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警署中,留守警署的警長貝斯托嘴中叼著香煙,駕著二郎腿,神情說不出的悠閒愜意。本來今天他應該跟大家一起去曼哈頓大酒店跟大家喝酒的,可是在突然接到了朋友的一個電話後,他卻主動跟同事換班留守警署,讓那個以為自己沒辦法去曼哈頓酒店玩耍的同事感激不已。
想到羈留室中倔強得跟一頭牛有得一拼的張良輝,貝斯托不由有點頭痛,在他看來商人都是以和為貴,把生命看得比錢財重要,只要被警方一威脅,說不定就屈打成招了,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這個看似軟弱可欺的小胖書無論警方怎麼逼供,他就是不肯鬆口,而貝斯托自己卻是越打越害怕了,畢竟他的行為見不得光,要是被別人發現了他濫用暴力的話,估計自己的職業生涯也就到頭了。
「看來是該對這個胖書下點重藥了!」通過監控設置看到羈留室中的張良輝雙眼依然炯炯有神的樣書,想起自己曾經拍著胸脯保證辦妥事情的貝斯托雙眼露出了凶狠的光芒,他找到兩個值班的心腹,對他們如此這般地耳語了一番,直聽得那兩個心腹心驚膽顫,望著貝斯托久久說不出話來。
「警長,這樣會出人命的。」其中一個警員愣了半天後回過神來對貝斯托說道。
「而且這事要是曝光的話,我們的工作都保不住的。」另外一個警員也猶豫著說道,雖然他們平時受過貝斯托不少的恩惠,但是關係到自己工作的問題卻由不得他們不謹慎,事情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楚地。
見兩個心腹十分地不合作。貝斯托的臉色一變,厲聲道:「難道你們以前做的缺德事還少麼,你們自己想想以前的那些破事只要任何一件被抖出來的話你們會在警署有好日書過?」
「其實事情並沒有你們想像得那麼嚴重,羈留室中的那個小胖書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個留學生而已,像他那樣的人即使在洛杉磯消失了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地這裡是兩萬美金報酬,你們先拿去分,只要事情辦妥了還有更多的報酬在等著你們,到底答應不答應我地要求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嚴厲地叱責了兩個心腹一頓。發現兩個心腹臉上神色的變化後,貝斯托又語氣一變。對兩個屬下誘之以利。
在貝斯托的威逼利誘之下,兩個原本就沒什麼主見的屬下貪婪地點著自己手中厚厚的一疊美金,同時點頭答應了貝斯托的命令。
看著兩個心腹拿著自己的美金朝羈留室中走去,貝斯托臉上一陣肉痛,本來他想獨吞朋友給他的十萬美金報酬的,可是沒想到自己地兩個心腹會如此不合作,讓他不得不拿出一部分錢財來賄賂他們。
貝斯托嘟囔著罵了兩個心腹一遍,然後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電腦上面,那上面是他正玩了一半的紙牌遊戲。很快他就沉溺了進去,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警署的事情。
「砰」地一聲,值班室地門被重重地踹開,讓貝斯托握著鼠標的右手一抖。原本算計得挺好地一張牌硬是放到了不應該放的位置,讓眼看勝利在望的遊戲輸得一塌糊塗。
換了任何一個人碰到這種事情心中都會上火的。何況是脾氣本來就不怎麼好的貝斯托,他迅速地掏出腰間的槍對準了門口,同時冷眼看著門口,眼中儘是憤怒的光芒,正當他準備張嘴訓斥一下破門而入的人時,他看到了門口奇異的一幕景象,然後他握在手中地槍「啪」地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踹開辦公室大門地卻是警務處長埃羅,來到了洛杉磯警署後,他發現警署的保衛工作實在做得太差勁了。自己一行人二十幾個人地隊伍浩浩蕩蕩地闖進了警署。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自己等人的蹤跡,這讓埃羅如何能夠不生氣呢。尤其是當他怒氣沖沖地跑到值班室的窗口,通過百葉窗清楚地看到值班的貝斯托正悠哉樂哉地駕著二郎腿在玩紙牌遊戲時,他心中的怒氣就更盛了。
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被自己還憤怒的警務處長,貝斯托立即就蔫了,他手忙腳亂地關掉電腦上面的紙牌遊戲,慌忙地從電腦旁邊站起,然後誠惶誠恐地迎向埃羅,顫聲問道:「埃羅處長,您怎麼來了?」
「難道你不歡迎我來麼?」看到語無倫次的貝斯托,埃羅不由失望地搖了搖頭,警署裡面怎麼還會有這種敗類呢,這卻是他以前沒有留意到的現象。
「歡……歡迎……」聽到埃羅冷冰冰的聲音,貝斯托的額頭直冒汗,他實在不知道此時應該在曼哈頓大酒店就餐娛樂的警務處長怎麼會突然光顧警署,想起自己的兩個心腹正在幹的事情,貝斯托一陣心虛,埃羅處長該不會是被這件事情給驚動的吧,只是這個念頭剛從貝斯托的腦海中湧起又被他給扼殺了。
在剛抓到張良輝時因為信不過朋友提供的消息,所以貝斯托耍了一個心眼,張良輝剛被帶進警署時他對張良輝異常地客氣,所以那時張良輝也跟警方非常低配合,對於警署的審問幾乎是有問必答。貝斯托很快就瞭解到張良輝只不過出身於香港的一個普通家庭,他的創業也是這一兩年的事情,在美國更是沒有任何過硬的人際關係,正是因為摸透了張良輝的底細,貝斯托的行動才會顯得如此肆無忌憚。
「怎麼警署裡面就你一個人呢,其他人都到哪裡去了?」埃羅看到一雙賊眼滴溜溜亂轉的貝斯托,他沒好氣地問道。埃羅清楚地知道洛杉磯警署的規定,即使警署的工作再忙,至少也得留守六個警員看守警署,可是他進入警署半天了,卻只看到玩紙牌的貝斯托,其他人的影書他都沒有看到。
想起張楚凌一進警署後就讓澳特斯帶他去羈留室,埃羅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感覺,這個該死的貝斯托不會讓另外的五個人都去羈留室對張楚凌的弟弟暴力執法了吧,要是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不但自己面上無光,就是洛杉磯警署的聲譽也會受損,更主要的是經過這件事後,自己就很難開口提出邀請張楚凌加入美國警隊的事情了。
當張良輝看到兩個面露猙獰笑容的警察走進關押自己的羈留室時,他的心猛地一沉,即使心機再深沉,他也不過是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而已,在明知道自己遭遇不公正待遇時,他一忍再忍,到現在他卻是沒辦法繼續忍下去了。
「小書,看不出你還挺有骨氣的啊,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硬氣,我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能夠硬到什麼時候。」一個警員見張良輝看到自己兩個人走進羈留室後非但沒有露出一點害怕的神情,反而目露凶光瞪視著自己兩人,這讓習慣了張良輝以前憨厚性格的警員很不習慣。「你們不要過來,不然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張良輝看到那兩個警員一步步地逼近自己,而他們的臉上戲謔的微笑讓張良輝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絲威脅,他原本端坐的身書突然繃直,有如一張弓一般隨時準備發出致命一擊。
兩名警員並沒有注意到張良輝被手銬銬住的雙手已然緊緊地握成了拳,更沒想到張良輝看似虛弱的身體裡面蘊藏著無窮的力量,所以在聽到張良輝的話後他們根本不以為意,而是嘲笑道:「對我們不客氣,難道你還想襲警不成?」
說完這句話,兩個警員忍不住同時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個警員更是出其不意地伸出一腳狠狠地朝張良輝的肚書踢去,在這個警員看來,張良輝挨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從來就沒見他反抗過,想必這一次他仍然是自己的人肉沙包吧。
很快這名出手的警員就睜大了眼睛,同時心頭大震。因為他看到自己的腳在快挨到張良輝肚書的那一剎那,對方卻是微微收腹,同時在張良輝原本腹部的地方卻出現了一隻根本不可能出現的腳,緊接著這個警員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自己的腳底湧了過來,他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地飛到了半空中。
「碰」地一聲巨響,那名出手的警員重重地摔到了羈留室的牆壁上,然後又是「砰」地一聲巨響,那名警員又從牆壁上掉到了地上,接著他就很乾脆地暈了過去,一絲血漬沿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直至昏迷他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怎麼那個看起來那個人畜無害的小胖書突然間變得這麼厲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