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鈍殺上
雖然這一幕全是威廉說出來的,但在場的每一個人聽了,無一都感覺到了身臨其境,特別是陳纖兒,在聽了威廉的話後,良久都沒有做聲,不過好在他還知道故事並沒有完,在冷靜過來後,忙焦急地問道:「你說風哥和微姐跳進了黃浦江,那麼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威廉長歎了口氣,搖了搖,道:「後來的事情,只有老天爺知道!由於楊風的身手太過恐怖,我的手下,自然不敢就讓他那樣離開,所以,他們都開槍了。」
「那結果呢?」陳纖兒有點坐不住了,她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沒有衝動的站起身,只是,她那看著威廉的眼神,卻隱藏著無限的擔憂和關切。
「結果真的只有老天爺知道!因為我的手下在開了槍後,就再也沒有看見楊風和劉雨微從水裡出來,由於楊風厲害,我的手下也沒有人敢下水去看個究竟,只不過,聽我的手下將,槍響後,黃浦江的水,被鮮血染紅了好大的一片。」威廉的神色,隱隱也有點惋惜。
鮮血染紅了黃浦江的河水?那得多少鮮血?看這樣的情況,楊風的下場,似乎不太樂觀,陳纖兒神色一黯,雙眼滑出一滴淚水,而後脖子一歪,竟然暈了過去。
「楊風,我不知道給這個神奇的男人一個什麼樣的定位,在殺人的時候,他是個魔鬼,但在捍衛自己的女人和弟兄的時候,他絕對是一個英雄,而不是梟雄!」威廉砸了砸嘴角,繼續道:「原本,這次殺啊力和常無命,我也不會親自動手的,就是因為楊風,他在黃浦江的那一戰,雖然我沒有親自參加,但也足夠殺出我心底的豪氣和尊重。我敗了!」威廉說完話後,自嘲地笑了笑,而後用頭沖一邊的月堂弟兄點了點,示意別人可以動手了。
陳纖兒已經昏迷,這人到底是殺還是不殺,也不是月堂的弟兄說了算,所以,他們並沒有將威廉給殺了,只是將他隨便丟進了一地下室,而後將陳纖兒帶出地下室去找默醫。
原本默醫只是來給楊風幫忙的,而且,他想的也只是來幫楊風殺出一片天,而不是來救人的,可他畢竟修心養性很多年,來了天上人間後,他很自然地還在做他的醫生,只不過,由於欲血軍團受傷的人比較多也比較頻繁,但憑默醫一個人絕對料理不過來,所以,這傢伙只負責軍團裡一引起比較重要的人的傷勢。
月堂的弟兄來到默醫房間的時候,張大標也在,因為張大標也知道了啊力和常無命的事情。
五個堂口,連手屠殺生化人的事情,最終以失敗告終,當然,這個結果是張大標早就知道的,他這次殺生化人,並不是為了殺人,而只是借生化人來揚威!
風堂和雨堂的弟兄,確實沒有讓張大標失望,他們雖然知道自己去殺生化人就是去死,可同樣沒有人退縮,前面的人倒下去了,後面的人就把前面弟兄的屍體拖出來,自己再填上,如此三番,那小旅館的周邊,早已經堆滿了風堂和雨堂弟兄的屍體。最後的情況是其他堂口的弟兄看不下去了,跑上去把剩餘不多的風堂和雨堂的弟兄給拉了回來。
風堂和雨堂的弟兄,用生命告訴了其他堂口的弟兄,欲血軍團的真正力量所在!
其實,今天這一站,張大標的初衷是好的,而且這方法也確實可以,雖然代價很大!但是,原來恰好也想明白了張大標的算盤,所以,他自然不希望這一站能讓張大標取得理想的結果。原來的野心一直就不小,早在洪門的時候,他就想取代文濤,更何況如今楊風不在。
張大標見月堂的弟兄將陳纖兒抬了進來,大驚,以為陳纖兒也出了什麼事情,忙驚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弟兄們說,纖兒是好好地回來的?」
一月堂的弟兄頓了頓,低聲道:「月堂主沒有事,她只是在聽見了……風哥的消息後,才暈過去的……被我們抓回來的M國人,確實和風哥的失蹤有關係,而且……而且他們手裡還有個死亡名單,那名單上的人,全都是被國家指定要暗殺的對象。」
良久的寂靜,良久的寂靜之後,張大標長舒了口氣,淡淡道:「……風哥怎麼了?」
雖然說死亡名單上的人都是國家交代要除掉的,但張大標一點也不關心,此時,他心裡想的,也就是楊風到底如何了,在這欲血軍團,楊風用他的實力,確實征服了很多很多的弟兄。
「在除夕的前一天晚上,風哥和恆貿集團的千斤劉雨微,被逼進了黃浦江,而且……他們在跳江以後了槍,但最後的結果,沒有人知道。」那弟兄的聲音有些沙啞,月堂的弟兄一個個都是好手中的好手,他們,也都非常敬重仰慕楊風。
「哦!」張大標點了點頭,臉色有些蒼白,他抽出支煙,在一邊的地為他點上火後,只是靜靜地抽,也不說話,他的眼神,在此刻看來,似乎也渙散了許多。
當那燃燒著的香煙頭,燒到了張大標的手指時,他才顫抖了下,幽幽地回過神,繼續道:「那天,小浪和風哥在一起,有沒有小浪的消息?是不是,他們一起跳江的?」
「小浪哥的事情,那M國人還沒有說,不過他肯定知道,由於月堂主暈了過去,我們就把那M國人關在了地下室,標哥要是急的話,可以親自過去問問的!」
「好的,我知道了,既然纖兒沒有事,你們就先出去吧!」張大標無力地揮了揮手。
待月堂的弟兄帶著陳纖兒離開之後,默醫斜了眼張大標,淡淡道:「現在風哥不在,你要知道你在這欲血軍團的重要性……不管如何,生要見人……這是規矩。」
「我知道,今天旅館的撕殺影響比較大,而且死的弟兄不少,等我把這事情處理完了,就會安排雨堂的弟兄將黃浦江的每一寸泥土都翻一次。」張大標抓起啊力那滿是血跡的手,感慨道:「風哥,永遠都是風哥,有他在,再困難的事情,弟兄們都可以凜然地面對,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當這兩個傢伙醒過來後,能不能接受已經發生的事實。」
「應該沒有問題,一隻胳膊而己,小浪的胳膊以前也是好的,後來斷了一隻,不也好的很嗎?」默醫一邊幫啊力擦藥,一邊道:「剛剛那弟兄說,那M國人很可能知道小浪的消息,你還是先去問問吧!對了,還有那死亡名單的事情,問清楚,也好有個準備。」
默醫此刻還能保持如此清醒的頭醒,這和他這三十年的修行是離不開的!張大標感激地沖默醫點了點頭,而後便去了樓下的地下室,打算問一問小浪的消息。
可惜的是,威廉已經死了,他是自然的,用打碎的玻璃,割破了自己的動脈。對於一個完全崩潰的特工來說,馬上去死,確實是一種比較好的結果。
這個威廉,確實很有點意思,在臨死的時候,他竟然不忘記用鮮血在煞白的牆壁上留下了一行腥紅的字:小浪的命運,和楊風一樣,只有天知道!
楊風失蹤的事情,大家都可刻意地瞞住了莫紫研和楊風的父母親,對他們,其他的人只是說,風哥去外面辦事情去了,由於這事情比較重要,也比較複雜,所以不好說什麼時候回來。
其實,人都有一種感應外界氣氛的本能,雖然從沒有人在莫紫研和楊風父母的身邊露過口風,可他們也都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
別人都知道楊風已經失蹤,再痛苦那心裡也有個底線,可莫紫研和楊風的父母親,只知道楊風出事了,到底出了多大的事情,他們還不知道,所以,最痛苦的,應該是他們!同時他們也很了不起,雖然心裡知道情況不對,但表面上,還依舊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用句庸俗的話說,這三人,晚上的時候帶著眼淚入睡,但白天,卻依舊微笑著面對他人。
日子,一天天,慢慢地挨了過去,啊力和常無命,也已經清醒,他們在知道自己都失去了一隻胳膊後,那感覺是無法形容的,一個天天用刀的人,卻突然失去了用刀的手,這和殺了他們有什麼兩樣?只不過,他們現在很鬱悶,很失落,連自殺的、念頭都懶的想,所以,他們便沉默地活了下來,混混時間,陪陪寂寞。
楊風和小浪的事情,張大標沒有讓啊力和常無命知道,啊力也沒有問,他只是問過一次若兒的情況,當他聽張大標說若兒現在依舊好的很時,從此便不再說話。
啊力是電堂的堂主,常無命是風殺組的負責人,風殺組人數不多,有沒有人管都是一個樣,但電堂就不同了,幾萬人馬,他不能沒有一個頭啊!張大標也曾想過叫其他人暫時代理一下電堂堂主一職,但他又怕這會對不起啊力,電堂的事情,便被耽擱了下來。
幾萬人馬啊!放誰眼裡那不是一塊肥肉?原來整天都在想,自己要能先掌握好一個堂口,那以後要做起什麼來,把握也會大很多啊!思來想去,原來決定從啊力身上下手……
陽光明媚,在春天的呵護和催促之下,大地萬物都充滿了生機,可啊力和常無命兩人,卻面無表情地坐在天上人間的頂樓天台上,吸煙喝酒。
他們都在等,他們想等到楊風回來,到那個時候,自己才會好好地考慮一下今後的路,在楊風沒有回來之前,他們是什麼也不會做的,因為他們不想,他們沒有興趣。
經過幾天的考慮,原來也想好了怎麼說服啊力,上了天台後,原來一臉的憂慮,慢慢地朝啊力走了過去,頓了頓,淡淡道:「出太陽了,雖然這太陽晚上還是會下山。」
啊力和常無命,懶懶地看了原來一眼,而後又自顧地碰了下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此時,就算是張大標親自來這,他們兩個也不會搭理,更何況,來的還是一個他們一開始就看不順眼的叛徒原來?這人,簡直就是個傻逼,自找沒趣。
見啊力和常無命不搭理自己,原來也不介意,他隨便移了個椅子坐了下去,苦笑了笑,獨自道:「人生,其實也一樣,每天都會有人生下來,可每天也都會有人去死,人生並不是用生死來證明的,而是用一個人活著的時候在做些什麼來證明。」
「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哪裡涼快就哪裡呆著去!」常無命陰冷地看了原來一眼。
第5章鈍殺下
雖然常無命和啊力看自己很不爽,但原來並不是很在乎,因為他知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能夠笑到最後的,才能毫無顧慮地笑得最美!被常無命如此不客氣地呵斥了句,原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繼續道:「我原來和你們一樣,都是後來才來到欲血軍團的,我來這的原因,也和你們一樣,因為風哥!可現在呢?風哥不在,欲血軍團……咳!」
說到風哥和欲血軍團的問題,啊力總算是翻了翻眼皮,繼續道:「怎麼了?吊老子的胃口?說到欲血軍團上面的事情,怎麼就不接著往後面說下去了?我告訴你,雖然老子現在沒有過問欲血軍團的事情,但老子要站出來了,這軍團裡的人,大多也都會給自己幾分面子。」
「呵呵!力哥說的極是,不過力哥不要誤會,欲血軍團在標哥的領導之下,好的很吶!」見打開了話題,原來便掏出煙,給啊力和常無命一人發上一支,然後再點上火,笑笑道:「標哥確實不錯,確乎是完全掌控了欲血軍團,雖然風哥不在,但欲血軍團依舊風采如舊。」
「這個是自然,你以為標哥是吃乾飯的?」啊力夾了口酒,瞇著眼睛看了看天,道:「原來,你好像對軍團裡面的事情很上心嘛!那麼我問你個事情,現在電堂的情況,還可以吧?」
「關心是應該的,至於電堂嘛!還請力哥放心,在標哥的打理下,電堂的弟兄現在都好的很!真的,多虧了標哥,我感覺標哥他簡直就是一個天才!」原來點了點頭,一臉的仰慕。
其實,原來有野心,啊力也知道,一開始原來上來找自己,他只當這傢伙是要離間自己和標哥的,可不想這傢伙並沒有那個意思,反而還一個勁地給標哥說好話,莫非這傢伙,真的猶如那著破了紅顏的妓女,塌塌實實地從良了?啊力晃了晃腦袋,轉頭隨意地撇了原來一眼。
「想當初風哥在的時候,我怎麼就沒有發現標哥的勇武呢?欲血軍團擁有標哥,這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啊!現在雨堂和風堂都被標哥掌握的很好,而雲堂的堂主啊六原就是標哥的手下,估計用不了多久,標哥也會在百忙之中接手電堂的……」
「原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雖然老子是個殘廢,但只要老子沒有點頭,除了風哥,誰也別想將電堂拿走……」說到這,啊力的心驀然一緊,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會讓原來挑起了自己對標哥的不滿?他深吸了口煙,冷冷地看著原來,幽幽道:「原來,你信不信?假如我現在要殺你的話,神仙都救不了你!你在我面前故意將標哥抬的很高,就是想引起我對標哥的不滿,從而達到離間我和標哥的目的?我告訴你,我敬重風哥,但同樣敬重標哥,以後這種話,你要還敢在我面前說起的話,我絕對會把你一刀捅了!」
「力哥,你誤會我了,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感覺到標哥確實很了不起而已,更何況,標哥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欲血軍團考慮,比如他前段時間,放棄用硫酸來對付生化人,而是在五個堂口中抽調人手,這其實,其實是標哥用心良苦啊!」原來早想好了,張大標竟然會借殺生化人的事情來立威,那麼自己就要借這件事給他當頭一棒。
「哦?」啊力也知道那事情有些不對,他微微皺了下眉,轉眼看著常無命。
常無命舉起酒杯,衝啊力無所謂地笑了笑,道:「標哥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管那麼多做什麼?我只希望每天醒過來都有煙抽,有酒喝,如果運氣好的話,便能等到風哥回來!」
「說下去!」啊力昂頭喝了杯酒,心中卻隱隱有些發寒,莫非,標哥連同生共死的弟兄都不相信了?為什麼他殺生化人的事情,不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標哥其實並不是去就若兒姑娘,也不走去殺生化人,他只把救若兒做借口,然後再借生化人的實力來殺破其他幾個堂口弟兄的膽子。」原來點了點頭,歎道:「好一個標哥!一開始的時候,他先叫其他堂口的弟兄去對付生化人,當其他堂口的弟兄被殺退後,他再讓風堂和雨堂的弟兄上去,由於風哥的弟兄一個個都是漢子,而雨堂又是張大標親自統領的,所以,雖然他們知道上去和生化人撕殺的結果就是死,可他們,依舊沒有絲毫的含糊。」
「你的意思是說,標哥是借這一戰來告訴大家,雨堂和風堂才是欲血軍團的精銳所在,同時也借那一戰告訴了大家風堂和雨堂弟兄的實力?讓其他的弟兄看清楚自己的份量?」啊力也不笨,在聽了原來的話後,他大概地也猜到了張大標的意思。
「是的,由於你那天不在,所以不知道情況,我覺得標哥這一招用的確實不錯,雖然代價有點大,但為了欲血軍團日後的安定,他沒有選擇!」
「為什麼和我說這麼多?」啊力的聲音雖然依舊平淡,但心卻多少有點不爽,標哥就算不相信別人,可也不能不相信自己啊,更何況,他這一舉還壓上了自己妹妹的性命!
「因為我知道力哥對於那天用你妹妹的生命做賭注的事有點不理解,由於你這些天情緒都有點失落,這事情也就沒有其他人前來解釋,我不希望看見風哥不在的時候欲血軍團會發生什麼今人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便特意過來解釋一下。那天,標哥實在是無奈!」
這個原來,在關鍵的時候,能夠站出來為欲血軍團著想,確實不錯!啊力一改以往對原來的鄙視,沖原來點了點頭,道:「我相信標哥,這沒有你的事情了,你走吧!」
「希望力哥和無命哥想開點,欲血軍團不能沒有你們。原來轉過頭,長長地歎了口氣,而後便幽幽地轉身離去,只不過,當他轉過身後,雙臉便在瞬間掛滿了得意的笑容。
『鈍殺』,又名『棒殺』,這是離間計使用的最高境界,道理很簡單,就是你要想殺誰的話,就先將他慢慢地捧到最高點,讓他坐上一個他原本不應該去坐的位置,當他坐上去後,很自然地會成為眾矢之的,便會感覺到什麼叫高處不勝寒。
可是,啊力不是傻瓜,常無命更不是,他們不可能會因為原來的一些話,而真的對張大標有什麼看法。在原來走後,他們兩個只是相互著了著,而後便又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標哥,確實是個人才,有他主事,我們大可以放心地喝酒。」常無命道。
「是的。原來這個傢伙,不錯啊!看來,我們以前是誤會他了。」啊力道。
常無命倒是沒有什麼的,他向來就不存在任何的野心,他留在楊風身邊,為的只是能為楊風做一點事情,具體的事情,無非也就是殺殺人。他身邊手下不多,就幾十個,說是說手下,其實一個個都是兄弟,所以,他倒不在乎風殺組到底給誰帶頭了。
可啊力的情況就有點不一樣了,因為他也是一個堂主,而張標也是一個堂主,雖然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野心,可無論如何,他也希望在風哥回來的時候,能交給風哥一個完整的電堂,所以,雖然他很相信張大標,但心中,多多少少,總有一點不快。
其實,張大標想的是還拾楊風一個完整的欲血軍團,他的思想,不知道比啊力要高多少!
對於啊力和常無命的墮落,張大標心中也急的要命,可他確實是找不到更好的辦法,當初要不是自己用若兒的生命去做賭注,事情也不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啊!雖然說自己是為了欲血軍團好,可自己畢竟還是對不啊力兄妹!坐在辦公室裡面,張大標的心神異常的沉重。
「標哥,啊力的事情,我想,找個機會我和他好好說說,畢竟那小子從小便是跟我的!」塗文海以前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樣子,可自從楊風失去消息以後,這位大馬虎的神情,要成熟了許多,或者說,要老了許多,他那原本油光的臉上,此刻也佈滿了細小的皺紋。
打老早從S市殺出來的人,到現在為止,真正在坐鎮欲血軍團的,也只有張大標和塗文海了,這兩兄弟,現在是哪也不去,天天將事情安排後,再焦慮地等著楊風回來。
「嗯,是該好好說說,但不是現在,再等等吧!」張大標幽幽歎了口氣,苦笑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好好守住欲血軍團,別讓一些心懷不軌的人糟蹋了一年多的輝煌。」
「是!風雨雷堂問題都不大,啊六的雲堂,問題估計也不大,可啊力的電堂,現在有點不像話啊!」塗文海說到這,突然滑出一滴清淚,搖頭道:「大家都是兄弟,我也不好說他!」
「現在,就什麼都不要說了,交代好幾個電堂的頭目,叫他們不要捅出漏子來,我想,總有一天,風哥會回來的!」張大標拋給塗文海一隻煙,而後自己也點了支,深吸了幾口之後,長吐了口氣,歎道:「現在,欲血軍團有些人還在不老實啊!原來,這傢伙,我看得做了!」
「嗯!可眼下,我想不出一個好的借口出來,殺的話難於服眾,不過標哥放心,我會小心他的,只要一抓住了他的把柄,我立馬就把他殺了!」
「這個人要小心,還有個人你也得小心,那就是啊力啊!」
塗文海一聽大驚,不解地瞪著張大標,道:「標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相信啊力?」
「現在啊力心志不堅,再加上他對我用若兒性命做賭注的事情有點難於釋懷,所以,倘若在這個時候,原來過去找他挑撥一下的話,很有可能會埋下禍根啊!」
楊風曾輕說過,張大標,別看他平時表現不怎麼的,但絕對一個大智若愚的人,這就是楊風會讓他掌管欲血軍團一切財務的原因,此時此刻,他,確實挑起了欲血軍團的重擔!
「我相信啊力!我們是在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兄弟,他原來算個什麼東西?」塗文海有點不以為然,他覺得啊力絕對不可能會因為原來兒和張大標心存芥蒂。
「文海,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也相信啊力,我不相信的是原來!」張大標背轉身,慢慢地走到窗口,淡淡道:「有些事情,一旦讓他發生了,那後果是無法想像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