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女兒做老婆 第一部 第287章 春天的小尾巴
    瞳瞳的嘴唇在安鐵的耳朵邊,一股芬芳的氣息就開始繚繞在安鐵的鼻息周圍,令安鐵心搖神蕩。就在安鐵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安鐵的眼前突然一陣漆黑,原來車廂裡已經熄燈了。

    車裡的燈一滅,安鐵立刻輕鬆多了。黑暗掩飾了安鐵內心的騷動與不安,也掩飾了安鐵臉上的尷尬神色。

    安鐵抱著瞳瞳,身體僵硬地坐在那裡,兩個人就這樣坐在臥鋪的最下層,互相擁抱著,誰也沒說話。

    過了一會,安鐵的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過道上的小燈光隱隱約約地透進來,安鐵已經能勉強看見瞳瞳的臉了。

    瞳瞳坐在安鐵的腿上,雙手抱著安鐵的脖子,把頭埋在安鐵的肩膀上。

    安鐵感覺瞳瞳的身體越來越熱,如同一個火球。安鐵的右手摟著瞳瞳的腰,左手把著瞳瞳的大腿,感覺手心一直在出汗,手心與瞳瞳的身體接觸的地方潮乎乎的。

    兩個人就在這樣抱著,一直坐在那裡,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

    七月下旬的天氣很熱,車廂裡雖然開著空調,但抱著瞳瞳的安鐵還是感覺悶熱無比,氣都有點喘不過來。

    瞳瞳穿著單薄的短裙,上身是無袖吊帶衫,光滑圓潤的肩膀和手臂,嬌嫩光滑如白玉一樣的大腿都裸露在外面,在安鐵的身上蠕動著,正在發育的瞳瞳肌膚已經相當有彈性,在與安鐵的身體接觸中,彷彿一個軟體動物游動在安鐵的身上。

    少女特有的清新甜美的氣息,如同醉人的春風,不斷吹拂著安鐵,使安鐵的頭腦昏沉沉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

    同時,安鐵又有一種懷中的美玉即將被什麼神秘的力量奪走的恐懼和悵然。

    在這樣的悶熱的天氣裡,在這種曖昧情緒的催生下,要是不發生點什麼,那真叫浪費生命與時光。

    作為一個男人,安鐵的心裡的確就像長了草一樣,一種說不清楚的東西正在心裡四處滋生,安鐵的身體也有一些細微的變化,安鐵的胸口越來越熱,一股熱氣躁動地席捲向安鐵的頭腦,這股熱氣除了衝向安鐵的頭腦,還不斷衝向安鐵的兩腿之間,使安鐵那裡開始蠢蠢欲動,另外還有一股熱流衝向安鐵的兩隻手,使安鐵放在瞳瞳的肩膀上和大腿上的手,開始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安鐵極力地壓制這股熱流對身體的控制,但兩隻手還是動了,只是不是大動,而是在瞳瞳的肩膀上和大腿上小面積地輕輕撫摸著。

    這種撫摸是愛撫和痛惜,而不是調情,儘管安鐵心中的情慾已經在悄悄燃燒,但安鐵心裡還是有一種東西阻止了安鐵的進一步行動,似乎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在高處憂傷地看著安鐵和瞳瞳,看著他們渴望和壓抑的心一直隔著一條寬闊的溝壑遙遙相望。

    過了很長時間,瞳瞳在安鐵的懷裡蠕動了一下,在安鐵的耳邊用細弱的聲音,耳語道:「叔叔累不累?」

    瞳瞳的聲音有些激動,有些顫動,讓安鐵的心也顫抖起來。

    安鐵說:「不累。」

    然後,瞳瞳突然換了個姿勢,跨坐在安鐵的腿上,重新把頭埋在安鐵的肩膀上。這一下,安鐵感覺輕鬆了很多。瞳瞳跨坐在自己的身上,腳放在臥鋪上,使安鐵雙腿承受的重量減輕了許多。

    但是,要命的是,瞳瞳柔軟飽滿的就全部擠壓著貼在安鐵的胸口,安鐵的胸口頓時如同著了火一般。

    更要命的是,瞳瞳的屁股結結實實坐在安鐵的兩腿之間,而此時,安鐵的老二正在鼓足勇氣,迅速膨脹起來。

    安鐵拚命壓制著自己,不讓自己那不爭氣的老二硬起來,在安鐵的壓迫下,那裡總算沒有讓安鐵難堪,但還是反抗似的跳動了幾下。

    安鐵感覺瞳瞳的頭埋在自己的肩膀上動了一下,安鐵心裡有點驚慌,不知道瞳瞳是否感覺到了自己那裡的躁動。

    「丫頭,想去北京哪些地方玩啊?」安鐵說,他在想辦法轉移自己和瞳瞳的注意力。

    「哪也不想去,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都行。」

    「要不,咱們去故宮玩玩?」安鐵問。

    「聽你的,不知道時間能不能來得及。咱們是下午1點57到貴陽的票吧。」瞳瞳問。

    「來得及,咱們找的是旅遊公司給定的票,已經買好了,去拿一下就行。」安鐵說。

    「哦,那聽叔叔安排吧。」瞳瞳說著,然後又小聲問安鐵「累不累?」

    「你躺下來休息一會。」安鐵說著,把瞳瞳抱起來放在臥鋪上,把枕頭拿過來塞到瞳瞳的腦袋後面,又把被子拉開給瞳瞳蓋上。

    安鐵說:「蓋上點,空調有點涼,一會睡著別凍了。」

    瞳瞳說:「叔叔,我有點熱了,不蓋了。」

    安鐵說:「那就等會蓋,我去抽根煙。」

    安鐵說完,就站起身,走到兩節車廂交界處,點上一根煙,看著車窗外像電影蒙太奇一樣一閃而過的景物,又想起了瞳瞳剛來時的那個春天,在給瞳瞳送了幾次派出所後,小姑娘的執拗和倔脾氣讓安鐵和派出所的人都無計可施,安鐵只得讓瞳瞳暫時住在自己那裡。

    那個春天對安鐵來說是黑色的,來大連兩年,安鐵在沉淪中奮起,又在奮起中沉淪,大學時安鐵其實是個理想主義者,對愛情、對人生和社會都充滿了美好的期待,生活雖然有許多的不如意,但總是可以改變的,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就算自己的事業不是很成功,至少,我們總是還有愛情的。那時安鐵總是這樣想,心中充滿了希望。

    李曉娜的背叛使安鐵在大連的兩年裡備受煎熬。安鐵的家在農村,父母辛辛苦苦培養一個大學生是多麼不容易,安鐵對生活的困苦艱辛其實是早就有體驗的,但安鐵並沒有氣餒,有錢莫欺少年窮,年輕是人最大的資本,一切都有可能改變。生活對一個人的磨礪是持續的,看不見的,也是容易被忽略的。

    愛情通常是年輕人成長需要獨自面對的個最大的問題,也是生活考驗年輕人的道難關。

    愛情的確是年輕人的道難關。

    愛情的確是一場美麗的劫難,很少有人能躲過這一劫。

    安鐵也沒有躲過,看多了那種分分合合的愛情,安鐵一直以為自己是幸運而獨特的一個,他以為自己的愛情是順風順水美麗動人的,對李曉娜,除了接吻撫摸,他甚至連一次實質性的性愛都沒有一次。

    李曉娜堅持要把自己的次在新婚之夜獻給安鐵,在和李曉娜難耐的時候,李曉娜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候按奈住,李曉娜總是溫柔地說:「我早晚是你的人。」

    可李曉娜卻在大學畢業前夕,成了別人的人,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好像李曉娜理所當然就是別人的人。李曉娜承諾和安鐵的幻想成安鐵人生道路上根刺進安鐵生命中的刺。

    這根刺刺得安鐵如此疼痛,除了痛,安鐵沒有任何感覺,以至於連去問問李曉娜為什麼那麼做的力氣都沒有。

    安鐵毅然退學,讓自己對人生的幻想加速破滅。退學到了大連,安鐵用沉淪來懲罰自己,他把自己的處子之身給了一個老妓女,給自己幻想得無比美好的愛情來了一次徹底的嘲笑和攻擊。但,很快,安鐵發現這除了讓自己更加痛苦,沒有任何好處。生活還是那樣,不會因為你而有任何改變。後來,安鐵開始平靜下來思考自己可能的出路。

    安鐵其實還是沒有死心,對生活,對愛情還有一絲期待。所以,安鐵最後一次去了北京,找了李曉娜。

    這一次去北京,李曉娜讓安鐵徹底死心了,也讓安鐵對愛情的幻想徹底破滅。

    同時也讓安鐵認識到自己的渺小,女人的要求其實比她們說出來的要多得多。安鐵認識到的最重要的一點是,男人只有強大起來,女人才會死心塌地地跟在自己的身邊。

    安鐵從北京回來後,意外從火車站帶回了瞳瞳,本來歸來的瞳瞳很難想像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在歌廳一個人獨自買醉和小姐們調笑了兩天後,就開始了上班和與瞳瞳之間的鬥爭。過了一段日子,安鐵發現李曉娜帶給自己的痛苦居然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強烈,安鐵已經有段日子沒有想起李曉娜的事情了。

    瞳瞳來了一個來月,安鐵的生活就變得空前改善起來。以前很少在家吃飯,現在經常回家了,因為瞳瞳做的菜安鐵實在很愛吃,在外面吃飯通常就是喝酒,一會就餓了,好像就從來沒有吃飽過,常常是安鐵即使在外面喝酒了,回家之後,瞳瞳也會做好飯,等安鐵餓了再吃;家裡也變得空前乾淨起來,到處扔的東西都有了自己該去的地方;每次回家還有人在門邊迎接給自己拿拖鞋,心情不好了,還能拿她撒撒氣;反正安鐵沒有心思去想一些烏七八糟的東西,自從瞳瞳來了之後,生活向安鐵展示了它迷人的常態,那種有滋有味的平常生活像一張細密結實的網,溫暖地把安鐵包裹起來。

    常態是一種迷人的狀態。

    瞳瞳剛來的時候很麻煩,經常就像一個甩不掉的尾巴。安鐵很喜歡帶著瞳瞳四處走走,那時候,安鐵對瞳瞳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再不聽話我就給你送派出所去。」瞳瞳毫不畏懼,安鐵一說,她就說:「去就去!」

    瞳瞳來了一個月之後,安鐵就很少真的打算把她送到派出所去了。安鐵有時候,坐在被瞳瞳收得整齊乾淨的客廳,翹著二郎腿,一邊抽煙,一邊想:「這丫頭也還不錯,長得還挺漂亮,還挺能幹,雖然脾氣有時候倔點,但大多數時間還是很乖巧的。」

    這樣想的時候,安鐵就不自禁地笑了出來,在一旁安靜地看電視的瞳瞳就會緊張地說:「爸爸,你笑什麼呀?」

    安鐵笑瞇瞇地看了瞳瞳一眼說:「沒笑什麼。」

    瞳瞳還是不相信地問:「你在笑我吧,是不是我穿的衣服不好看啊?」

    安鐵笑道:「操!你還挺自作多情,你衣服穿得好不好看關我啥事啊。」

    瞳瞳這時候就很無趣地「哦」了一聲,然後繼續看電視。

    安鐵一看,上下打量了瞳瞳一眼,一看這個小姑娘經過白飛飛一打扮,已經變得唇紅齒白,肌膚細嫩,出乎意料的漂亮。

    看著看著,安鐵不禁自言自語道:「還是個挺好看的小姑娘。」

    聽到安鐵這麼一說,正在看電視的瞳瞳突然轉頭對安鐵笑道:「是嗎?」

    安鐵道:「操,你嚇我一跳,你兩個腦袋啊,一邊看電視一邊能聽到我說話。」

    瞳瞳看了安鐵一眼,又轉過頭去看電視,一邊對著電視自言自語地道:「這麼近當然能聽到。」

    安鐵看著瞳瞳,只得搖頭,這丫頭看來相當有性格,一點虧也不吃啊。

    後來,安鐵出去和朋友聚會經常帶著瞳瞳,吃飯喝酒的時候,安鐵經常跟朋友們開玩笑說:「撿了個小丫頭,現在送不走了,賴上我了。」

    這時,瞳瞳就說:「誰賴上你啦,是你不送我走。」

    安鐵說:「操,我還成拐賣人口的啦,明天就送你去派出所。」

    瞳瞳道:「去就去。」

    回家的路上,安鐵也不理瞳瞳,瞳瞳就一聲不吭地跟在安鐵的身後。

    安鐵回頭笑著說:「別跟著我,像個尾巴似的。」

    瞳瞳就氣鼓鼓地說:「我沒跟著你,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安鐵就哈哈大笑。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安鐵已經習慣了瞳瞳在身邊。他已經習慣了早上起來晚上回家有人做飯,也已經習慣了下班回家有人給自己開門,半夜喝醉了有人給自己倒水。

    有時雙休日,安鐵就帶著瞳瞳去海邊,兩個人一直沿著海岸線走,通常都是安鐵默不作聲,一邊走一邊想著心思,瞳瞳就跟在安鐵身後,一邊挑揀了一些海邊的石子。

    當安鐵在海邊的礁石上坐下來,看著大海發呆的時候,瞳瞳就在安鐵身邊,不斷地向海裡扔著石子,有時候沒扔好,水花濺濕了安鐵的褲腳,安鐵就回頭教訓瞳瞳:「搞什麼搞?給我老實呆著。」

    瞳瞳就會對安鐵做一個鬼臉,說:「爸爸,對不起哦!」

    說完,找樣子還是朝海裡扔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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