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志 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一百二十二章 危機(下)
    任仁笑肅容道:「此人出道極早,在我方出道時他便已名揚江湖,而那是我不過是略通幾手三腳貓功夫的小角色而已。WEnXUeMi。CoM想來,除非這些年他一直止步不前,否則其武功應當在我之上。」

    夏俟仞也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顏無瑕忽冷冷一笑,「他既是為烈陽訣秘籍而來,定會找上龍威鏢局,自是武功越高越好,想來他應該不會像那些好色之徒一樣因為姓林的狐狸精在那裡而不敢輕易動手吧?」言語之中卻透著一股酸意。

    在座諸人均識趣的沒有接口。

    片刻後,顏無瑕又問道:「二位長老可知那個女的又是何人?」

    夏俟仞並未開口,卻將目光投向任仁笑。

    任仁笑苦笑道:「不知她長相,又未見她施展武功,任某一時也想不出她是何人,不過,」話音一轉,續道:「傳聞當年鐵傲曾有一個紅顏知己,常以紗遮面,不以真面目示人,倒與此女有些相像,但即便就是此女,江湖上知曉其真實來歷的人怕也是極少,因此任某也不知她究竟是誰。」

    「那就算了,」顏無瑕擺了擺手,又疑惑道:「他們既是為烈陽訣而來,又怎會與那姓陳的扯上關係?他不是與龍威鏢局的趙鐵山乃結拜兄弟嗎?」

    未等別人說話,一直立在堂中的黑衣人躬身道:「小姐,屬下還有一事向您稟報,那就是此二人在陳文志出城前不久已經結帳離開王家老店,出城去了。」

    「出城了?難道就這麼走了不成?他們不是為烈陽訣而來嗎?」顏無瑕聞言一怔,旋即便怒道:「你為何不早說?」未等黑衣人說話,又揮手道:「算了,我問你,可知姓陳的出城與這兩人有無關係?」

    黑衣人暗自捏了把冷汗,忙應道:「應該並無關係,陳文志是自南門出城,而這兩人走的卻是北門。」

    顏無瑕鬆了口氣,冷冷道:「你還有甚麼要稟報的嗎?」

    「沒有了。」

    「那你就先下去吧,記著,嚴密監視城中動靜,無論發現任何異常都速來報我。」

    「是!」黑衣人躬身一禮,急忙退出大堂。

    顏無瑕眸中殺機一閃,喃喃道:「陳文志,竟敢一個人出城,你這是自己找死!」

    任仁笑忙道:「小姐,任某以為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陳文志自不足懼,但他卻有一個武功奇高的師父。你曾刺殺過他一次,這次我們若真的將其殺了,他那師父定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一旦報復起來,怕是甚為麻煩,我們雖是不懼,但眼下還是以對付龍威鏢局為要,不宜另樹強敵。至於陳文志,待此間事了,再殺他也不為遲。」

    未等顏無瑕說話,夏俟仞便冷哼道:「任老怪,你被他打怕了吧,他即便懷疑又如何?別忘了,咱們嘯月宗乃是江湖六大勢力之一,沒有真憑實據下,他也不敢冒然招惹吧?」

    任仁笑瞪了他一眼,譏道:「綠骷髏,我看你是掉了傷疤忘了疼,上次在龍威鏢局壞我們的事時他便已經招惹了咱們嘯月宗了,還有甚麼不敢的?」

    夏俟仞登時怒目而視,還待再說,顏無瑕卻抬手將他阻住,平靜道:「陳文志殺了我們的人,若再讓他如此逍遙自在,我們嘯月宗的顏面何存?無瑕覺得夏老說得對,他那師父武功雖高,但只要咱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使他沒有真憑實據,他即便懷疑,儘管已經惹上咱們嘯月宗,也應該不會冒然大肆報復的,畢竟那樣一來,便不同於一般的結仇,而是不死不休之局,我想他總會有所顧忌的。況且,我們現在殺了陳文志也有好處,那便是他師父定會發了瘋的尋找兇手,再無暇護著龍威鏢局,這樣待我們動手就省了許多麻煩,不過前提是我們手腳要乾淨,不能留下絲毫蛛絲馬跡。」

    看她顯是已經打定了主意,任仁笑只得暗歎一聲,不再多言。

    夏俟仞則大喜,倏地起身道:「既然如此,小姐,事不宜遲,待我立即趕去宰了那姓陳的小子!」

    任仁笑不由嗤笑道:「你知道那小子去了哪裡麼?說得還真是輕鬆,就好像他正在城外等著你去殺似的,夏長老倒是威風得緊那!」

    「不勞你任老怪費心,」夏俟仞冷哼道:「我是不知他去了何處,不過有那個趙鐵山在城中,他總是要回來的,我就在南門外等著他自己送上門來,豈不更為輕鬆?」

    「夏長老真是好計謀!」任仁笑拊掌歎道:「城門口人多眼雜,在那裡殺人,確是一個抖你綠骷髏之威風的大好時機呀!」

    夏俟仞一怔,旋即惱羞成怒道:「任老怪,少在那裡婆婆媽媽、陰陽怪氣的說個沒完,有本事你倒是給大夥兒說說那小子去了哪裡。」

    任仁笑眼皮一翻,對他之言置若罔聞。

    臉上綠氣一閃,夏俟仞陰冷道:「任老怪,看來你是成心與我作對了,那好,在殺姓陳的小子之前,不如我們先打上一場,正可活動活動筋骨!」

    「好啊,」任仁笑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就讓任某瞧瞧你的碧磷掌有沒有長進!」

    此二人均是性情乖戾的大魔頭,雖同為嘯月宗外宗長老,但卻是不講半點情面,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

    眼見二人動手在即,在座的其餘五人非但未上前勸解,反而均露出一副看好戲的神情來。

    顏無瑕見狀眸中怒意一閃,平靜道:「二位長老當真要動手嗎?」

    聽著她話中冷意,任仁笑尚未站直的身形又坐了回去,「算了,想來你的碧磷掌也沒什麼長進,不瞧也罷。」

    夏俟仞則冷哼道:「待我殺了姓陳的小子再教訓你也不遲。」轉身向外便走。

    「夏老稍等片刻。」顏無瑕卻將他叫住,轉向任仁笑道:「莫非任老真的知道陳文志會去何處麼?」

    掃了一眼一臉不屑之色的夏俟仞,任仁笑傲然道:「當然。」

    「那他在哪裡?」顏無瑕忙追問道。

    「在我們進入定陽城之前曾在城外一片樹林裡呆了一晚,並且殺了龍威鏢局的三個人,當時因為大夥兒在烤肉吃,不願聞到那股臭味,所以也就沒用化屍散毀屍滅跡,而是隨手將屍體埋了,此事絕無旁人知曉,但在龍威鏢局卻被陳文志的師父一口叫破。想來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他見到了屍體。而那處樹林在荒郊野外,應該人跡罕至才對,他為何會去哪裡呢?」任仁笑摩挲著下巴,續道:「後來我想到那裡應該是陳文志的練功之地。」

    「何以見得?」顏無瑕目光一閃。

    任仁笑胸有成竹道:「那處樹林裡有不少大樹都從中折斷,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大力生生撞斷的,且從痕跡上看應該是新折不久。一般人絕不會沒事拿樹撒氣,因此我認為那定是練功所致,而且當時我們曾在樹林邊撿到兩頂斗笠,想來便應是他們師徒忘在那裡的。說不定他們正因為找那兩頂斗笠才發現被埋在地下的屍體。」

    夏俟仞譏道:「兩頂破斗笠而已,丟了便丟了,誰還會滿天下的去找?甚至要掘地三尺?虧你想得出來!」

    任仁笑卻並不理他,又道:「方纔探報說,陳文志出了南門,且向西而去,那裡正是樹林所在方向,若我料不錯,他定是去那裡練功了。」

    「任老言之有理!」顏無瑕眼睛一亮,「姓陳的倒是選了個好去處,在那裡殺他正可謂神不知鬼不覺。」抬眼向外打量了一下,又道:「如今天色尚早,他應該不會這麼快回城,夏老,任老,就辛苦你們前去送他上路吧。」

    夏俟仞一怔,隨即不滿道:「小姐莫非信不過本長老不成?一個毛頭小子而已,殺他我一人便已足夠,哪裡還用得著任老怪?」

    「無瑕並非信不過夏老,」顏無瑕柔聲道:「而是二位長老的傷勢均未痊癒,若在平時你們二位任何一人均能輕易擊殺陳文志,不過如今在他拚死抵抗下怕是要費一番手腳,若一旦引得內傷復發反倒不好。我們與龍威鏢局動手在即,正需人手,因此容不得半點閃失,為穩妥起見,還是二位長老一起去的好。」

    夏俟仞不以為然道:「我的傷勢雖未痊癒,但姓陳的小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擊殺范無盡時亦受了重傷,且後來又似與別人動過手,雖然未死,也定是傷上加傷,這短短幾日間他又豈能痊癒?因此我如今要殺他定是易如反掌!」

    出奇的,任仁笑此次大為贊同他所言,「小姐,任某以為綠骷髏說得對,區區一個陳文志,有他一人便足矣。」

    顏無瑕卻搖了搖頭,「不要小看陳文志,萬一殺他不死反而壞事。二位長老還是照我說的一起去吧,如此方能萬無一失。」陳文志當初一刀將屠浩劈成兩半的情景猶歷歷在目,她豈敢大意?

    話說到如此地步,任夏二人自不便多言,於是答應一聲,一前一後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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