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 正文 第151-155章
    一百五十一危機四伏

    我頂著這顆官府懸賞千兩黃金的頭顱,再次踏上尋找‘無花’的‘瑰崖谷底’之行。

    這是一個明媚的天氣,我們躲過了官府的巡查,策馬於山野小路上,我躲在哥哥懷裡,嗅著那淡淡的檀香,安心的笑著。

    奔波累了,就放馬小跑當散步,哥哥用黑色的大貂毛將我和他包裹在一起,和我說著情話,肉麻兮兮的,卻讓我覺得分外甜蜜。

    說著說著,哥哥的手就變得不老實起來,一手牽著韁繩,一手伸到黑貂皮下,透過衣服,撫摸上我的胸部,揉捏著。

    一股難言的刺激從胸部酥麻的暈開,難耐的燥熱從下腹升起,人癱軟在哥哥懷中,臉紅著,喘息著,手抓住哥哥的攻擊性掠奪,不讓他使壞。

    哥哥低頭含住我的小巧耳垂,蠱惑道:“讓哥哥摸摸你。”

    我的骨頭都變得酥麻,卻知道越摸越難受,只能咬牙挺道:“別摸,好難受。”

    哥哥邪邪的笑意在擴大,啞聲道:“弟弟難受,哥哥又不是不幫你解決問題,晚上哥哥陪你。”

    忙搖頭,再搖頭:“不,不用了,我自己睡。”

    哥哥舔了下我的小耳朵,害我一個激靈,他壓低聲音道:“想躲到什麼時候?哥哥可要忍不了了。”

    我臉一紅,仰頭看他,旦見一雙鳳眸已染情欲,正情意款款的凝視著我,心裡暖暖的,吻了吻哥哥的下巴,羞澀道:“在……在等等,若真找不到‘無花’,我……我也不強求了。”

    哥哥將我緊緊的擁在自己懷裡,啞聲道:“好,到時候弟弟還讓哥哥三天下不了床,如何?”

    心跳加快,使勁點頭,小手轉移到後背,摸了摸那已經硬挺的熾熱:“好。”

    哥哥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吸了兩口冷空氣後,低啞道:“再摸,就交代了。”

    我使壞的爬山越嶺,將微涼的小手覆上那真實的欲望,哥哥倒吸了一口氣。而我則若無其事的上下套弄著,小聲道:“哥哥忍著點,千萬別叫出聲哦,弟弟忙你解決一下高漲的欲望……”t

    哥哥的臉紅了,唇動了動,最終沒有說什麼,我轉過頭,繼續看向前方,主動和側馬身邊的親親們嬉鬧著,手卻仍舊背在身後,套弄著哥哥的欲望,

    這種類似偷情的快感,讓哥哥的呼吸越來越濃重,卻拼命忍著條理著自己的氣息,收在我腰上的手,也越來越緊,我想,這樣的感覺,應該既刺激,又超爽。

    哥哥也許禁欲太久了,被我撫慰數十個來回後,就突然勒住了韁繩,手下之物一陣顫抖,看樣子要射了。

    就在這最重要的關頭,數只小釘向我們襲來,就像一場黑色的冷雨,哥哥的隱形護衛突然竄出,銀劍一掃,將致命的黑雨攔下,一場生死之搏即將開始。

    我嚇得剛要收手,就被哥哥按在原處,啞聲道:“幫我。”

    我看看一臉欲求不滿的哥哥,知道這時候停,對他來講一定非常難受,所以,聽話的繼續套弄了幾下,哥哥一聲咬牙悶哼,瀉了我一手,胸口起伏著,軟在了我的後背上。在吸了幾口氣後,自己摸出一條手帕,在黑貂披風的隱蔽下,將我的手擦干淨,又將自己打理好,容光煥發地親了親我的唇,笑得一臉幸福。

    旁邊的打斗聲不絕於耳,有江湖人士沖過來要砍我的頭,被爹爹手中銀光一閃,在掉了腦袋的同時,仍舊奔跑了兩三步……

    我眨眨眼睛,驚歎道:“什麼武器?”

    爹爹將袖子下兩個一模一樣的銀色東西,遞給了我一柄,我拿在手裡,驚艷了眼睛,它竟然是一輪銀月!

    哥哥的聲線提高,從耳後傳來:“梵影銀月!”

    我摸著這刻滿梵文的古樸銀月,心裡莫名的產生一股濃濃的熟悉感,它造型若彎月,外線為刃,把手內至,既沒有破壞整體的銀月效果,更突現了兵器與人合二為一的無間感。

    撫摸著它,有種莫名的狂熱,腦中突然顯現出我一身黑衣,爹爹一身白衣,兩人各持一柄‘梵影銀月’,在月夜下練習‘爹情孩意’‘濃情蜜意’‘多情有意’等兩情相悅的武功,在眉來眼去間,兩人化身為狼,撕扯著彼此的衣服,滾入花叢中,驚起蝴蝶無數……

    “嘿嘿……嘿嘿嘿嘿……”

    “弟弟,你又傻笑什麼?”哥哥用手帕擦著我的嘴角。

    我恍過神,聞到一股熟悉的男人精子氣味,眼睛直勾勾的轉向哥哥,一字一頓的問:“你、用、什、麼、給、我、擦、的、口、水?”

    哥哥一愣,桃花妖般的誘人臉孔染了紅暈,攥著帕子的手抖了一下,無聲的將帕子收起,唇動了動,眼波閃爍著,低頭吻我一口,小聲道:“弟弟勿怪,身上就帶了一條帕子,下次哥哥吃你的,如何?”

    想到在‘玉姿閣’裡,哥哥用舌頭對我的洗禮,我的老臉噌地紅了,忙躲閃著哥哥熾熱而邪媚的目光,將手中的武器還給爹爹。

    這時,又躥出來六名想要我腦袋的江湖人士,朝身形一閃,擋在我身前,飛身下馬,迅速出手,與那些要錢不要命的江湖中人廝殺起來。爹爹若熏皆混入戰場,希望快點解決這次的突襲。花蜘蛛側馬靠在我身旁,哥哥護在我身後,就這麼看著這片充斥了血腥的戰場,看著人類為了貪欲而喪失掉的匆匆生命。

    爹爹淡青色的衣袍在雪中紛飛,若極美的雪蓮,手中彎月若兩條銀色的亮線,所過之處皆無聲而終,身上,眼中,兵刃上,沒有任何的殺氣,沒有所謂的凜冽,一切,就像上他的一場獨舞,干淨得不染纖塵,讓人傾心的眷戀著。

    哥哥感歎道:“這樣絕世而立的人,竟然懂得感情……”

    我感慨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總覺得爹爹干淨得仿佛不染塵世,就連殺人都這麼無波無瀾,無感無覺,我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很幸運,竟然可以看見他發怒,看見他害羞,感受他寵我,愛我,還有那微微的醋意。”

    哥哥回道:“確實不容易。”

    我得意笑著:“那得說我功力深厚!”

    哥哥笑道:“是,你個魔頭,就屬你厲害。”

    我飛出一記媚眼:“還好吧,做人要謙虛,咱們各有千秋,都是當代英才!”

    戰役終於結束,我方人馬大勝,哥哥的護衛隊有兩個受了傷,被花蜘蛛折騰過後,已無大礙,大家剛打算策馬離開這裡,就再次被人攔了下來。

    這次出現的四個家伙,看來不太好對付,一各個樣子怪異,有點像異型的變種,完全侮辱了人類美好的性結晶。

    四人自報名號,說是什麼‘泥山四蛙’!

    其中一人拿出我的畫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著我。另一個斜眼的說:“大蛙,會不會探錯了消息,這裡明明沒有女子!”

    那個拿著我畫像的厚嘴唇牛鼻子大蛙,悶哼一聲:“干!”

    另一個齙牙女呲著口水,罵出了六個笨字:“笨笨笨笨笨笨!丫頭穿男裝,不扒了誰看得出公母?”

    最後那個不知聲的肉球,噗嗤一聲,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操出了大刀,拿出了磨刀石,呸呸,狠狠地吐了兩口吐沫,磨起了大刀。

    大蛙覺得齙牙女說得有理,一拍自己的腦門,怒道:“竟敢騙‘泥山四蛙’!”

    我張了張口,最終還是閉上了,若熏問我:“吟吟,你怎麼不說了?”

    知道若熏想讓我用對付八撇子胡趙某那種高級謀略,用言語取勝,可……我感慨一聲,臉色蒼白道:“若熏,不是什麼人都能讓我誇出口的,我也有技術難度和心裡承受能力啊。”掃眼寶貝們,滿懷歉意到:“大家……還是應戰吧。”

    我們這邊正在溝通,四蛙那邊已經喊打喊殺的沖了上來,我承認,自己被嚇到了,尤其看著那四哇嘴裡飄出的口水,和一口黃亮亮的門牙,一種久違的惡心感再次油然而生,忙自我安慰道:這幸好不是夏天,不然,他們一定是招蒼蠅子,怪味無窮啊!

    眼見大家要動手,我還真怕自家寶貝碰到他們,簡直是不嚇人,惡心死人啊!

    於是,大喝一聲:“住手!且聽我一言!”

    眾人被我氣勢磅礡的聲音震撼在當場,我提了一口氣,運用了毛主席的經典造型,打算指點一下江山,可當我的右手剛伸起,某個旋轉著的斧頭就劈向了我微笑的麥色面孔,倒吸了一口冷氣,動作定格在當場,看見哥哥水蛇軟劍一挑,以四兩撥千金之勢,將那斧頭卷開,我眨眨眼,咽咽口水,頹廢地倚靠進哥哥的懷抱,哽咽道:“我的站前宣言還沒開始,他們怎麼可以動手?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哥哥安慰我說:“他們不懂弟弟定的規矩,哥哥幫你教訓他們,好不好?”

    我點頭:“拜托了,兄弟。”

    哥哥抱我下馬,將我交到朝手中,與爹爹一起,殺入‘泥山四蛙’的怪力陣營。

    打打殺殺,終有人要見血,我知道有錢能使磨推鬼,卻不喜歡別人看著我腦袋的眼神就跟看到金元寶一樣。真的,我很愛惜自己的生命,如果可以,我寧願所有想殺我的人,都在瞬間掛掉,也不會善心大發,殺身成仁,立地成佛,成全別人的金銀夢,圓女皇的安穩江山。

    ‘泥山四蛙’的武功套路有點邪門,只攻不守,竟都是不要命的打法,這樣必然會讓爹爹和哥哥不及防范,危險連連。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腦筋一轉,隨手取出朝給我做的彈弓子,用來無聊時打鳥玩的,這回真的派上了用途,讓若熏和花蜘蛛供應石子,我開始練習射擊人。

    “哎喲……哪個打俺滴腦袋瓜子?”大蛙亂叫。

    “啊!俺地門牙!”

    “看!你丫個龜孫子!看俺二蛙不把你小兒腦袋扭下來,當球子踢!”二蛙氣呼呼的舉著大刀就沖了過來,朝一個飛身,與他過起了招。

    我繼續射,每射中一下,我就興奮得跳起來,花蜘蛛和若熏都為我拍手喝彩,讓我情緒高漲。

    花蜘蛛說:“主人,射二蛙的左眼。”

    我說:“沒問題!”

    “啊……”三蛙中彈,氣得直罵:“小子,你不是說射二蛙嗎?干嗎射俺?”

    我抱歉道:“不好意思,手法不穩,有待加強,我們繼續練習。”

    若熏貼了貼我的臉,說:“吟吟,我們射四蛙吧。”

    我點頭:“若熏說了算!”

    “唔……”四蛙悶哼:“射俺就射得這麼死准!”

    我謙虛道:“正所謂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大蛙一愣,胳膊上挨了哥哥一劍,忙繼續奮戰,卻對我吼道:“娃娃,你是先生?”

    我想了想,先生就是老師的意思吧?我這麼喜歡教訓人,應該算是不收費的老師吧?當即笑道:“是啊,我是不收學費的先生。”

    大蛙大呼:“不打了,不打了!”

    眾人莫名其妙的停下,四蛙一同對我鞠了一躬,齊稱道:“先生。”

    我一愣,隨即笑來了,明白了個大概,當即摸著自己的下巴,誇獎道:“尊師重道,不錯,不錯。”

    大蛙規矩到:“俺四蛙雖沒什麼文化,但從小就敬重先生,剛才得罪了,先生別怪俺們。”

    我剛想白糊一番,賣弄一下學到的《論語》幾條,一黑一白兩個勁裝女人由遠及近出現在眼前,兩人掃視了我一眼,互相對看一下,瞬間,亮出鐵鏈,襲向我脖子,看來,又是要千金的主兒。

    就在火拼再次開戰時,一聲怪音急劇響起,頓覺耳膜一震,接著那怪音若鋪天蓋地般傳來,仿佛無數的兵器在挖著人的耳朵,直刺入心,鬧得人頭痛腦裂,心肝具毀!

    所有人都痛苦萬分的席地而坐,運功抵抗。朝忙捂住我的耳朵,企圖用內力封住怪音,在我恍惚之既,朝身體一顫,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我忙伸手捂住朝的耳朵,卻看見花蜘蛛和若熏都苦不堪言,爹爹和哥哥情況好很多,但也不樂觀,兩人各伸出一掌覆在我腰部,運功護我身體。

    心下氣憤,知道這就是聲波干擾!

    我聽紅依綠意說過,他們的琴蕭之音之所以能控制人的心神,就是因為干擾了人的情感,觸動了人的思弦,用音樂控制了人的心志。雖然這東西挺懸,但今日一聽,還真有TMD這回事!

    朝,若熏,花蜘蛛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哥哥和爹爹也漸漸體力不支,我焦躁地扯開嗓子大聲干嚎起:

    “人生本來就是一出戲

    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麼東西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世事難料人間的悲喜

    今生無緣來生再聚

    愛與恨哪什麼玩意

    船到橋頭自然行

    且揮揮袖莫回頭

    飲酒作樂是時候

    那千金雖好

    快樂難找

    我瀟灑走條條大道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笑看紅塵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7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樂逍遙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把酒當個純鏡照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樂逍遙……《得意的笑》詞/曲:小蟲”以搖滾的威力大吼著,將那怪調震得亂了步驟,眾人緩緩恢復如常,爹爹更是快速找出那怪音方向,手中‘梵影銀月’旋轉飛出一圈。當那銀色月刃重新收入掌上,那斷斷絮絮的勉強之音也徹底消失了,眾人噓了一口氣,看向我的眼神已經升華到盲目崇拜。

    我頓時來了精神,以大腕的派頭看向那一黑一白二人,問:“還想要我腦袋嗎?”

    那二人還沒等回答,‘泥山四蛙’就沖了出來,叫囂著:“先生是恩人,有人找先生麻煩,就是和‘泥山四蛙’過不去!當俺們兄弟是吃土豆長大的呢?”

    那黑白二人不理‘泥山四蛙’,向我齊聲說道:“我們姐妹二人是‘黑晝’‘白夜’,本是朝廷金字捕快,來緝拿先生,但今日聽先生一曲高歌,竟破了那‘無級鬼音’,實在佩服。我們雖是宮門中人,卻也不知先生因何事開罪了朝廷,但聽先生一曲,實在天性豁達,不似奸佞之輩,我姐妹二人就此別過,望先生走好。”倆人就像來時那樣,悄然無聲的退了出去。

    大家眼瞪眼的看著彼此,都被這一波波的變故弄得摸不准方向,卻都看著我低笑著,仿佛在替我的狗屎運高興。

    大蛙大氣凜然道:“先生,你今天救了‘泥山四蛙’,俺們說啥也要報答,你們快走吧,等兒不知道哪裡又冒出個些龜孫子,要先生的腦袋瓜子,先生走好,‘泥山四蛙’幫你引開他們。”

    我在剎那間感動得無以復加,點了點頭:“好兄弟,講義氣!”

    ‘泥山四蛙’非常激動:“先生把俺們當兄弟?”

    我非常肯定的點頭:“四海之內皆兄弟,大丈夫就要頂天立地,豪情萬丈!去吧,為了捍衛正義,保衛自家兄弟而戰!

    ‘泥山四蛙’熱淚迎眶的揮淚與我道別,我依偎進朝的懷裡,高喝一聲駕,帶領著我的親親寶貝們,去開辟另一片土壤

    也許,是進入另一片荊棘……

    一百五十二狼殺

    四周黑糊糊的,我努力適應著眨了眨眼睛,可還是黑糊糊的,身子暖暖的,卻不知道身在何方。

    “醒了?渴不渴?”抱著我的人在說話,是哥哥的聲音。

    我揉了揉腦袋:“哥,這是哪裡啊?連根蠟燭都沒有。”

    哥哥對著我的嘴角輕吻了一口:“這是山洞。”

    我疑惑:“山洞?”

    哥哥回道:“官府正在搜山,我們就躲到這裡了,等你醒了,再想辦法突圍。”

    我忙伸手,焦急的喊道:“爹爹,朝,若熏,花蜘蛛,‘人’你們受傷了嗎?”

    眾人在我周圍答道:“我們很好。”

    ‘人’撲進我懷裡,用爪子的肉墊撓了撓我,告訴我,它狠好。

    手被握住,是冰涼涼的指尖,我耍嬌道:“爹爹,一醒來都不見你在我身旁。”

    爹爹將我護到懷裡:“爹爹身子涼,怕冰到你。”

    眼底有些濕潤,將他緊緊抱住,久久不語。想起昏倒前的一幕,是被大批的官兵圍住,在浴血奮戰中,哥哥的護衛全部離我們而去,任我如何揪心,也挽不回那八人鮮活的生命,在焦躁中,終是昏了過去。

    等眼睛能適應黑暗之後,我才摸索著站起來,往微亮的方向走去,大家隨在我身後,也陸續出了山洞。抬頭仰望,無數明亮的星子,正透過稀松的樹枝調皮的眨動著眼,深吸一口氣,笑嘻嘻的回過頭:“花蜘蛛,你長這麼大,還沒住過山洞吧?感不感謝我為你制造能吸收大自然靈氣的大好機會啊?”

    花蜘蛛呵呵一笑:“要是在吸收靈氣的同時,也能讓肚子吸收點野味就更好了。”

    我揉揉肚子,咽咽口水:“還別說,我的草包肚子也正咕咕的叫呢,來,來,來,讓我聽聽她說什麼?哦,原來是說:我不挑食,給個兔子腿就成!”

    眾人被我逗樂,哥哥伸手將我攬入懷中,點了點我的求吻唇:“要求不高。”

    哥哥和朝分頭行動,一會兒的功夫就拎回來四只兔子,兩捆柴火。

    幸好這個山洞不是個簡單的直通,而需要拐上一個急彎,這樣就算我們安全的躲在裡面吃烤兔子肉,而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也算是一種別具滋味的‘山中凍人’時代生活

    他們快速將火堆搭好,兔子扒皮去內髒穿樹枝,動作一氣呵成,我抱著腿坐在地上,烤著火,看著他們忙乎,有種死後復生的幸福感。五個人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只能低頭專注的烤著香噴噴的兔子肉。

    哥哥將我抱起,放到自己腿上,我脖子一歪,靠進他胸膛,玩著他的長發:“哥哥,你……還好嗎?”這話問得有些詞不達意,卻也是我最想知道的。

    哥哥提起我的下巴,用母指輕擦著,鳳眼在跳躍的火光下,更顯得邪魅:“除了你出走,一直很好。”

    我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最終只是緊緊依偎向他,呼吸著他身上的檀香味,平復著復雜的心緒。

    哥哥撫著我的發,呢語道:“能這麼一直陪著你,是種幸福。”

    我仰起小臉,傻乎乎的笑著:“那就一直幸福唄。”

    哥哥勾起惡魔般誘人的唇角,緩緩貼近我,呵著熱氣媚語道:“我記得弟弟對幸福的含義好像有所不同吧?”

    我挑眉一笑:“哥哥,你這明顯是語言勾引,外加行為誘惑。要知道,食色性也!人之本色!你若想‘性’福,可就得一直跟著我哦。”

    哥哥呵呵一笑:“德行不改。”

    我晃動肩膀,一副地痞相:“這叫什麼?女人不壞,男人不愛!想要征服男人,就要在床上壓倒一切!想要過得幸福,就要注重‘性’福!”

    我這邊高談闊論,爹爹若熏花蜘蛛也不時的加入到談話行列,從簡單的講,到最後赤裸裸的解剖性愛,從手法講到姿勢體位,又從姿勢體位講到情趣生活,又從情趣生活講到**,講到最後,若熏已經將臉埋在了雙腿間,爹爹眼波閃爍的盯著手中的野兔,朝臉色緋紅的直捅木炭,‘人’嗚咽一聲,跑了出去,就剩下花蜘蛛眼睛瓦亮的聽著我白呼,還一副認真好學,不恥下問的樣子。我見有人如此配合,就將在碟子裡看過的**情節都一一講述個遍,每講一樣,花蜘蛛的眼就雀躍一分,到最後,已經呈現癡迷狀態,就差口水嘩啦啦流一地。

    然而更有意思的是,大家的眼神仍不時的東瞄瞄,南瞥瞥,西畫畫,北轉轉的偷看著其他人,仿佛我的這些經驗是和誰研究出來似的,弄得醋意橫飛,暗流湧動,也為這清冷的山洞添了不少的人情味。

    大家正在快樂地分食著火堆上吱吱做響的兔子肉,‘人’就沖了回來,背部毛發豎起,一副隨時攻擊的備戰狀態,我當即斷言:“有追兵收索過來了。”

    爹爹轉身出去片刻,又折了回來,說:“大約一千官兵。”

    我當下匆忙做了一個重大決定:“大家快吃!等會兒若打起來,就沒時間吃飯了。”於是,在大家的愣神過程中,我快速地揪起一只兔子大腿,仍給了‘人’,又扯了一個,自己狼吞虎咽的啃著,香,真香,要是有些燒烤佐料就更好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低頭繼續啃食著手中的兔肉,看起來都很從容,就是動作快了許多。

    匆忙間吃飽喝足,我罵道:“真看老娘腦袋值金子了,這大半夜的不在家裡抱小爺,摟老婆的,都來和我過意不去,真是太不拿自己的小命當回事兒了。”

    腦袋一轉,繼續說道:“我們來玩場游戲,來個聽聲辨位追蹤人!”

    若熏眼睛一亮,問:“怎麼玩?”

    我賊笑道:“我們現在有六匹馬,在三匹馬的尾巴上綁些樹枝,在另外三匹的蹄子上綁上軟布,減少聲音。在官兵尋來前,我們射傷綁樹枝的馬兒,讓它們拖動樹枝急速奔跑,造成多人策馬狂奔的假相,如果不出意外,我想,官兵一定全力追剿那馬匹的去處,我們騎上墊了軟布的馬兒,趁亂逃出包圍,如何?”

    爹爹伸出食指點了點我的唇,哥哥直接吻了我一口,若熏在我臉上噌了噌,朝攥緊我的手,花蜘蛛四肢並用纏上我,這件事就這麼訂了下來,馬上行動

    事情進展的也到順利,那上千只火把果然統統往馬兒狂奔的方向追去,可兩只腿的,怎麼能跑過四條腿的?你們就慢慢追吧。

    爹爹帶著我,哥哥帶著若熏,朝帶著花蜘蛛,‘人’駕著自己的四條腿,飛快地狂奔在漆黑的森林裡,我趴在爹爹身後,抱著他纖細的腰姿,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兩人一騎的開始向另一個山頭躥去。

    好巧不巧的,天空中又飄起了小雪,洋洋灑灑的飄落到臉上,我伸手在漆黑的夜裡,接住那一片片的冰涼……

    爹爹的聲音從風中傳來,帶著他特有的溫暖方式:“吟,冷嗎?”

    我搖搖頭:“不冷。”

    發絲在空中飛舞,四周寂靜的可怕,大家不知道奔跑了多久,顯然已經脫離了那群收山的官兵。好不容易穿出了大片茂密的森林,來到一片空地。

    皓月下,樹枝就像魔鬼的爪般張牙舞爪,卻又寂靜無聲地恐嚇著人的感官,爹爹漸漸放慢了速度,大家齊齊收馬於胯下,立在空地,屏住了呼吸,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銀亮亮的長矛刀劍從黑暗處,一步步亮出陰森的嘴臉,驚喜於闖上刀口的逃亡人員,一個將軍模樣的粗獷女子大喝一聲:“格殺勿論!”

    我大笑一聲,明知道躲不過去,卻仍舊拼著最後的幸運,大吼一聲,指向前方:“夫君們,我們殺出重圍,將所有擋路的牛鬼蛇神全部消滅掉!能砍脖子,絕對不砍手,能砍手,就絕對不砍腳!當然,能跑就跑,能躥就躥,逃出一個算一個,逃出去兩個算一雙。”眼睛環視了一圈陪著我玩命的愛人,送去堅定不移的目光,鄭重其事的說:“最後,我做一下領導總結性發言:如果,你們死了,我仍舊會好好活下去,代表著你們的靈魂活得更加滋潤。所以,如果我死了,你們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代替我享受陽光充裕花草芬芳的美景,知道嗎?如果不答應,我現在就自投羅網,任人宰割!”

    眼睛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滑過,看到各種風情的臉,統一的深情。

    我嘴角上揚,神秘的一笑:“如果我死了,相信我,我還會想盡一切辦法回到你們身邊,就像上次那樣。所以,你們要照顧好自己,等著我回來,無論我化成一株草,一棵花,一片葉子,一只小鳥,都會回來守護著你們!”

    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復雜,卻在我堅定不移的目光中,用力點了點頭,我心中有絲苦澀,卻也同時擁有了更多的甜蜜。是的,也許我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還會有那麼多神奇的好運,但是,無論我還能不能擁有有意識的靈魂,無論我還能不能繼續活下去,我都要讓他們好好的活著,哪怕是絕對的謊話。

    眼下,我們只有三匹馬,在沖出重圍的過程中,會受到很大的限制,但困獸之戰,卻勢在必行!

    爹爹冷喝一聲,策馬狂奔向迎面而來的敵軍沖去,手中‘梵影銀月’若急速紛飛的光束,在這片看似潔白的天地間,畫出別人生命的句點。

    我抱著爹爹的腰,爭取不給他任何的負擔,不讓那漫天的血腥味道將自己再次熏暈,我必須保護好自己,不讓他為我分神,分心。哥哥和朝緊隨我身後,保護我的安全,成了一個標准的鐵三角。‘人’穿越在其中,嘶吼著咬斷無數人的喉嚨,血色飛濺到一身白色的皮毛上,是一種嗜血的絕美。

    我們一路撕殺,人身,臉上,發絲上,不知道飛濺上多少人腥紅的血液,而此刻所有的思想與意識都化成了強烈的動力:我們要活著,要殺出去!

    知道電影裡的打斗和現實中的打斗有什麼區別嗎?雖說同樣是為了烘托英雄,但是,電影裡的英雄可以以一抵百,因為襲擊的人們只有那麼幾個,打死這四個,那四個才會沖過去,其余時間都是圍著主角轉,等待下手與鏡頭的機會。可現實中的打斗就不會如此,若見打不過,人們會瘋擁而上,管你個正面殺敵,還是背面受敵,要的就是一刀砍死你的機會,絕對不給賣弄英雄主義的時間!

    現在這種情景,便是如此。大概五百人,皆以群毆為榮,整體圍攻我們六人,外加一只狼。裡三十層,外三十層的人,全部是等著砍我腦袋換金子的王八蛋!他們不會給我們留有任何一點的喘息空間,就一鐵器搏命戰。幸好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屬於那種天生膽小怕蛇咬的主,也就舉個大刀跟著混個英勇副手,怕分金子時少了一他的一份。而對於這種人,就不用留情,而從這種猶豫的人身上,更容易找到突擊出去的途徑。

    就算他們武功不好,但石頭多了還伴腳呢,更何況還是一山頭的活人?官兵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我的身上,我們的這匹馬就成了眾矢之的,人人想踹上一腳,砍上一刀,死了更好,死不了也算為黃金做出了一點巨大的小貢獻。

    隨著一聲聲淒慘的馬兒鳴叫,我們的三匹戰馬先後被官兵刺倒,爹爹抱著我飛身下馬,大家聚集到我身邊,用肉身將我包裹在其中。

    爹爹的‘梵影銀月’使得出神入化,在一輪輪的銀月下滑動,將有意進攻的人全部在瞬間抹了頭顱。

    哥哥的軟劍若狡詐惡毒的靈蛇王,在配合花蜘蛛提供的劇毒,見血封喉,在夜色中,挽出絕命的花。

    朝的武器是一柄青刃大刀,在這樣黑白及至的夜裡,泛著霸氣的光。使人的生命,在頃刻間,化做一抹血痕,再無其他。寬厚的刀身,與剛毅的朝,已然渾然一體,只為捍衛自己的珍惜。

    花蜘蛛則玩起了浪男撒藥,放倒了一片片的人,有人撓癢,有人笑,有人哭,有人臉色鐵青,有人滿地打滾,有人甚至開始呻吟,將手伸到了胯下,需要急切地解決生理問題!更有人直接掛掉,連擺個造型的時間都沒給。

    若熏的拳腳一般,但對這些官兵來講,已經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他身形靈活,沒有人能碰到他,而他卻可以將花蜘蛛提供的毒針,輕易地刺到他人的身上,造成了大片的殺戮。看著他天使般純真的面孔,做這樣的掠人性命的事,心裡陣陣抽痛著,卻知道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

    在大家的努力下,終於將敵人嚇退到兩米以外,圍成圈等著我們的松懈。

    知道這樣靠下去,我們只有死路一跳,但他們仍有將近四百多人,我們沒法沖出重圍,可若不趕快行動,待他們的支援一到,我們必然成碗中肉,遲早下肚。

    死亡漸漸逼近,生死懸於一線。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危險時刻,一聲氣勢磅礡的狼嚎震徹深山,驚起無數鳥飛,讓這個空蕩的森林平添了數分緊張的情緒。

    我看看‘人’,它雪白的皮毛已經染上了人類的鮮血,使它原始的獸欲被深深喚醒,聽著他高亢的狼嚎,突然生起一種莫名的不安,就像要失去某種重要的東西那般不安與狂躁。

    ‘人’的聲音回蕩在月夜下,接著是無數狼嚎的聲音回響在深山裡,相互交錯暉映,成了一曲林中霸歌,宣誓著夜的主宰,它們才是這裡的王!

    陸陸續續的瑩綠奔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無法想像眼前的事實,直到那一雙雙狼眸將所有人圍在其中,‘人’發出一聲極具氣勢的狼嚎,人類遭遇襲擊時的驚恐浸透了生命流逝的痕跡。

    一時間,人類與狼的戰役開始了,無數的恐懼聲,哀嚎聲,痛呼聲,沖破了這漫天的黑暗,噴薄出鮮艷的血色。嘶吼聲,骨骼碎裂音,人類的顫抖聲,狼的嚎叫聲,全部交織到一起,混合成了魔鬼的詛咒……

    沒有狼襲擊我們,我們只需要站在原地,看著它們飽餐一頓

    我站在冷冷的風中,哭不得,笑不得,胃糾結著,卻吐不出,只能被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直到朝將我護進懷裡,捂上了我的眼睛,讓我忽視那用人類骸骨堆積成的夜。

    一場濃重的殺戮終於停止,四下一片安靜,靜得讓我以為這個夢要醒了,我又可以在陽光下笑著,追戲著快樂的生命,只是呼吸裡屏不去的血腥,讓人仍舊置身於修羅地獄,無法超度。

    緩緩拉下朝的手,不去看地上的血流成河,不去想那些沒有溫度的屍體,蹲下,伸出手,抱住‘人’,就像怕失去某種摯愛那般,緊緊抱著,無法說出一個完整的字。

    ‘人’在我懷裡,哽咽了兩聲,抬起那沽藍色的漂亮眸子深深望著我,就像兩滴化不去的蒼涼眼淚,載著誰心上的不捨。

    最終,‘人’還是離我而去,帶著它喚來的近百頭狼,呼嘯而去,連頭都沒有回,不會知道我的顫抖,不會看見我的淚花,不會曉得我有多不捨……

    遠處的明月,映著一個清晰的狼影,久久的凝視後,化做一聲纏綿悱惻的狼嚎,讓這樣冰冷的夜晚,染了一絲情味

    我,笑了……

    一百五十三故人游

    我說要放棄去‘瑰崖谷底’尋找‘無花’,卻被大家以強硬的姿態駁回了表態權。女皇好像明白了我們的意圖,知道我們要去找‘無花’,所以,在去‘瑰崖谷底’的路上,是如此的不太平,於是,大家決定繞道去!

    我們繞來繞去,果然安全了許多,碰到哥哥的地下密室,還能洗個澡,香噴噴的睡個好覺,以至於我死賴在床上,抱著被子,抓著床沿,就是不肯再走,卻被大家七手八腳的挖出被窩,駕上了馬背,繼續奔波而去。

    知道臉的毀容,不但讓我痛苦萬分,更是折磨了他們的心,他們認為自己沒有保護好我,都深深的自責著,所以,我不能說什麼過激的話,只能順著大家的心願和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渴望,去找‘無花’。

    但願,無花,有果。

    顛簸累了,大家就慢下來,享受一下沿途的風光,感受一下從鬼門關爬回來的喜悅,每個人配足一匹馬,我的馬兒仍舊馱著糧食,而我依舊換著位置去坐,和親親們有說有笑,也在花蜘蛛的超級黏功下,上了他的馬,被他抱在懷裡,聽著他調情道:“主人,用你對付寇筱然的那招對付奴家吧。”

    我迷糊的問:“哪招啊?”

    花蜘蛛用身體噌了噌我,在我耳邊咬牙悶哼了一聲,我的臉瞬間完成了紅色漂染,腦中閃現出和哥哥在馬背上的荒唐,想起了自己背手撫慰哥哥,想起了哥哥高潮時的咬牙悶哼……

    我的頭垂得越來越低,已經沒臉見人了。原來不是他們不知道,只是沒有說透,而已。

    花蜘蛛又用身體噌了噌我,媚語道:“主人……奴家要……”

    噗……

    我的鼻血直接噴薄而出,染紅了點點馬脖子。眾親親忙策馬聚集過來,在關心我與批斗花蜘蛛後,若熏搶先將我抱到自己的馬背上,護在心窩處,暖暖的抱著,還不時的用臉貼貼我的臉,像只討人喜歡的大白兔。

    一行人游游蕩蕩,似乎沒有什麼改變的,而我也只是習慣性的想去尋找那雪白的皮毛,沽藍色的狼眸,除了思念與傷感會讓我胸口難受,其它一切還好。

    依靠在若熏懷裡,聽著他情誼綿綿的情話,掃視著周圍漸漸熟悉的景象,看見不遠處那被雪覆蓋的荒涼庭院,心中猛的一緊,身子顫抖著翻身蹦下馬,一個沒站穩,直接撲到雪地上,顧不上刺臉的疼痛,甩開若熏慌忙間撫起我的胳膊,壓抑著心跳,快跑沖了出去。

    當站在那庭院門前時,竟然無法邁出一步,只能傻傻的看著,矗立在冰天雪地裡,被各處湧來的陣陣心酸淹沒……

    最終還是走了進去,踏在了無人清理的積雪上,踩出一個個凌亂且小心的腳印,穿過我熟悉的亭台,摸過數月前紅依撫琴的桌椅,指間劃過綠意吹蕭時倚靠過的大樹,記憶裡的畫面如此清晰,就仿佛是昨日歡樂,如此深刻生動,只是今夕,佳人何在?

    眼前的廚房,似乎仍舊晃著紅依干淨利索的身影,看見他挽著衣袖奮力於菜色中的模樣,他的手指似乎又擦過我的嘴角,將那偷吃的痕跡抹去,他咆吼的聲音仍在耳邊回響,如今想來,都覺得是一種珍貴的甜蜜。

    飯桌下似乎還有綠意小巧的身影,他柔嫩的唇又含住我的指尖,吸吮著兔子肉剩下的香味兒。兩個人偷吃紅依做的菜,似乎,已經成為一種幸福的默契。

    如今,事實而非,愛人又去了哪裡?

    曾經的歡歌笑語,曾經的擁抱親吻,曾經的鼻血事件,曾經的信誓旦旦,曾經的身心糾纏,曾經的一切要去哪裡找?紅依,綠意,你們在哪裡?

    伸出食指,在堆積了厚厚灰塵的桌子上,落下一個點,想寫些什麼,卻不知道要寫些什麼,千言萬語,無邊無際,無從開始,沒有結局,所以的一切,都化成了那一個指尖,停頓的一點……

    狠狠的吸了一口氣,貪戀這裡熟悉的味道,抬起腳,向外走去,總有一天,你們會回到我身邊!一定要!必須是!

    沒有人問我為什麼去那裡,也沒有人肯告訴我紅依綠意的下落,我不急,不焦躁,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就算老天不給我,我也一定要!

    死過兩次的人,已經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讓我畏懼的;死過兩次的人,很多事情看得很開,一切都變得可有可無;死個兩次的人,更明白自己活著的目的,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是我要的,我就不會放手,不是我在乎的,生與死,都不會與我有一分關系!

    坐在馬背上,回頭看了一眼那門上的四字:‘琴蕭曉閣’

    有一天,我仍要這裡,恢復往日的歡歌笑語

    轉頭,綣入若熏的懷裡,閉上眼睛,想迷迷糊糊的睡去。若熏抱緊我,策馬狂奔,我在顛簸中,聽見若熏說:“吟吟,我們遇見官府的搜查隊了,等會兒再睡吧,小心著涼。”

    我哦了一聲算是回答,已經麻木了這種陰魂不散的追擊。

    我們一行六人,就在後有追兵的情況下,策馬狂奔,直到被人設了路障,攔了下來,那粗獷女子高吼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

    “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我接過那熟悉的聲音,看向那熟悉的人,笑道:“木姐,打劫的生意可做得紅紅火火?”

    那黝黑肌膚的女子微微一愣,打量了男裝麥面的我兩眼,一拍大腿,就撲了上:“我的絕色妹子!”

    我被她連扯帶拉的弄下了馬,抱在懷裡就是一頓熊掌宴,拍得我直咳嗽,被爹爹一個手劈,救了出來,撫著我的後背,幫我順著氣。

    木勺大姐的眼掃了一圈,看看爹爹,忘了呼吸;看看哥哥,眼呈現心型;看看若熏,口水流了一衣襟;看見朝,胸膛起伏得厲害;看看花蜘蛛,骨頭酥得險些跪地上。

    半晌,都是純女人的超級正常反應。

    我拍了拍木勺大姐的臉,換回她意淫的神經,正色道:“大姐,我若了官府的麻煩,他們正在追我,你趕快幫我把道路清理出來,我要逃命去。”

    木勺一聽,忙用袖子擦了把泛濫的口水,臉紅道:“走,上姐的山寨去!”

    我搖頭:“不,我的麻煩不小,不要連累你,你只要讓手下把路障撤了就好。”

    木勺一把拉住我的手,態度堅決道:“一日為姐,終身為姐,官府那幫狗日的東西,大姐我還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絕色妹妹跟我來,花二當家的也想著你咧。”

    不由分說,拉著我的手,吩咐自己兄弟去布置一下迷陣,把官府引到其它地方去,扯著我,就往山上走去。

    再次上了‘崗山’,心情大有不同,原先這裡是分‘前半崗’‘後半崗’,至從我和花寨主斗智贏了以後,她就歸順到木勺大姐的打劫隊伍下,當了二當家的。

    再見花寨主,她激動的抱住我,也貢獻出一頓烈火熊掌,拍得我又是一陣咳嗽,這次是哥哥出手,將我護進了自己的懷裡,幫我順氣,花蜘蛛快速的掏出一顆藥丸子,扔進了自己的嘴裡,就嘴對嘴的湊了過來,非要來個人工哺育喂藥。我連哭的心都有了,更別提哥哥的凜冽憤怒呢?

    不過,人家花蜘蛛可不管那一套,含著藥丸口齒不清的說道:“她的身子骨嚴重受損,我的身子可是用藥喂大的寶,其它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們自己看著辦,若不讓我喂,我就自己咽了!”

    結果,除了我一個人抗議,其他人都選擇了沉默,花蜘蛛纏上我就是一個法式的深吻,將那含著薄荷味道的藥丸,用舌頭送進了我的口中,糾纏了片刻,才舔著嘴唇被哥哥拉起扔到了一邊,去獨自回味。

    我們這一行人的怪異,已經讓兩位大姐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那最好色的花寨主,更是一副幾萬年沒見過男子的模樣,已經軟成了一團,癡傻地凝望著我家的絕色寶貝,比木勺的意淫還超千百倍的熊!

    兩位當家的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理智,大家圍坐成一圈,吃著菜,喝著小酒,敘著舊。幾杯酒水下肚,那花二寨主就發表起對我的種種敬佩感言,說起了上次我與她斗智斗勇的事跡,把我的形象誇贊得金光燦燦,險些羽化成大仙。當然,也不忘吹捧一下自己的信守承諾,勞心勞神,全心全意地輔佐大當家共創搶劫事業的輝煌!

    大當家木寨主也來了興致,直接問我:“絕色妹子,你上次帶來的兩位美男子呢?怎麼沒跟在你身邊?”

    雖然知道她們會問,可這一問一聽間,還是讓我的呼吸一緊,心痛的扭了一下。提杯酒,飲下,笑道:“再過一段時間吧,他們就會回到我身邊。”

    花寨主嘿嘿笑著,無不欽佩道:“絕色妹子的眼光真好,身邊的男人都是一等一的好看!等妹子有時間,也幫我和大姐選兩個,看我們山裡這些男人,都跟柴火渣子似的,一槽子的糟糠。”

    我捶著桌子大笑,這形容詞還真貼切,笑過之後,我顫抖著肩膀逗她們:“大姐,二姐,那你想選個什麼類型的?我有時間幫你們留意留意,說合說合。”

    兩個山寨王立馬眼睛一亮,放出色茫茫的光,開始掃視我的親親寶貝。

    我知道大姐粗獷,沒什麼心眼,但對手下的調教很有一套,也算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二姐有心眼,好色,人卻不壞,也首信用。如果是別人這樣打量我的親親寶貝,我一定爆炸了,但對於她們,我只有好笑的份。

    於是,我抱著身旁爹爹的脖子,問:“大姐,二姐,看爹爹這種類型的你們可喜歡?若喜歡,下山後我幫你們留意一下。”

    木大姐說:“絕色妹子,你的這個男人跟不染人氣的仙人似的,光看著,俺就不敢接近,俺還是換一個,再看看。”

    看著爹爹無波無瀾的臉,我險些沒笑出內傷,趴在爹爹耳邊輕啄了一口,小聲道:“爹爹,你這種雪蓮氣質的美男,看來只有我這種厚臉皮的人能享受得起哦。”

    爹爹飲了一口白水,干脆沒鳥兒我。

    我轉手抱住哥哥的手臂,問:“這種桃花妖類型,喜歡嗎?”

    還沒等兩位當家的回答,哥哥就貼近我的耳邊,笑道:“弟弟,你真有做生意的天賦。”

    我點頭:“等咱們安定了,我要開一家全國全世界最大的超級豪華妓院!”

    哥哥點頭,嘴角含笑:“有志氣!”

    我非常配合的挺挺胸脯:“豪情壯志,在我胸!”

    噗嗤……

    大家都被我的說辭逗得前仰後合。

    若熏跑過來,抱住我的脖子,笑得一臉燦爛:“吟吟的想法總是那麼特別。”

    花蜘蛛伸胳膊伸腿的往我身邊擠,直嚷著說:“等主人開妓院了,人家就做頭牌好了,一定幫主人攥大錢呢,呵呵……”

    一句話,弄得大家一臉黑線,都用欽佩無比的目光崇拜著他

    花蜘蛛忙扭著腰,擺了個風騷的造型,對我放電道:“奴家只做清倌,賣藝不賣身的那種,這身子,還要留著服侍主子呢。”

    噗……

    噴血一片…

    我捶著桌子大笑著,也嚷嚷道:“對!到時候哥哥當老板,我當總策劃師,爹爹當傳說中最神秘最消魂最出塵,只需一眼就讓人丟了七魂八魄的冰蓮公子!若熏扮演清純不懂感情,卻墜入紅塵的無辜天使,裝在籠子裡,吊到半空中,讓所以看見的人都心癢難奈!朝的脖子,手腕,極大鳥的重點部位都用黑皮束縛,其余全裸!讓他在大籠子裡甩著鞭子馴服野獸!讓所有嫖客都希望自己就是那野獸,被狠狠地抽上幾鞭子!哇哈哈哈……不,不,還是讓朝跳鋼管舞好了,不讓那幫老色種噴血而亡,我就不姓森!

    至於花蜘蛛嗎,你就去充當公關,當阿爹,嘿嘿,你可以穿著半透明的衣服游走在客人之間,拉客啊,扯皮條啊,隨你!

    紅依,綠意,就當琴師,雪白當調教師!哥哥如果願意,可以客串一下小倌,和爹爹一起賣弄一下絕世風情!”

    一番暢想下來,每個人的臉色都黑了半邊,另半邊儼然成了綠色,還有不怕死的兩位寨主,一個勁的催問,讓她們做什麼。

    我很誠懇的回道:“你們來當保鏢吧。”

    兩人眼睛一亮,直稱好,說我夠義氣,果然是她們的好姐妹!

    我們這邊正小風小雪寒,外邊就突然沖進來兩個掛著傷的寨中兄弟,快速地報告了外面的緊急情況。說他們兄弟三人負責將官兵引開,卻不想其中一名兄弟落入官府手中,此刻怕是正在受盤查。而他們兩個熟悉此山路地形,才好不容易脫困。雖然肯定那兄弟是位硬骨頭的,能熬得住逼供,不會將山上的地形出賣給官府,但怕時間長了,官府摸出了門道,自己闖過來。所以,請大當家和二當家的早做定奪。

    聽完他們的匯報,我毫不猶豫的站起身,對兩位當家的說:“官府是沖著我來的,我們這就下山,引開他們的主意力。”

    木寨主大手一揮:“絕色妹子,你別走,老娘早就看這些狗爹養的不順眼了!今天來一個俺們殺一個,來兩個俺們殺一對!既然拜了把子,認了俺這個姐姐,大姐就不會讓自家妹子去送死!雖說俺不知道你和官府結了什麼梁子,但從俺吃這口飯開始,就已經和官府對著干上了。絕色妹子莫怕,有姐在,你就得活著!”

    眼眶有些濕潤,在這片略顯蒙朧的景象中,大姐粗獷黝黑的面孔上,泛起了一股難以言語的光芒,在我心裡,她是美麗而可愛的。

    多年來不曾有過的親情,竟然是這個道上混的搶匪頭子給我的感動,努力吸吸鼻子,攥住她粗糙的大手,堅決不能拖累她:“大姐,你的好,妹子記下了,但現在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等妹子過了這一關,一定回來看你!”

    轉眼看看二姐,點了點頭,說道:“保重!”

    二姐按上我的手,真摯的說:“妹子,雖然這是第二次見面,但二姐真心佩服你的才智,也看得出,妹子絕對不是普通人。二姐這一輩子都在這個山頭上晃著,也不見得有什麼大出息,一無親二不故,就像大姐說的,有你這個妹子,是咱姐妹的驕傲,今天,就算陪了我們的性命,也會保你個周全!”

    好久沒感染過親情的心,不停的顫抖著,緊緊抿著唇,笑不出,說不出,真怕,未語,淚先落。但,還是沒忍住,兩滴清亮亮的淚珠子就這麼滾滾而下,接著,就爆發了我長久壓抑的感情,撲到兩人懷裡,哭得昏天暗地,狼嚎不斷。

    直到大姐驚訝道:“妹子,你的眼花花怎麼是黃色的?”

    我忙用袖子擦。

    二姐倒吸了一口冷氣,瞪大了眼睛,說:“妹子,你的臉……”

    我知道眼淚把藥水沖掉了,也不甚在意,摸了摸臉,說道:“這就是官府送我的禮物。”

    大姐哇的一聲,抱頭痛哭:“妹子啊,你這幾個月到底受了什麼苦啊?哪個挨千刀的,竟然捨得傷害這樣的人啊!沒有天理,沒有天理啊!”哭著哭著,抽出大刀,光地砍到了桌子上,狂吼道:“老娘宰了那些龜孫子,兔崽子!為俺絕色妹子報仇!”

    二姐也一副義憤填膺狀,吼道:“對!宰了這幫孫子!大當家的,我們去布置一番,讓他們敢上來,就下不去!”

    大姐狠狠抹了把眼淚,將大片刀抽出,對我說:“妹子,你等著,我與你二姐去布置一下,替你報仇!”轉身,提著明晃晃的大片刀就和二姐出去了,留下我們一小幫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

    半晌,爹爹說:“一起去看看。”

    我點頭:“好,看看有什麼能利用上的資源,一定要宰了那些龜孫子!”

    一百五十四殺出重圍

    山寨裡一共有一百二十多人,而具報告,對方人數約為兩千人左右,已經將我們全面包圍,比例上的懸殊,配備上的差距,讓任何人都不看好這場戰役。

    但既然事已如此,就算再歎息也無用,只能殺出重圍,不能坐以待斃,不然,連最後一點生還的希望都沒有。

    我不是沒有想過,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在陽光之下,殺女皇個心驚肉跳,但卻無法平息一波波的圍剿。

    兩個‘火鳳燃月’,到底誰真誰假?她親政二十多年,我連個臉都沒露過,甚至連生我的是哪位爹爹都不知道,有什麼可以讓別人相信我嗎?很多時候,我都不相信自己竟然背負了這樣的身份,若不是女皇對我在意程度如此之高,我還真懷疑是誰和我開了這個國際玩笑。

    站在山寨的平台上,看著黑壓壓的人頭向上湧來,嘴角掛著一絲淺笑,爹爹的冰涼手指握住我的手,哥哥攬著我的腰,一同眺望著這個陽光明媚的午後。

    看來,官府完全沒把這個小山寨放在眼裡,不然不會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上來,想來個以多勝少嗎?

    來吧,都過來吧,最終活下去的,才是贏家!

    人影由遠及近,人頭漸漸清晰,木當家手一揮,大喊:“放!”

    無數被淋了酒水,燃燒起來的粗木滾下山,砸倒人影無數,燒得哀嚎聲四起。人腦大的石頭紛紛呈弧線降落,碰到人身,濺起血水一片。

    盡管如此,火頭,石頭,終有用完的時候,官府中驍勇善戰之人已經沖進了寨門,與我們進行了肉體的廝殺,想靠砍下我的腦袋,換取黃金千兩。

    大姐催促著我們,說這山寨是保不住了,讓我們隨在她身後,一起沖出重圍,大家趁亂逃走。看大姐二姐指揮若定的將百號人馬排出突圍隊形,讓我對她們另眼相看,若不是站山為匪,一定是不錯的勇猛將軍!

    在大姐的指揮下,有馬的騎馬,有腿的駕腿跑,向最薄弱的進攻沖去,爭取突破圍攻,殺出升天。

    這些圍剿之人實在可惡!沒完沒了的糾纏,無非就是看中那賞賜的黃金數量,若沒有金子勾引,我想,沒有人會這麼在乎我的腦袋是否在我的肩膀上活動著。如今到好,大家都牟足了勁頭想要砍殺我,都恨不得長出個狗鼻子,聞出我的方位,痛下殺手。

    親親門為了掩護我的安全,分別塗抹了自己的臉,與我一樣,變成一張張土麥色的鬼臉。我看見朝也去塗抹那顏色,不由的笑著拱拱他,說:“朝,你不用塗了,就你那膚色已經夠重了。”

    朝古銅色的臉頰上,漂浮著兩抹可愛的紅雲,仍舊沒有說話。

    我踮腳親了親他的薄唇:“一定要活著沖出去!”

    朝看著我,非常鄭重的點點頭。

    我將花蜘蛛推到他面前:“把這個騎馬姿勢怪異的家伙帶上,自己人太多,解藥太少,他那點本事發揮不出來。”

    花蜘蛛頗為激動地攥緊我的手指,眼波流轉動人,沒等他發表什麼感言,朝已經飛身上馬,順手抓起花蜘蛛扔到自己的馬背上。

    爹爹手臂一攬,也將我帶上了自己的馬背,哥哥和若熏已經井然有序的護在我身側,大姐二姐和眾多兄弟已經開始往外突圍,我們高呵一聲駕,策馬揮刀向山下殺去。

    山岡裡的嘶叫聲浸滿了悲慘,宣誓著生命的流逝。

    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人,實在太多了。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回,是被爹爹從刀下救回了小命,更分不清到底哪一刀會要了我的命,哪一刀只是虛招。一切,真得是一場噩夢般的混亂。

    大家被四處沖散,根本無法聚集到一起,我抱著爹爹的腰,慌亂地扭頭尋找大家的身影,卻看見一抹銀亮直接沖面門而來,呼吸一緊,忘記了躲閃,已經徹底被驚得失了魂,只覺得眼前一花,一柄匕首側面劃過,將那銀色凶器擊落。我順著匕首反方向看去,只見朝因分神救我,而導致右腿被敵軍劃開一道血口!花蜘蛛忙扔下點什麼,讓那舉刀之人立刻倒下。

    我的眼緊瞪著朝受傷的腿,若不是為了擋襲擊我的飛刀,朝一定不會受傷!抬眼看朝,他回我一個他很好,不用我擔心的眼神,隨即轉開臉,揮動著青刃大刀,襲向人們脆弱的脖子,獲取人們貪婪的神經。

    我和爹爹騎乘的馬兒突然一聲痛苦的嘶啞長鳴,被敵人鏨殺了前蹄,身子猛然向前撲去。爹爹抱我踏起,飛身落地,對方大刀襲來,爹爹一手拉著我,一手大開殺戮。

    身後有冷刀襲來,爹爹青衣快速旋轉,在瞬間抹了那人脖子。四面八方的兵器叫囂著要人性命!就在爹爹無暇顧及的空擋,三張片刀分不同角度向我砍來!

    說是遲,那時快,哥哥軟劍若靈活的銀蛇般挑開了三片刀子,取了兩人性命。若熏的細針射入另一人體內,見血封喉的毒藥讓人瞬間致命。

    三人既想保護我,又不能把我護在中間,不然,就給了敵人明示,我就是他們要找的那顆千金腦袋。

    大家只能全力突圍,看著一各個士兵倒在血泊中,瞪著貪婪與驚嚇的眼睛,渴望著金錢,哀悼了生命。

    不知道殺到了什麼時候,也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只知道我們再次奪搶到了馬,沖向一個看似比較安全的地方……

    再這場混噩的殺戮中,我強迫著自己清醒,命令自己不許害怕!不許顫抖!不許想吐!我的愛人們,為了我,雙手染滿了血腥;想保護我的人,為了我,遭遇生命的完結。而我難道不應該更加堅強一些,承擔一些嗎

    善良,在這種時刻,變得一紋不值!

    在馬兒飛快的奔越中,我顛簸地到處尋找著大姐二姐的身影,卻只看見一片片相互交錯的人影,活著的,或者死了的……

    攥緊拳頭,咬緊下唇,我知道,有一天,我會回來,一定回來!

    身後的追兵仍舊不離不棄,仿佛不抓到我,他們就沒有命活下去一般。而我們好不容易將身後的人影甩開一定的距離,前方就突然出現十余名大內高手,一各個雄厚的內力,過硬的功夫,就連我這個外行,都看出了他們實力上的強大。

    朝,若熏,哥哥率先飛身沖了出去。我,爹爹,花蜘蛛分別下了自己的馬。而這時,我才發現,在混噩中,我竟然也搶了一匹馬!真是潛能無限啊!

    只見那大內高手兵器各異,步伐穩健,哥哥的軟劍劃出,直接襲向敵人的脖子,爭取在朝夕間完成這快速的殺戮。朝的青刃大刀載著雄厚的內力,干淨利落地襲向另外一人的脖子!

    人若影子般晃動,兵器稱王間,全是性命之賭,生死相搏。

    雖然大內高手武功內力都屬上層,但並不擅長偷襲,更不擅長殺人!要說殺人,有時候就好比殺豬,都是熟能生巧的活兒。若說熟,哪一個能比得上殺手?所以,我們站了絕對的優勢!

    那些高手見若熏沖了過去,明顯是一愣,卻也毫不含糊的開始對敵,只是沒有痛下殺手而已,看來是顧忌了一點古虹的情面。可卻不是所有人都會顧忌那點不關乎生死的情面地。只見又一大內高手,從後面突然發出一掌,正要劈向若熏的頸椎!我嚇得忘記了尖叫,卻見哥哥長劍蛇舞,將那人單臂整整斬下,掉到地上後,還勾動了兩下手指。

    若熏的武功最不好,但他的輕功卻是最好的,身子的靈活度也最好,就像只貓兒般落地無聲,真是當小偷的高級材料。

    幾番過招下來,那十多名大內高手,已經身掛重彩,其中四名已經一命嗚呼。後面的追兵漸至,我們必須快些解決掉眼前的高手,不然就是前後受敵。

    那邊打斗仍在繼續,只見花蜘蛛身形一閃,趁著沒人注意他的功夫沖了出去,我伸出的手連他的衣服都沒拉到,他就已經躥到了高手身邊,像只母雞般扇呼了兩下大花衣袍,就趁亂逃了回來,還風騷地扭著屁股,對我拋著媚眼,邊跑邊怪叫著:“一,二,三!”

    砰砰數聲,正在全力之搏的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完全沒有注意到這突然的狀況。花蜘蛛又一個翻轉沖了回去,將哥哥,若熏,還有朝紛紛弄醒,然後拿著小毒針一跳一跳地將所有高手桶了個遍,得意洋洋的拍拍手,沖我跑來,抱著我就是一頓搖晃:“主人,花蜘蛛厲害吧?要獎賞哦,要獎

    我對一旁晃著腦袋想要清醒的若熏說:“若熏,來,親親花蜘蛛,他要獎賞。”

    花蜘蛛一臉黑線,嘟著紅唇就要親我,而我腰身一緊,被爹爹一個漂亮的旋轉帶到馬背上,策馬繼續前行。

    身後的花蜘蛛氣得直跺著腳,嘴裡霹靂啪啦的不知道在低聲咒罵些什麼……

    當我們拖動著疲憊的身子,繼續策馬狂奔無數個小時後,終於毫無力氣的躺在一片寂靜的松樹林裡,

    每個人身上都受了傷,索性並無大礙,卻已經讓我痛得心都抽搐了。爹爹為了保護神游太空的我,被敵人的冷箭滑傷了胳膊,其余人更不用說,功夫都沒有爹爹好,自然無法獲免不受傷。

    我咬著牙,顫抖著手,和花蜘蛛分頭為傷員上藥包扎,待一切處理完畢後,我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依靠在松樹上,仰望著已經漸黑的天空。那種黑不黑,白不白的灰色,就像我此刻的心情,灰蒙蒙的,不知道是要下雪,還是下雨,或者是下血

    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麼,或者根本就沒有想,然後聳了聳肩膀,對花蜘蛛勾勾手臂,他扭著腰就晃了過來,往我身邊一坐,將下巴軟軟輕輕的靠在我脖頸處,我拍了拍他的大腿,說:“恭喜你,你可以不用和我們一起受罪了,本人代表‘打不死團隊’放你一條生路,休息夠了就滾回某個款姐身邊吧。”

    花蜘蛛身體一僵,隨即又軟了下來,挑起一根曾經塗滿粉色晶瑩,現在已經花了一半的手指,畫了畫我的臉頰,媚語道:“就這麼急著趕人家走?要知道從你這裡離開,我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誰還不認識我艷冠群芳嫵媚動人風姿雅韻的花姬啊?”

    我推開他的手,冷聲道:“別再這裡假惺惺了,你的能力我還不知道?你從這裡走出去,照樣會過你高享受,大揮霍的逍遙日子,別跟著我們亂絞和了。要知道我們是在逃命,不是在過野外生活,你也要看清楚自己有幾兩重,一不會武功,二還是不會武功,三總結以上兩點,只有挨砍的份兒,你就行好,快滾開,別給我們添麻煩了。”

    花蜘蛛呵呵一笑,酥骨的聲音響起:“嘖,嘖,嘖,你還真當我和雪白那笨蛋呢?這時候和你分開了,哪日你真當了女皇,還會要我麼?不行,說什麼都不行!我就跟著你了,麻煩也好,大麻煩也罷,沒有我,看你們怎麼去找‘無花’?”

    知道他是拿女皇的事兒在說事兒,若真在乎身份,他可以一直跟著洪仙兒,一定比跟著我這個隨時會被人殺死的過期女皇,強上何止一千倍?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可我一直覺得他那是被我拒絕後,產生的強烈叛逆心裡,等這陣子沖動過了,也就無趣了。

    我揉了揉疼痛的腦袋,看了看他賣弄風情的小髒臉,有點想笑,卻還是笑不出來,最後直截了當的說:“老娘決定不找‘無花’了,這回誰說了都沒用!”

    “什麼?!!”受傷休息的眾人突然靠了過來,幾乎是吼著問為什麼?

    我很鄭重的點了點頭:“確實,我已經決定不去了,既然我這張臉不讓你們厭惡,那我自己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反正我自己看的時候也不多,只要你們覺得無所謂,那就這樣吧。我想,一張臉和一個人的生命相比,不用我說,大家也知道熟輕熟重,不是嗎?尤其在丟了這麼多人的性命以後,我真覺得這張皮相越來越不重要了。”

    自己又嘿嘿地奸笑了兩聲:“更何況,我底子好,不用為下一代操心,咱家的小寶貝們,一定各個漂亮聰明的不像話!所以說,臉上這些傷疤還算個鳥兒事啊?”

    哥哥眼睛半瞇,突然靠近我,貼著我的唇勾起邪惡的嘴角,笑道:“弟弟若覺得這樣甚好,那我們就陪著弟弟一同花臉如何?反正哥哥的底子也不錯,生得孩子也一定既聰明又漂亮。”

    我想都沒想就忙接了口:“不行!我們一各個都跟混過監獄的樣子,那孩子從小就得心理扭曲,美丑不分,認為滿臉刀疤是好看。長大後,也給咱們弄來一樣臉部裝飾刀砍紋路的媳婦怎麼辦?”

    哥哥呵呵一笑,退開了,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笨,竟然上了他的當!

    忙要轉向爹爹耍嬌,卻被若熏一把抱住,緊緊的擁入懷裡,他顫聲道:“吟吟,前面無論有怎樣的風險,我們只要一起,就沒有過不去的坑凹!你的臉必須醫好,不然若熏心裡會被那無止盡的愧疚,吞噬得體無完膚,答應我,一定要好起來,恢復到我們最初相見的樣子,無論是臉,還是心……”

    心中一驚,難道我真的不單是毀壞了臉,還損傷了心嗎?但即使如此,我寧願自己裝做已經康復的病人,也不願意讓大家繼續為我受傷!

    伸出手,在若熏後屁股上狠狠一掐,他一聲悶哼,抬起麋鹿般的大眼無解的對著我看,我淫笑道:“若熏寶貝不用愧疚,以後在床上任我采擷就成,全力配合,寧死不休就成,全當是你為你母親還債了。至於我的臉嗎?你們就不用多說了,若誰覺得無法下眼,就自行離開,另尋美妻吧。”

    一只白得能氣死冰雪的手,緩緩提起我的下巴,那雙不染凡塵的眼正清冷的凝視著我,我被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盯得有些心虛,想躲閃,卻有聶於他冰眸的美麗。那肉白的唇微張,句句平靜淡薄的說:“你的臉不是你自以為的負擔,卻是大家的自責,無論是若熏,還是紅依綠意,甚至是筱然,是我,心上都劃有與你臉上身上,一模一樣的條條疤痕。所以,我們必須一同去撫平這些,然後才能一同幸福的生活,去夢想的世外桃源。吟,你明白嗎?”

    剛才建立起來的強硬心裡基石,被爹爹和眾人一人一塊的撤走了半面,剩下的那半面也在轟然間倒塌,潰不成防線,只能隨波逐流順著大海洋奔騰的方向漂流,眼淚在此時成了發洩情緒的出口,我突然扯開嗓子痛哭道:“我明白,我明白,我都明白,可是哥哥的護衛,大姐二姐的山寨,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無辜生命都因我而消失了,我真的無法再堅持下去,真的不想要這張臉,不想要這個生命!我活著,就要那麼多的人死去,我為什麼還要活著!這樣的生活,我好累,你們累不累?沒有我,你們一定可以躲到安全的地方生活,沒有我,你們就可以……”

    “沒有你,我們都不會再活著!”爹爹抬起我的頭,讓我看著他認真的眼。

    我既感動又委屈,說不上什麼怪情緒,在停隔了三秒鍾後,再次爆發了狂野的淚水紅河,晃著腦袋,嘶吼著,不停的哭,仿佛只有這樣,我才會好過一點。

    若熏抱著我身子,焦急的安慰著:“吟吟,不哭,不哭,一切都會過去的,若熏會一直陪你,我們永遠一起。”

    我現在就像孩子,別人越哄,哭得越凶,若熏一安慰我,忙馬上變本加厲的撲向他,又是咬,又是撓的,直撲騰。

    哥哥說:“我們既然能跑出來,木寨主和花寨主也應該不會有事,他日若有緣分,自然還會見。”

    我明知道哥哥在哄我,卻也努力讓自己相信這是事實,只是淚卻收不住,仍舊不要錢的往下掉。

    朝支起另一只沒有受傷的腿,坐到我身邊,伸出粗糙的大手,抹了抹我的眼淚,靜靜看著我。

    花蜘蛛扯了塊自己的花袍子,遞給我,說:“快擦擦,鼻涕都過河了。”

    噗嗤……

    我沒忍住,邊笑邊接過花蜘蛛的花手帕,捏著自己的鼻子,使勁擰了擰,然後抽抽搭搭的停了哽咽,轉手將鼻涕手帕還給了花蜘蛛,說:“給你,謝謝。”

    花蜘蛛面色一青,忙搖頭擺手:“給你了,給你了,我不要。”

    我笑著將手帕揣起來,說道:“留起來,等會兒拉屎開屁股!”

    “呵呵……呵呵……”大家都低聲笑著依偎到一起,像在雪地裡綻開的六色花,堅韌而充滿了生命力!

    爹爹伸出食指摸了摸我的紅鼻頭,淡淡一笑,將我拉進自己懷裡,像抱著小孩子似的拍了兩下。

    我皺了皺眉,問:“爹爹,你到底把我當你孩子?你妹妹?還是你女人啊?”

    爹爹微愣,隨即綻放了一朵極至的天山雪蓮:“都有吧,十年了,我的情緒被你擾得紛亂,連自己都快理不清了。”

    我剛想哇哇大叫,就瞥見了爹爹嘴角那絲略顯調皮的笑,心裡頓時明白,這是他在逗我呢,可你以為自己年紀夠大,夠老道,卻熟不知,我乃千年女妖,還怕了你不成?所以我就勢一靠,趴在他的胸口,奶聲奶氣的說了句:“爹爹,吟吟要喝奶奶……”p

    爹爹身體一僵,無瑕的玉膚上染了兩片水潤的粉色,眼波動蕩,若沙漠中的綠洲,引饑渴的人瘋狂。

    大家也是一愣,卻不知道誰沒有甭住,撲哧一聲,又笑開了,然後笑聲就像炸鍋了般,回蕩在大山的一角,松樹林的一片。

    被我窘了的爹爹,看似不在意的抱著我,然後用我們之間才能聽得清的聲音耳語道:“今天害爹爹出丑,一個月不讓你抱。”

    我噌的轉過身,實在是想不到啊,想不到,一向冷若冰花的爹爹竟然有這麼八婆的一面,還是個超級八婆的八婆!這從天仙轉型成為人類後,怎麼變得這麼……這麼……這麼可愛呢?哈哈哈……

    狼撲著轉身,掛在爹爹身上,小聲的問:“爹爹,你說的這個‘抱’字,好像和我理解的不一樣啊?你看,你現在不就正被我抱著呢嗎?難道……爹爹的抱,是指……床上的抱?嘿嘿,到底是我爹爹,想得就是比我遠!真可謂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吟吟還真怕一個月後吃不消你的熱情呢。”

    爹爹的臉瞬間由粉嫩轉為蘋果紅,看得我色心大動,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用身體做掩護,瞬間摸了把爹爹的鳥兒。爹爹一驚,忙拉住我的手,臉已經由蘋果紅轉為葡萄紫,兩個人就這麼一攻一守的僵持著。

    “主人,你爹爹不讓你摸,你偏要摸,人家讓你摸,你到是不要我,死沒良心的東西。”花蜘蛛噌地穿到眼前,動作之快,都讓我以為他學會了輕功。後來想一想,也不對,他原本就依靠在我的一旁,那……這麼說,我的舉動全部落入到大家的眼中了?臉一紅,忙松了和爹爹僵持的手,鴕鳥的將頭埋在爹爹的頸項間,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花蜘蛛卻沒有打算放過我,能纏的東西全往我身上繞,就在我大感苦命的時候,若熏這位宇宙美少年出現了,一把薅起花蜘蛛瞥到了一旁,花蜘蛛氣得嘴一抿,身手就要摸毒藥,卻摸了又摸,也沒摸到什麼,當下又傻眼了。而這時,若熏晃了晃手中的各色小瓶,笑得一臉的天真無邪,花蜘蛛一憋嘴,又撲向我,開始干嚎:“啊……有人手腳不干淨啊,偷了我的東西,而且物證人證具在,主人,這回你可要秉公辦理啊……”

    我還沒等發話,若熏又沖了過來,再次將花蜘蛛撇了出去,擁著我坐下,完全是乖乖的天使模樣,哪裡像是個偷兒啊?

    可這時花蜘蛛又沖了回來,得意的一笑,對若熏勾了勾手指頭,示意他起來。若熏不理他,繼續抱著我,可花蜘蛛卻來了能耐,雙手一用力拉,竟將若熏抓了起來,推到了一邊,媚眼一挑,腰一掐的笑道:“當我就沒有存貨呢?呵呵,你現在中了我的軟骨散,看看咱兩誰厲害!”然後掐著腰就過去找若熏摳架去也,只是他忘了,若熏即使中了軟骨散,也是個會武地,只不過變得兩人旗鼓相當,花蜘蛛本就腳軟,而現在若熏也軟,兩個人就在雪地上,滾到一起,不時的哀嚎著,誰也沒占到什麼便宜,看來,大家精神都不錯。

    哎……我無助的看看哥哥,希望他將此事擺平,可哥哥臉色不好,轉眼假瞇裝睡,我當下心裡明白,他是看我粘爹爹粘得緊,而沒有圍著他轉,所以心裡不舒服了。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左拱拱,又噌噌,最後趴在耳朵說了一句話,才將他搞定,看著他樂呵呵的去管花蜘蛛和若熏寶貝的掐架去也。要問我說了什麼,當然是天機不可洩露了,但若關系好的,說說也無不可,反正我這人的臉皮是有得磨地。我只是悄悄的對他說:哥哥,知道我為什麼不黏糊你嗎?因為弟弟想哥哥想得實在是亂鬧心地,怕一個控制不住,當即把你按地上,扒了。

    因此句話,完全滿足了他作為了個小男人的虛榮心,和作為夫君的驕傲感,所以他興高采烈的去管了我不愛管的閒家務事。

    我轉身要坐到朝旁邊,朝手一攔,將我抱到了自己沒有受傷的那只大腿上,一雙手也纏繞在我的腰身,將我靠向自己的胸膛,以我最舒服的方式抱著我。

    我靜靜依靠在朝的身上,腦中影放著大姐二姐和眾多山寨弟兄為我浴血戰場的身影,她們只和我見過兩次面,卻能豁出性命保我平安。我捫心自問,若是我,我一定做不到。而她們所做的一切,都讓我既深刻的感動,也厚重的自責,那可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只希望她們能平安沖出重圍,在不遠的將來,於某一處奔淚相見。

    一百五十五五花三層肉

    咕嚕一聲,我肚子開始叫囂,回過神,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罵道:“不爭氣的東西,一頓飯不吃就跟老娘喊餓,看來真得逼迫我使用家法啊!”

    哥哥依靠在樹上,狹長的鳳眼微挑,笑問:“弟弟,你這回要使用何等厲害的家法,來對付你這不爭氣的肚子?”

    我惡狠狠的瞇起了眼睛,緊緊抿上唇,凶殘的說到:“我決定!用歷史上最殘酷的刑法,來制裁她不求上進的孬樣!我要撐死她!”

    眾人一愣,隨即笑開了。

    即使環境賦予我們沉痛,但既然沒有勇氣去死,就要連帶著將背負的生命一起活好!

    哥哥拍著手說:“此計甚是狠毒!”

    我直呼:“過獎,過獎……”

    爹爹青衣一拂,從地上站起,對著空曠的林子淡淡問到:“來了?”

    我晃著腦袋四處看,終於被我晃到了一個深藍色的身影,幾乎就跟按了翅膀似的,直接從某一塊我沒有注意到的天空降落到爹爹面前。要問此人是誰?當然是對爹爹念念不忘的森林是也。

    接著,一各個黑衣人都紛紛出現,動作快速干淨得沒有一點聲息,他們齊齊向爹爹低頭抱拳,尊稱道:“教主!小教主!”

    我看見這些大概五十多人的恐怖殺手,頓時興奮得如同見了老朋友,一個高躥了出去,也沒問他們為什麼才來,是不是爹爹的故意安排。只是抱了又抱,抱了再抱,有人說我黑了,有人說我瘦了,閒話家常一大堆,就差掏出把瓜子,邊嗑邊聊天。幾斤閒話過後,我又開始側耳旁聽爹爹和森林的談話內容。

    只見森林凝視著爹爹,久久不語,爹爹也看著他,沒有說話,我看著兩個人,也不想說啥。

    最終,森林還是先開口說道:“淨流,和我走吧,這四周已經被官兵圍堵,而且,還有不少隱蔽高手都在窺視著這塊肥肉。”

    我斜眼,問哥哥:“他說的那塊肥肉,是我吧?”

    哥哥笑得一臉欠扁的樣子,用力點了點頭:“弟弟總算是聰明了一回。”

    我又問:“既然他能帶人走,為什麼不帶我一起走?”

    哥哥手臂一攬,圈我入懷,說:“弟弟太吸引人眼球,走到哪裡都有人追。”

    我感歎道:“當名人,真煩!”

    爹爹仍舊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無波無瀾的站在森林面前,讓全世界都迷失在他那極黑極白的清冷中,久久不能回神,他張開肉白色的冰唇,清清淡淡道:“師兄,你回吧,我是不會再離開吟的。”

    森林作勢要抓爹爹的手,爹爹身形一轉,青衣飛揚,立在了兩步之外,很平靜的看著森林,卻沒有再說話。

    森林伸出的手,緩慢而無力的放下,歎息道:“看到你的信號,我便按照當初於你約定的那般,用令牌調來‘青刃教’裡的殺手。”

    哦,原來爹爹一直在與森林有聯系,雖然是為了我,但也讓我十分不舒服,眼珠子轉了又轉,渡著方步來到森林面前,將臉一揚,看到森林眼中的詫異之色,我笑嘻嘻道:“小森林子啊,至從上次一別,我們可有些時日不見了,可叫人家好生懷念‘玉姿樓’裡親熱相處的日子哦,尤其是在你趁我睡覺時,下藥偷走了爹爹後,我對你的惦念簡直如日中天,都快達到夜不能寐的地步了!

    可你這個死沒良心地,竟然一來就跟我要爹爹,怎麼招?斷奶時,沒吃夠爹乳啊?還跟我這一個女娃搶爹爹,你也不嫌丟人!看你也好大一把年紀了,就別在學人家毛頭小伙子搞什麼斷袖之愛了,O?你也不看看我爹爹這淡薄的身板,能不能抗起你的折騰,不過,呵呵,話說回來,也許你才是下面的那個,對,你一定!要知道斷袖之樂,在於享受,出傻力氣的,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當個男人呢,你說是不是?

    喂,喂,喂,你臉紅什麼?被我說中了是不是?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合歡之事,我鐵定比你有經驗多了,不懂就問我,尤其是男男地,我那知識也是相當豐富地說!小森林子要是有被壓之雅好,等會兒人家一定為你討要一瓶超級無敵潤滑油,保證你行魚水之歡時,不肛裂!哈哈……

    等等,等等,你別走,我話還沒有說完了。

    你看,哥們夠義氣吧?有什麼好處都想著你,到是你,你怎麼一來就說我是一塊肥肉啊?你也太傷我自尊心了!怎麼說,我也是地道的五花三層肉啊!還有,還有,你既然能來,就證明你‘凌骨宮’也參與到砍我這塊五花肉的行列中了,是不是?

    好,你不回答,就是默認了!我想,我若死了,你一定會開心的拍著大臭腳丫子笑吧?但若爹爹也掛了,你一定會體驗到:豬屁股上的兩行清水流著淚的你的臉!所以,你還是要在能幫的基礎上,盡量幫助我們脫困。雖然你在有生之年,一定不會得到爹爹的愛情,但你也至少給他留下一些好的念想,別一想到你,就能想到你是殺他寶貝吟的幫凶!

    來,來,我們坐下談談,你告訴我你知道的布局,我告訴你爹爹的一些小習慣,這很公平吧?告訴你,爹爹可在一旁站著呢?你若認為爹爹的一些小生活習慣都不如你知道的小布局重要,那麼,我什麼也不說了,小森林子,您請回……

    看吧,這才是愛一個人的真正表現,要肯為他犧牲一切,我想,就算代表正義的我,被代表邪惡的女皇消滅掉了,你也會拼了老命保護爹爹的安全,是不是?

    好!果然是男人中男人!爺們中的爺們!現在我們談談你知道的布局吧……”

    至始至終小森林子都沒有說上一句話,卻臉色發青,嘴角抽搐,面部嚴重拉傷地被我硬拉著坐到了地上,被迫講起了敵方的雄厚力量。這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TD地一大跳!我們的前後左右,全部被兩萬官兵包圍!且,其中的還布滿了隱蔽高手,只等我出現,一招斃命!

    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問:“你不覺得女皇這麼大肆鋪張的想要砍我,很有問題嗎?”先探聽一下,他們對此事的看法,看看有沒有什麼空子可以鑽。

    小森林子哼了哼鼻子,大概的意思為:朝廷說我是敵國的奸細,且已經竊取了不利與國家的重要秘密,所以必須殺之,而且誰殺了我,就能得黃金千兩,加官進爵!而這一招,充分調動了無數人的積極性,大家都懷了無比雀躍的心情,打算用我的腦袋換取美好的未來。嗚……嗚……我對不起大家,我真的不能啊,真的不能輕易地交出自己的腦袋,原諒我吧!

    而我也曾經考慮過,咱也可以來個破罐破摔,弄急眼了,我就把衣服一脫,讓有眼睛的人都看看我的‘火鳳燃月’,弄個軍心渙散!但又一想,大家看見我,就跟看見了金元寶和烏紗帽似的,哪裡還會等我慢慢脫去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啊?早就一刀將我砍死,換黃金寶去了。而我,總不能先把自己扒光,與寒冷的天氣裡,光著膀子在軍隊面前晃,硬要人家看清楚是我如假包換的‘火鳳燃月’吧?更何況,大家都知道現任女皇,是前任女皇的種子長成,而我,有是哪個偷情的結合體?我TMD連自己老爸是誰,都不曉得!要如何答復他人?我真懷疑,前任女皇是否知道我的存在?真是一言難盡啊……

    等我和森林完全研討好地形和敵方統帥後,終於找到了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在我們的東南角,有一條急流,雖然現在實則嚴冬,但河面上也只是漂浮著若干塊大浮冰,到底能不能撐住人體的體重,還有待考究。而朝廷也考慮到這一點,所以,那裡的人員布置相對比較薄弱,如果有可能,從那裡突圍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與眾位親親商量過,事情就這麼定了。

    小森林子走了,哥哥問我是否相信他所說的話。

    我只回答了一個字:賭。

    六匹馬,我們幾位干將一人一騎,各位殺手駕腿步行。馬蹄子被包裹起來,這樣可以減少發出的聲音,沒有時間打野味,只能餓著肚子,我不僅埋怨起這些殺手,出來前也不帶點干糧,真是不長腦子。結果可想而知,沒一個人待見我。

    我們噘著屁股繼續顛簸在馬背上,開始往東南角前進,爭取在大部隊全部圍剿上我們前,到達那防守較為薄弱的一角。

    這一路都很靜,靜得讓人心晃,我瞥了眼花蜘蛛,見他的花衣服上已經沾滿了敵人的血跡,發絲也凌亂不堪,原本嫵媚勾人的眼睛,變得沒有了光彩,只是靜靜的注視著前方,趕路。

    我策馬騎到他身邊,減緩了一些速度,張嘴叫他:“喂,花蜘蛛,你到底能不能吃得消啊?”

    他轉頭看我,又是一記媚眼,酥笑:“奴家就是喜歡被虐,這到也算是一種變相的享受了。”

    我掩不住的笑意,映上臉旁:“早知道這樣,就用根繩子把你綁在後面,拖著走多好。”

    花蜘蛛嘴角**了兩下:“別,這樣挺好的,那樣破了皮相,主子就更不喜歡花蜘蛛了。”

    冷風撫動,我突然撇見花蜘蛛的袖口有一處是劃開的,原本他穿的衣服花花綠綠中又染了血紅,根本就看不出什麼個數,剛才馬一顛簸,才看見他的裡衣似乎也染了血,難道說……他也受傷了?

    我呵停馬,叫住他,拉過他的袖子,一擄,果不其然,一道巴掌長的血口子只是簡單的上過藥,卻沒有包扎。心裡又絲異樣,感覺既氣憤又心疼,亂亂的不願去想,扯了自己的衣服,二話不說的給他包好,然後駕著馬,一句話也沒有說的跑開了。

    身手卻傳來花蜘蛛興奮的笑聲:“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我。”

    光當,我差點從馬背上摔下去,趕快整合精神,再次躍馬揚鞭,不去理身後那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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