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侯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感恩的女人
    口禪站古的地方雖然很偏僻。但卻邁是有人從此經

    一對年歲相差很多的夫婦,就從這裡經過了。說是年歲相差很大,不是男老,女少。

    而是女人是熟透了的女人,相貌不見得多好,但是身姿挺拔,按照鄉下話形容就是屁股大,**挺,能生養。

    看面相,大約是三十三四左右。而男人卻是個少年,大約十**歲的樣子。

    男人帶著憨厚,婦人挺著大大的肚子。從曹禪身邊走過。

    忽然那婦人的挺了下來,帶著驚喜的看著駐足而立的曹禪。

    婦人姓陳小名時螳兒。從鮮卑人那裡回來的。在鮮卑人那裡生活了十年左右,生養了四五個孩子。被劫走的時候是二十三歲。她清楚的記得,她有丈夫,還有二個兒子,一個女兒。

    生活還算美滿。但是那一天,鮮卑人來了。殺了她的丈夫,兒子,劫走了她,與她的女兒。

    後來,女兒與她失散了。再也沒有音訊。她則被能給了一個鮮卑男人,生養孩子,干家務。

    當她得知被曹禪贖回來的時候,她是迷茫的。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家已經沒了。父母也沒了。

    她不知道在鮮卑生活了十餘東的她,回到漢人土地要怎麼過。

    帶著迷茫,她被帶到了鮮卑王庭,那時候,鮮卑王庭聚集了大量的女人。她們一齊出,返回漢人的土地,

    她印象最深刻的不是踏足了漢人的土地,而是曹禪。曹禪說的許多話,她都忘記了。但有一句她還記得,從此你們是漢人的婦人,生養的是漢人的種。

    你們的孩子,不會拿著彎刀,繼續禍害漢人。

    這句話,她記得。她當時淚流滿面。因為她在鮮卑那邊為鮮卑人生養了四五個兒子,那些兒子將來長大了一定會禍害漢人的。

    作為一個曾經受到鮮卑人侵害的女人。

    遭受鮮卑人侵襲。她知道那樣會多痛。為鮮卑人生養兒子簡直是作孽啊。

    曹禪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心中忽然湧起了無限的生機。她要生養個漢人的兒子。

    為漢人戰鬥。

    她沒有家,也沒親人。所以當時被安排在帳篷內住著,大約一個月後,她被安排去了。見一個男人。也就是她身邊這個差了她足足十五歲的男人。

    那飛。翼州人,參加過白波軍。但是性格卻很憨厚敦實。能幹,能吃苦。

    沒過幾天,她就嫁給了那飛。現在她懷孕了。孩子有五個月大,是漢人的種。

    雖然兩人年歲相差很大,但是過的卻很幸福。比在鮮卑人那裡幸福一萬倍。

    所以,她們夫婦都很感激曹禪。在家中,為曹禪立下了畫像,供奉著。雖然畫像潦草,甚至有人看見,會懷疑這是不是曹禪。但是夫婦二人每天都要為拜一拜。

    求曹禪保佑,他們能生下一個兒子。

    陳氏從沒想過,她還能再見到曹禪。

    「快,快回家把那東西給取回來。」陳氏一愣後,立刻對著那飛叫了一聲。

    邸飛猛點頭,撒開腳丫子。飛快的朝著鍾村內走去。

    她們夫婦都不是本地人,是被分配在鍾村生活的。

    「拜見大將軍。」當陳氏很是恭敬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曹禪才在那朗朗的童音中回過神來。詫異的看著不遠處,立著的陳氏。

    看也有三十餘了,還懷著孩子的女人,蠻少見。但也不是沒有。聽這女子一口叫出他是大將軍,曹禪心下已經明瞭了。這女人見過他,是鮮卑回來的漢家女子。也只有那批女人中,這麼大了還要懷孕,還盼望著懷孕生子。

    笑著上前幾步,看著陳氏道:「在這邊活的還好嗎?」

    「全托大將軍的福,妾很好。」陳氏感激的看著曹禪,輕聲道。自稱妾,是因為她出身不錯,父兄都是小吏。曹禪點了點頭,看著陳氏滿臉的幸福,以及看了她隆起的腹部,只覺得欣慰。曹禪立世為權利,為權勢。

    但是也不是全然黑心,當他到達了那個高度後,力所能及的事情,曹禪盡量都做。他覺得他這輩子做的最對的就是把這些在鮮卑受苦的女人,都接了回來。

    從此為故土漢人生養孩子,為自己生養孩子。死後安葬在故土。真的很美滿。

    「求大將軍賜福,讓妾順利生下一個兒子。」陳氏卻說出了讓曹禪訝異的話。賜福?

    莫不是?

    但是看著陳氏很是摯誠的拉著他的手,覆在她那隆起的腹部,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滿足的時候。

    曹禪心一軟,也就任由她牽著了。

    感受到的是一股新生命即將誕生的氣息。

    這片土地上,又將會多一個孩子。男兒或女兒。

    片刻後,陳氏放開了曹禪的手。歉然的看著曹禪道:「大將軍,妾實在是情不自禁。」

    「沒關係的。」曹禪阻止了陳氏的歉意,笑著道。

    「我要走了。」沉默了一會兒,曹禪對著陳氏歉然的一笑道。時辰不早了,今日只是觀河道竣工而來的,已經耽擱了許多時間了。

    「大將軍稍等,妾給您準備了禮物。」陳氏希翼的看著曹禪。雖然她知道曹幾,小將軍,人點下,萬人之上的該都是很忙的」一能盅見已經是慶牽了,再拖延他的時間,就是過錯了。

    但是陳氏準備了好幾個月的禮物,不想只供在曹禪的畫像前,她還是覺得把禮物交到曹禪身尖才好。

    「禮物?」曹禪心下雖然啞然失笑,但是看著陳氏很是認真的面龐,那不美麗,但卻散著摯誠光芒的,臉頰。

    曹禪輕輕的點了點頭。

    見曹禪點頭,陳氏立刻喜笑顏開。三四十歲的人了,但她覺得今日是最開心的一天,這都是因為能遇到恩人。遇到改變她命運的恩人。

    曹禪身後,阮元,鍾書很自覺的沒有靠近。他們覺得他們站在旁邊就已經是多餘的了。

    阮元心中歎了口氣,上有建德決心,下有感恩之心。如此,別州不富強,何有天理。

    陳氏沒讓曹禪等多久,片刻後,她的小丈夫鄧飛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手上拿著一條紫色的毛皮。

    紫狐。

    曹禪驚訝的看著這條毛皮,紫狐,只是傳說中的一種生物,或許是有種族,或許是異變的。

    度很快,是狐中最聰明的一類。

    其毛皮全身紫色,神亮無比。在皮中乃是極品。

    真是幸運。曹禪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對夫婦真是牽運,居然能捉到紫狐。

    第二個感覺就是心暖了,既然是皮中極品,價格不菲。一百金都未必能買得到。

    一百金對於曹禪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眼前這對夫婦來說,卻是天大的橫財。

    她們卻捨得留下來,製作好了。送給他。是心意啊。

    曹禪心裡覺得暖洋洋的。這就是古人說的,點滴之恩,還之於湧泉吧。

    陳氏接過鄧飛手中的毛皮,踮起腳,想要給曹禪帶上。但無奈曹禪人高馬大,她即使踮起腳也夠不到。

    半刻不到,就顯得氣喘吁吁了。懷有身孕啊。

    旁邊的那飛年少,而又沉默。不知道該怎麼辦,見此只急得團團轉。

    陳氏的喘息聲,讓曹禪回過神來,稍微的低下了頭顱,任由陳氏給他帶上這紫狐皮。收尾相交,就是披肩了。

    這天氣帶著有點熱,但是曹禪卻沒取下來。

    親手為曹禪戴好後,陳氏還很溫柔的整理了一下。覺得滿意後,才稍稍的退後了一步。對著曹禪彎身道:「謝謝大將軍成全。」

    「是我要感謝你才對。」曹禪扶著肩上的紫狐皮,搖著頭道。

    陳氏微微搖著頭。隨即,再次福了福,道:「我們夫婦走了。」

    「等等。」曹禪卻叫住了她,在陳氏詫異的眼光中,掃了鄧飛一眼,示意他跟上。隨即走到了一邊。

    那飛楞了一下,看了眼陳氏。雖然他是家中男人,但主導權還是這個三十餘歲的媳婦。

    看陳氏點了點頭後,鄧飛才起腳走了過去。邸飛跟上後,曹禪從腰間錢袋內取下了一塊銀餅子。遞給了鄧飛,不容鄧飛拒絕。道:「我知道你心地也很善,但是這是給你媳婦肚中孩子的。收下。」

    曹禪身為大將軍,出口就是令。帶著天然的威嚴,那飛雖然質樸,但也稍顯軟弱,聞言猶豫了一下也就接過去了。

    曹禪沒有看不起他,這性格好啊。也只有這種性格的少年人,才會對三十餘歲的陳氏好啊。

    兩人一個沒主意的毛頭大小伙,一個活了三十歲,生活經驗豐富。般配。

    這是曹禪的第一件禮物,是改善他們家生活用的。曹禪的第二個禮物是一面竹簡。

    上邊,很多字。曹禪拆了一卷文書,單獨弄出來的一片。指著最上邊的一個字。燈。

    曹禪道:「這個字叫燈。你生養的孩子,不管男女,就叫這個名字了

    把竹簡遞給鄧飛後,曹禪又叮囑道:「你別跟你媳婦說我給你銀了,她會埋怨你,還會把銀子送回來的。她如果問你,你就說我給你這片竹簡了。她會很開心的。小

    不過短時間接觸,曹禪就已經知道了陳氏的性格。倔強。但善良。

    萍水相逢,不一定還能再見面。但曹禪卻能為這個孤苦了半生的女人,考慮一番。

    這錢送出去,不能讓它回來。

    那飛狠狠的點了點頭,很是機靈的把銀藏在了懷中,把竹簡留在手上。看著曹禪滿臉的感激。

    曹禪一笑,拍了拍鄧飛的肩膀。「去吧,回家吧。別讓你媳婦累著了

    「謝謝大將軍。」這是那飛次開口叫曹禪大將軍,很是敦厚的樣子。隨即,帶著他媳婦走了。

    二人走的時候,曹禪看的清楚。陳氏捏著那面竹簡,很是開心。鄧飛的銀子是藏住了。心裡了這對年紀相差巨大的夫婦後,曹禪啟程返回了三封縣城內。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吞併匈奴了,曹禪就必須要規劃一番了。

    他入城後已經天黑了,草草的用了膳食後,曹禪立刻命人叫來了鍾寐。對他說了自己的想法。

    鍾臻一身官服還未褪下,網回府邸,沒吃上一口熱茶就被曹禪給喚過來了。

    聽曹禪的建議,鍾辣心下思量了一下,現在別州的展已經進入瓶頸了。該興

    該開墾的田地,也開墾完了。但是不該開墾的田地還有很多,制約開墾田地的因素只有一條,人口。

    人口不豐。是以,開墾田地很是有限。河套這麼大,能用的田地無數畝。現在大約開了不到十分之一。

    若全開出來了,養活四五百萬的人口不是問題。人口啊。吞併匈奴人是可以一下子使得人口膨脹的。

    曹禪找鍾摔來,也不全是聽鍾鯨的意見,也想聽聽鍾練的解決手段。

    匈奴人畢竟也不是傻子啊,坐看部族被吞併根本不可能。非要用些特殊的手段不可。看著沉思中的鍾練,曹禪沒有打擾。

    良久後,鍾練才抬起眼睛,看著曹禪道:「大將軍既然下定了決心,那下官也沒意見。但大將軍心中是否有解決的辦法?」

    「我想召集於夫羅去河東受封。而後滯留之。永駐河東曹禪心下其實也有了個主意,但卻怕匈奴單于於夫羅,不肯就範。若是弄個不好,引起匈奴人的反撲,三十萬人口,夠曹禪吃一壺的了。

    但沒想到鍾鯨的肚量比他還大。搖著頭,開口就道:「大將軍此舉甚好,但卻略有不足。」說到這裡,鍾赫頓了一頓,才道:「不僅是於夫羅,左右賢王,左右校王,以及其他王,一股腦的都要帶回河東。以漢天子的名義,冊封他們為列侯。封在并州,使他們遠離并州。而後分化之。三十萬人分成數十部,融入漢人當中。」

    曹禪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得不在心中對鍾繇的手段道了一聲夠狠。但是,匈奴人真的這般愚鈍嗎?任人宰割。

    曹禪還沒有把心中的懷疑給說出來,到是鍾摔自己笑著道:「當然,也要看於夫羅這些人,野心如何,甘心不甘心部族被漢人吞併。」

    「大將軍可以帶著大軍去,馬步軍四萬。屯兵朔方城外,以觀匈奴單于於夫羅的反應。當然,只單單是威逼是不行的。」

    「利誘。」曹禪脫口而出,眼中閃著一些別樣的光芒。許久後,光芒收斂,問道:「元常以為,一個五千戶侯爵個,以及八個千戶爵位如何?。

    匈奴有一個單于,八個王。一共九人,屬於最高的統治者。

    「夠了。」鍾猜低下頭,思量了片刻回答道。

    一個五千戶侯爵個,八個一千戶侯爵位。加起來也不過是一萬三千戶的爵位。但曹禪卻能賺取三十萬的人口。

    這筆買賣,若是做成了,曹禪不虧還要賺。

    這件事所謀甚大。吞併一族啊。

    真正的吞併匈奴人,是漢武皇帝,以及後來的一些皇帝都沒有幹成的事情。

    不是不願意幹,而是他們沒想到要把別人整個部族吞併了。他們都是打敗了野蠻人,之後想的不是吞併,而是做看門狗。就像匈奴人,就是一些皇帝想出的看門狗,河套就是狗的窩子。

    曹禪要做的就是吞併了。消化。消滅。把匈奴人口,以及匈奴人馳騁草原數百年的經驗,以及養馬,騎射的本事全部吞併了。

    吞併一國,也不過是滅國。吞併一族。卻是滅其族,斷其根。

    要慎重,再慎重。

    曹禪一邊命令了鍾繇下去起草九份文書。一口氣封了九個列侯出去。讓匈奴人準備去河東拜見天子,而後做清貴列侯。

    另一邊,曹禪也緊急的召見了徐晃,趙雲,曹純。

    徐晃是第一個來的。

    別州風寒,並沒有讓徐晃這個鐵打的漢子到下,反而讓徐晃添了許多堅毅。神色更加堅毅,步子更加有力,身體更加強壯了。

    統兵二萬的將個,也讓徐晃整個人氣勢很是不凡,厚重,厚重如止。

    拜見了曹禪之後,徐晃坐在了曹禪的左手位。隨即進來的趙雲與曹純,這兩人同列軍中副將,一人掌管一萬人的騎兵。

    每天都忙著練士卒。難得見一次面。

    曹禪掃視了一眼三人後,輕聲道:「我需要用你們。」

    將軍們不用考慮怎麼對付匈奴人,怎麼吞併匈奴人,他們只要尊將令,準備廝殺就行了。

    「何時?」三人對視了一眼,最後,資歷最來的曹純出聲問道。

    「馬步軍四萬,全部向北,出兵朔方,後勤準備,你們需要多久?」曹禪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現在曹禪對軍隊的事情基本上不管了。手下有人還軍政一把抓,曹禪不是那種對權利有變態**的男人。

    他目前主要過問別州的展。因此,對於目前軍隊的情況,稍微有些欠清楚。軍隊數量,以及狀態曹禪知道。但是他不知道後勤的一些事。

    「五日吧。」曹純想了想回答道,隨即看向徐晃。馬步軍分屬不同,徐晃的情況他們也不瞭解。

    「夠了。」徐晃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

    「如此,五日後出吧。目標,匈奴。」對於將軍們的答覆,曹禪比較滿意,大軍動,後勤只需要五日。效率很高了。

    「諾。」三人齊齊一震,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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