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就準備好的海軍陸戰隊戰士,敏捷的翻過船舷,踏上對面的商船。首發 這樣的動作,他們已經不知道訓練了多少次,自然不會出現絲毫的失誤,哪怕甲板不停的晃動,他們的雙腿也是堅如磐石。他們被訓練出來的目的,乃是對付有武裝的敵人,現在商船上的人,連基本的武裝都沒有,不免有些大材小用。
在明晃晃的刀光面前,商船上的水手,紛紛蹲在甲板上,習慣性的雙手抱頭,連聲求饒。他們沒有還擊的行為,鷹揚軍海軍陸戰隊當然也不會傷害他們,喝令他們呆在原地別動,然後繼續前進。
很快,表面的甲板,就被基本控制了。桅桿上的水手,在鷹揚軍的喝令下,也乖乖的收起了船帆,於是商船的行進動作,也就漸漸的停止了。在鷹揚軍的示意下,桅桿上的水手,紛紛順著桅桿爬下來,乖乖的蹲在甲板上,聽從鷹揚軍的指揮。
馬躍看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敵人的痕跡,所有的水手,都乖乖的蹲在地上,驚恐之色,溢於言表。他暗中皺眉,難道,這些真的是普通的商船?若只是普通的商船,李保又怎麼會請求他們截停對方檢查?以他的為人,不像是尋釁滋事的樣子。不!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正這麼想著,變故突然發生。
一個海軍陸戰隊戰士試圖進入船艙時,突然遭受到了裡面弓弩的襲擊,幸好那個戰士已經訓練到條件反射的地步,發現不妙,立刻趴下,避開了要害,可是肩頭還是被射中。他在地上滾動的時候,又被射中了屁股和後背,鮮血如注。
其他的鷹揚軍戰士手疾眼快,一把將他拉開,同時往裡面扔了幾把斧頭,只聽到裡面傳來幾聲痛苦的慘叫,看來是有人被擊中了。於是,鷹揚軍戰士繼續往裡面投擲標槍、飛斧,試圖將裡面的人都遏制下去,但是裡面卻依然有弩箭射出來,迫使鷹揚軍不能靠近。
「咦?」馬躍忽然驚奇地叫了一聲,似乎發現了什麼。
從這些射出來地弩箭來看。威力至少也是軍用弩啊!有唐一代。民間是不禁止弓地製作、使用和出售地。平民也可以攜帶弓箭出行。但是對於弩。卻有嚴格地限制。現在天下大亂。各個勢力地軍隊都大量裝備弩。弩乃是最緊缺地武器。民間人士一般都不會擁有地。除非是有非常特殊地背景。這商船居然還帶有軍用弓弩手?
「張遠波。上去看看怎麼回事?」馬躍招手叫道。
那個叫做張遠波地海軍陸戰隊軍官。立刻帶著幾個戰士。用繩索從甲板地邊沿攀爬下去。然後從船舷地窗口進入。這也是海軍陸戰隊平常訓練地項目。一點難度都沒有。一會兒地功夫。在船艙地裡面。就傳來了廝殺地聲音。顯然是張遠波等人。已經成功地潛入了船艙。
馬躍仔細地聽了聽。發現裡面地廝殺聲還挺激烈地。兵器撞擊地聲音。不絕於耳。看來商船上有武裝地人還不少。張遠波等人開始地時候進展順利。但是到後面。就遇到了強有力地抵抗。從兵器撞擊地聲音來看。敵人地功夫也不差。繼續聽了一會兒以後。馬躍又自言自語地說道:「怪了。」
原來。他聽出來了。在下面地船艙。居然傳來類似行軍打仗才使用地口號。敵人地叫聲。也帶著明顯地軍隊口吻。聽他們地聲音。倒是有幾分熟悉地。鷹揚軍以前肯定接觸過這些人。這些人不知道為什麼隱藏在船艙裡面。看來。李保一定是發現了其中地古怪之處。才會請鷹揚軍將其截停。
馬躍揮揮手。當即帶著幾名海軍陸戰隊戰士。向船艙地入口壓迫過去。他們一邊前進。一邊不斷地投擲出標槍和飛斧。試圖將對方地弩箭壓制住。但是。從船艙裡面射出來地弓弩。相當地強烈。從射擊地角度和頻率來看。肯定是有經驗地用弩好手。絕不是臨時武裝起來地水手。
「這些傢伙,到底是什麼人?」馬躍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他雖然惱火,卻也不好硬攻,免得造成太大的傷亡。他下令更多的海軍陸戰隊戰士,從船舷側面的窗口潛進去,從裡面將敵人逼出來。
他自己則在甲板上佈置好了陷阱,只要將那些不明身份的敵人都逼迫到甲板上,他們就死定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海軍陸戰隊戰士,從甲板的邊沿爬下去,然後從窗口潛入船艙裡面,在裡面和不明身份的武裝水手展開廝殺。不久以後,船艙裡面的喊殺聲越來越強烈,跟著有人從船艙裡面被壓得退出來,他們才剛剛從船艙逃出來,就遭受到了馬躍等人的迎頭痛擊。
僵持一段時間以後,船艙裡面的戰鬥越發激烈,慘叫聲和呻吟聲不絕於耳。殘餘的那些武裝水手,終於抵禦不住了,紛紛從船艙裡跑了出來。馬躍喝令大家暫時住手。於是,海軍陸戰隊的面前,出現了幾十名的武裝水手,又是緊張,又是驚恐的打量著鷹揚軍將士。
從這些人的動作來看,肯定不是專業的水手,但是,他們都作水手的打扮,身上也沒有明顯的標記,看不出到底是什麼人。馬躍正感覺沒有什麼刺激,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還算有力的抵抗,頓時感覺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眼神裡帶著濃濃的殺意。
「你們是什麼人?」馬躍大聲喝道。
那些武裝水手沒有回答,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上!殺了他們!」馬躍毫不遲的喝道。
三十六名海軍陸戰隊戰士,一湧而出,將身上的武器齊齊甩出。
嗖嗖嗖!
三十六枚標槍呼嘯而去。
呼呼呼!
標槍尚未擊中目標,跟著又是三十六把斧頭旋轉飛出。
啊啊!
只聽到一片的慘叫聲,擋在海軍陸戰隊前面的敵人,紛紛倒地。頃刻之間,再也沒有站著的人。原本就落了不少血跡的甲板,頓時被鮮血
透,血水隨著甲板的晃動不斷地擴展開來,最終順沿滴落到大海裡面。在旁邊耷拉著腦袋觀戰的商船水手,有幾個頓時被眼前血淋淋的場面給嚇得昏迷過去。
只看到那些不明身份的武裝水手,已經全部倒在了甲板上,屍體橫七豎八的堆疊在一起。他們的身體,要麼是被鋒利的標槍刺中,要麼是被沉重的斧頭擊倒,又或者是標槍、斧頭皆有之,眼看是活不成了。
馬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自言自語的不知道說了聲什麼。
這是海軍陸戰隊頭次使用標槍和短柄飛斧,效果果然不錯。
在搖晃地船隻上,保持身體的穩定性是很不容易的,弓箭很難發揮作用,所以,大多數的水手,都是用長矛或者是斧頭作為肉搏武器。鷹揚軍海軍陸戰隊就專門裝備了短標槍和短柄飛斧。這種標槍,就是遠距離的殺傷武器,短柄飛斧地使用難度,要比標槍稍微高一些,殺傷力卻更強。
本來這些標槍和短柄飛斧,都是驍騎營的楊鷺颯訂造地。鷹揚軍的騎兵,成立的時間短,先天不足,在騎射功夫上,是根本不可能和遊牧民族騎兵對抗的。楊鷺颯冥思苦想,終於想到了一些彌補騎射功夫不足的辦法,就是廣泛裝備這些短標槍和短柄飛斧。
楊鷺颯做過測試,在疾馳的騎兵作戰中,順手甩出這些短標槍,還有短柄飛斧,殺傷力要比弓箭厲害多了。儘管它地射程要遠遠的小於箭,可是它地殺傷力,完全可以壓倒箭鏃。在三五丈之內扔出的標槍和短柄飛斧,連盾牌都能夠擊破。只要鷹揚軍騎兵足夠勇敢,想辦法接近敵人,然後再使用標槍和短柄飛斧,效果一定不錯。
海軍陸戰隊無意中發現了這些標槍和短柄飛斧,覺得也不錯,於是也開始大量裝備。經過適應性訓練,戰士們地反應普遍不錯,無論是在船上還是在陸地上,這種短標槍和短柄飛斧,都是殺敵制勝的好武器。剛才實戰檢驗了一下,地確如此。
馬躍慢慢的走上前來,腳底踏著一個還沒有斷氣的水手,厲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說!」
那個武裝水手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們是宣武軍……」
馬躍放開腳板,微微有些驚的說道:「你們是宣武軍?」
那個武裝水手吃力的說道:「是……」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卻已經斷氣了。
馬躍皺皺眉頭,看著橫了一地的死屍,自言自語的說道:「既然是宣武軍的人,剛才怎麼不肯表明身份?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也不驚。敬酒不吃吃罰酒,活該你們倒霉!」
其餘的海軍陸戰隊官兵,聽說對方竟然是宣武軍的人,都覺得有些驚疑,宣武軍的人,怎麼會出現在海上?難道,這些商船裡面,還蘊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不成?
馬躍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冷冷的說道:「搜!」
海軍陸戰隊的官兵,早就已經展開了搜索,張遠波本人就在下面一直沒有上來。
馬躍找到一個尚未斷氣的宣武軍士兵,再次問道:「你們出海做什麼?」
那個宣武軍士兵斷斷續續的說道:「不知道……」
馬躍踩了他一腳,那個宣武軍士兵就斷氣了。
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叫道:「老大,我們抓到一個有份量的傢伙。」
馬躍回頭一看,發現張遠波正提著一個人過來。這個人作書生打扮,年紀大約在四十歲左右,下頜有一小撮很好看的山羊鬍子。他是被鷹揚軍戰士在船艙的密室裡面發現的,他自稱是普通的乘客,然而,鷹揚軍哪裡會相信,立刻將他送到了張遠波的面前。
張遠波問了那人幾句話,對方堅決不肯透露身份,眼神中反而流露出惱怒的神色,好像和鷹揚軍有深仇大恨。他於是將那人提到馬躍的面前,說道:「老大,他肯定是個有身份的人,只是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字。」
馬躍上下打量對方一眼,冷冷的說道:「你是什麼人?」
那個書生打扮的人卻沒有回答,反而轉開了自己地目光。
馬躍冷冷的說道:「你是宣武軍的人?」
那個書生打扮的人依然沒有回答,可是臉色已經有一點點的變了。
馬躍冷冷的說道:「你果然是宣武軍的人!說,你叫什麼名字,在宣武軍中是什麼身份!」
那個書生打扮的人冷冷的回答:「你既然知道我是宣武軍地人,居然還不知道我的身份,真是可笑!」
馬躍罵道:「你他媽地算老幾!朱溫老子還不認識呢!你算什麼東西?」
那個書生打扮的人臉色微微一變,冷冷的說道:「鷹揚軍的人,都是你這樣有眼無珠的麼?」
馬躍一把揪起對方地胸膛,將他雙腳都提離地,冷冷的說道:「你敢說老子有眼無珠?莫非你就是朱溫?哈哈,朱溫要是長你這副模樣,還不如自己撒泡尿溺死算了!」
「此人乃是潘逸!」龍歌地聲音從旁邊的船上傳來。
那個書生打扮的人臉色微微大變,呼吸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原來,這個被鷹揚軍抓到的書生模樣之人,正是朱溫身邊的重要謀士潘逸。
龍歌帶著海軍陸戰隊登上另外一艘商船,卻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他立刻帶人到馬躍這邊來增援,正好看到馬躍將那個書生提起來,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當初龍歌和馬躍帶領海軍陸戰隊駐守開封地時候,潘逸也被軟禁在開封,只是馬躍從來沒有見過他,一時間竟然沒有認出來。龍歌卻是見過潘逸的,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馬躍微微一笑,將潘逸慢慢地放下來,溫柔的說道:「潘先生,別來無恙啊?」
潘逸伸手拍了拍自己地胸膛,好像覺得馬躍的手弄髒了他地衣服似的,冷冷的說道:「我軍和貴軍無冤無仇,貴軍這樣上來強行動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馬躍笑嘻
道:「潘先生這話,可是見外了。咱們不是不打不~潘先生南來北往,不知道做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昔年金陵一別,我軍對先生很是掛念啊!只是先生保命有術,深居簡出,我們一直沒有機會拜會先生。沒想到老天開眼,居然讓我們在茫茫大海上相逢。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呢?」
潘逸一聽馬躍這話,就知道當年在金陵組織人員暗算劉鼎的事情已經暴露,鷹揚軍肯定會殺之而後快,心中情不自禁的暗暗叫苦,表面卻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帶著憤怒的神色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快點放開我!難道,這就是你們鷹揚軍的待客之道麼?」
馬躍嘿嘿笑著說道:「放開你?潘先生難道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潘逸一顆心急促的往下沉,越發覺得自己很難活過今日,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我和你家大人有過數面之緣,他對我甚是尊敬,你休得對我無禮!否則,日後我會向你家大人討還公道!」
馬躍摸了摸潘逸的下巴,笑嘻嘻的說道:「是嗎?你想向我家大人告我的黑狀?」
潘逸厲聲說道:「你快放開我!否則,有你好看!」
馬躍依然是笑嘻嘻的樣子,淡然自若的說道:「潘先生讓我好害怕啊!」
潘逸冷冷的說道:「你若能就此改過,我還可以原諒你!」
馬躍笑著說道:「張遠波,你們聽到了嗎?潘大人準備放過我了!」
張遠波冷冷的說道:「老大,一刀殺了算了,以絕後患啊!」
馬躍點點頭,頗為贊同。
潘逸明白這些人其實都是兵痞,根本不會和他講道理,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正是目前這種情況,一旦被馬躍沒頭沒腦的殺了,那可是最糟糕不過了,急忙說道:「別,別,別,這位將軍,剛才鄙人一時失言,一時失言,還請恕罪!」
馬躍哈哈一笑,繞著潘逸轉了一圈,笑聲突然嘎然而止,冷冷的說道:「潘先生,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若是不想繩索纏身,不妨對我們明言,你出海是準備做什麼?兄弟我不喜歡聽別人說謊,你還是想想再說吧!」
潘逸內心暗暗叫苦,抱怨老天為什麼對自己如此不公,茫茫大海,無邊無際,自己怎麼就會遇到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呢?老天無眼,嗚呼哀哉!但是他此行的任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曝光的,決不能讓鷹揚軍的人知道。他只好強打起精神,迎著頭皮說道:「這是我們宣武軍的事情,和你們鷹揚軍無關!」
馬躍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慢悠悠的說道:「是嗎?」
潘逸沒來由的覺得脊樑骨一陣冰涼,一顆心都彷彿就要停止跳動了。
大事不妙。
這是潘逸給眼下局勢的最基本判斷。
這時候,所有的商船,都已經被逼停,鷹揚軍海軍的高層,也紛紛向這邊靠攏過來。
剛好,又有海軍陸戰隊從潘逸所在的船艙,搜出了一個大箱子,海軍陸戰隊的另外一名軍官馮潮聲,帶人親自將箱子抬了上來。這個箱子的外表倒是沒有什麼特別,就是普通的木箱,外面刷著暗紅色的油漆,要不是方形的,還以為是棺材。但是箱子沉甸甸的,好像裝滿了非常沉重的物資。而且從箱子的外表來看,的確是有些年頭了。
此外,還在船上發現了相當數量的金銀,不過,從絕對數量來看,倒不是很多。至於其餘的商船,裝載的都是普通的貨物,有絲綢、瓷器、藥材、茶葉、手工藝品等,乃是正常的貿易物資。高利潤的糧食和武器,都沒有發現。若非抓到了潘逸,鷹揚軍這次可謂是一無所獲。
看到那個大箱子被搜出來,潘逸的臉色微微一變,但是很快又恢復正常。他悄悄的看看四周,發現四周早就被鷹揚軍佔據,不要說逃跑,就連跳海自殺都不可能,只好暗自苦笑,今日小命休矣。
箱子很快被打開,卻是一杳杳的發黃的紙張,堆砌得整整齊齊的,有些紙張的上面,好像還有圖畫,依稀間能夠看到是船隻的模樣。在箱子的角落裡,又有些羊皮紙之類的東西,還有些叫不上名字的工具,龍歌、馬躍、張遠波、馮潮聲等人,隱約覺得圖紙有些熟悉,卻又不太明白。
龍歌皺眉說道:「這是什麼?」
馬躍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張遠波仔細的看了看,試探著說道:「這好像是造船的技術資料。」
馮潮聲仔細看過以後,也說道:「好像的確是造船的技術資料,只是……咱們懂得太少,還是請專業人士過來鑒定一下為好。萬一這是個寶貝,被咱們給糟蹋了,就可惜了。」
龍歌馬上說道:「發旗語,請洛羽、龍吟、高劍川和柳隨風幾位大人過來看看!」
鷹揚軍的海軍戰艦,早就靠近了。
片刻的功夫,四人先後來到。
龍吟和洛羽拿起箱子裡面的發黃紙張仔細的看了看,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頗為驚訝的說道:「劍川,隨風,你們兩位仔細看看,莫非這就是天策戰艦的資料?」
高劍川翻看了片刻,很肯定的說道:「不錯,這是造船資料,還是大型海上戰艦的技術資料……啊,天啊,竟然真的是天策戰艦的詳細建造資料!」
柳隨風也是歡喜異常,連聲說道:「對!這就是天策戰艦的建造資料!老天,我們翻遍了整個江南,都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沒想到居然會在茫茫大海上出現!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激動之下,竟然連續拍了兩下潘逸的箭頭,連聲說道:「不錯,不錯!你們是從哪裡搞來的?」
潘逸哪裡敢答話?臉上早就像苦瓜一樣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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