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海日記 日記 第六十六頁
    地球北京時間二零零五年十月十二日。

    大陸歷207年六月二十五日,陰有雷陣雨,風力4-5級。

    話說一個星期之前,我成功地用「代師傳藝」的手段將「第五中隊」綁上了訓練的戰車之後,立馬向「禁軍」的最高領袖統領何海濤申請封閉式訓練。

    「封閉式訓練?」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的何海濤,不由地挑了挑眉頭。

    「是的,封閉式訓練。」我詳細地解釋道:「下官在和第五中隊深入接觸之後,發現第五中隊和下官曾經指揮的第一中隊實力相差很多。為了快速地提高第五中隊的整體實力,同時也是洗脫下官在那次考驗中所受到的懷疑,所以下官懇請統領大人同意我們第五中隊的封閉式訓練。在這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中,所有的時間都將被用來訓練,不與外界接觸,是為『封閉式訓練』。」

    「嗯,也就是說你想要選擇一處封閉的場地來訓練你的第五中隊?」何海濤眼中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

    「這個倒也不一定,但是不和外人接觸是肯定的;另外,像例行的巡邏之類的任務恐怕就不能參加了。所以——」

    「明白了。」何海濤點點頭,思索了一會兒沉聲對我道:「岳校尉,本統領可以理解你想要提高第五中隊實力的迫切心情,不過記住了,過猶不及,訓練也有一個限度,希望你不要弄出什麼事情來。」

    「好了,這件事情我同意了。相關的事情我也會安排好的,你下去進行你的『封閉式訓練』吧。希望三個月之後的全軍大比武的時候不要讓我失望。」何海濤臉上滿是鼓勵的神色,只可惜他的眼中有的完全是相反的神情。估計這傢伙對我的「封閉式訓練」根本不抱有期望。

    我施以標準的軍禮,默默地離開了這個「禁軍」所在的比我們第五中隊還不如的營房。從這一點看出,這位統領大人絕對不是那種享受生活的類型,並且具有堅強的毅力。那麼之前,他欣然接受我的美酒饋贈的事情也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不過不管何海濤抱有怎樣的心態,對我來說度不重要。既然這傢伙已經答應了我可以進行自己的「封閉式訓練」,那麼一切都將變得美好起來。至少在全軍大比武之前的這近三個月時間,我和我的第五中隊絕對是「自由自在」的。

    剛剛回到第五中隊的營房,我們第一兵團下屬第一營的守備田明輝大人就將一塊禁軍「令牌」交給了我,並且稱這塊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天原城」,即便是子夜城門關閉之後。當然憑著這塊令牌,我也可以從「軍需處」領取任何的裝備以及一定的錢財來應付這三個月的「封閉式訓練」。

    也就是說,這一次何海濤這位統領大人給我提供了最好的環境。那麼,若是在三個月之後我還能拿出成績的話,到時候這位統領大人就算是將我踢出「禁軍」也是理由充分。

    想明白何海濤的險惡用心,我送走了份外熱情的守備大人(看在我的伯爵身份上)。與此同時,我則是惡意地想到,既然你給我這麼多的好處,我若是不拿豈不是不給你這位統領大人的面子?所以當即立斷,我前往了「軍需處」,將這塊令牌所能領取的所有五萬金幣取了出來。

    同時,還有大量按照第五中隊的人數計算出來的軍需品也被我按照一半的價格賣給了那位「軍需處」的軍需官。兩人計算好各自得到的金幣,相視而笑。如此,我又有四萬多金幣進帳。加起來,差不多就有十萬金幣了。

    而按照我的訓練計劃,在這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內,所要耗費的錢財,除了一些特種工具之外,其他的包括吃食之類的東西,用不了五百金幣。所以說,這近十萬的金幣至少有九萬多近了我自己的腰包。

    對這種送上門來的錢,我是拿得開心之極,甚至比之當初「中華商行」剛開始的時候從那些國外的代理商那裡收到巨量金幣也沒有這份爽快感覺。

    帶著這份好心情,我回到了第五中隊的營房,然後向大伙宣稱統領大人已經同意我們的「封閉式訓練計劃」。立時,營房之內響起一片歡呼聲。

    因為在我的解釋中,我的「封閉式訓練計劃」可是找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秘密地將「空空門」的絕藝「空空技」傳授給他們。

    看著歡呼的眾人,我眼中露出古怪的神色,明天之後他們如果還能夠這樣歡笑的話,我還真地要佩服他們了。

    忽然,我的眼角瞟到黃鴻達看向我的目光中有著一種意味深長的味道。然後是唐明亮、蘇昊然……基本上我看中的那些精華都有一些反常的反應,好像是知道我在接下來怎麼做一般。除了對「空空技」嚮往異常的曹永昌。

    對此,我心中一咯登,難道哪方面讓他們看出了破綻不成?仔細想想,好像沒有。不過再想想這些人的背景,我就有些了然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固然我的身份乃至和大元帥賀劍、丞相邢司墨的深層次關係處於保密狀態,可是對那些流傳了兩百多年、將觸手伸到了各個領域的世家來說,就算不能將其中的秘密瞭解通透,可是想要瞭解一個大概,或者作出一個大致的判斷還是可以的。

    事實上,作為目前「青原帝國」風頭正勁的大商人、三等伯爵,我恐怕早就進入了這些勢力的視線,或許就像賀劍大元帥一樣將我進入「青原帝國」之後所有的情況調查得清清楚楚也很有可能呢。

    想到這一點,我臉上的笑意更盛了。這件事情看起來越來越有趣了。不過絕對沒有人可以想到我接下來的安排,因為接下來的一些訓練就算是我的「特戰隊」來說都沒有享受過,是我專門為這幫少爺兵特意安排的。

    在這一天晚上,我們第五中隊整夜都在歡慶,在「三真齋」大吃大喝一頓之後,來到了「天原城」最出名的青樓「湘蘭苑」。

    早在之前,我已經安排人在這裡定下了最出色的一百位姑娘。說實話,這個世界的青樓行業還是很發達的,至少在這個京城之內,那是十分興旺。

    就拿這個「湘蘭苑」來說,紅牌姑娘有三十三人,高級藝倌一百五十人,中級藝倌三百五十九人,沒有下級藝倌。作為京城之內規模最大也是最為興旺的「湘蘭苑」,它所具有的姑娘的品級都要比一般的青樓姑娘高上一等。

    在京城「天原」之內,有「四大青樓」之說。「湘蘭苑」理所當然地排在第一位,第二、第三分別是「貽紅樓」和「秋風園」,而排在末尾的「青鳥軒」的紅牌姑娘也就是和「湘蘭苑」的高級藝倌相當。

    同樣地,「貽紅樓」和「秋風園」相同品級的藝倌也都要比「湘蘭苑」差上一些。故而,「湘蘭苑」在「天原城」處於絕對的霸主地位。有著官方背景(據稱靠山就是皇帝林肅中的三弟親王林朝陽),有著最出色的藝倌,想不火爆都不行。

    本來我是準備將所有的紅牌姑娘定下來的,可是前去交涉的趙蕭或者說我這個三等伯爵的面子不夠大,最終只能爭取十位紅牌。不過高級藝倌卻是管夠,也算是對方給我的一個交代了。另外為了補償,「湘蘭苑」給了打了一個七折的優惠。

    別看七折好像很划算,可是實際上一名高級藝倌一夜兩百金幣,紅牌姑娘一千金幣的夜資,加起來是一個很可觀的數字。實際上,若是我的話,對這種團體消費,肯定還會有一定的優惠的。只可惜,「湘蘭苑」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利潤所在。

    但想想「湘蘭苑」這樣做也無可厚非,畢竟作為青樓行業的霸主,「湘蘭苑」從來不曾出現姑娘空閒的情況。故而,這種處理方式也算是很恰當。

    仍然穿著禁軍的軍服,帶著略有醉意的第五中隊,我們排著歪歪斜斜的隊伍,一路上高聲交談著向著「湘蘭苑」而去。

    在還沒有接近「湘蘭苑」的時候,一臉興奮的曹永昌在我一邊不斷地發表著他的感慨:「跟著師兄還真是好啊!以前什麼時候,我們哪敢出來逛青樓?這全是靠了師兄的福啊。」

    「是啊。是啊!」一邊的黃鴻達舔了舔嘴唇,好似回味地道:「加入禁軍一年多了,本公子都要忘記女人滋味了。」

    「就是,就是。」唐明亮接口道:「禁軍的條例規定,要是涉足青樓場所,輕則逐出『禁軍』;重則,處以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嘖嘖,不管是哪一項,我們這些人都不敢領受。也只有師兄您了!就憑這個,師兄您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敢向西。」

    「切!別在這裡表忠心了。誰知道明亮師弟你會不會向南或者向北啊。」曹永昌的話引起了大家的一片哄笑,他緊接著說道:「要說啊,對師兄最好的報答方法那就是給師兄挑選一個最可人的紅牌姑娘。」

    「不錯,不錯。等會兒讓師兄先選啊!」

    「我看不對。要知道師兄家中可是有師嫂的,聽說啊人家可是賀大元帥的義女呢。這麼大的靠山,師兄就是有再大的膽子恐怕也不敢在『湘蘭苑』胡混吧。」蘇昊然展現出他非同一般的情報能力。

    事實上,在我被正式封為「三等伯爵」之後,秀兒也被賀大元帥收為了義女,並且在自己的「岳府」舉行了簡單的婚禮。本來我是準備大肆操辦的,給秀兒一個風風光光的名份。

    可是瞭解我所有事情的秀兒十分體貼地說,目前不適宜讓人知道我和賀劍大元帥的關係,即便是表面上的關係。

    所以,在婚禮的那一天,除了邀請相熟的一些人之外,其他的人根本不知道我舉行了婚禮。不過就規格來說,一品大元帥賀劍,一品丞相邢司墨的到來已經讓婚禮上升到很高的程度。不但如此,不知道是這兩人中哪一個的主意,丞相邢司墨還帶來了皇帝林肅中的聖旨,冊封秀兒為「國秀夫人」。

    對一個伯爵夫人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榮耀,這可是和皇妃同一等級的封號。一般的情況下,除了親王、公爵的大夫人之外,其他人根本沒有獲得這樣封號的資格。連同這個封號一起到來的還有一塊正式的表明身份的令牌。

    說起來,秀兒這塊「國秀夫人」的令牌在某些時候比我名帖還要有用。在那個時候,我甚至有一種吃醋的感覺。不過說真的,皇帝還真是會收買人心,給我這麼大的面子。要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就是忠心耿耿了。只可惜我不是一般人,「忠誠」這個詞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個只有少數人知道的婚禮,以及幾乎沒有外人知道的秀兒和賀大元帥的干父女關係,居然已經被蘇昊然完全掌握了。由此可見,世家勢力的可怕之處。

    不過想到那場並不正式的婚禮,就不由地讓我想起賀疏影這位兄弟。至今為止,我都沒有為賀疏影的事情忙活。這當然不是因為我對此事不上心,而是時機未到。

    事實上,想要給這位像女人一般動人的兄弟找一個能夠長久相處的女子,首先需要改變他的氣質,盡量地將那種女性氣息給消除掉。而這一次的「封閉式訓練」正好給我提供了最佳機會。難以想像,當賀疏影加入到這支訓練隊伍中之後,將會是怎樣精彩的一種情況。

    ……

    在眾人的閒談中,我們一行人來到了「湘蘭苑」。不過我們的到來卻是引起了一場不小的混亂。

    「青原帝國」的律法規定,朝廷官員不得涉足青樓場所,這可是相當於《憲法》的《青原律》中明文規定的。一旦發現官員涉足青樓場所,不但該官員將受到懲罰,就是那家青樓也將受到處罰——一般是罰款。

    只不過除了開國之後的一段時期之外,誰會遵守這條律法?甚至大多數青樓本身就是有著官方背景,或是朝廷官員開辦,又或者拉上某個官員作為靠山。故而除了一些特殊的情況之外,「金吾衛」從來不會對青樓場所臨檢,更不用說是「禁軍」這樣的主力軍隊了。

    現在我們這群身著「禁軍」的官兵如狼似虎地向著「湘蘭苑」衝去(實在是在一路上大家的慾火被勾了出來),現場馬上一片混亂。

    從一名在當初冊封儀式上看到過的三品官員的一聲大叫倉惶而逃之後,原本還對我們這群「禁軍」官兵的到來持保守態度的「湘蘭苑」門口眾人立時像是驚弓之鳥一般一哄而散,其中當然包括「湘蘭苑」的那些龜公和拉客的藝倌在內。

    混亂隨著這些人的消失,以「湘蘭苑」的門口為中心向著四周輻射開去。驚叫聲,怒罵聲,桌椅的倒地聲,碟碗落地的清脆聲音,交織成一片。

    反倒是我們一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弄懵了。還是見多識廣的我看看周圍滿眼的「禁軍」軍服,馬上想明白了這股混亂的原因,不由地「哈哈」大笑起來。

    我的第五中隊聰明人不少,在聽到我突兀的大笑聲之後,反應敏捷的曹永昌第二個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同樣大笑起來,並且斷斷續續地解釋了其中的關鍵。

    不一會兒,第五中隊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場混亂的由來,齊聲大笑起來。一百人的大笑聲說起來還是很恐怖的,加上其中夾雜的各種怪叫聲,更是嚇得原本躲在暗中觀察的一些人倉惶而逃。

    不得不說,「湘蘭苑」員工的素質還是不錯的。在我們大笑完之後,作為「湘蘭苑」當家人的「媽媽」陳三娘帶著一大幫子的護衛向這邊趕來。

    以我的眼力,當然可以看出在這條通向「湘蘭苑」主體建築的大道上那名陳三娘難看的臉色。不過在見到我們的身影之後,陳三娘原本難看的臉色變了變,透著幾分疑惑。下一刻,看穿了我們只不過是一群尋歡客的陳三娘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我向身邊的曹永昌使了一個眼色。曹永昌馬上會意地走上前,亮出了那塊預定了十四桌酒席和一百個姑娘的牌子道:「唉,想不到是三娘親自前來迎接兄弟等人,還真是讓兄弟們慚愧啊!還是說三娘看上了兄弟我?想想看,已經兩年了。兩年不見三娘,你還是風采依舊,讓兄弟好生想念啊!」

    得,看來曹永昌和這個陳三娘還是熟人。藉著並不明亮的燈光,陳三娘看清楚了曹永昌手中的那塊牌子,更看清了來人的長相,認出了曹永昌這個紈褲子弟,更看到了他身後的唐明亮這些

    「禁軍」中有名的公子哥,臉上尷尬非常。

    不過陳三娘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雖然之前的混亂讓「湘蘭苑」損失很大(很多官員是直接跑路了,沒付錢的那種),可是這怪不到我們這群人身上(我們可是事先預定了酒席和姑娘的,穿著軍服來逛青樓好像也沒有什麼錯,唯一錯的就是從來沒有人膽敢穿著『禁軍』軍服來逛青樓,更不用說是這麼一大幫子人同時前來了)。

    怪只能怪自己手下人的素質太差,鬧出了這麼大的笑話。所以,陳三娘努力地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我道是誰,能夠將奴家的客人和姑娘嚇得驚惶失措。不過看到曹公子、唐公子……袁公子你們,才想明白。唉,曹公子你們可是把奴家害慘了,恐怕今天的生意全部泡湯了呢。」陳三娘說著作出一副委屈的神色。

    「哈哈,三娘你這可是冤枉小弟了。」曹永昌將手中的牌子仍給了陳三娘身邊一個龜公模樣的中年男子道:「我們可是來照顧三娘你的生意的,哪知道還沒有進門,三娘手下的姑娘和龜公就好像看見鬼一樣跑了,難道說我們長得這麼可怕?

    說著,曹永昌還似模似樣地舉手抬腿這兒看看,那兒摸摸,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最後疑惑地道:「不會啊!當了兩年兵,好像也沒有什麼變化嘛。」

    曹永昌的這個動作弄得陳三娘好不尷尬,只能轉移話題道:「唉,曹公子今天怎麼有空到我們『湘蘭苑』來啊,我可是記得『禁軍』中有規定的哦。」

    「哦,你說這個啊!」曹永昌拍了一下腦袋,右手向我一引道:「這還不是虧了我們的大哥岳海伯爵,他可是『中華商行』的老闆,我想三娘你應該聽說過他的大名吧。」

    「啊——」陳三娘故作驚訝的摀住小嘴,幾秒鐘之後才一副驚喜莫名的樣子道:「原來是伯爵大人,奴家還真是失敬了。」說著,陳三娘行了一個禮,連帶著她身後的一大幫人全都跟著行禮。

    「三娘多禮了。」我略略點頭算是回禮道:「想不到一時的偷懶給三娘帶來這麼大的麻煩。這樣吧,比照『湘蘭苑』昨天的收入,本爵給三娘你補足餘額。」

    陳三娘眼中露出喜色,不過馬上就轉變成思索的神色。這一神情變化幾乎就是一瞬間,也只有我才能發現。

    「伯爵大人看不起我們『湘蘭苑』怎麼的?這件事情責任在我們『湘蘭苑』,伯爵大人以及貴屬乃是我們的客人,哪有客人賠償主人失誤所帶來損失的。之前奴家還在為不能將所有的紅牌姑娘留給伯爵大人而慚愧,現在整間『湘蘭苑』沒有了其他的客人,正好滿足伯爵大人的需求。今晚保證讓伯爵大人和貴屬滿意。」

    「哈哈,三娘說得好。之前兄弟們還在為怎麼分配三娘的那十位紅牌姑娘而頭疼,現在好了一下子多了二十幾位。三娘,大哥,你們看是不是馬上去見見這些可愛的姑娘?」曹永昌在一邊插口道。

    「唉,看我。伯爵大人,還有各位公子,快快跟奴家前來。小翠——」陳三娘轉向身邊的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道:「叫所有的紅牌姑娘和頭牌姑娘出來,好好地伺候伯爵大人和各位公子。——對了,請『鳳兮』大家出來,就說名聞天下的『中華商行』岳公子來了,請她彈奏一曲。」那個小翠清脆地應了一聲,然後小跑著回去了。

    曹永昌是個忍不住的主兒,一邊走一邊問道:「三娘,那個什麼『鳳兮』是誰?居然能夠稱之為『大家』?為何我沒有聽說過?」

    「是啊,是啊。」一邊的唐明亮接口道:「而且聽三娘的意思,這位『鳳兮』大家是賣藝不賣身的類型?」

    說起「鳳兮」,陳三娘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道:「我們『鳳兮』還沒有正式出道呢,要不是看在伯爵大人和各位公子的面上,奴家是準備在一個月之後讓其亮相的。到時候肯定是一鳴驚人呢!至於『大家』這個稱號,可是禮部的秦大師的親口讚譽。」

    禮部秦大師,是禮部乃至整個「青原帝國」最出色的琴師,德高望重,一般只有舉行大型禮儀的時候這位秦大師才會出場。因為秦大師出色的琴藝,平時大家都稱之為「秦大師」而不名。要不是之前我特意瞭解了禮部的一些情況,也不會知道這個秦大師的存在,更不知道他的名字叫做「秦臻」。

    在這個大師口中的「大家」,那麼當然是名副其實了。所以在場的人,聽到陳三娘的講述之後,對這位「鳳兮」大家都生出了濃厚的興趣。特別是聽到最後陳三娘所說的這位「鳳兮」大家真的賣藝不賣身,並且彈奏一次準備收取一萬金幣的天價,眾人的興趣被前所未有地吊了起來。

    對身邊眾人的一臉色狼樣,我不由地搖了搖頭,臉上更是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在地球上,我聽過的音樂何其之多,所謂的明星何其之眾,對這種類似的女子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再說了,她的琴藝再出色,能夠比得上中國歷史上的那些名家不成?以我對這個世界音樂水平的大致瞭解,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不過想不到是我這個動作卻是落在了時刻觀察著我們神情的陳三娘眼中。

    「伯爵大人,您為何搖頭呢?難道是認為奴家所說不盡屬實不成?」陳三娘的話語雖然輕柔,不過那雙眼睛中卻是透著一股惱怒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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