲漱一下從眼眶裡滾出來,什麼話也沒說,用手背抹著眼淚掉頭就走了。
她這個樣子,陳羊知道自己剛才所做的事,母親肯定都看在眼裡了。要不然,她不會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剩下蘇雲和陶藝在門口歎息地搖搖頭,蘇雲輕聲責備了陳平一句:「阿平,你剛才才答應媽媽不給你哥傳的,怎麼我們並腳剛離開,你後腳就傳了呢?你這讓我怎麼說你好呢,唉
歎息著,蘇雲也走了。
陳平見陶藝還沒走,就很煩惱的撓撓頭,惱火地問她:「你們剛才不是都走了麼?怎麼一轉眼又都回來了?」
其實,陳平更想說的是:你們回來就回來了,怎麼回來一點腳步聲都聽不見呢。
「阿姨說你從小就不老實,不像你大哥說話算話,所以喊我們回來一起再瞄你一眼,唉,你太讓阿姨失望了,」
平時話不多的陶藝這次居然也忍不住說了陳平一句。
聽到她也歎息,陳平心裡的火氣一下子竄到了頭頂,猛然站起身,壓低著聲音對她吼道:「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死的是我爸,報不報仇你當然無所謂啦,可我不行!殺父之仇不報,還能算是一個人麼?」
這是陳平第一次對陶藝這麼大吼,雖然他的聲音壓低了。但他那憤怒獅子一樣的猙獰神情還是嚇住了膽子不大的陶藝。
好半晌,她才敢弱弱地辯了一句,「你舅不是只是打傷了你爸嗎?殺你爸的另有其人啊。」
陳平剛才洩了一下,此時已經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對於陶藝的辯駁,他不再對她大吼,只是冷冷的瞪著她,瞪得陶藝自己心慌意亂的不敢對視他的眼睛,他才不耐煩地斥了一句:「頭長、見識短,你一個小女生懂什麼?快走吧!別在這裡煩我!」
陶藝被陳平罵得委委屈屈的轉身走了,她很想再辯陳平幾句,但陳平不講理的樣子讓她到嘴的話都不敢說出來。
一天、兩天、三天,,
陳平每天每次見到母親,看見的都是眼淚不時往下掉的她,眼眶總是紅著的,蘇雲勸沒有效果,陶藝勸也沒有效果,聽說了這件事,也趕來勸的侯小萍等人勸也都沒有效果。陳平呢,從第一天看母親老是落淚就過去向她道歉了,第二天的時候也去認錯了,第三天更是跪著向馮芳認錯,求她原諒。
但馮芳好像一夜之間,突然變啞巴了,不說其他人勸她她不說話,就是看見兒子陳平在她面前跪下來認錯。也沒見她眼睛眨一下,開口更是一個字也沒有。
弄得其他人愁眉苦臉,陳平也煩得快要把頭抓掉了。
蘇雲和侯小萍安慰他,說過幾天,他媽媽就傷心期過去了,就應該好些了,陳平將信將疑,抱著一份希
可是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母親每日還是以淚洗面,不言不語就是常常坐在那裡一個人暗自掉眼淚。
陳平這個時候真的後悔了,早知道舅舅車降龍的照片給哥哥,母親會這麼難過,他就算頂一個不為父親報仇的大不孝之名,也不會給哥哥那十幾張照片的。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輾轉反側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陳平收拾了兩套換洗衣服,取了一套前些日子在陳家這個地下基地裡找到的一副拳套,一副將要出遠門的樣子來到母親馮芳那兒。
當時蘇雲正在馮芳旁邊安慰她,陶藝端著幾樣早餐從廚房裡出來。看見陳平,陶藝白了他一眼。蘇雲聽到腳步聲,回頭看見陳平手裡的行李包,和掛在包外面的拳套。就愣了一下,隨即就疑惑地問:「阿平,你這是,要去哪兒嗎?」
直到這個時候,馮芳居然都沒有抬頭看陳平一眼。
陳平心裡一陣難過,母親居然為了這次的事對他疏遠至此。
「妓子、媽
喊了蘇雲和母親一聲,依然不見母親抬頭看自己,陳平苦笑一下,繼續道:「照片我已經出去了。不可能再收得回來,不過,既然媽你這麼在意,做兒子的,我就去京城找大哥,但大哥一向比我有主見,我也沒把握他會聽我的勸,我只能向媽你保證,如果大哥和舅舅交手了。除非我死了,否則,他們倆誰也不會有事。」
苦笑著抿了一下嘴唇,陳平跟蘇雲點了下頭,轉身就走了,經過餐桌的時候,一伸手從餐桌上抓了兩個雞蛋一個饅頭帶了。
陳平走出母親房子的時候,他都沒有聽到身後傳來母親喊他的聲音。這讓他心裡格外的失落,來之前,他以為他剛才的話會觸動母親,怎麼說自己也是她兒子。
可是,自己都把話說到那個地步了。母親居然從始至終都無動於衷。難道只要哥哥和舅舅沒事,我死不死,她一點都不在意麼?
心裡像刀割一樣的難安,陳平高高的仰著頭,加快步伐,匆匆地走遠了,眼淚已經在他的眼眶裡打轉。如果不是及時仰起頭,眼淚早已經掉下來了。
「阿平,你多保重亦」。
身後終於傳來了擔心的叮囑。可聲音卻是嫂嫂蘇雲的,而不是陳平心裡所期望的母親。
心裡難受,陳平哪裡還有心思吃東西,隨手就把剛才從餐桌上拿的兩個雞蛋和饅頭捏碎了甩到身後。片刻的工夫,他就走遠了。
等看不到陳平的背影,蘇雲和陶藝才心情複雜地回到馮芳旁邊,對於馮芳的絕情,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剛才陳平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如果他大哥和舅舅交手了,他一定會用自己的生命去確保他們的安全,也就是說,陳源和車降龍一旦打出了真火,最先死的,不是陳源。也不會是車降龍,而是陳平。
但即使話說到了這個地步,馮芳。她作為陳平的母親,居然依然無動於衷,是她不相信陳平會那麼做?還是她真的已經不在乎陳平的死活?
「媽,吃飯吧」。
默然片刻,蘇雲暗歎一聲,沒再說陳平,喊馮芳吃早飯了,聽到「吃飯」兩個字,一直坐在那裡垂淚的馮芳眼睛才動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在蘇雲和陶藝的攙扶下,坐到餐桌旁邊默默地喝著陶藝熬的
粥。
喝了一碗粥,吃了一個雞蛋。馮芳目光在餐桌周圍尋找了一圈,一個多星期了,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阿平呢?你們沒喊他來吃早飯麼?。
馮芳的神情很疑惑。
蘇雲和陶藝聞言臉色都是微變。
兩女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奇怪。
然後蘇雲仔細地看了馮芳表情兩眼。馮芳對蘇雲和陶藝的反應很奇怪。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自在地問:「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媽,阿平才才來過。」
蘇雲小心地留意著馮芳的神情變化,輕聲告訴馮芳陳平剛才來過的消息。
「阿平才才來過?」
馮芳很茫然地眨眨眼,「他吃好了?」
看她的樣子,她肯定是以為陳平剛才來過,是來這裡吃早餐的了。
這下,蘇雲和陶藝終於能肯定她出了什麼問題了,兩人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此時不免都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肌,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