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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雖然不明白這個陳三娘為什麼會出現如此大的反應,不過我還是笑著解釋道:
“在下搖頭僅僅是因為擔心我的這群兄弟等會兒見到那位‘鳳兮’大家之後會有不妥的舉動。若我是三娘,肯定派人將那位‘鳳兮’大家重重保護起來,要不然非出事不可。他們啊,最少的一個可是一年沒有聞過肉味了。”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微微一愣,繼而發出震天的笑聲。仔細想想我這話並非沒有道理,加入“禁軍”之後,開始的三年幾乎沒有節假日。就算是有,也就是很短的時間罷了。
其他的時間都是呆在營房之內,實在是無趣得很。想要這群少爺兵乖乖地呆在軍營中三年,還真是比登天還難。恐怕這也是“第五中隊”形成如此格局的原因之一。
一群人歡笑著邁進了“湘蘭苑”的主大廳,入眼的是一桌桌的酒菜上了一半的宴席還有滿眼的美麗女子。不過在酒席的數目上,好像比預定的多了近一倍。不過若是算上那些“湘蘭苑”的藝倌的話,酒席數目可一點都不少。
看來還是這個陳三娘她們考慮妥當,之前我僅僅是訂了和我們人數相當的酒席罷了。在陳三娘的引領下,我和“第五中隊”的一眾軍官來到了二樓突出主體對著大門的那個雅致的亭閣之中,在那裡我們可以瀏覽整個主大廳的景象。
在那裡,酒席已經全部准備好。當然陪伴我們的紅牌姑娘也已經就位。要說其他宴席上的女子都是十分出色的類型了,至少有些個就是我在地球上的那些電影明星也要稍遜幾分。可是這座亭閣之中的那八名紅牌姑娘已經到了我所能想像的極限。
八名女子各有各的氣質。正對大門的是一對雙胞胎,不過兩人的氣質截然不同。同樣的臉孔,不同的裝扮。左手邊那個一副清純的模樣,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學生的感覺;右手邊那個則是用火辣的著裝,將她所具有的火熱青春完全地展露出來。
兩種不同的氣質,特別是雙胞胎這種異樣的刺激,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看到我的目光停留在雙胞胎的身上,身後的其他人自覺地繞過站立在大門口的我,向著各自的目標走去,期間甚至發生了一起兩人爭奪同一人的鬧劇。
被外界的聲響吸引了注意,我從那種沉醉中清醒過來,看到其他人已經就座,我在走向這對雙生子中間空出位置的同時,也打量著另外六名女子。
坐在我左手第一位的是曹永昌。這個家伙就像平時他所表現出來的個性一樣,一眼就看上了剩下六女中身材最火辣的一個。爆乳、蜂腰外加一雙修長的美腿,是那名自稱“微微”的紅牌姑娘的最大特征。說實話光是看其身材,就已經是極大的享受了,更不用說她擁有的性感嘴唇和仿佛會放電一般的大眼睛了。
在她自我介紹說“微微”的時候,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她至少有36的胸部,心想這個名字還真是名不副實呢。又或者說,“微微”是指其他的方面?
坐在我右手第一位的則是我的副官——張陽。張陽可一點都不像他的名字一樣,他是一個個性內斂的人,所選擇的也是沉靜類型的。所以他選擇的是眾女中最具有古典氣質的美女——香蘭。看著香蘭,就好像是在看一幅古典的人物肖像畫。
在張陽旁邊的則是世家公子唐明亮。或許是因為家庭的原因這家伙見慣了那種大家閨秀的類型,所選擇的是一個渾身散發著誘惑男人氣息的美女。若是用一個字來形容這個女子的話,那只能是“騷”——實在是騷到了骨子裡,特別是在這個叫做“胡姬”。
唐明亮的右手邊則是我們的蘇公子。這家伙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把中華牌折扇,在那裡故作風雅。不過依照蘇昊然的氣質,若是不穿軍裝的話,還真有翩翩公子的味道。只可惜,穿著軍裝的他拿著折扇,在我眼中只剩下“附庸風雅”這四個字。
他所選擇的女子那可愛類型的。最大的特征是一雙大大的眼睛中透露出一股對世事的好奇,再配合那張漂亮稱得上精致的娃娃臉,絕對是男女通殺的小可愛。而她的藝名則是叫做“小小”。值得一說的是,這個“小小”的紅牌姑娘的聲音中透著一股稚氣,就好像真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一般。於是我們的蘇大公子在我的心中立馬成為了一個“羅莉控”。
而曹永昌的左手邊則分別是我的親衛隊長袁凱和來自商人世家的黃鴻達。他們兩人選擇的分別是叫做“翩翩”和“秀秀”的紅牌姑娘,她們最大的特征就是性感和清秀。
“翩翩”通過著裝將自己的那份性感充分地展現出來,對“欲露還遮”掌握得爐火純青,每一個動作都好像是精心設計,無一不是將自己的性感魅力發揮到極至,把我們的親衛隊長迷得暈乎乎的。恐怕現在告訴他太陽是從西方升起的,這家伙也會點頭說是。
後者的“秀秀”,則是具有一副小家碧玉的清秀模樣,讓我們見慣了美女的黃公子心動不已,在那裡拉著人家的小手述說著“禁軍”生活中的一些趣事,逗得那位小家碧玉笑聲不停。
“伯爵大人,難道奴家姐妹這麼沒有吸引力?”冷不丁的一個聲音從身邊傳來。與此同時,一份熟悉的柔軟感覺手左手臂上傳來。
我將視線轉向聲音的來源,看到的是著裝十分大膽的雙胞胎之一。穿著緊身皮裝的她,雙臂抱著我的右手,在那豐滿的胸部一下重一下輕地摩擦著。霎時間,一股熟悉的火熱感覺從丹田之處升起。
我猛吸一口氣,將那一股正要升起的欲望壓了下去,然後笑著道:“此話怎講?”
“要不是如此,伯爵大人為何只將視線放在其他的姐妹身上,反而對奴家姐妹不聞不問?”說話的同時,對方半個身子靠在了我的身上,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她胸前的堅挺,更看到了低低的領口內部那條深深的乳溝。
“怎麼會?”我作出一副驚訝的神色道:“如果你們姐妹倆沒有魅力的話,又怎麼會吸引我坐在你們的中間?我坐在這裡,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真的嗎?”另一邊的清純美妹聽了我的話一副驚喜的模樣,眼中滿是欣喜:“娜娜還以為伯爵大人不喜歡我們姐妹呢。”說完,這個娜娜還一副可愛的模樣,拍了拍胸口,讓那對小白兔在空中蕩起一道道迷人的波浪。
“呵呵,你叫娜娜。”我轉向右邊向著她的雙生姐妹道:“那麼你叫什麼?”
“奴家叫作‘火蝶’喔,可是娜娜的大姐呢。”說話的同時,“火蝶”緊緊地抱住我的右臂讓我充分感受她胸前的偉大,並且一雙修長的大腿也在我的右腿上摩擦,看起來不讓我欲火狂升是不罷休了。
幾乎在同時,她的妹妹也開始發動攻勢。只不過她的動作充分配合她的形象,一雙小手抓住我軍服的衣角,一副欲語還羞的模樣,顯得別樣動人。
感受著兩種不同的風情,我又是一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所以不動心那是騙人的。本身我對於和秀兒之外的女人相好並沒有什麼心理阻礙,畢竟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六年時間了。雖然說還不能完全地融入這個世界,可是一些觀念還是潛移默化中漸漸地被我接受。一夫多妻,就是其中最容易被我接受的一項(是男人恐怕都是向往這種生活的)。
不過,接受這種觀念,並不意味著我對逛青樓這樣的事情沒有心理障礙。在之前,我是准備和“第五中隊”的一眾師弟吃喝一頓,就算是有美女相陪也逢場作戲一番就罷了。至於過夜這種事情,我是想都沒有想過。
可是這對雙胞胎從一開始就博得了我的好感,現在又擺出這麼一副誘惑人的模樣,說實話在這一刻,從地球上帶來的那種對這種陰暗職業的那種心理障礙一下子飛到了爪哇島。
不過我馬上想起了家中的秀兒。我在這裡尋歡作樂,秀兒會怎麼想?或許,秀兒會因為這個世界的禮儀文化不會說什麼,可是不管在哪一個世界,看到自己的愛人和其他女人親密接觸,作妻子的總會感到不舒服。
而且就算秀兒沒有任何的不適感覺,那麼我自己呢?我真地能夠在事後坦然地面對秀兒嗎?仔細想想,好像是不能。
我繼續自己的心理反思,而陳三娘這個時候帶著一大幫的侍女來到了亭閣之中,讓原本已經向著放浪形骸方向發展的眾人稍稍收斂了一些。
“伯爵大人,還有幾位公子,對我們的幾位姑娘還滿意嗎?”其實這句話問得實在多余,看看眾人的樣子就行了。一個個都交流得有聲有色,那不時發出的笑聲乃是最好的回答。
說實話,現場的男人每一個都能夠和“英俊”這兩個字掛鉤,加上各自的身份正是吸引這些平時眼高於頂的紅牌姑娘的最佳良伴;而在場的女子,不用說肯定是“湘蘭苑”最出色的八個了。不管是以八人的氣質還是容貌,放在哪裡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事實上,對他們幾個至少一年沒有碰過女人的軍漢來說,就算是樓下的那些相對差一些的高級藝倌,也滿足了。俗話說得好,當兵三年,母豬都能夠賽西施。就是這個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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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陳三娘的問話,曹永昌這個用雙手充分體會了“微微”胸部尺碼的浪蕩子馬上笑著回答道:“滿意,當然滿意了。就不知道我的‘微微’對我滿意不滿意。”
“曹公子風流倜儻,微微當然滿意了,還打算跟隨公子您一輩子呢。”微微作出一副幽怨的樣子,歎息道:“就不知道公子接不接受微微了?”
“呃——”將微微抱在懷中,右手伸入微微的胸圍之中肆意地揉動得曹永昌聽了此話馬上停住了手上的動作,臉上滿是尷尬的表情。基本上,這種情況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不管是什麼世界,對納青樓女子為妻為妾都是受人非議的事情。特別是對曹永昌這樣一個貴族世家的長子來說,就算是納微微為侍妾,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不說來自家庭的壓力,就算是“湘蘭苑”這一關都過不了。
作為“湘蘭苑”的紅牌姑娘,微微她們每天都能夠為“湘蘭苑”賺取大把的金幣。別看現在在場的眾女一副任君取捨的模樣,可是在平時她們都是眼高於頂,陪宿的事情一個月也難得發生幾回。而且能夠讓他們陪宿的,無一不是達官貴人。
若是一個普通的三等伯爵前來,能夠讓她們難之又難。可是今天陳三娘不但讓這些最出色的紅牌姑娘作陪,而且還是這種任君取捨的表現,絕對是不得了的大手筆。當然陳三娘絕對不是看在我的這幾名出身不凡的手下面子上,而是看在我這個受到皇帝陛下器重,並且和大元帥以及丞相都有良好關系的官場新貴的份上。
既然有付出,當然要有所收獲,只不過到目前為止我獨沒有想明白陳三娘或者說她背後的靠山林朝陽親王的目的所在罷了。
不過我卻是知道微微她們這些紅牌姑娘的價值所在,要是沒有極大的權勢,想要讓“湘蘭苑”放人,絕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或許,現在在陳三娘(林朝陽)眼中具有巨大價值的我可以做到這一點,可是不用想也知道,我所需要付出的更加地驚人。
故而,曹永昌的那一份尷尬顯而易見。再說了,就算沒有這些阻礙,曹永昌也不一定能夠接受微微。是男人,都有處女情節。至於那些對自己的妻子是否是處女並不在乎的,則是對對方的愛意遠遠超過了“處女情節”本身罷了。
曹永昌現在很尷尬,最尷尬的是他的手還在微微的衣服之內。受到眾人的注目禮,曹永昌滿臉通紅,飛快地將手抽了出來。
而原來明顯僅僅是想要開一個玩笑的微微看到曹永昌的表情和動作,臉色變得有些慘白,不過馬上想到什麼似的重新堆起笑容。只可惜,這個時候的她早就沒有了之前的那一份心情,嘴巴蠕動了幾下,最後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異樣的氣氛擴散到整個亭閣,原本還在嘻笑的眾人馬上變得沉默起來。男人們沉默是因為感慨身邊女伴命運的無奈,而女人則是哀歎自己的悲慘命運。一入風塵,能有幾個女子有美滿結局的?能夠嫁入某個富貴之家當一個侍妾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不過就算是如此,也不一定完美。她們的出身擺放在那裡,在家中的地位很低,有的時候甚至比呆在青樓的時候還要受氣,除非能夠依靠著自己的魅力將自己的丈夫迷得團團轉,否則……
不說其他女人怎麼樣,就我身邊的這對雙胞胎來說,一個已經是雙眼盈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一雙小手死命地蹂躪我軍服的衣角,要不是我的軍服材質出色,恐怕現在已經被她撕碎了;另一個則是,狠命地用上臂夾緊我的手臂,力氣之大讓我咋舌,因為以我的身體強悍也感到了疼痛,由此可見火蝶用力之大,那是悲傷到了極點的表現。
陳三娘恐怕是想不到自己的一個普通的問話,會導致這樣的結果。她當然不想這種氣氛持續下去,這不管是對我們還是對這些紅牌姑娘來說,都沒有好處。
所以,她打了一個哈哈道:“都怎麼了?生活無奈,盡情地享受青春才是真理。伯爵大人,幾位公子,還有姑娘們,‘鳳兮’大家就要出來了,好好地欣賞一下‘鳳兮’大家的絕世琴藝吧。”
仿佛是回應陳三娘的話,只聽見一聲清脆的鈴鐺聲響起,輕微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在場的所有人將視線看向我——的背後,眼神有點奇怪。男人們一副色授於魂的模樣也就罷了,可是為什麼那些女人也是一副驚艷的表情?難道身後的女子真地達到了連女子都要動心的程度?
我轉過腦袋向後看去,不過因為脖子無法像機器人一般來一個一百八十度自由旋轉,因此我只能靠著眼角余光看到一個抱著一具古琴的白衣蒙紗女子正在緩緩地向我們這裡走來。她的身邊是兩個十分清秀的小丫鬟,一個捧著燃有檀香的香爐,另一個則是手挽花籃,不斷地向著空中灑著花瓣。
至於主角那個“鳳兮”大家,我只是瞟到一個朦朧的印象罷了。不過就是這一個朦朧的印象,已經讓我充分感受到她的魅力所在,也明白了在場的眾人為什麼這麼一副模樣了。
將脖子回到正常狀態,我腳下輕輕一點,然後在光滑的圓形椅子上轉了一個身。本來這個有失體面的動作,現在根本不會被注意,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對准了即將進門的“鳳兮”。唯一注意到我這個動作的恐怕也只有“鳳兮”以及她身前兩名開路先鋒了。
對我有點孩子氣的動作,兩名小丫鬟明顯地一樂,那名拋灑花瓣的丫鬟,甩動的右手突然間一抖,原本灑向那個“鳳兮”前方的花瓣很大一部分落在了另外一名丫鬟的頭上。而另外一名丫鬟受到這雙重影響,差點拿不住那只托著香爐的托盤。
兩名丫鬟的意外表現,讓在場的眾人從那種迷醉中清醒過來,不過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這個時候反過來我一副迷醉的神情。不同於別人只能夠看到“鳳兮”輕紗遮掩之後朦朦朧朧的形象,以我的超卓眼力,完全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鳳兮”的容貌。
那不是能夠用語言所能描述的容貌,特別是以我的詞匯缺乏;不過若真要用語言來形容的話,那麼我只能用“天仙下凡”來描述我當時的感覺。
不僅僅是容貌本身讓我想到了“仙女”,那種出塵的氣質,給人的感覺更加地深刻。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所具有的感覺,就是這不應該是人類所能擁有的容貌和氣質。只有仙女那種超然的身份才能配得上“鳳兮”。
這個時候我也明白了之前陳三娘說到“鳳兮”時的表情和我搖頭引來陳三娘巨大反應的原因了。
我心中哀歎一聲,這不是害人嘛!看到了“鳳兮”如此的絕色,恐怕今後我是無法忘記了。或許我做事的時候都會想到“鳳兮”,走路的時候想到“鳳兮”,吃飯的時候想到“鳳兮”,睡覺做夢的時候夢到“鳳兮”……或許從明天開始我就會患上流傳了億萬年的病症——相思病——也說不定。
這個時候我是不知道該慶幸自己能夠清楚地看到“鳳兮”的全部容貌而興奮,還是為自己將來默哀為好。任何事物都是矛盾的產物,我的腦中倏然冒出了曾經在政治課上被反復強調的這句話。
“哎呀,剛說到‘鳳兮’,‘鳳兮’你就來了。來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給大家說的‘鳳兮’大家。”陳三娘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將我震醒過來。
陳三娘介紹完了“鳳兮”,右手向我一引,道:“這位就是名聞天下的岳海伯爵,同時也是‘中華商行’的老板。‘鳳兮’,你最欣賞的那些元珠產品就是出自伯爵大人之手。”
“鳳兮”姿態優雅地微微下蹲,然後行了一個普通的仕女禮儀,口中輕聲道:“見過伯爵大人。‘鳳兮’對大人的那些元珠產品十分感興趣,並且自己也有一些心得。若是可以的話,能夠找個機會和大人探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