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雲雲淡,淡得似少女身卜穿著的白紗”一汗,卷舒之間,一個個雲團造出一個個美麗的圖案,集是在向人們展現它們最美麗的一面。
時光飛逝,天氣轉眼從炎熱。開始變得略有一些清涼。但天漸漸地變得高爽起來,蔚藍色一片,就如同一曲嘹亮的歌。
趙蓉坐在甲板,替李楠梳理著頭發。李楠的情況很嚴重,到現在也只有知道拿筷子吃飯,這還是經過石堅,然後到石堅老家,下人們強行教導,才學會的。
趙蓉有一次還將她拉到李織面前。讓這個女人看看李楠的樣子。
不錯,這個女人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可是她還是什麼也不說。
這是一個陰險到了極點的女人。也是一個心性特別堅強的女人。
只是在押送她船時,趙蓉看到她滿身血污,終是不忍,畢竟共同在一個屋簷下呆過很長一段時間。她央求石堅在路就暫時不要對她逼供了。
石堅也沒有辦法,都一路刑訊到現在,她就是不說話,將她打死,了也沒有用。於是下令,暫且不要刑訊。趙蓉還拿來衣服替她換,對她的伙食也關注了一下。十天呆下來,這個女人的氣息再次變好。
也恢復了以前那種國色天奔的樣子。
但石堅對她的做法很不贊成。對這種女人,你對她越好,她會咬的你更深。至少你得把我兒子還給,或者告訴我那是不是我的兒子。
當然,李織是不可能告訴他的,她還將希望寄托在這個“李家後人”。
京城就到了。從汴水望去。遠遠地就可以看到京城高大的城牆。還有,岸站滿了觀看的人群。不過這回百姓都不是來看石堅的。他們是來看李織,與宋齊這一干天理教的重犯。
船隊終於到了碼頭,水兵一個個將纜繩帶好。他們現在也終於將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來。這一次他們沒有打仗,可比打仗還要慎重。如果出了什麼事情,連累著他們都要倒霉。
石堅開始下船,這才看到岸不但來了無數的百姓,還看到趙禎帶著許多大臣在碼頭等待。歷來統治者最怕的就是內亂。對內亂的慎重遠遠超過了外患。但這也要看情況。當一個政權時,內亂自然會發生。可在和平發展時期,為了自己的霸業,強行給百姓帶來災難,這種行為是可恥的。
看到了趙禎,要行君臣大禮。
這時候趙禎手一揮,他身邊的一個太監拿出了一個錦盒。
趙禎將錦盒打開,說道:“石愛卿,這是曹貴妃帶著一班宮女為你與在前線浴血奮戰的將士刺繡的。”
說著將錦盒裡的繡綿打開,一是幅圖,面畫著一個白衣青年,騎在馬,彈笑若定。他身後還有十八個青年小將,神彩各異,只是石堅能辨出這個白衣青年是自己,至於那個八個小將分別是誰,他一斤。
也認不出來。這是這位貴妃憑空臆測。其實現在石堅手下,能征善戰的小將,有很多人,可不是十八個人。
再後面還有許多士兵跟著他們在沖鋒,前面有許多敵人在逃跑。
還是用中國的那種古典的畫法繡的。就是指神而不指形。石堅在圖案中最大,就象巨人國那個巨人一樣。其次是十八小將。至於那些敵人還沒有石堅騎的那匹戰馬的馬腿高。
但這幅刺繡長達一丈,寬達兩尺多,這是一個大手筆。不知道廢了這位尊貴的貴妃與她的手下宮女多少心血。在旁邊還有一行詩,唐朝詩人高適寫的若名詩作《塞下曲》:結束浮雲駿,翩翩出從戎。且憑天子怒,復倚將軍雄。萬鼓雷殷地。千旗火生風。日輪駐霜戈,月魄懸雕弓。青海陣雲匝,黑山兵氣沖。戰酣太白高,戰罷施頭空。萬裡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畫圖麒麟閣,入朝明光宮。大笑向文士,一經何足窮。古人昧此道,往往成老翁。
可一班文臣看了不樂意了。這首詩也恰景,現在宋朝要象唐朝一樣畫圖麒麟閣,石堅一定會名列其中,而且最少在前三個。這還是他在沒有收復幽雲十六州的情況下。如果他再做到這一點,名列榜首,力壓石高潘曹等人也不是難事。可後面一句不是味道,嘲笑那些文臣,只會讀經,不能真的殺敵報國,可歎這些文人參不透這點的話只會白白的衰老而去,不能名留青史。
難道朝廷又要改變動向,開始重武輕文了。
其實人家是武將之後,當然喜歡武好了。這點也不用奇怪。只是借這首詩誇獎了石堅與他手下將干一下。不能多想。
石堅跪謝了之後,低聲對趙禎說道:“皇,恭喜。
趙禎突然將他拉到一邊,也低聲說道:“聯知道你說過,後宮之長。不在於貌,不在於才,而在於德。其實聯真的讓皇後煩透了,石愛卿,請你告訴聯,皇後能不能廢?”
廢皇後?雖然知道這個郭皇後現在越加的嬌縱,遲早有被廢的一天。但自己可一點小邊也不能沾。
特別因為曹姊的慘死,石堅敬其忠烈,對其家人也十分善待。曹家有不法子孫,石堅不顧避諱,前去斥,希望曹家所有後人善始善終。直到後來曹貴妃進宮後,他才為了避嫌,拉開也與曹家的距離。
現在皇與自己關系這樣,再加立一個對自己十分有好感的曹家女兒為皇後,估計劉娥夜晚連睡覺“五石堅連說:“皇,現在不可。”
趙禎呵呵一笑,說:“我知道,現在不可,但以後可。”
石堅心想我說的可不是這意思。不過這個郭皇後看來在這個世界裡。皇後的位置還是很難保住。就不知道會不會與歷史一樣,掀起巨大風波?
他們在談論廢皇後的事,當然不會讓別人知道,可外面的百姓看到兩斤小人關系好啊,而且似乎皇說了什麼讓石大人為難的話。這也是對頭的,皇為大嘛。不可能石大人反過來讓皇為難。
這是好事,叫君臣相宜,這樣國家才有興盛的希望。否則大家都在猜疑,就象前段時間,石堅再三的下放,最後出了大漏子。
石堅還得小心翼翼地將這個錦幅收藏起來。可不是繡給他一人的。是所有參戰將領的,可這些參戰的將士來自全國,這幅錦繡往哪裡放。還有一點小為難。
其實這一仗並不困難。想要擊敗叛軍,太容易了。只是如何將百姓的心收回,杜絕以後不讓他們參加天理教,還有李織與她這一班手下,可都是屬老鼠的,跑得快,一溜就看不到人了。如何將他們全部抓住?難就難在這一點。
總算是石堅這一次也可以說是大獲食勝。
開始將犯人押來。無數早已准備好的雞蛋石頭,往一輛輛囚車砸。這一次戰爭,無數百姓家中受損,還有許多百姓家中親人遭到殺害犧牲。就連京城的百姓也沒有避免。
現在朝廷的輿論宣傳,將所有的責任一起推到天理教身。這就是輿論,或者報紙的好處。現在也讓一干文臣熟能生巧的應用。對付不法商人時,將責任往商人身推。對付邪教時,將責任往邪教身推。
特別是夭理教策劃所有偽交子,連印交子的機器盜竅的事情因為案件審查出來,也公布了,然後如何一步步掀風鼓浪,將經濟敗壞的。後來串通契丹與占城交趾等人侵略大宋。逐一公布出來。
反正所有的罪名都落在天理教的頭。
這些人將再次押到大理寺與開封府的大牢,還要進一步的審問。
老程琳又得忙活。不過這一次他可不是會主審,連薛本、王曾和呂夷簡都要參預進來。然後逐一發落。其實也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挖出更多的東西。這些人想要活命,都很難。
但石堅立即進宮,將前後所有事情稟報三下。立即召集王曾、昌毒簡、陳堯佐、王署、張者、薛本、盛度,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梅道嘉。要布置接來的布署。
在這之前,石堅必須要了解所有的情況。
因此他向梅道嘉詢問了北方的情況。在路聽說了契丹已經與女真開戰,但祥細的情況,石堅也不是很了解。
梅道嘉向他說道,原來自從七月末。契剛才讓烏古旭回去。過了拒馬河,也就是宋遼邊境。蕭孝穆突然利用金蟬脫殼的計策,離開烏古酒的大營。當晚蕭孝穆留下的侍衛全部讓烏古酒一怒之下擊殺。
然後烏古酒知道情況不妙,立即撥營北。這時候契丹派使看來到他們大軍前,宣讀遼興宗的聖旨。著烏古酒立即進契丹京。手下的士兵就地集合,聽候編制。
這一首聖旨說過也不過,按照常理來說,皇下命,不敢不從。但也可以說過了。因為某種意義。現在女真與契丹的地位不清。如果象轄戛斯、斡朗改這樣的屬國,宗主國需要將士出征,不得不從。可一旦戰事完畢,那麼他們的士兵就立即返回部族,或者屬國。契丹朝廷不得阻攔。
還有一種,就是屬部,不是屬國。這有很大的差別,在契丹眼裡認為西到阿爾金山,北到薛靈哥河,東到東海女真,都是他們的屬部,必須要聽從他們的調動。沒有特殊情況,返回部族,如有特殊情況。
必須聽從命令。
如果烏古酒真的聽遼興宗的話。將軍隊交給契丹,讓契丹人打散,對契丹形成不了威脅。遼興宗未必會將他的東京大王拿掉。但烏古酒不可能這樣做的。烏古酒聽了聖旨後,大笑。然後騎馬出來,將使者斬殺,並且當著兩萬多女真的面發下血誓,從此以後不再聽從契丹人的安排,他要帶著所有女真人尋找幸福的生活。
然後馳馬奮進。只是一天,突然襲擊幽州。
幽州本來自石堅一戰後,所有士兵幾乎或被擊斃,或被俘虜。後來招募了一些百姓為士兵。直到遼興宗返回契丹,才開始將幽州的防務警嚴起來。
但是這一次契丹都大了意,認為烏古酒會立即帶兵北,返回東京道。畢竟哪裡才是他們的大本營。因此幽州各城防備都有了一些疏松。一日會戰,雖然沒有攻破幽州。但是幽州險情不斷。於是守城的耶律休恥奴向其他各州告急。
其實這時候契丹也有大軍,但他們都埋伏在燕山,利用山勢的險阻,在烏古酒的回去路伏殺烏古酒。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不敢暴露出來。只好讓其他各州抽出一些軍隊支援幽州。
可這時烏古酒突然置幽州不顧。帶著大軍直襲二十裡路,將來從西邊來援的契丹一萬大軍擊潰。那是真正的擊潰。據回來的探子稟報,這一戰,契丹一萬大軍只逃出了兩千多人。其余的人全部讓烏古酒處死鮮血都將整個大地染紅。
然後烏古灑再次做了件讓人想像不到的事。他連夜帶嘿八巖奔向西南方向。因為涿州兵力抽出來。防備空虛。讓烏古酒礙手。然後烏古酒做了一件天憤人怒的事情。將涿州城幾萬百姓全部屠殺。
聽到這裡,石堅嘴角抽了抽。無論他再生氣,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石娶不由地歎道:“都是一群狼。”
這些部族因為生活艱苦,性格凶悍。都不是好鳥。如果不能讓他們從馬背下來,讓他們定居,還要讓他們豐衣足食,同時還有一支機動性的部隊,還要在武器足夠的領先,就是將這些地方占領下來。
也沒有辦法開發,或者駐軍。
“可惜那些種子了。”石堅說道。他說的是那些耐寒作物的種子。石堅在河間府,真定府試驗了一批。這些莊稼現在大多數還不能耐寒。必須一步步地北遷。才讓它們有一個適應的過程。但大多數的種子讓契丹人當糧食吃掉了。現在保存下來的並不多。
“那種子不礙事,聯已經命令北方許多地方開始種植。”趙禎知道石堅指的什麼。對於這些水稻以及雜糧的進化。石堅還單獨向他說過。不然就是將百姓強行遷移到北方,也因為生活的艱苦,最後也從漢人向野蠻人轉換。這是必然的事。而且現在江南平定,隨著廣南西路的叛亂更不足為慮。那麼幽雲的事情就擺了議題。
石堅心想,那有那麼容易的事。這些種子要經過許多年的進化,才可以培育出在北方都能種植的莊稼,到那時候北方才成為真正的北大倉。
這不是一年功夫,遠不中說的那麼容易。將南方的種子帶去了,也同樣會適應生存,也能豐收。不相信,現在將江南的水稻種子放在東北,能收回一個本錢就算好的。
石堅對梅道嘉說道:“繼續往下說。”
這一次讓整個幽州,甚至契丹都感到震驚。
烏古酒再次帶兵襲擊幽州,然而半路突然轉向,襲擊良鄉縣。
再次破開良鄉。然後一萬來百姓再次讓他帶著士兵殺害。
聽到這裡,石堅歎道:“我知道了,他這是在逼出契丹主力。”
這一次契丹既然抓破了臉皮。非得要把他們留下不可。要麼選擇向他們變向性的投降,烏古酒到契丹京。士兵讓契丹打散。要麼就全部擊殺。但與契丹不同,烏古酒對幽州地形不熟,再往北就是大山,如果倉惶逃回,那麼就會在半路遇伏。不如現在借著幽州這一帶地勢較為平緩,將契丹大軍引出來作戰。這樣反而能找出一份生機。
他再次說道:“這一次蕭孝穆輕敵了。”
“是輕敵了”梅道嘉想到烏古酒一系列眼花繚亂的戰術,以及他手下那一班凶狠的士兵,直到此時。才明白為什麼石堅對這個女真如此慎重的原因。
隨後烏古酒再次帶兵東南而下,直擊安次縣。破城屠城。不但現在屏城中的百姓,連野外的農民都開始才其屠殺。其實到這時候蕭孝穆也沉不住氣。幽州是契丹的重要糧食基地,如果讓烏古酒這樣殺下去。最後將會成為一堆廢墟。
然後帶著大軍從燕山殺出,兩軍交戰,烏古逝雖然只有兩萬多軍隊。可面對六萬多契丹大軍,依然不知畏懼,逆風而。這一戰從早晨殺到黃昏。雖然契丹還有援兵到來,但最後膽寒之下,在傍晚時分,終於讓烏古酒擊潰。
但是這一戰,烏古酒損傷也很慘重。士兵死傷過半。現在正向北方竄逃。但具體情況,因為路途的關系,情報還沒有得到。
梟雄!雖然聽過了一遍,可御房裡所有大臣心想都這樣想到。
然而石堅還是搖頭,說道:“越往北方的部族,比起女真還要勇敢。只是他們現在還很疏散。並沒有擰聚起來。”
梅道嘉問道:“室韋?斡朗改?”
石堅沒有回答,現在離成吉思汗還很遙遠。蒙古,或勒鞋著部,還沒有一個領袖出來。如果這時候不將北方安定下來。以後還會更頭痛。其實蒙古的異軍突起,對許多國家都造成了傷害。所過之處,因為他們的破壞,文明都幾乎成為一堆廢墟。真要說他是一個劊子手,對中國決沒有任何貢獻力量,也不是中國的光榮。
但現在不能說。他問道:“那麼契丹其他各部動態如何?”
他指的派人與一些對契丹反感的部族聯系的事。
梅道嘉一聽,有些激動地說:“好消息。”
當然是好消息,這都是一群狼。也在想方設計將契丹這匹頭狼拿下。只是機會不到而已。
石堅望著北方,或者那位妖智百出的耶律煮蓉,這回母去可有得忙。或者也讓她知道一下自己當時內心的感受。
其實這一次契丹與女真的一戰,兵力大損,現在至少五年內他們也別想對付宋朝。現在不是他們要對付宋朝,而是宋朝要對付他們。這就是國力與人口基數的差別,無論耶律煮蓉怎麼聰明,現在面對這種情況依然會一愁莫展。
只是想到這裡,石堅嘴角還是抽動了一下,那一樣子,拽得可狠。
可憐自己讓她拽了,反而還要好言安慰她,這個虧吃得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