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蓉指了薦自己。
她都不她做的,她也沒有必要這樣做。別看她說了許多道理。那是在即律煮蓉已經走了情況下。只好這樣說了。從她內心深處,她還是希望耶律著蓉留下來。
她是指著自己的衣服,身為郡主。衣服是穿黃色,這是不一般的黃色,而是那種金黃色,只有皇室子弟才可以穿這種顏色的衣服。連石堅算是皇親國戚,但想穿這衣服。也是不可能。或者他造反自己稱帝。
不用說了,石堅也明白了。
想想也可能,耶律煮蓉一開始他還瞞得好好的,最後消息還是傳了出去,如果不讓他利用才怪。
趙蓉忽然笑起來,她說道:「人都走了,就別要想了。當初人家可是讓你多放的,你不肯,怪誰?」
石堅當時只想到自己身體吃不消,哪裡想到還有這個關節在裡面。
再想也沒有用,只是遺憾再次他們見面,又是敵人了。
這時候,護衛才來稟賦報,說外面有許多人在等候著他。像范護樂他們跟隨石堅已經多年了,既然他們都沒有推辭,都是重要的客人。
這件事先把它放在一邊,就如趙蓉所說,人都走了,現在追也追不回來。何必再來煩惱。石堅來到了客廳,還真有重要的客人,江寧的通判等重要官員全部在這裡等候著。
現在江寧的知州府是范仲淹。但他代理著江南東路的事務。宋朝地方設知州,知府,或者知縣,但不設知路。一般一個路設轉運使,刑獄公事司,特殊時期還有一個安撫使,或者安撫經略征討使,那個權力是最大的,不是常設,特殊時期設一下。過了這段時間,就撤掉了。像石堅就多次擔任過這個職位。可以總調一路所有資源,應付特發情況。
平常時間,地方知州算是最大的常任官職。但知州與知州也有所不同,按照各州的遠近大小繁榮。從四品到三品之間搖動。江寧知州就算是從三品的官職。第一江寧是大州,第二它府,江南東路的首府。兩淅路首府是杭州。石堅家鄉所在的准南西路首府在壽州。東路在揚州。京東東路在青州。一般從宰相位置下來。只要不從重處罰,都是知首府的州。如王曾就知了青州。張士遜知了江寧。也是表示對他們的尊重。
現在范仲淹還在忙活。實際石堅一離開,就將所有事務交給了范仲淹,能都多勞,否則也不能讓石堅一個人忙活。累死也不行。
況且朝廷大把大把的銀子撒下來。還有這地方破壞不嚴重,恢復不算很難。難的就是將那些潛逃的天理教骨幹抓住。
石堅將整個叛區的事情交給了范仲淹,范仲淹只好將江寧的事務交給了這個通判。因此,他帶著江寧府的官員前來,范護樂沒有將他們據毛耳件,只是讓他們安心等待。
但是石堅皺起了眉頭。除了他們這一撥人,還有一撥人,那就是他自家產業的那一撥人。原來他讓王坤派人代管著這些產業。可是隨著石堅的地位一天天提高,王坤也自動的退讓,怕人家說閒話。於是他替石堅培養了一些人才。這些人中有紅鳶娘家的一些人,還有綠獸娘家的一些人,另外還他的本家,石姓族中那個老族長的兒子也進了他家。雖然石姓在他家落難時;一個人也不能伸出手,但現在人家是來幫自己做事的,而且為自己親事那麼老遠地跑來主持婚禮。因此石堅不好拒絕。最後這個老族長的兒子不負重望。脫穎而出。成了石家產業的新主管。
石堅也沒有時間回和州看,可也寫過信警告過他們,錢可以少賺。但不可枉法,不可欺壓百姓。否則嚴罰不貸。也就是嫌錢可以,但不能賺沒有良心錢,否則他也別要說人了。
但現在看到這個同門族人坐在哪裡,捧著一個茶杯,江寧府的這些官員都在小心地陪他說一些話。石堅心中生起了一絲陰影。宰相門前三品官,也能理解,可他不希望這種現象在他家中出現。
看到他來了,一個個施禮。
石堅將不滿壓下去,問他們前來何事。江寧府的通判說道。說江寧百姓得知現在石堅還在江寧府。因此想邀請他明天晚與他們一起賞月。也就是與民同樂。對於石堅,江寧府的百姓很感謝,如果不是他來到江寧一趟,留下了一些安排,那時候江寧就讓叛軍攻破了。可那是他用了趙青城的化名,還化了裝前來的,因此江寧百姓感到沒有招待過石堅,很內疚,因此聯名到衙門。發出了這個請求。
說著這個通判大人,拿出一份名單,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人名。
石堅說道:「好。」
反正現在一兩天內,還是離不開江寧,況且趙蓉也沒有來過江寧,順便帶著她遊玩一下。
聽到石堅同意,這個通判才興高采烈地離開。知道石堅每夭要處理許多事,自己這些人不便打擾。
石堅這才將臉轉過那個族長的兒子。說起來自己還得要喊一聲哥。
不過現在自己就是喊他,他也承受不起。
…適他來有什麼事,這個族哥就說。家鄉百姓想念他。問明「引一落存回京途中,到家鄉著一下。還別說,這一眨眼就兩年之久沒有回去了。
石堅搖頭。現在這種想法不可能。因為他如果一個人或者幾個人都沒有事。還有幾千重犯,這三千多人,可以說都是個個能千刀萬剮的。否則都讓他當作奴隸,賣到南洋島了。他不可能分道跑到老家去看看。
聽到他沒有答應,這個同族兄弟還有些怏怏。但石堅又說道:
「國事為重,無職在身,我自然可以隨時回去。如果有職責在身」必須以職責為重。」
這個同族兄弟悚然一驚,都忘記了xグ他可是宰相。
石堅又說道:「還有以後你們都幫我管理著產業。大家辛苦了,可以多拿一點錢,但不可以仗勢欺人,到時候我說人也說不起。特別你網才,那些人都是朝廷命官,有的是四品官員,有的是五品官員,最低的也有七品,你那種態度不好。」
雖然百姓見到官員,未必一定要下跪,可是也不能以一平民身份如此倨傲。當然如果特別有才學。也沒有關係,可只是幫石堅掙錢,這不是有學,而是在仗著石堅的勢了。
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石堅也就點到為止。
這位同族兄弟連聲稱是,然後告退。石堅雖然說了他,可也沒有慢怠,派范護樂替他安排了客棧休息。
第二天石堅還在等待著。這一次江寧府因為慎重,還有因為許多精兵抽走,所以行動緩慢。其實有幾次石堅想要發火,可看到江寧各個官員忙得團團,硬是將這一團火氣忍住。
轉眼就到了晚,江寧府在秦淮佈置了一場精彩的燈會,還有一些歌舞。中秋節,成為固定的節日是在唐初,開始興盛是在宋朝,有賞月,月下歌舞,還有拜月等活動。但中秋祀月的歷史更早,可以追溯到周朝。
另外中秋節也是中國的三大燈節之一,另兩個一個是春節,一個是元宵節。但在宋朝,特別是北宋,中秋節作為燈節,多集中在南方。
石堅和趙蓉,還有申義彬夫婦,在護衛的保護下,一路走來,兩邊掛滿了綵燈,什麼芝麻燈、蛋殼燈、刨花燈、稻草燈、魚鱗燈、穀殼燈、瓜籽燈及鳥獸花樹燈等,令人讚歎。還有一種小巧玲瓏的燈籠,一點xグ紅。不過這個燈籠不是來掛的,而是來放的。
許多百姓將這種燈籠點燃,放在秦淮河中,引起來畫舷的姑娘們或者岸的百姓指指點點。還有了有錢人家的小姐請人做了漂亮的荷花燈,一個個隨著河水流淌,就像是天的繁星一樣。
扎個小辮穿短衫的是學童、峨冠博帶的是生、綠衣宮扇的是閨秀。繫著短襖的是百姓,到處都是擁擠的行人,石堅扶在一處攔桿,看著這繁華的景象雙道:「如夢如幻的大宋王朝。」
如果不是軍事的無能,中國歷史最富裕最安定的王朝就是宋朝。特別是北宋。
看著他深情款款的樣子,身後的官員都在心裡歎息。如果論這位大人對宋朝所做的努力,可以說前所未有,恐怕後來也無人可比。或者今天這種歌舞昇平的樣子,他看到是最歡喜的。
其實如果單論品性,現在就是與他作對的那一部份官僚,也不能否定。
這一次石堅前來,他怕被人圍觀。因此再三對這些官員說道,我可以前去,但我們都得便裝,看看就行了。別驚動百姓。雖然都是按照他的話去做了,但想不被人猜出。很難。其實江寧這一干大佬跟在石堅後面小心翼翼地,早就被百姓注意了。但都在猜測,還沒有人準確認出。不過也差不離了,特別是石堅與趙蓉的相貌在哪裡,一個是郎俊,一個是女俏,這種人才放在哪裡都是罕見的。
就此這時候,一行少女一邊唱著歌一邊舞蹈,向這邊走來,唱的還是石堅抄襲的那篇《明月幾時有》。現在石堅懶得去抄,可能這些名作也因為他將歷史改得一團糟,或者改得更好,這些名作也很難出現。
至少他不會讓柳永一輩子與鬼混。如果他實在扶不起來,另作一回事。那麼柳永還會有後來那些名詞出現麼?
或者他的兩個學生讓他調教後。宋朝不再分為兩派,蘇東坡不再夾在兩頭受氣,那麼也不會一再地流放,還會寫出那些荊司麼?或者要寫了也成了另外的一些新詞出來。
與王菲的唱法不同,她們的唱法拍三拖,更慢,更悠長。
王菲的那種唱法更帶著寒氣和仙氣。這種唱法更帶著雅氣,還有一份喜氣。石堅也沒有辦法分出那種更好,就像秦瓊戰關羽,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難以分出高下來。
看也看了,石堅就要回去了,而且趙蓉也只是興趣,別看到河中間的畫舷流彩紛呈,可也從盧寂雲嘴裡知道,那面發生的事情更黑暗。
直到石堅離開,才有人膽子大著問那些前來保護他們的衙役,網才那對夫婦是不是石大人與蓉郡主。得到肯定的回答,百姓這才後悔,怎麼著網才」蛀一人環對著這此官員說道,怎聳測才石大線著…「中景色。有沒有寫詞啊。
這些官員都是苦笑。這個才子。文學名揚天下,可偏認為是小道。現在都好,很難看到一道新詞與新詩出來。我們也想他留下一兩首新詞,可沒有這膽量開口啊。
同時,在咆哮如雷的拒馬河畔,幾個人影站在一處山崗。為首的大漢用望遠鏡看著遠處的戰場。那幾個個契丹士兵正在奮力博殺,可一會兒就讓四周更凶悍的女真人一個個擊斃。
這一次蕭孝穆為了讓契丹贏得時間,不得不以身犯險,留下陪同烏古酒。渡過了拒馬河,這才利用金蟬脫殼之計,在傍晚紮營之即離開。讓一個與他相像的護衛穿著他的衣服,呆在大營裡。但是烏古酒也是一個人傑,立即發現不對,想要審問這個護衛。但這個護衛帶頭反抗,於是留下來幾個個護衛,全部被烏古酒擊殺。
這些護衛都跟在蕭孝穆身邊許多年。蕭孝穆看了這幕情形,眼睛裡有些濕潤。然後黯然地離開,他還要接一個人,他們這一行人繼續前行。這一段是拒馬河的中段,河水急流,拍打著兩邊的河岸,發出巨烈的吼聲。
往遊走了三四里地,來到一個小渡口前。這個小渡口也荒廢了很長時間。自從宋真宗與遼聖宗簽訂了澶淵之盟後,兩國和平了很長一段時間。因此在邊境,有許多商業往來。當然外交,宋朝是賠了契丹錢,但在生意是宋朝賺契丹人的錢。頂盛時,光是兩國之間的貿易帶來的稅收,就遠遠超過貢幣。更不論各個商人從契丹人手裡賺走的錢。
其實歲幣對宋朝的負擔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使士兵喪失了士氣。從參軍時起就產生一種想法。我們打不過人家,才向人家賠錢的。
也造成了禁兵一看到契丹士兵望風而逃。
這個小渡口就是這樣建成的,因為這十幾里的河面也只有這一段河面最為平靜,也適宜擺渡。但從契丹入侵中原後,這個渡口再次荒廢。現在河兩岸都還有幾間破房屋存在,但一艘船也沒有了。
不過也沒有讓蕭孝穆擔心。一會兒,對岸幾個人影出現。同時一艘木筏放下來,兩個大漢站在木筏,還有兩個少女與對岸的人低聲說了幾句,然後登木筏。蕭孝穆走下河岸,站在河水邊迎接她們。
其中一個少女問道:「蕭大人。我現在想知道我們契丹現在的情況。」
石堅精得像猴子一樣,她一點情報也看不到,看到的也只是擺在檯面的東西。
蕭孝穆已經知道這段時間她身發生的事情,沒有提,而是介紹現在的契丹情況。實際這一次契丹雖然沒有成功,同樣損失也不小,可是收穫也不小。大量擄掠來的財產,緩解了契丹經濟嚴重不足的局面。
但主要就是女真人現在的尾大不掉,因此利用這次撤軍時機,遼興宗對東京道派了人前去接受。果然遭到女真人的反對。可現在烏古逗沒有回來。這些人群龍無首,加五國部等部族的配合。現在將東京道基本再次收復。
五國部?少女眼裡出現了一個大漢的形象。她似乎隱隱地覺得這樣也不是很妥當。但女真的強勢。現在確實要解決。最主要現在不能將他們禍水東引,那麼禍水只有自家流了。這一流,契丹也別想恢復氣。
她說道:「那麼你們準備在半路對烏古酒設伏?」
蕭孝穆點頭,這也是唯一能夠消滅烏古酒的機會,從幽州到錦州有好幾百里地,而且沒有戰馬,他們行軍速度再快也得七八天。在這如果不能將他們殲滅,那麼到了東京道,這個烏古酒再也想以消滅。
這個少女沉思了一會,在她的直覺裡,連石堅都對這個烏古酒很慎重似的。如果這句說出後,肯定沒有一個人相信,但這種直覺讓她很烈。
蕭孝穆說道:「我們還是離開這裡。
現在烏古酒正在發狂,說不定已經派人到處搜查他,而且河對岸就是宋朝的地盤。
少女點頭。她再次回頭望了一眼南方,南方河岸黑影幢憧,那是無數的棘刺叢與蘆葦叢。天空中一輪明月正圓,月光如水。
然後她就開始彎下腰去,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這種情況已經出現了近兩個月,只是每次想要吐的時候都躲進房裡,沒有讓石府人發現。
或者趙蓉知道後,一定拉住她的手。說道:「我說妹子,就別再胡思亂想了。」
其實她也知道,如果趙蓉看到了那個失憶的李楠,一定知道自己的情況。這是有意考驗自己的,或者放她選擇一條道路。
她再次在心裡說道:只有對不起各位了。
然後才轉過身去,對蕭孝穆說道:「我們走。
幾個人開始路,她耳邊她的貼身丫環,對她呢喃似的說道:」
姐,其實那個壞人也不是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