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帝國崛起 正文 四百四十四章 丟芝麻撿西瓜
    安息人的使團到達了長安,使團長是祭祀穆修撥#8226;穆護。他全權代表阿爾班達來與嬴嘯議和,他的擔子也很重,最讓他無奈的是阿爾班達居然想讓他要回木鹿與印度河流域。差點讓他昏倒,這根本不可能。

    秦國佔據著優勢,不管是在木鹿還是在魯斯得姆,安息軍都沒有佔據什麼絕對優勢,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這個時候秦國怎麼可能將到口中的肉吐出來?可又沒有辦法,上面命令下來,他只有盡力去完成了,難道指著阿爾班達的鼻子說他白癡?

    可面對那從容不迫的沮授更讓他惱火,這廝軟硬不吃,他又處在劣勢,這滋味,真是讓他這地位高貴的祭祀難熬。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可心中可是惱怒的不行,發誓以後一定找機會好好報復這個傢伙。

    穆修撥沒有見到嬴嘯,這次的事宜被嬴嘯全權授予田豐和沮授兩人處理了。談判的事情,自然不會要嬴嘯親自出馬。就穆修撥這麼個小祭祀還不夠格,若是阿爾班達來還差不多。不過阿爾班達來長安的話,那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安息內亂阿爾班達失敗,跑來尋求庇護;另一種就是阿爾班達做了秦軍的俘虜…………

    田豐作為丞相,自然得到嬴嘯的授意。這個時期消弱安息的計劃已經達到,沒必要將阿爾班達逼迫的太過了,只是這談判之事卻不也不見的那麼友好。

    安息人的要求很過分,要求秦國遵守當初的約定,歸還木鹿與印度河流域,和平相處。對於這個過分的要求,田豐是笑瞇瞇的看著對方,沮授則面無表情。

    「貴使是來尋求和平的嗎?本官看來,你們這是來尋求戰爭的。」沮授的丟出一句話,依然是面無表情的說到:「戰爭嗎?我大秦求之不得,現在我國內大軍百萬。枕戈待旦,就等著出發呢。」

    「別亂說。」田豐在一邊訓斥到:「貴使不必在意,戰爭還是和平,這不是我們能決定地事情。應該你我兩國的皇帝的意思,我們還是就事論事,談談這和平的條件吧。」

    兩人演雙簧。這穆修撥也是人精,如何會看不出來。他自己心中也盤算,沮授說他們有百萬大軍,這或許真的會有。這些年他們對秦國的情報工作一直在做,相信沮授也不是說空話,不過也是威嚇地成分居多。

    百萬大軍都調去作戰,那你秦國裡面都不駐紮兵力了?整個一個國家的士兵都去作戰,那不是胡說了。所以對這話他不怎麼相信,不過這個時候他是來尋找和平的解決途徑的。也不會在這個小事上和他們糾纏。「其實很簡單,我們神王說了,只要你們退出木鹿與印度河流域。維持原先的疆界,我們神王會仁慈的饒恕你們的罪行。」

    沮授又是冷臉來了一句:「狂妄,仁慈?你們有什麼資格說仁慈,看來你真的是想我們繼續戰爭下去了,也好,我們大秦的將軍和士兵正希望繼續戰爭。想必你對於我們大秦地軍功賞賜制度有所瞭解吧,我們的士兵是按照斬首的數字來發放賞賜地,你們要是停止了戰爭,我們的戰士又怎麼會有斬首數來賺取軍功呢?」

    真是一群野蠻人。穆修撥腹誹。但是他卻忘記了。他們安息人對於敵人甚至是平民地政策比這個野蠻十倍百倍。這個時候自己人地事情嘛還是選擇性地遺忘了。

    「我們神王用仁慈地心才派我來出使。你們不要不知好歹。我安息上下一心。戰爭。我們與羅馬人打了上百年了。從來不會有懦弱地安息人。」

    田豐適當地出來和稀泥:「在這裡地都不是將軍。我們要討論地是如何保持和平。而不是如何繼續發動戰爭不是嗎?」

    經過一番談判。達成了初步地協議。秦軍歸還安息木鹿城。而安息國將印度河西岸以及冬斯賓東南部歸還給大秦。以此為基礎。實現和平。

    這表面上是安息人佔了大便宜。就雙方現在地實際佔領區而言。大秦是吃大虧了。木鹿和印度河流域都在秦軍手中。卻放棄木鹿這個安息地門戶之地。相對地。安息卻是什麼都沒有付出。冬斯賓東南部根本就沒有人。安息人自己都沒有開發這塊荒野。

    以這樣地勢態而言。印度河流域已經在秦軍手上。就秦國而言。絕對不可能放棄這塊富饒地土地。那裡有無數地良田。至於冬斯賓東南地區。也只是秦國要地一個緩衝地帶吧。穆修撥想不出那快荒野有什麼用處。既不能耕種。又不能放牧。更不是什麼戰略要地。所以他地認為應該是秦國為印度河流域爭取一個戰略緩衝地帶而已。

    能拿回木鹿就已經是意外之驚喜了,這裡是安息的東方門戶。有木鹿在,秦國就別想從西域進軍安息。印度河流域本來就不是安息的,沒有什麼好說的。至於冬斯賓那個鳥不拉屎的荒野,用它來換取木鹿地區實在是太划算了。

    看樣子秦國皇帝也很明智啊,他也不想和安息打到不死不休。在搶奪了他們蒙昧以求的印度河流域也就足夠了。

    在穆修撥將國書送回給阿爾班達的時候,阿爾班達也是舒了一口氣,用一個無關緊要的冬斯賓東南部換取了木鹿,確實是划算。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本以為木鹿和印度河一個都弄不回來呢,只要能讓秦國罷兵休戰,讓他有了時間就好了,現在拿回木鹿城也是意外地驚喜。

    當即大大地誇獎了一番穆修撥,這位祭祀的地位也是急劇上升。可惜現在風光地祭祀卻在一年之後被惱羞成怒的阿爾班達以最殘酷的刑法給處死,這是誰也想不到的…………

    在大秦朝廷之中,也有很多人對於放棄木鹿很不滿,這好不容易才拿下的安息門戶之地啊,這麼個戰略要地居然說還就還給人家了?太可惜了,一個戰略要地居然只換到一片鬼都不去的荒地,只有知道內情的人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嬴嘯就在皇宮之中與田豐討論著這個問題:「田豐,現在東斯賓地探索工作做的如何,具體能開採出來多少資源統計出來了嗎?」

    「陛下。那裡人跡罕至,不好探查。不過現在初步的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冬斯賓地區的金礦為次,寶石礦為主,而且成色很好,專門的鑒定人員已經作出了結果。其價值相當的高,這些寶石礦一旦開始開採,可以比地上中原一個州的稅收。」

    一個州的稅收,那這次就賺大發了。木鹿不過是一個綠洲,雖然是安息東方的門戶,可在絲綢之路大規模轉向海上之後,木鹿已經失去了他的價值,只是一個戰略要地而已。

    可嬴嘯壓根就沒打算從木鹿進發收拾安息,自東向西。太多的高原荒漠。這樣征伐安息,能出動多少人?有需要多少人去給他們做後勤補給?這樣征伐安息,沒有十年二十年根本別想。再說。秦國要那些高原荒漠做什麼?荒漠之上連水都沒有,什麼也長不了。

    嬴嘯的計劃是由南向北收拾安息,安息南部臨海,而現在的大海,正是秦軍水軍的天下,安息地水軍?根本不夠格與秦軍對抗。

    放棄木鹿固然可惜,但是換取了冬斯賓那巨量的金礦、寶石礦就值得,更不要說,更換取了與安息的和平勢態。嬴嘯也不想和阿爾班達拼地太狠。反而便宜了羅馬人在一邊看熱鬧,這可不符合大秦的利益。

    更不要說,拿下印度河流域之後,東南方的安息還有什麼天險能阻擋秦軍的腳步?對於安息,嬴嘯擔心的不是安息的軍隊與要塞,而是安息那要命的自然環境。高原多,荒漠多,這些在安息人眼中可以接受,可秦軍卻不行。沙漠之上,補給不便,更容易迷失方向,所以對於安息,還不到一下打死他的時候,也還不具備那個條件。

    他現在加緊在完善安息的地圖,只有有了合適地地圖才有可能出兵安息國內,而且兵力不能多,多了的話後勤難以。安息人之間又很團結。想以戰養戰也是很難的。

    張繡大軍離開了木鹿。返回了大宛,走之前他是將木鹿城搬了個乾淨。這一下,木鹿城沒有個二、三十年是恢復不了圓氣的了,他們只能作為一個兵站來使用了。陸上絲綢之路已經在嬴嘯的努力之下,基本陷入了廢棄。

    這對嬴嘯實在是簡單,陸上的絲綢之路比起海上絲綢之路,實在是沒辦法比。一匹駱駝才能拉多少貨物?一海船能運載幾百匹駱駝運載的貨物。時間上更是沒辦法比,走陸路往往以年計算,而海運,幾個月就到了。

    時間短,運載量大。雖然面對大海的風浪的危險,但是卻比陸路運輸好實在太多了。這樣一算下來,誰還去走陸路?木鹿原本興旺起來就是因為絲綢之路,現在絲綢之路被嬴嘯轉到了海上,木鹿想恢復昔日地繁榮,怕是難嘍。

    嬴嘯傳出這次談判是出於他授意的風聲,以保護丞相田豐,可這談判者是田豐,訂約的田豐,這事情就變成了田豐放棄了國家利益,也讓田豐受到不少的背後指點。畢竟誰都不敢說皇帝不對,只能說是丞相執行不力了。

    田豐現在已經垂垂老矣,頭髮都白了,還好身體不錯,依然嘔心瀝血在幫助嬴嘯處理著大小的事務。他的聲望太高了,這表面上看起來是秦國吃了虧的談判也只是讓他受到一定的影響,並不能動搖他的地位。

    隨著幾個月後,冬斯賓地寶石礦開採,無數璀璨奪目地寶石運回國內,這聲音一下消失了。黃金珠寶,誰人不愛?那奪目的光輝,實在是比任何光芒都晃眼…………

    楊松更是笑地合不攏嘴,國庫又多了一個財源。除了知道內情的人,誰都想不到那沒人的鬼地方居然有這麼多好東西,值得啊。一個木鹿算什麼?對於個人而言,木鹿城遙遠的沒邊,完全沒有呈現在眼前的珠寶更動心不是?

    丟了芝麻,撿了西瓜啊,許多人心中都發出這樣的歎息。早知道自己也去開採了。現在可來不及了,那地方是朝廷所有的,開礦只有朝廷有權力開採,大量的財富也流入了國庫。

    隨著冬斯賓金礦、寶石礦地開發,無數人也踏上了去冬斯賓發財的夢想,在那裡。要是運氣好,隨意發現一個金礦、寶石礦什麼的,就能得到朝廷的一大筆賞金。不少大家族更打著暗中開採的主意,這財帛動人心。

    冬斯賓這個鬼地方是在不適合屯駐大軍,到現在為止,也只有三千人的軍隊在這裡維持地方秩序。可這地方大了去了,三千人怎麼看管地過來,所以許多人也是懷了投機的心思,要是能找到一個沒有被發現的礦藏。就開始開採,那可是財源滾滾。

    朝廷之中也是一片歌功頌德之聲,這次小試牛刀。不但得到了印度河西岸大量的沃土,更是得到冬斯賓那無數的礦藏。實在是皇帝陛下英明,大秦將士用命,彰顯國威啊。

    與秦國相反的是安息皇宮,阿爾班達現在臉色都青了,冬斯賓在他手上幾十年了,可他愣是不知道這是一塊寶地,就那麼放著。要是早點發現,這麼多的黃金寶石。那能賺取回來多少財富啊。

    下面的大臣也個個成了悶葫蘆,這個時候誰也別找罪受,誰都知道。他們的神王現在心情十分地不好,本以為擺了秦國一道,可實際上卻是著了秦國的道了。一個綠洲回來了,一個富含黃金寶石的地區卻出去了,兩者地財富就沒辦法比。

    可這個時候,他又沒有足夠的力量再次發動戰爭了。現在在兩河流域,羅馬人增兵已經到了一個讓人恐慌的程度了。五十個羅馬人軍團,三十個盟友軍團。

    現在的羅馬軍團沿襲的是三百年前羅馬英雄馬略將軍的制度,一個軍團滿編是6000人。分成十個大隊,每個大隊600人,再分為十個小隊,這小隊是最基本的作戰單位。而這盟友軍團,實質上就是塞魯維的僱傭軍以及投降的附屬軍團。

    八十個軍團,四十八萬人,塞魯維可以算是在兩河流域下大本錢了。這麼個樣子。瞎子也知道塞魯維對兩河流域與亞美尼亞是志在必得地。安息與秦國在東方進行著規模不小的戰爭。卻依然沒有把主力轉移到東方,讓塞魯維也是苦苦的等待。

    他也得到了消息。這秦國已經佔據了印度河流域,在他眼中這些可惡的帕提亞人被打敗了。這個時候很適合,只要帕提亞人一旦陷入與秦軍更為巨大的戰爭之中,那麼他的八十個軍團就會離開駐地,消滅帕提亞人的軍隊,佔據那大片的土地,進一步完成他征服世界的夢想。

    不過隨後而來地消息卻讓他猶豫了,秦國與帕提亞人在一次議和,一向狂傲的帕提亞人居然屈服了。他們放棄了印度河那富饒的土地,只是要會了木鹿那麼一片綠洲。

    這讓塞魯維失神好一陣子,這還是那個狂妄無比的阿爾班達嗎?以往的阿爾班達應該會立即怒不可遏的出兵將印度河流域打回來吧。難道秦國已經強大到連帕提亞人都沒有辦法的程度了嗎?那這對自己征服世界實在是個壞消息。他們與帕提亞人作戰這麼久了,帕提亞人有多少戰力,他清楚的很。難道這帕提亞的東方,塞裡斯人已經強悍到了這個程度?不可能吧。還是因為帕提亞人將重心放在了兩河流域,東方他們已經失利了,可在兩河流域與亞美尼亞地兵力卻是沒有絲毫地減少。

    這阿爾班達,一定要先和我分個勝負嗎?可憐的傢伙。塞魯維也能想到,秦國對於安息東部地高原與荒漠不會有什麼興趣,真正的威脅還是在自己這裡。

    當然也有可能,阿爾班達覺得羅馬不如秦國,這柿子撿軟的捏。先將羅馬擊敗,在去對付秦國。這阿爾班達居然敢小看我,可恨啊。

    塞魯維還是遏制住了自己的怒火,自己還有四十個軍團正在組建,等這些軍團一組建好,他就會奪取兩河流域和亞美尼亞。塞裡斯人,不能指望他們為自己打仗,他們不是自己的僱傭軍,要征服一切,還是要靠自己的力量。

    「關,你告訴我,塞裡斯人有多少你這樣的武士?」

    關興,是羅馬使者哈德良收買的一名塞裡斯武士,只是當初這位隱姓埋名的武士直到羅馬才恢復了他本來姓名。當初哈德良收買這名武士的時候不過是看著這自稱仇天的武士武技高強而已。

    直到半年之後,送仇天會羅馬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這位仇天是原先一名塞裡斯大將軍的孩子,只是塞裡斯的皇帝殺了這名大將軍關羽,這孩子改名仇天。漢語已經不錯的哈德良才明白過來,仇天,仇天,仇恨天子,這天子不就是秦國皇帝嬴嘯嘛…………

    「啟稟凱撒。」關興用那不熟悉的拉丁語回答這塞魯維的話語:「我這樣的武士在東方不算什麼,有很多人都比我厲害。」

    這又讓塞魯維陷入了沉思,關興的武藝他是親眼所見的,羅馬最英勇的鬥士只怕也只能戰平關興,可這關興居然說在塞裡斯有很多人都比他厲害,看來又要重新審視著塞裡斯人了,現在的朋友,或許明天就是敵人。

    自己似乎對這東方的塞裡斯人瞭解太少了,當初考慮的是塞裡斯能不能牽制帕提亞人,可現在,似乎這塞裡斯人已經超乎他的想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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