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的凱撒,還有一件事情。條頓人的殘餘已經答應為您而戰了。」
「好,就讓我們看看,三百年前讓羅馬將士浴血奮戰的人,還有沒有昔日的武勇。」
「還是不要指望太大了,三百年前的條頓人被馬略將軍幾乎屠殺乾淨了,剩餘的人納入了羅馬的統治。三百年了,他們雖然還保留了一些昔日的武勇,可他們人數太少了,能有多少作用呢?」
「不要緊,這些人我不是要放到兩河流域,而是高盧。」
「讓他們對付日耳曼蠻人?」
「是的。日耳曼人比條頓人、辛布裡人更厲害。雖然我率軍壓制了日耳曼人,但是卻無法消滅他們,他們不斷的在騷擾我們。還是讓蠻人去對付蠻人吧。」
「萬能的凱撒,條頓人已經歸入羅馬三百年了,他們能對抗的了日耳曼人嗎?」
「不要擔心,條頓人也許已經失去了他們以往的勇武,可他們是北方蠻族,他們的血脈中的血還是北方蠻族的血,他們習慣北方那寒冷的天氣。我們的羅馬戰士是十分英勇的,可我們的人大多不習慣那北方的寒冷天氣,這也是我們無法剿滅日耳曼人的原因之一。」
對於塞魯維,卡爾弗特雖然不贊同他的經濟才能,可對於塞魯維的軍事才能,他還是很欽佩的。
「可惜我們派去日耳曼的人沒有結果,要是能僱傭這些日耳曼人為我作戰就好了。」聽到塞魯維感慨了一句,卡爾弗特直冒汗,要是讓日耳曼人公然出現在羅馬。這些野蠻人會做出什麼舉動啊?神啊,幸好日耳曼人沒有同意。
「凱撒,那我們現在出兵嗎?」
「不。只增兵。不出兵。」
塞魯維心中也明白。他也需要時間來籌集更多地錢。組建更多地軍團。雖然是暫時地和平了。可在亞美尼亞與兩河流域。他地軍團和安息人一直在對峙。現在增兵只是做出一種姿態。而打仗?那就先讓安息與秦國拼了你死我活吧。
嬴嘯在接到戰報後。也很高興。木鹿與印度河地戰爭進行地都很順利。基本達到了他地目地。就差冬斯賓地區了。不過這不是重點。若是打地太狠了。很難說阿爾班達是什麼態度。
現在秦軍佔據地木鹿城和印度河流域。基本都是安息貴族地自治領。還沒有觸及阿爾班達地底限。若是越過木鹿。攻入馬兒吉那亞地區就不一樣了。那裡可是直屬阿爾班達地。在說。嬴嘯對那高原與荒漠暫時也沒有太大地興趣。無謂地戰爭他才不會打呢。
心情大好地嬴嘯。頒布了一道旨意。詔甘寧、徐晃、魯肅、陳琳四人回長安述職。徐晃與陳琳好說。本身就在長安。可魯肅在東北。甘寧在徐州。要交接手上地事務。在趕回來還要一點時間。
可是現在又不是回京述職地時候。嬴嘯這個時候召他們回來。這就耐人尋味了。鼻子尖地似乎聞出一些味道。
徐晃早年就跟隨嬴嘯,東征西戰,立功無數,出征天竺更是阻斷了夏侯淵,造成了曹操的敗亡。大功啊。
甘寧就更不用說了,橫海艦隊威名赫赫,為帝國開闢了整個海上帝國,更不要說天竺之戰中發揮了奇跡,現在都有人戲稱橫海艦隊的船會飛。
陳琳,作為嬴嘯的師兄,在嬴嘯心中位置也是頗重。可這些年,他不爭權、不奪利。默默的替嬴嘯打理學宮,為帝國提供了一批又一批地人才。以他的能量。權勢唾手可得,因為天下九成以上的官員見了他都地施禮尊稱一聲夫子。
魯肅,和嬴嘯頗為親近,當初是個無名小輩,卻很迅速的安定了江東。大秦初立之時,江東是反抗勢力最強大的地方,魯肅卻快馬斬亂麻的平定了江東和交州,讓大秦又多了財富之地。而後在東北吉州,更是發揮了相當的作用。安定了地方。為大軍平定鮮卑提供了最大的保證。
這個時候將這四位功績赫赫的人召來,九成九。凌霄閣又要有新的進入者了。多少人都羨慕那個位置,多少人都想著那份榮譽。可嬴嘯卻遲遲不讓人進入,沒有他的首肯,你是想也別想。
果不其然,一個月後,在甘寧和魯肅相繼到達長安後。嬴嘯在大朝會之上,對他們四人大加褒獎,不吝賞賜,同時親自主持,讓他們進入凌霄閣。
在一番準備之後,盛大地儀式之中。象徵著四人的陶俑進入了凌霄閣,如豐碑一般記載著他們的功績。
陳琳,封為文傑大賢士,入凌霄閣。
魯肅,封為顯儀大賢士,入凌霄閣。
徐晃,封為討逆上將軍,入凌霄閣。
甘寧,封為橫海上將軍,入凌霄閣。
看著與自己真人般大小的陶俑,筆直的站立在凌霄閣之中。他們也是激動異常,這歷經千年也不會腐朽的陶俑,將會把他們的容貌身形永留後世,他們的功績將無人能抹殺。
等儀式完了,甘寧將魯肅請到家中也聊了起來:「還真是,別人的都有新封號,我原本就是橫海將軍,現在只加了一個字,橫海上將軍,怎麼聽起來都差不多啊。」
魯肅哈哈一笑:「知足吧,帝國戰將如雲,多少人都指望呢。這將軍和上將軍怎麼會一樣,別地人見了你都的稱呼一聲上將軍。你甘興霸還不知足?現在橫海艦隊可是威風的很,你不知道吧,連東北吉州那邊的人都在說你甘興霸會帶著船飛行,日行萬里。」
「不會這麼誇張吧…………」
「有什麼誇張的,民間傳聞嘛,自然是越玄乎越有人聽了。不過這也就是說,你可是威名在外了,你的名號已經與橫海艦隊緊緊綁在了一起。」
「哈哈,那沒啥說的。來人,上酒,今日我倆不醉不歸。」
「你還是這個樣子啊。好酒如命。」
「喝酒又什麼不好的,哈哈。你喝起來也不必我差。」
「不一樣,東北那裡氣候寒冷,喝點酒暖身。你小子,不是在徐州就是在南洋,那裡可是暖和的很。」忽然一使眼色。甘寧會意,揮手讓所有人退下。
等到四下無人,魯肅才說到:「興霸,你我關係不淺。今日冒著犯忌,我也要奉勸你一句。不要有不滿,陛下對你地恩賜已經是很好地了。我知道你心中是向著三皇子的,可陛下立儲君,那是陛下地意思,你我不好參與其中。」
一下甘寧愣住了:「連你都看出來了?那陛下必然知道了。麻煩了。」
「你放心吧,我知道你,陛下也知道你。要是陛下不信任你。能將橫海艦隊交給你?能冊封你為橫海上將軍?你的艦隊一開拔,那完全都是聽你的,陛下的旨意根本傳不到。也幸好,陛下立儲君非常的迅速,快到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底下的活動更是無從談起。」
「三皇子確實是人中龍鳳,我們關係不淺,陛下也是知道地。當初陛下將三皇子丟到橫海艦隊來,我還看不上他。可逐漸的發現,三皇子若繼位,實在是萬民之福。」
「噤聲,興霸,這話我們兩人私底下說說就罷了,外面不能露出一絲風聲。陛下冊立太子,不是我們能參與的。況且太子為長子,本身又極有才幹,我們不可妄議。否則以後怕是自身難保。」
甘寧皺皺眉頭,也只有無奈的接受了。嬴嘯太強勢了,甘寧也明白,不能對抗嬴嘯,那是不可能的。他是喜歡三皇子嬴謙,但更重要的是,他是忠於嬴嘯的。
「子敬,放心吧。我是個武夫,不談政治。只聽聖旨行事。」
「這就對了。你我入了凌霄閣,這榮譽已經大到天上了。萬萬不可因為這些事情,導致晚節不保哇。」
「還是你想的遠。是啊,我們都老了啊,是快要挪挪地方給新人了。」
「老什麼老,我看你至少還能為陛下廝殺十年二十年的,看你現在身體,壯地象頭牛。」
「不說這個了,喝酒喝酒,今天總算是開心。」
長安舉行盛大的儀式,消息傳到魏延這裡,魏延當即帶人親自出戰,將艾伯塔罵了個狗血淋頭,從先祖的十八代一直問候到艾伯塔以後地子孫無數代。城中艾伯塔的部屬是紅著眼睛要出來殺了魏延,可都被艾伯塔壓住了,不讓出戰。
罵爽了的魏延收兵回營,也不強攻。他只是不忿這次入凌霄閣又沒有自己,還不至於氣惱到揮軍進攻,魯斯得姆防線堅固,又有重兵,強攻的話損失太大了,而且不符合這個階段的戰略。
得到消息的張繡卻是無所謂的呵呵一笑,當下就有心腹替他鳴不平:「將軍您早早跟隨陛下,戰功赫赫,為什麼現在依然不讓您入凌霄閣?真是太過分了。」
「胡說,雷霆玉露,皆是君恩。本將跟隨陛下征戰沙場的時候,你還是小屁孩呢。別多嘴,本將自有分寸。」
他張繡是嬴嘯一步一步提拔上來,他的功績也足夠了。可這會嬴嘯卻不冊封他,那道理很簡單,讓你張繡憋著勁,等你給朕消滅了安息,你也就能進凌霄閣了。
作為名震西域地滅國英雄,他滅掉的國家,怕是大秦所有將領加起來數量都有所不如,不過這質量嘛,就沒得比了…………
「都別想這些事情了,外面可有安息十萬大軍呢,都給本將小心點。現在安息人只是暫時被打退了,他們還會在來,一刻都不能鬆懈。木鹿是安息的東方門戶,要是丟了木鹿城,本將生吃了你們。」
眾軍齊聲應諾,的確,安息不好打,因為安息人的團結讓他們吃盡了苦頭。他們可是見識了安息人的風範,這些安息人非常的團結,不管認識不認識,幾十人就敢與軍隊對峙。就現在木鹿城中,沒有一個安息人。
為啥。都被僕從軍趕出去了,不能讓這些人留在城中,太危險了。這期間也是殺戮與死亡的奏鳴曲,讓張繡看的直皺眉頭。安息地百姓都這樣,那麼他們的軍隊呢?安息地國土、人力都不如大秦與羅馬。
可安息卻能與大秦、羅馬平起平坐,不是沒有道理啊。他們擁有遊牧民族的特性。上馬是軍,下馬是民。同時他們也有農耕文明的特色,民族性很強,在很多地方,甚至超越了炎黃子孫。
這也讓張繡敬佩,攻下木鹿城固然傷亡不小,可最大的傷亡卻是在驅趕這些安息人離開木鹿城的時候產生的。僕從軍們,那是殺人打劫地專家,可遇到安息人。他們就出現了相當地傷亡,團結地安息人會與他們奮戰到死。
「將軍,您也別擔心了。城裡的安息人都已經全部被趕出去了,城外地阿里塔濡罕已經快二十天沒攻城了,他們沒有那個能耐。」
「不能鬆懈,雖然本將不知道阿里塔濡罕是怎麼想的,但是他們必然有陰謀。前面的作戰之中,你們都領教了安息人的軍人的本色,他們可是不怕死地,我們應該給予他們足夠的敬重不是嗎?」
在這個時間段裡,安息可謂四面受敵。西邊的亞美尼亞與兩河流域,羅馬人大量地增兵,雖然沒有動作,卻也讓阿爾班達睡不著覺了。東邊的木鹿與魯斯得姆,一攻一守,現在也是在對峙,沒有什麼大的戰事,可就好像魚刺卡在喉嚨,吞不下。吐不出,難受的不行。
北方的貴霜人也有了動靜,在貴霜的細作也傳來消息,現在貴霜國內的權貴們與秦國走的很近,頗有出兵安息北部希爾加尼亞的論調。本來就憑貴霜這個沒落地國家,阿爾班達根本不在乎,可要是有秦國的影子在裡面,這就不一樣了。
現在的安息,四面受敵。卻都保持了一個平靜的姿態。明明都是劍拔弩張。可頂多有點小摩擦,大戰連一點邊都沒有。
這樣古怪的和平能維持多久呢?阿爾班達心中也沒底。雖然不是兩線作戰。可比兩線作戰還難受。只有千日做賊,那裡有千日防賊的。現在的秦國就好像一個入室搶劫的強盜,安息將他們堵在了門外。而羅馬人就好像一個小偷,隨時可能進來,偷走他們豐美的土地與勇士地生命。
希望這次能說服秦國罷兵吧,阿爾班達需要時間。今時今日,他也開始重新審視秦國的實力,以往對秦國的認知確實不足,太小看秦國了。在印度河與木鹿,秦國給了他兩記黑拳,實實在在的打醒了他。
他已經在考慮是不是將防禦重心從西邊的羅馬轉到東邊的秦國身上,相比較之下,秦國比羅馬更可怕。秦國的水軍是自己比不了的,阿爾班達可以肯定,秦軍完全有能力從海上來,用水軍運載大軍突破波斯波利亞的任何一個港口,直接威脅到安息地腹地。
而羅馬顯然沒有這個能力。只是秦國是一個農耕文明,他要這高原沙漠做什麼?一旦進入安息地腹地,那嚴酷的自然環境就能讓他們全軍覆沒。現在阿爾班達也看出了一點苗頭,秦軍在木鹿與魯斯得姆城止步不前,不要說秦軍沒有足夠地力量,阿爾班達不相信。
只能說明,秦國對與安息腹地的環境不夠熟悉,嬴嘯是個謹慎的人,不會出兵去攻佔那些沙漠。現在只能希望去長安的使者能帶來好消息,讓秦國在吃下印度河流域後將木鹿還給他。
兩河流域與亞美尼亞,那裡才是安息帝國真正的生命線,只有解決了羅馬人,完全擁有亞美尼亞與兩河流域,安息就有足夠的實力與秦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