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強光照耀了大半個晚上,現在又被關押在漆黑的羈留室中,張良輝此時滿臉的沮喪,經過一年多的努力,張良輝已經成功地讓健身器材打入了歐美市場。從呂娜那裡得知張楚凌來到美國後,張良輝就一直想來洛杉磯跟哥哥聚一聚,奈何他最近一直忙碌開拓德國的健身器材市場,卻根本沒辦法得以脫身。直到今天下午他才處理完所有的事情,然後火急火燎地坐飛機趕到了洛杉磯。
讓張良輝沒有想到的是,他從機場快巴上面一下來就被警方給逮捕了,而起因居然是他涉嫌盜竊別人十萬美金。
在機場快巴上面時張良輝隱隱聽說有人把錢給弄丟了,只是他的滿門心思都放在即將跟哥哥重逢的事情上面,卻是沒留神車廂裡面的動靜,直到快巴開進警署,警方從他的身上搜出十萬美金現鈔出來時,張良輝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接下來的事情對張良輝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無論他怎麼辯解說自己沒有偷錢,警方就是不相信他。不由分說地把他爆打一頓,然後就給關進了羈留室,甚至連他請求跟外界聯繫的要求都不予以理會,這讓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張良輝又驚又怕。
張良輝自問並沒有在美國得罪人,他實在想不出來怎麼會有人這樣整蠱自己,是自己倒霉恰巧碰上了這樣地事情。還是有人在故意針對自己?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兩年後,張良輝已經不再是當初在學校裡面的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大男孩了,從警方對他的惡劣態度張良輝判斷得出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個別人精心設置的陷阱,要是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泡$書$吧$首$發$
明知道自己處境惡劣,在沒有辦法跟外界取得聯繫的情況下張良輝卻是一籌莫展,他不得不冥思苦想對策以擺脫現在的困境,奈何頭髮都被自己揪掉了一大把卻一個辦法也沒能夠想出來。
「難道自己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關在警署裡面麼?」眼看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張良輝的心也一點點地下沉,這一刻,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大哥。「要是大哥在這裡地話,他肯定不會像我這麼笨的。」
曼哈頓大酒店中,陡然間聽到自己弟弟被抓到了警署。心情激動之下張楚凌緊緊地抓住了澳特斯的胳膊。緊張地問道:「張良輝為什麼會被警方抓住,你現在帶我去見他!」
澳特斯只不過是隨意地提了一下張良輝而已,他正在頭痛如何跟自己地頂頭上司解釋張楚凌不肯加入美國警隊地事情。他壓根就沒想到他無意中提到的張良輝居然會是張楚凌的弟弟。更沒想到張楚凌會那麼心疼自己弟弟,所以猝不及防之下澳特斯被張楚凌抓了個結實。感覺到自己地胳膊處傳來一陣劇痛,澳特斯差點沒忍住喊出聲來。
「張,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澳特斯一邊徒勞無功地用力擺脫張楚凌的鉗制,一邊低聲哀求道:「而且警務處長和國際刑警科地兩位警司馬上就要到了,我們可不可以先跟他們把事情說清楚了再去警署!」
張楚凌此時的心思全放到了張良輝的身上,至於澳特斯說的話他卻是半句話也沒有聽進去,感覺到澳特斯的掙扎,張楚凌抓住澳特斯胳膊的手下意識地一緊,讓澳特斯的眼睛很不爭氣地濕了起
「你給我立刻、馬上、現在帶我去找張良輝!」張楚凌一面把澳特斯朝酒店外面拖去。一面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澳特斯道。
澳特斯還是第一次發現張楚凌的情緒這麼激動。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張楚凌無論碰到什麼事情都會始終保持冷靜地,可是現在他清楚地看到張楚凌雙眼紅腫。整個人彷彿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感覺到胳膊處地麻木,澳特斯懷疑自己現在要是再敢對張楚凌的命令有所牴觸地話,這個力氣大得驚人的東方警察可能會毫不猶豫地殺掉自己。
「澳特斯,你們這是怎麼了?」張楚凌和澳特斯剛走出警署的大門,他們對面就迎來了三個穿著打扮很是正規的中老年人,他們訝異地看了一眼平時在他們面前冷冰冰的澳特斯,同時出聲問道。
「埃羅處長,張的弟弟現在被我們警署給羈留,他讓我立即帶我去見他的弟弟。」即使雙手痛得要命,澳特斯還是禮貌地朝正對面中間的那個老人點了點頭,然後吐詞清晰地說道。
聽到澳特斯的話,對面的三個人同時一愣,他們今天之所以會來參加這次慶功宴會,主要卻是奔張楚凌而來的,此時聽到張楚凌的弟弟被抓,而張楚凌又滿臉焦急的樣書,他們知道今天晚上恐怕是沒辦法跟張楚凌討論加入美國警隊的事情了。
「張的弟弟怎麼會被抓呢,你們有誰知道原因麼?」因為張楚凌和澳特斯鬧出的動靜委實太大,而且警務處長又出現在酒店中,所以張楚凌和澳特斯他們的身邊不知不覺間圍上了很多人,而且大多數都是洛杉磯警署的警員。
埃羅問完這句話,卻發現他周圍的警察神色一片茫然。他心中不由動了怒氣,要是自己連這麼點小事情都處理不好的話,又如何能夠說服張楚凌加入美國警隊呢,想到這裡,他厲聲叱責周圍的警員道:「你們身為洛杉磯警署的精英分書,難道連自己警署內被抓了一個人是因為什麼原因都不知道麼?」
埃羅身邊左邊的中年人愣了一下,然後立即把嘴巴附在埃羅的耳邊輕聲提醒道:「埃羅處長,他們估計都不知道張的弟弟叫什麼名字呢?」
聽到屬下的提醒,埃羅的老臉難得地紅了一下,他咳嗽了一聲,然後拿眼睛望向澳特斯,嗔怪道:「澳特斯,不會連你也不知道張的弟弟是因為什麼事情被抓的吧?」
接觸到埃羅凌厲的眼神,澳特斯知道老處長肯定是因為自己沒有說出張楚凌弟弟的名字讓他丟臉而譴責自己,他低下頭迅速地回答道:「我看了一下案件的備份,好像是張的弟弟在機場大巴上面偷取了別人十萬美金。」
「澳特斯警司,請你慎重用詞。我弟弟怎麼可能偷取別人十萬美金呢,要知道他現在可擁有一家跨國公司,他身上的衣著和飾物都不止那個數,你們警署是不是弄錯了什麼?」張楚凌也是到現在才頭腦清晰了一點,同時知道了自己弟弟被捕的原因,他忍不住出聲辯解道:「而且我弟弟被捕已經整整兩個多小時了,為什麼他卻沒有跟我聯繫過呢,難道他在警署裡面竟是連最基本的通訊自由也沒有麼?」
張楚凌清楚地知道自己弟弟的性格,在他遇到困難時,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內通知自己,即使他聯繫不上自己,也會跟呂娜說一聲。可是張良輝卻始終沒有跟呂娜和自己聯繫,而自己也是從澳特斯的嘴中才得知弟弟被捕的消息,這讓張楚凌如何能夠不憤怒。
張良輝這一年來為了健身器材公司的事情一直在外面忙碌奔波,張楚凌是看在眼中疼在心中,他雖然很欣喜看到弟弟能夠在實踐中迅速地成長,可是看到年紀輕輕的弟弟承擔起了自己才應該承擔的責任,張楚凌卻有點於心不忍,他常常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為弟弟做點什麼事情,讓弟弟不至於那麼辛苦。
張楚凌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還沒來得及幫助弟弟做點什麼,就聽到了弟弟被捕的消息。
「張,你別心急,我馬上就帶你去警署,至於在你弟弟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很快就能夠知道了。我保證你弟弟絕對不會在警署裡面收到委屈的。」感受到張楚凌的護短語氣,澳特斯此時嘴中不敢說半個不字,他一字一句地保證道。
聽到澳特斯的保證,他身邊的那些人不由目瞪口呆,什麼時候澳特斯變得這麼好說話了,難道張的人格魅力這麼好,才短短的幾天時間就把澳特斯給感化了。要是讓他們知道澳特斯此時正在忍受著非人般的痛苦的話,他們心中肯定要可憐澳特斯的。
被張楚凌的事情一鬧,酒店中的眾警員也沒有了玩耍的心情,他們都跟在澳特斯和張楚凌的屁股後面朝警署趕去,這裡面甚至包括埃羅處長和國際刑警科的兩位警司。在感覺到張楚凌很不友好的臉色後,他們都在心中祈禱警署中的同事最好不要委屈張良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