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海日記 日記 第六十五頁
    地球北京時間二零零五年十月五日。

    大陸歷207年六月十八日,晴,氣溫大概在15-30度。

    正式上任為「禁軍」第一兵團第一營第五中隊校尉,已經兩天時間了。在這兩天中,除了在今天上午輪到的三個小時巡邏時間之外,其他時間按照「禁軍」的條例來說,全都是訓練時間。

    而「訓練」對我的第五中隊來說,絕對是一個十分陌生的詞彙。因為在我的隊伍中聚集了大量的紈褲子弟,其餘的不是天生沒有學習武功或者術法的天賦,就是沒有機會學到高深的武功和術法,又或者沒有明師的指導。

    故而,在第五中隊實力最高的是一個士兵,也就是可憐的四級武者罷了,這還是借助了他身上的那件元器的效果。說實話,這點實力連我看了都感覺有點赧顏,畢竟作為「天原城」之內號稱實力最強大的「禁軍」中有這樣的一支中隊,也可以說是一個奇跡了。

    一到訓練的時候,這一幫子的官兵接著之前和我的良好關係,聊天嬉戲,甚至某一位二等候爵大人家的小少爺乾脆擺起了賭局。

    他們多使用的賭具很簡單,那就是骰子,而且是那種經過術者加工過的骰子。因為這個世界武風盛行,很多人都具有元力,想要改變骰子的最後點數十分地簡單。於是,元力骰子應運而生。

    這樣的骰子可以防止你使用元力作弊。若是有人作弊,那麼元力骰子就會顯出鮮紅的顏色,警告在場眾人。

    那個叫「唐明亮」擔任第三小隊隊正的侯爵公子,糾集了一大幫的士兵在那裡擺開了賭局。附近的那些辛苦訓練的官兵看到這一幕並沒有說什麼,因為這種情景他們見得太多了。僅僅是開一個賭局算是小意思了。

    第五中隊的一小半人聚攏在那裡賭博,而剩下的大半人坐在營房中或睡覺,或聊天,又或者發呆,反正就是沒有一個人想到要訓練的。

    昨天上午,當我和自己的副官張陽一起來到營地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一副情況。

    張陽看到這副場景尷尬起來,解釋道:「伯爵大人,他們……」

    「我的副官,你不用解釋,對我們的中隊,我可是很瞭解呢。」我向著發現我們到來停下賭博的眾人擺擺手,道:「大家繼續。要是誰贏了錢,可不要忘記請客啊。」

    聽到我這麼說,參與賭博的人齊聲歡呼起來,紛紛稱讚我的「英明神武」,乃是他們的「再生父母」,「關隘士兵的好長官」。有一些讚譽之詞連我聽了都有一種羞愧的感覺,讓我不由得在心裡暗自問道:難道我真有這麼好?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明顯,對第五中隊的全體同仁來說那絕對是的。以前的那位已經調走的校尉,那位收了我超過一萬金幣的仁兄,聽說調到了第四兵團擔任某一個中隊校尉副官的原校尉大人,雖說同樣和這些個禁軍中的另類相處得很好,可是在表面上他還是演足了戲。

    像訓練這種硬性的任務,他是不敢違抗的,所以在陪著小心將各位少爺請出很是高級的營房之後,還是會進行常規性的訓練的。當然訓練不出力,那是肯定的事情。比如說,一項基本的刺槍訓練,第一中隊每一次都會消耗數十個木質靶子。可是我的第五中隊呢,十天半月也消耗不了如此的數量,按照曹永昌這個第五小隊隊正的說法,那是「給朝廷節省資源」。

    「要是帝國的每一支中隊都像我們一樣,一年時間可以節省多少的金幣啊!起碼有幾千萬金幣吧。」曹永昌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冒著閃閃金光。恐怕這傢伙當時有著「要是把這省下來的錢給我多好」這樣的白癡想法吧。

    第一個上午的訓練,是在我加入賭局之中,並且贏了五千金幣作為終結的。五千金幣不多,對第五中隊的官兵來說同樣不是什麼大數字。不過連續數十把「三個六」的恐怖好運氣,則是讓這場賭局提早解散了。

    下午兩點鐘,一天中氣溫最高的時刻,訓練再次開始了。上午的訓練,他們都不屑一顧,更何況會在下午這樣熱的情況下進行訓練了。

    因為天氣的炎熱,他們甚至連出門的打算都沒有了。在第五中隊的營房之內,有著刻有「中華商行」標記的「元珠冷風機」(冰系元珠和風系元珠的結合產品)。享受著「元珠冷風機」徐徐吹出來的冰爽微風,再看看外面那晃得人發暈的強烈陽光,就是白癡都知道選擇哪一個活動場所。

    下午兩點鐘,在進行了一個小時的午休時間之後,我準時來到了第五中隊的營房,更帶來了幾壇「花彫」美酒。這些裝在手提型小冰箱中的冰凍「花彫」,馬上成為了眾人爭搶的對象。

    於是,在哈著酒氣打著飽嗝中,第五中隊的眾官兵紛紛向我豎起了大拇指。在眾人之中顯得最豪氣的曹永昌拍著胸脯道:「岳大哥的事情,就是兄弟們的事情。」

    我上任之後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

    今天上午,輪到我們第五中隊執行內城東城區的巡邏任務。對於這樣的任務,就算是大膽如曹永昌之類的公子哥也不敢敷衍了事。

    在我來到營房的時候,這群平時不睡到八九點鐘不肯起來的少爺兵早已經穿戴整齊等候我的到來。看到眾人已經著裝完畢,並且佩戴好了各自的武器,我也沒有說多餘的話,簡單地說了一句:「出發。」

    於是,第五中隊全體成員在我的副官張陽的指揮下,排成兩排跟在我的身後向著營房外走去。在出了「禁軍」的營地之後,第五中隊分成兩個部分。

    我帶著作為「親衛隊」的第一小隊連同第三、第五小隊向東北方向前進,然後再向南巡邏;至於副官張陽多帶領的第二、第四小隊則是沿著東南方向前進,然後向北巡邏,最終兩支隊伍在距離東城門不遠的地方會合,再向我們的營地亦即皇城東門之外的一處所在而去。如此反覆,直到中午十一點鐘,交接的巡邏隊伍到來。

    實際上,一般的巡邏任務交給「金吾衛」就可以了。不過內城不同於外城,這裡居住的全都都是達官貴人。可能是為了安那些權貴的心,從原本專門用於守衛皇城的「禁軍」中抽出一部分人來進行巡邏任務。畢竟相對於「金吾衛」這種警察部隊來說,還是「青原帝國」最強大的軍隊「禁軍」來得可靠一些。

    巡邏的任務是枯燥而又無聊的,除了偶而能夠在大街上看到幾個漂亮美妹之外,一切都是那麼地單調。而且這種長時間的步行活動,使得士兵們很容易產生疲累的感覺,最主要是心理上的。

    這是對一般的巡邏隊伍而言,對我們第五中隊來說,這絕對是一種災難。這不,僅僅走了不到十分鐘,還沒有走出一千米,原本還能夠把持整齊隊形的三支小隊已經歪歪扭扭起來。

    原本的大步子也不自覺地減緩起來,直有向「蝸牛爬」發展的趨勢。

    看著身後已經和我拉開了十幾步的隊伍,我有點哭笑不得起來。這些人還真是公子哥兒呢!這麼一會兒就受不了了,現在想來那次實戰演練,要不是我的金幣作為動力,恐怕這些人直接就認輸了也不一定呢。或許自己當初用金幣來收買這些傢伙反倒是有點多餘了。

    看了已經不成隊形的三支小隊,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些傢伙的問題還真是讓人頭痛。我倒是不擔心何海濤設下的那三個月之後的考核。反正我所需要的只是做一點樣子罷了,最終「禁軍」統領這個位置肯定是我的。

    若單單是為了這個原因,我完全可以不理會賀大元帥那個做出一點成績的要求。可是第五中隊和其他中隊完全不同。在我的手下,有分別來自帝國八大世家——蘇家和唐家的蘇昊然、唐明亮,他們分別是第二小隊和第三小隊的隊正,和曹永昌同樣是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

    有曹永昌這樣中等貴族世家的年輕一代,有張陽這個來自軍人世家的年輕子弟,有黃鴻達這個大商人的公子,更有袁凱這個武者世家擔任「元部」侍郎袁峰年的親侄。

    這些人的長輩或許分屬不同的領域,不同的勢力陣營,但是這些人的共同點卻是不學無術,在自己的家族之中屬於那種不受重視的類型。

    不過不可否認的,這些人若是變得出色起來,那麼他們所能發揮的能量絕對不小。比如說,世家公子唐明亮,是唐家目前的第三代,其父親乃是戶部侍郎,在三位侍郎中最受尚書汪偉器重(這裡面有汪偉拉攏這個世家子弟的原因)。在以汪偉為首的勢力團體中,牢牢佔據第二的位置,聲望直逼汪偉。

    又比如黃鴻達,其父乃是「石頭行會」第二大股東,乃來自傳統的商人世家;其母,乃是帝國八大世家之一的張家的嫡長一脈。

    ……

    凡此種種,五個隊正包括我的副官張陽,沒有一個是簡單人物。而第五中隊的那些普通士兵,也或多或少地有著一定的背景。這也是第五中隊一直仍然存在於「禁軍」中的原因所在。

    若是得罪他們中的一個還好說,可是得罪他們中的兩個甚至兩個以上,事情就大了。故而,就算是來自八大世家之一徐家的徐俊毅這位軍事參謀,也不敢隨便得罪第五中隊的人。

    當我從賀大元帥手中拿到關於我這些手下的詳細資料的時候,則是有了更多的想法。

    一般的情況,徐俊毅這個收了我二十萬金幣的傢伙,他只要隨隨便便選擇一個實力比第一中隊差的中隊就可以了,根本不用給我選這樣的一個對手。

    要知道若是在那次實戰演練中不小心打傷了其中某一個人,都是不小的麻煩。這是幫我還是害我?我想要不是自己本著不得罪任何一個人的原則,和第五中隊進行了個溝通,恐怕目前將會是完全不同的一個局面。

    還有何海濤,他一個「禁軍」統領,難道真地對自己手下的軍隊毫無瞭解?恐怕不見得。他很有可能知道第五中隊這個特殊的存在,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要將我變成第五中隊的校尉?僅僅是因為作假的原因想要將我變成一個隊正?還是有其他的目的在內?令人費解。

    還有我們的賀大元帥,我的便宜伯父,為什麼會在今天中午派人邀請我去他的家裡吃飯,然後交給了第五中隊成員的詳細資料?他又有目的?

    原本僅僅是軍政兩個體系的事情,相對來說簡單得多,畢竟他們的頭子分別和我達成了共識,基本上在他們的體系之中,不會有人對我的如何。

    可是現在有了一個八大世家,再加上那些一直以來根深蒂固的商人世家,事情就變得複雜多了。特別是在我成為第五中隊最高長官的情況下。

    從大元帥府回來之後,我並沒有進行午睡,而是躺在柔軟的躺椅上靜靜地思考其中的問題。只可惜,對八大世家、對「青原帝國」深層次的東西瞭解甚少的我,並不能得到太多的東西。

    不過一件事情我卻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和第五中隊的官兵搞好關係,絕對沒有任何的壞處。

    當然,同樣地,原本可有可無的校尉職位,這個時候就顯得有些重要了。按照「禁軍」的慣例,若是在全軍的大比武中沒有勝出一場的話,那麼我這個校尉也做到頭了。以目前第五中隊的實力,想要做到這一點,應該是很容易才是。我是無法再在「禁軍」中找出第二支「第五中隊」來了。

    如此,訓練第五中隊成為了一件很必要的事情。只不過看看那些在營房中再次聚眾賭博的第五中隊官兵,我感到想要完成這一目標不是普通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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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我的到來,以曹永昌為首的一眾賭徒馬上怪叫起來。

    曹永昌手中拋著一個金幣,向我道:「岳大哥,你不會也來上一手吧?小弟可不敢跟你賭了。次次都是三個六,還真是神了。當然要是岳大哥你一定要參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把這手絕活交給大夥兒就可以了。」

    說著環視了營房一圈,道:「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昨天對我的「賭術」心有餘悸的眾賭徒馬上起哄,紛紛叫好;甚至於連那些對賭錢沒有什麼興趣的人,也在一邊幫腔。

    聽了這話,我心中微微一動,然後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道:「想要我將這門手藝交給你們不是不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曹永昌第一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微微歎了一口氣,有點遺憾地道:「其實我這門手藝並不難,關鍵在於一個勤奮。我怕——」

    我第二次猶豫起來。對我的這種態度,眾人很是不滿。還是曹永昌首先發難:「岳大哥,我們是看得起你才稱你一聲大哥。要是別人,不要說『大哥』了,反過來叫我們大哥我們都不稀罕。我們可是誠心想要學這門絕技的,若是你不肯教兄弟們,早點說。我們也不勉強!」

    曹永昌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了。這第五中隊彷彿就是一個整體,曹永昌一發話,其他的人看向我的眼神也有了一些變化。由此可見,曹永昌在第五中隊的威望不低。

    我內心裡偷樂,表現上卻是一副氣憤的表情:「這是什麼話?!我岳海可是完全當大家兄弟的。大家叫我一聲『岳大哥』,我當然不會吝嗇這點本事。既然兄弟們想要學,做大哥的當然不會小氣。只不過這個學習過程有點艱苦,兄弟們平時享受慣了,我是怕大家受不了這份苦,要知道大哥當初我也是忍著淚才學會這門手藝的。」

    聽到我這樣說,在場眾人赧顏起來,同時也猶豫起來。他們這群人還真是十足的公子哥兒,平時哪受過什麼苦。要不然,他們現在也不會是如此的情況了。聽到我是忍著眼淚才學會這門手藝的,立馬就猶豫起來了。

    看到眾人的猶豫,我在微微一頓之後馬上火上澆油道:「雖然這門技藝上不得檯面,可是一旦學了,就相當於拜入師門了,不允許半途而廢。所以做大哥的才會如此猶豫。」

    尊師重道,是這個世界很重要的一項內容。學了這門技藝,就相當於拜師,若是沒有聽從師長的話,是絕對可恥的事情。所以,原本猶豫的眾人更加地猶豫了。

    這些人都是平時野慣了,哪有什麼拜師學藝的興趣?!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變成這樣子了。所以,很多人已經打起了退堂鼓,就連曹永昌這個發起者也有了退縮之意。

    對這種情況,我沒有說話,而是緩緩走到賭桌旁邊,將那三顆骰子抓在手中,然後一顆接著一顆的拋起,單手快速地接骰子然後拋骰子,沒有半點的停頓。因為右手的高速運動,第五中隊的眾人的目光已經跟不上我的動作,所看到的是一片殘影。

    半分鐘之後,我改變了手法。將三顆骰子相距一尺左右一字擺開,然後重重地一拍桌面。受到我的大力擊打,由彈性不錯的松木做成的賭桌將三顆骰子彈起來,在升到大約一米左右的時候開始下落。

    不過我的右手卻是飛快地在三顆骰子的下方微微一抹,原本下落的三顆骰子再次幾乎不分前後地向上飛昇了一尺左右。緊接著,我右手再次出動,在骰子上升的同時,不斷地在它們的邊緣一抹,於是原本緩緩轉動上升的骰子飛速地旋轉。

    下一刻我的右手再次改變動作,從剛開始的水平運動變成「8」字形運動,不斷地在骰子的邊緣抹過。骰子在我的動作下越轉越快,越轉越快,和空氣產生了巨大的摩擦,最後終於在那種熱量下燃燒起來,連帶著期間所擁有的少少的一點火系元力一起發生了作用。

    「噗嗤——」三顆骰子在空中化成了三點火焰,然後化成飛灰,晃悠悠的飄落在桌面上。

    十分滿意於自己的表演讓在場的眾人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我悠然道:「自從小時候知道自己無法學習武功和術法之後,我就拜了『空空門』的神偷學習這種手的技藝。別看我沒有斑點元力,若是真地和你們對打的話,保證還是我的贏面大。」

    說著,我右手一飄,瞬間摘下了身旁曹永昌那條腰帶。而直到我將腰帶擺放在曹永昌的面前好一會兒,這傢伙才反應過來。

    不同於之前的退縮,這個時候的第五中隊眼中散發的是熾熱的光芒。什麼時候他們見識過如此神之又神的絕藝?居然有人可以將手的動作變得如此之快。而我的剛才那下,曹永昌根本沒有半點的反應。若是換了戰場上,我則是可以將長劍刺進敵人的脖子。

    「我這門『空空技』誰都可以學,就算你是大家口中的『廢材』也沒有關係,這一點看看我就行了(有幾個人馬上雙眼放光,其中就有我們的黃鴻達隊正);若是你具有元力,那就更好了!元力可以讓你的動作變得更快,更省力。練到高深處,想要成為九級武者也有機會。」

    九級武者?在場的所有眾人雙眼放光,其明亮程度直如一百瓦的燈泡。這可是大陸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境界。只可惜,並不是所有人能夠學會元力的,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具有學習武功或者術法的天賦的。

    在場的人,不是因為沒有恆心、毅力,就是那種沒有天賦的類型,甚至還有幾個「廢材」。誰不想成為眾人眼中的英雄!?所以,我這最後一句話馬上將在場眾人的熱情吊了起來。

    「現在,你們可以作出決定了嗎?跟不跟我學這門『空空技』。一旦開始,沒有退出的選擇。若是學了一半再退出,別怪當大哥的用軍法來懲罰你們。」

    頓了一頓,我看了看營房內的沙漏,道:「給你們一刻鐘時間考慮,過時不候。」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曹永昌就大聲道:「岳大哥,不,師父,請您教我這門『空空技』,我願拜入『空空門』。」

    說完,曹永昌就要下跪行拜師之禮。我可不敢讓曹永昌以及第五中隊其他的人成為我的徒弟,將來保不準出什麼事情。再說了,我也討厭這種下跪的規矩,當別人向我下跪的時候都有一種彆扭的感覺。

    所以,我右手在空中帶出一道虛影,左手落後一步攙住了想要下跪的曹永昌,道:「不用如此,大哥的年齡哪能夠當你的師父。要是願意的話,大哥我代故去的師父收下你這個師弟好了。」

    聽到這話,曹永昌馬上高興地站起身,向我行了一個禮道:「師兄——」

    「好好好,我總算是有了師弟了。選一個吉日,我讓你正式拜入空空門。」我是高興啊!早說這個曹永昌聰明,哪知道今天他是如此巧妙地配合了我,就彷彿和我事先排練好的一樣默契。有了他這個榜樣,事情會變得容易很多。

    果然,就如我所料。在我的話剛剛說完,黃鴻達這個不具備學習元力的「廢材」,第二個加入了我杜造出來的「空空門」,行禮稱我為師兄。

    然後是張陽、蘇昊然、唐明亮、袁凱……最後只剩下少數幾個士兵仍然猶豫不決。不過他們的猶豫也很快被曹永昌的話給打消了:「你們幹什麼!?平時我們第五中隊不是行動一致的嗎?師兄這麼關照我們,願意將神奇的『空空技』傳授給我們,你們還有什麼猶豫的?!還不快拜見師兄!」

    黃鴻達一搖手中的折扇(中華牌),悠悠地道:「又或者你們幾個想要做我們第五中隊的叛徒?」

    叛徒這個詞一出,那幾個原本還有點猶豫的士兵馬上恭恭敬敬地行禮,口稱「師兄」不已。

    對這種逼迫來的「師弟」,我並不太在意。這幾個人我有所瞭解,家中並沒有可觀的權勢。在我來說,只要曹永昌、唐明亮等人成為我的師弟就已經足夠了。他們才是第五中隊的精華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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