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鼎 正文 第497章 大海茫茫(1)
    漢鼎第497章大海茫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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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海茫茫。

    從長江口出發的大船隊。徐徐行在通往日本的海面上。

    日光毫無遮攔的映照在水面上。將水面也映照出層層的炙熱的光芒。太陽在海中間。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彷彿是埋藏在海底下面的熊熊火。正在不斷的噴發著過人的熱量。海水被烤的完全失去了原來的顏色。只剩下一層太陽的金光。

    中午的時候。海面根本看不到任何生命的痕跡。沒有跳躍的魚兒。沒有魚兒在水下游動所產生的花紋。甚至連飄蕩的水藻都看不到。在太陽最**辣的時候。甲板上簡直能夠將雞蛋烤熟。白色的船帆。在太陽的炙烤下。彷彿已經完全曬蔫了。

    只有在早晨的時候。船上的人。才敢走到甲板上。憑欄臨風。眺望大海的美麗。從長江口到日本群島的水面。還算是風平浪靜的。這段時間天公作美。風和日麗。熱是熱了點。但是對於水手們來說。卻是難的安逸時期。自從出海以來。他們還沒有遇到過暴風雨呢。

    又是一天的早。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早晨。居然起了一層輕霧。的太陽似乎比平常要晚出來一些。早晨的氣溫好像也顯稍微涼爽一點。空氣也沒有那麼悶熱了。站在甲板上面居然能夠感覺到絲絲清涼的海風。難的早晨。馬上引起了有心人注意。

    在船頭的欄上。依靠著一位美麗的少女。她烏髮垂肩眉兒彎彎。眼兒水靈。面泛紅光;俏麗臉蛋。似吹彈即破;櫻唇頻動鼻兒玲攏;一雙秀手十指纖。猶如精雕美玉;一對玉臂。豐盈而不見肉。嬌美而若無骨。真是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貌身材窈異樣風流。峨眉風眼。臉桃腮有驪姬之容貌。玉骨冰肌。揮而揭雪;花容月貌。傾國以傾城。蓮步輕移。恍如飛燕正舞;蘭室靜坐。疑是仙姬之居。

    只是她的情。有些哀愁。又有些不服氣。她纖纖十指中捏著水仙花的花瓣一瓣一瓣的將它捏碎。後讓碎片從甲板上輕輕的摔在海面上隨著被船頭湧起的海浪飄著。最後消失在船尾的方向。她的纖纖十指。本來是白的。漸漸的也被水仙花的汁液染成了淡紫色。

    「妹妹。你在想什麼呢?」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從船艙裡出來。在甲板上伸了幾個懶腰。感受這難的的清涼。忽看到欄杆邊的女子。於是輕輕的走了過來。

    「不想什麼。」那個美麗的少女也不回的回答。看著飄落的水仙花瓣。悵然若失。

    說話的男子。正是名花滿樓的吉王李保。

    這個依靠著欄杆的少女。自然是他的妹李思妍了。

    李保和劉鼎話別以,。就轉道江南。找到了李思妍。請她到日本去參加自己的婚禮。

    李思妍上次幫蕭致婉求情。結果被劉鼎無情的拒絕。在陳州相見艾飛雨又沒有見到。心裡憋了一肚子的氣。卻又沒有的方發洩。氣鼓鼓的也想找個的方安靜一下。聽說中原的少人都在日本。李思妍也就答應了。於是帶著薛兒一起上了船。前往日本。

    李保走到李思妍的身邊。舉目看著無邊無際的海面。有意無意的微笑著說道:「你在想劉鼎?」

    李思妍嘟著小嘴。冷冷道:「我想他做什麼-」

    李保轉過頭來。看著妹妹的俏臉。慢慢的說道:「你生他的氣?」

    李思妍倒沒有否認她的確是生劉鼎的氣。說道:「難道我生氣也不行麼?」

    李保微笑著說道:「生他的氣。說明你在乎他。」

    李思妍將手中的水花瓣全部扔到海水中。嘟囔著說道:「那又怎麼樣?我在乎他。他卻不在乎我。」

    李保點點頭。安慰著說道:「這種生氣的滋味不好受吧?」

    李思妍忽然輕輕一咬牙。突然冒出一句話:「我真想打他。」

    李保哈哈一笑。諧的說道:「你當時不打。現在可沒有機會了。」

    李思妍跺跺腳。不依的說道:「哥。連你也來嘲笑我。」

    李保收斂起笑容。望著越來越遠的西方海面。正色說道:「哥怎麼會嘲笑你。只是。哥覺的。你和他之間。還需要進一步的深入瞭解啊。」

    李思妍想起劉鼎拒|自說情。不免有點牙癢癢的。覺的自己為他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卻從來沒有在乎過自己。真是令人氣憤。她說道:「他。我不想解他。」

    李保說道:「你又來了。」

    李思妍說道:「如果說我不瞭解他。難道其他人就瞭解他了?」

    李保沉默片刻。沒面回答。忽然說道:「可是。你真的瞭解他嗎?」

    李思妍有點不以為然的說道:「他很深奧麼?還需要怎麼瞭解?」

    李保搖搖頭。慢慢的說道:「不是他太深奧。只是你的角度不對。你從來沒有站在他的角,。為他本人設想過。你知道他想做皇帝。可是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做皇帝麼?你知道他對朝廷很不敬。可是你知道他為什麼還要奉天子嗎?你知道他風流好色。可是知道他為什麼風流好色麼?」

    李思妍皺眉說道:哥。你也別裝深奧了。你說的這些大道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和他接觸了這麼多次。他給我的感覺好像總是仇恨我。我又沒有對他怎麼樣。那時候還沒有幫蕭致婉求情呢。怎麼就仇恨我了?他的父親。又不是我殺的。我還幫他的家人說了好話呢。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她越說越生氣忍不住又去掐手的水仙花。卻發現手中的水仙花。剛才已經被扔到海水裡面去了。她跺跺腳。拿自己的手指出去直到將自己的手指掐生痛才鬆了手。

    李保搖搖頭。慢的說道:「問題就出在這裡啊。他為什麼仇恨你?準確來說。是仇恨我和你曾經代表的那個階層。在你的眼中。他是鷹揚軍節度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準確來說根本沒有人在他之上。你嘗試過將他看做是普通人麼?」

    李思微一怔:「普通人?」

    李保點點頭微笑說道:「對啊。普通人。你要將他當做鷹揚軍節度使。當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你不要將他當做是黃巢的兒子。不要將他當做是逆賊的後代。你應該將他當做一個普通人。當做是一個普通的有七情六慾的。有優點也有缺點的人。他也會做錯事。也會做蠢事

    也會做別人難以理喻的事情。」

    李思妍輕輕的皺皺,頭。

    李保頓了頓。又說道:「妹子你真的放下了皇室的身份了嗎?」

    李思妍霍然轉頭看著李保。不滿的說道:「哥。你怎麼這麼說我?」

    李保慢慢的說道:「我知道你的外表。是已經完放下來了。可是。你的內心。你真的是在用一個平民的內心。來觀察這個世界麼?你真的已經將自己當做是一個平民。一個完全的平民了麼?你真的感受不到劉鼎對你的仇恨是怎麼來的嗎?」

    李思妍微微一。不由自主的說道:「哥。我不懂你的意思。我現在還不是一個平民嗎?」

    李保慢慢的道:「在這樣的亂世中。作為一個平民。更多的是恐懼和無奈。你有過這樣的恐懼和無奈?你有過叫天天不應。叫的的不靈的經歷麼?你嘗試過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感覺麼?你嘗試過十天半個月。甚至是整月整。都沒有吃過飽飯的感覺麼?」

    李思:「我。」

    李保慢慢的說道:「你有這樣的經歷。自然不會感覺到劉鼎為什麼仇恨你。也感覺不到鷹揚軍的戰鬥力所在。其實道|說穿了。非常簡單。他們希望有人帶他們走出恐懼。們希望有人能夠給他們帶來穩定的生活。他們希望有人能夠讓他們避開殺戮和搶掠。他們的這種希望。是發自內心的。你有這樣的希麼?」

    李思妍抿著嘴唇。慢慢的說:「我。不知道。」

    李保說道:「我知道。沒有。」

    李思妍說道:「我有。」

    李保說道:「不。你沒有。」

    不容李思妍反駁。李保已經接著說道:「沒有。因為你根本沒有感覺到那種恐懼。那種絕望。你從沒有受到過死亡的威脅。你從來沒有經歷過殺戮和搶掠注意。是親身經歷。而不是在旁邊看著別人承受。承受殺戮。承搶掠。你覺你已經感受到的疾苦。你已經比其他的皇室成員。都要接近民眾一百倍。不錯。你的確做到了。你比李儼要勝出一倍。但是。你還不夠。因為。你從來沒有將自己當做是一個平民。一個土生土長。一個從小就經歷恐懼殺戮和搶掠的平民。」

    李思妍有點遲疑的說道:「我不知道。我。我已經很努力了。」

    李保輕輕的搖搖頭。緩緩的說道:「妹子。做一個平民。並不需要什麼努力。相反的。你越是努力。說你越是保持著和他們的距離。你劫富濟貧。你替天行。你關心民間疾苦。都是一個旁觀者的角色。你從來沒有融入到這個天下最龐大的團體。你沒有親身融入劉鼎身邊的這個團體。」

    李思妍問道:「什團體?」

    李保說道:「用我們以前的話來。就是。刁民。」

    李思妍又是微微一怔。失聲說道:「刁民?」

    李保凝重的點點頭。緩緩的說道:「不錯。用我們以前的話來說。他們這些人。都是刁民。劉鼎的老子。是刁民。劉鼎身邊的所有人。也都是刁民。鷹揚軍就是最大的刁民集合體。他們中的一些人。是流氓無賴小混混還有一人。是私鹽子馬賊盜賊土匪。還有一些人。是不的意的舊官吏舊軍人舊的主。但是這些都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鼎的身後。有著千千萬萬的貧苦農民。他們才是支撐劉鼎崛起的主要力量。」

    「然而。在以前我們有誰會在那些農民?在乎那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他們老實巴交誠實懦弱。我們要他們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們搶走他們的女兒。搶走他們的糧食霸佔他們的田的。甚至是奪走他們的性命。他們都不敢放一個屁。我們只需要一句話。一個動作。甚至是一個眼神。就可以決定他們的運。可是。誰又能想到一旦他們被激怒起來會爆出如此恐怖的力量呢?」

    李思妍說道:「哥。說的太深奧了我無法理解啊。」

    李保依然保持著淡淡的微笑。慢說道:「其實。哥只有一個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夠融入到這個團體。融入到以前我們都看不起的這個團體。去親身感受他們的恐懼殺戮和搶掠。這樣。你才可以更加的理解劉鼎。」

    李思妍不解的說道:「他們。和劉鼎有什麼關係?」

    李保微笑著說道:「你還是不明白。劉鼎。其就是他們之中的一份子。他們具有的恐懼殺戮搶無奈。劉鼎同樣擁有。甚至比他們更加的強烈。他們擁有的優點。劉鼎同樣擁有。們擁有的缺點。劉鼎的身上同樣存在。」

    李思妍半信-疑的說道:「劉鼎也會感到恐懼麼?」

    李保微笑著說道:妹子啊。你還是不太瞭解劉鼎啊。你覺的。劉鼎這些年來。不斷的東征西討。是為什麼?是建功業?是定鼎天下?是不甘寂寞?或許。些原因全部都有。但是。更相信一點。劉鼎同樣恐懼。同樣恐懼自己好像顧仁瞻等人一樣。成為別人手中的獵物。亂世爭霸。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他如果不奮力前行。最後肯定會被別人吃掉。你能說。他不恐懼麼?」

    李思妍努力的思索好久。最後遲疑著說道:「我。從來沒有感覺到他的恐懼。」

    李保微笑著說道:「他當然不能讓你感覺到。準確來說。他甚至不能讓身邊的每一個人感覺到。他乃是鷹揚軍的核心。是鷹揚軍的支柱。是他支撐起了整個鷹揚軍的脊樑。他要是在人的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恐懼。表露出自己的懦弱。鷹揚軍的士氣。就要受到巨大的打擊。甚至有可能葬送鷹揚軍的前程。」

    「剛才我說過了。們以前所說的那些刁民。他們存在的缺點。劉鼎同樣存在。只是他克服的比較好。沒有表露出來。要是他無法克服這個缺點。鷹揚軍也就復存在了。但是。劉鼎只要在恐懼。只要存在缺點。他就需要傾訴出來。我始終認為。劉鼎其也想找一個信過的人。傾訴自己內-的一切。只。他還沒有找到而已。」

    李思妍輕輕的皺著。忽然說道:「他身邊的那些女人。難道就沒有人瞭解他的嗎?」

    李保搖搖頭。很自信的說道:「不。我覺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一女人。是真正瞭解他的。你看看他的|些女人。有哪個可以長期的跟在他的身邊?難道。他就不想有個女人跟

    己的身邊?不是不想。是沒有找到。」

    李思妍扳著手指頭。細細的計算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道:「他身邊的女人。現在已經有十三四個之多。就連這船上還有兩個。難道。他就真的找不到一個可以跟隨在他身邊的?」

    李保看了看自己的後面。發現裴雨晴和沈若依還沒有起來。於是說道:「因為她們的追求和你不同。她們的追求。都比你需要的要簡單。她們或許只需要一個男人給她們安全感。或許只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或許。是需要這個男人繼續延續她們的榮華富貴。無論是什麼樣的需求。她們現在都已經的到了滿足。可。這些。是你要的嗎?」

    李思妍明顯的遲疑著。沉默良久才說道:「我不知道。」

    李保感慨的說道:「妹子你如果願意和她們一樣。只想到單的快樂。一點都不困難。因為你的要求太高。你才感覺到痛苦因為你想要的到更多付出的必然更多。你想要劉鼎道你的心。可是你卻不知道他的心。那又怎麼能行呢-」

    李思妍說道:「,像有些明白了。」

    李保繼續說:「你覺的劉鼎好風流。那又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好色風流呢?他身的每個女子難道都是缺一不可的嗎?不是。其實你只看到了劉鼎對她們的佔有。卻沒有看到她們同樣從劉鼎身上到了滿足。她們到了安全。到了平靜。到了富貴。到了利益。其實劉鼎向她們索取的。只她們的身體但是她們從劉鼎身上到的。卻是各種樣的利益。」

    李思妍說:「真的是這樣麼?」

    李保微微一笑慢慢說道:「子你的追求。這樣的亂世乃是奢-品。就連你哥哥。都做不到。你想要劉對你付出真心。你首先要付出真心。你不願意從他身的到這種庸俗的快樂。你就注定要承擔更多的痛苦。」

    李思妍明顯有些遲疑了。忐不安的說道:「你剛才說。我覺的我還很遙遠。我。可以嗎?」

    李保微微一笑。鼓著說道:「等年底你回去的時候。我想他已經進安了。要是你有興趣。不妨到安去和他相會。記住我剛才所說的話。用另外一種身。去感受劉鼎的恐懼不安緊張和快樂。」

    李思妍點點頭。但是很快又說道:「每次是我去找他。多不好意思。」

    李保微笑著說道:「的幸福自己不去爭取。難道想要天上掉下來麼?」

    李思妍嘟著櫻桃小嘴。不服氣的說道:「難道。他就不能來找我一次?」

    李保苦笑著說道:「妹子。你又來了。現在是你要追尋自己的幸福。不是劉鼎要主動給你幸福啊。」

    李思妍說道:「好。為了我自的幸福。我去找他吧。」

    李保滿意的點點頭。勵說道:「這就對了。」

    卻聽到後面有個很聽的女聲說道:「你們妹來的好早啊。是覺太熱了麼?」

    原來是裴雨晴和沈若依來了。

    李思妍急忙用眼色意自己的哥哥。可不要繼續剛才的話題。只是不免有點做賊心虛。粉臉沒來由的紅了。好不容易才鎮靜下來。勉強笑著說道:「不是的。我是習慣了早起而已。」

    沈若依她們當然不猜到他們親兄妹原來在討論劉鼎的事情。隨意的說道:「在陸的上。我倒是不覺的怎麼樣。可是到了這船上。真是折騰我了。昨晚一晚上沒好。早上起來。覺的涼爽了一點。才稍稍睡著了一會兒。結果一會兒醒來。又睡不著了。只好起來。」

    裴雨晴笑著說道:「我還好一點。不過比起龍姑娘。那又差遠了。」

    在鷹揚軍上報朝廷的表狀中。英王李保已經「下落不明」。親王的身份。當然不能出現在公開的場合。現在李保已經到日本。在日本伊豆守桑原虎太郎麾下事。公開的身份是花滿樓。故此。除了劉鼎等極少數人之外。其餘人。都不會-用親王的身份和李保會面。

    至於李思妍的郡主份。早就在中和四年就被剝奪。現在是不折不扣的平民。她為了區別自己的皇室身份。甚至給自己取了全新的名字。叫做龍月秀。裴雨晴和沈若依固然知道李思妍的來龍去脈。但是入鄉隨俗。她們也稱呼李思妍為龍姑娘。

    她們兩個其實和李妍一樣。也頭次出海前往日本。往常的海上貿易。她們倆是根本不需要出海的。只需要在潤州負責總體事務就是了。只是這次有些例外。她們就是代表劉鼎前往日本-加李保的婚禮的。劉鼎雖然不能親自出席李保的禮。卻派人請裴雨晴和沈若依準備了禮品。並作為自己的特殊使者前往日本。

    李思妍生怕自己的心事被他人窺知。於是向兩人微微一躬身。錯開話題說道:「雨晴姐姐若依姐姐。一路上你們對我如此關心。實在是太感謝了。」

    裴雨晴和沈若依都不約而同的錯開了身體。不肯接受李思妍的見禮微笑著說道:「龍姑千萬不要禮。我們可承受不起。」

    李思妍說道:「兩位姐姐怎麼這麼客氣?一路上。若不是你們給我講故事解困。船上的日子可真的難過了。

    昨晚你們還說和我是姐妹來著。在就這麼見外了。」

    裴雨晴微說道:「這是另外一回事。你是不的我們可不敢受的禮。」

    李思妍有意無意的道:「難道是因為我是流落江湖的郡主麼?」

    裴雨晴微笑著說道:「倒不是。」

    沈若依拉著李思妍的手臂瞇瞇的說道:「連他都不敢受你的禮。我們又怎麼敢?要他知道了。我們豈不是要遭殃?他的性子你大概也略知一二。我們啊可都不敢觸他的霉頭。」

    李思妍說道:「你-|將他好恐怖的樣子。既然如此。你們還嫁給他做什麼?」

    裴雨晴指著沈若依。笑著說道:「這個問題。你來回答。」

    沈若依笑著說道:「這就怪了。我嫁給你。和你嫁給他原因難道是相的麼?」

    裴雨晴說道:「你又來討打了。」

    沈若依說道:「龍姑娘你要研究這個。還是你親自體驗一下吧。」

    李思妍沒有反應過來隨口說道:「什麼啊?」

    裴雨晴說道:「她讓你親身體驗一下。」

    李思妍終應過來。嬌羞的說道:「你們又來了。」

    沈

    裴雨晴都微笑起來。

    她們其實對眼前的現狀相當的滿意。對外面流傳有關劉鼎的風流韻事。也就不是很在。

    劉鼎和李思妍的事情。她們自然有所耳聞。但是並沒有十分的關心。那畢竟是劉鼎的事情。而不干涉鼎的事情。正她們為人處世的精明之道。李思妍最後到底有沒有嫁入劉家。暫時她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

    當然。話說回來。要是李思妍最後真的嫁過來。她們也是歡迎的。沈若依和裴雨晴兩人。要說對劉鼎的感情十分的強烈。恐怕劉鼎和她們本人都不會太相信。她們的背後。都著偌大的家族。她們和劉鼎的結合。更像是某種利益之間的結合。只是她們和劉鼎還能融合相處。沒有出現偏差而已。

    這種代表家族利益的婚姻。需要不斷的結盟。不斷的壯大自身的力量。才能確保利益的存。李思妍雖然已經不是郡主。可是畢竟是出身皇室。和沈若依裴雨晴兩人出身大家族。背景是差不多的。在日後的生活中。自然比較容易走到一起來。

    李保說道:「你們慢聊。我去品茶去了。」

    裴雨晴說道:「公子請便。」

    李保微笑,。轉身走了。

    沈若依和裴雨晴靠在欄杆上。看著遠方的海面。

    裴雨晴的身體比較豐腴一。自然比較怕熱。感慨的說道:「要是這天氣不這麼熱。那該好啊。」

    李思妍說道:「據了日本以後。就沒有那麼熱了。」

    裴雨晴說道:「但願如此吧。」

    沈若依看著商船後長長的鷹揚軍軍艦隊。隱約可以看到戰艦上的鷹揚軍水兵。正在來回的忙碌。依稀間還能聽到龍吟和洛羽等人的吼叫。海軍的通訊聯絡始終是麻煩事。所以大嗓門是不可少的。龍吟和洛|都是大嗓門。大部分的海軍軍官。也都是大嗓門。一旦盡情的吼叫起來。隔著好遠的距離都能聽到。沈若依若有所思的說道:「你看他們。一點都不怕熱。」

    裴雨晴嗔怒說道:「又討打。拿我來取笑。」

    作勢欲打。

    沈若依急忙說道:「好饒命。小妹不敢。」

    李思妍同樣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後面。只是。由於距離有點遠。她看不是很清楚。她對鷹揚軍的海軍艦。的確有些好奇。這畢竟是劉鼎麾下的武裝力量。但是。對於鷹揚軍海軍艦隊。裴雨晴和沈若依知道也不多。這不屬於她們的管轄範圍。即使她們偶爾間問起有關的方面。也會含笑帶過。她們都是聰明伶俐之人。自然不會繼續追問。

    這次李思妍在潤州上船就發現除了所在的大船之外還有其他很多船隻。當船隊離開長江口的時候。了一個大彎。她還專門看了一下自己的後面。結果發在自己的後面。至少還跟了二十艘的船隻。有商船有戰艦還有一個叫做海軍戰隊的鷹揚軍小部隊。

    後來。李思妍從裴雨晴等人口中瞭解到了更多的訊息。這次前往日本的。除了沈若依裴雨晴帶領的海上貿易船隊還有一個叫做雷洛的人。帶領了一支三艘大船組成的探險艦隊。他們的|的的。並不是日本。而是一個很遠很的的方。可能需要在海上航行大半年甚至是一年的時間。才能到達目的的。在海面上航行一年的時間。到底是多遠的距離李思妍無法估算但是她覺。這些人一定常了不起。

    在探險艦隊的後面還有更多的軍艦。乃是龍吟和洛羽帶領的鷹揚軍海艦隊。大型的軍艦有八艘。中的軍艦有十四艘。在這些軍艦的上面。還搭載有鷹揚軍的海軍陸戰隊。李思妍在潤州上船的時候。遠遠的看到這些人的背影。明顯的能夠感覺到這些人的出現。絕不是為了玩玩兒來的。

    李思妍不清楚鷹揚軍海軍艦隊到來日本的目的。更不知道海軍陸戰隊是跟隨海軍艦隊進行練的。心想他們可能是護送裴雨晴沈若依前來日本的。想到這裡。她不免有些妒忌。劉鼎的女人架子真大。出趟海還要海軍護航。參加個婚禮。還有專門的鷹揚軍進行保護。

    忽然間。裴雨晴好的說道:「咦?那邊又有船來了。」

    沈若依和李思妍向著裴雨晴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在海天一色的西北方海面。出現艘商船的影子。這些商船的體積都很大。從船隻的建造架構來看。和唐朝的大船沒有什麼兩樣。但是上面懸掛的旗幟。卻不像是中原人的。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船隻。

    原本要進入船艙的李保。聽到裴雨晴的說話。於是轉過身來。舉起劉鼎送給他的望遠鏡。仔細看了一會兒。情不自禁的有些驚疑。自言自語的說道:「那是平山智的船。他們是從哪裡來的?」

    裴雨晴沈若依思妍都好奇的看著西北方的海面。只看到商船連續的出現。最後居然十一艘之多。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出發的。要到哪裡去。但是從商船的吃水量來看。載的物資肯定少。

    李保-望遠鏡。冷冷的說道:「平山大智。哼。」

    李思妍好奇的說道:「山大智是誰?」

    李保深沉的說道:他是我在日本的最大對手。」

    裴雨晴和沈都好奇的回過頭來。看著李保。

    她們日常審閱貿易記錄的時候。知道這個平山大智。他是陸奧守。當時日本的皇城。叫做平安京(今京都附近。陸奧守距離平安京很近。這位平山大智依仗著自己近水樓台先的月。對日本天皇峨的影響力很大。同時。他的軍事實力。也是當強的。麾下部隊有上萬人。在日本。上萬人的部隊。已經是很了不起了。李保效力的桑原虎太郎。軍隊總人數還不到五千。還是臨時擴編起來的。

    李保的臉色漸漸的冷峻下來。忽然說道:「兩位姑娘。我要將這些商船截停下來。你們能幫幫我麼?」

    裴雨晴說道:「當可以。」

    她招手叫來一個水手。吩咐道:「刻給龍吟洛羽兩位司令官發旗語。請示他們可不可以將西北那些商船截停下來。花公子想要看看商船上面裝載的是什麼。」

    那水手答應著去了

    一會兒以。手將相關的信息傳遞出去了。

    自從雷洛接管前往南美洲進行探險的任務以後。他這個海軍司令官。就暫時被停職了。鷹揚軍海軍艦隊的日常管理和訓練。都落在了龍吟和洛羽的身上。在光

    上半年。鷹揚軍水軍部隊。也進行了一系列的人事調艦和裝備。也都有所更新。

    這時候。龍孟堯年事已高已經退休。不再過問水軍的具體事務。原來鷹揚軍內河艦隊-成長江艦隊運河艦隊。現在又重新合併了。鷹揚的內河艦隊交了董瀾周陽狄璇龍宇昊韓霖等人分別指揮組成了幾個特別活機動的|艦隊。可分可合。可進可退。平時分散駐守。戰時則臨時聚集。

    鷹揚軍內河艦隊的|要任務是,制洞庭湖周的區防止岳-刺史杜洪在長江的上游鬼。同時。也是威壓鎮海的的丁從實和錢。監視淮南的區的動。另外他們還有繼續沿著長江上溯的任務。只是由於三峽實在太險惡了。大型戰艦根本無法通行。只好作罷。

    經過兩年時間的努。徐長卿主持的江南運河整修工作。已經取的初步的成效。千噸以上的船隻都可以在運河通行無阻使的內河船隊的震懾範圍。進一步擴大。由於這次揚軍整修運河大量使用了水泥這種新型的建築材料。不但大大的增強了水利設施的堅固程度。而且加快了期。

    水泥的最大特性。就是能夠在水中凝結。這無疑是解決了水下建築最大的難點。徐長卿活學活用。將水泥廣泛的用到碼頭橋樑船塢棧橋的修建中。大力推廣混凝土的使用。使的新整修的江南運河。不但前所未有的堅固。而且前所未有的外觀漂亮。令人歎為觀止。

    至於鷹揚軍的軍艦隊。已經心無旁騖的投入到上的作戰訓練中去。龍歌和馬躍帶領海軍陸戰隊。開封回到長江口以後。同樣投入了緊張的訓練中。高劍川和柳隨風固然缺點多多。但是兩人的遠海航行經驗。的確豐富。在兩人的指點下。鷹揚軍海軍的訓練水平。一直在穩步提升。

    經過一年多敲打。揚軍海軍。終於開始嘗試著向大海的深處邁進。這次鷹揚軍海軍艦隊傾巢而出。赴日本。|第一次長距離的海上拉練。就是要檢驗檢驗前階段鷹揚軍海軍的訓練成果。但是一路上風平浪靜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對艦隊沒有什麼考驗。雖然這是一樁好事。但是海軍的高層。總是覺的缺少了一些什麼。

    龍吟和洛兩人各自在不同的戰艦上面。正在無聊的很。接到裴雨晴發出的旗語。頓時活起來。這種事情根本不用考慮。立刻截停對方的船隻就是了。兩人隨即用旗語進|協調。龍吟比較好動。決定打前鋒洛羽比較沉穩。則在後面督陣。

    由於對方都是商船。有戰艦護航。所以戰鬥的難度不大。剛好適合初次出遠海的鷹揚軍海軍。隨著吟和洛羽一聲令下。鷹揚軍海軍的所有戰艦。所有人員都立刻行動起來。隨著戰艦桿上的旗語不斷的晃動。所有戰艦都很快就形成了戰鬥隊形。

    在龍吟的指揮下。大別山天山桐柏山九華山武當山等五艘主力戰艦。一起向西北方的商船靠了過去。桿頂的鷹揚軍水兵。同時用旗語打出了要對方停船的信息。只是。這時候旗語尚未完全通用。那些商船不知道是看不懂還是什麼的。反正是繼續前進著。

    龍吟罵道:「不聽的話。叫你好看。」

    當即親自帶著天柱山號從前方靠近。,圖將商船直接截停。船上的大型弓弩和投石機。還有拍戰鬥裝備。也全部準備妥當。龍吟同時大聲叫道:「馬躍。是你們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馬躍早就帶著嚴陣以待的海軍陸戰隊。整齊的排列在甲板上。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聞言只是淡淡的說道:「你靠過去就是了。剩下的事情不用你管。」

    龍吟笑著說道:「都說海軍陸戰隊的口氣大。還真是大。」

    馬躍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老哥的口氣很小麼?」

    龍吟嘿嘿笑著。大`不慚的說道:「彼此彼此。難兄難弟。」

    這時候。對方的商也開始加速了。好像已經有點意識到不妙。對於鷹揚軍不斷發出的停船信號。它-|置若罔聞。反而不斷的加速。然而。它們畢竟是商船。怎麼可能的過專門設計用來海戰的戰艦?一會兒的功夫。鷹揚軍的戰艦。就已經逼近了商船。龍吟本人指揮的天柱山號戰艦。更是運動到了商船的前面。搶先將對方攔截下來。

    馬躍斷喝一聲:「飛準備。」

    二十二名手持飛的魁梧戰士。立刻靠在了欄杆邊只要對方的商船進入飛的抓捕範圍。他們就拋出飛。這種飛乃是肉搏戰的利器。一旦勾住了對方的船隻。易間是無法鬆脫的。以前由于飛的份量非常沉重。又有長長的繩索。所以不是臂力特別大的戰士。是無法使用的。故每次作戰。一般都只有三五個飛出動。

    但是現在馬躍他們使用的飛。經過鷹揚軍的改良。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沉重。抓捕的效果卻要比以前更好。對于飛後面的繩索。也進行了改良。因此。能夠甩出飛的戰士。也是越來越多了。可以想像一下。幾十條繩子一下子勾住對方的船隻。就好像是蜘蛛網一樣將對方纏住。對方想要脫身。那就困難了。

    由於船隻的裝載人數有限。所以龍歌和馬躍。只帶來了五百名的海軍陸戰隊官兵。但是面對這樣的商船隊。當然毫無問題。若不是為了全面檢查一下海軍陸戰隊各部隊的戰鬥力。馬躍覺的自己帶十個人跳過去就可以了。甚至。他覺自己單獨上去就能夠搞定。

    滿載著貨物的商船。速度上當然是戰艦的對手。之後。桐柏山號率領開始靠上對方的商船。兩船之間的距離。二十丈一直縮短到五丈左右。隨後又短到不足三丈。

    馬躍看看距離差不多。立刻大喝一聲:「扔。」

    嗖嗖嗖。

    條粗大的繩索拋出去。帶著精巧的飛落在商船的欄杆上。很快勾住了商船的甲板和欄。隨著戰士們收緊繩索。兩船之間的距離頓時拉近。最後船完全靠到了一起。兩船船相觸的一剎|兩船的船身。都明顯的晃動了一|。對方商船桿。還發出了吱吱嘎嘎的聲音。上面的船帆不停的動。甲板上的雜物。也滾來滾去的。

    馬機大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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