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血染黃浦江上
大家在退出了默醫的房間後,都把一肚子的火發到了那M國特工威廉的身上,要不是那傢伙很有可能知道楊風的消息,估計大家一定要往他頭頂灌辣椒油了。
陳纖兒忍住悲傷,帶著幾個手下,疾步趕到了囚禁威廉的房間,準備將楊風的事問個明白。
一生打雁,不想今天卻被雁啄瞎了眼睛?對於今天失手被擒,威廉知道,這絕對是高波玩的把戲,要不是高波,自己一定可以堅持到救援的到來,不過,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都沒有意思,眼下最緊要的,是得好好想想,怎麼應付欲血軍團的這些人的問話。
見威廉一臉的滿不在乎,陳纖兒揚起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冷笑,幽幽道:「看在你是外賓的份上,我也就不會太為難你!大家都是明白人,說吧!風哥到底在什麼地方?」
「什麼風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威廉一臉的迷茫,睜大眼睛不解地看著陳纖兒。
「我們中原道上,有個遊戲特別有意思。」陳纖兒點了支煙,優雅地吸了幾口,道:「你知道嗎?在地上挖一個坑,將一個人筆直地放進去讓他站在坑裡,最後再將他埋起來,只留一個腦袋露在外面,然後嘛,再在埋住那人的土上面澆點水。」
說到這,陳纖兒故意停頓了下,給威廉一個想像那場面的時間。
一會兒後,還不等陳纖兒開口,一月堂的弟兄,接口幽幽道:「那些土被水打濕後,必然會緊縮,到時候,自然地就將坑中那人的血液壓倒了頭頂,這個時候,如果我用針在那人頭頂上扎一個窟窿的話,那人的鮮血可以噴出兩米多高!」
陳纖兒看了看威廉那煞白的臉,笑了笑,道:「當然了,那場景是非常美麗的,最少我很喜歡看。通常情況下,一個人身上的鮮血要全都噴出來,大概的需要七八分鐘。」
死,永遠都不可怕,因為死亡只是一個瞬間過程,永遠都沒有任何人會知道死亡的感覺。威廉也不怕死,最少他現在不是怕自己會死,而是怕死亡前所遭受的痛苦!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絕對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有些時候,死亡可以是一種解脫,但生不如死,絕對不會是一種解脫!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卻死不了!
威廉現在很怕,怕的要命,從他那蒼白的臉色和腦門上的汗珠上便可以看出來。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想殺我的話,給我個痛快吧!」威廉咬了咬牙,打算堅持到最後,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透露關於死亡名單的秘密。
「如果你真的痛快了,那麼我一定會很痛苦的。」陳纖兒揮了揮手,淡淡道:「去地下室,將地板掀起來,挖個可以讓這位外賓休息的坑。」
這招,還是陳纖兒從她老爸口裡聽說的,她自己可從來沒有用過,由於她聽見的時候感覺到很恐怖,便決定用這招來嚇嚇M國人,其實她心裡納悶著呢,假如M國人無論如何什麼也不說呢?那自己應該怎麼辦?或許,等周圓通回來了,他會有更好的辦法把?
人多力量大,沒有多久的時間,一個兩米來深的坑便被挖了出來,陳纖兒沒有去看威廉,因為她害怕威廉看見自己眼中的不安,只是淡淡道:「放人進去,記住,腦袋一定要在外面!」
一開始的時候,威廉就很害怕,當他被丟進洞裡後,心裡的承受能力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作為特工的他,大大小小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可當如此殘忍的殺人辦法用在他自己身上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了空前的恐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的思想更混亂。
被挖起來的紅土,一鍬一鍬地埋了回去,慢慢地,威廉也只有一個腦袋露在外面了。
「有意思,這位朋友,你很有種,我今天,一定的好好成全你!」陳纖兒眼下也很擔憂,她知道,一旦這M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在某種使命的驅使下得到了超越,那麼自己今天是無法問出半點風哥的消息了,再則,那針要一扎進去的話,這人就沒有救了。
威廉沒有說話,他根本就不想知道陳纖兒在說什麼,也不敢知道,更不敢去想,他甚至不敢讓自己的腦袋保持片刻的平靜,他怕,他怕自己一靜下來就會想到那噴血的場景。
「加水!」陳纖兒微微閉上眼睛,斜靠在椅子上,她也唯有這樣,才能掩飾自己的不安。
當冰冷的自來水刺激到威廉身體的時候,他的心,猛地一緊,剎那間,他的心神有些渙散,他突然想起那噴血的場景,而且,一想起來就無法自主,他感覺到自己就要崩潰。
終於,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當一弟兄輕聲向陳纖兒稟報之後,陳纖兒渾身略微顫抖了下,結果那手下送過來的針,慢慢地走到威廉面前蹲了下去。
威廉的呼吸有些急促,陳纖兒用手捏住了威廉的下巴,將他的頭抬了起來,也有些神經質地呵斥道:「你有種是嗎?你什麼都不肯說是嗎?好,老娘今天就當一早把你給殺了!」
「假如我說出來,你憑什麼保證我的安全?」被陳纖兒一刺激,威廉也實在是受不了,他無奈地痛苦地歎了口氣,道:「我不指望我說出來後你會放了我,但我希望你會給我個痛快!」
「你認為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陳纖兒一開始只當這威廉是鐵了心什麼都不說,人已經有點神經,眼下雖然事情有了轉機,可她似乎依舊有點渾然不覺。
「不管如何,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承諾,在你承諾之後,我所能做的,也只有相信你。」威廉不敢睜開眼睛,他怕自己一旦睜開了眼睛,連最後的條件都不敢去爭取。
「假如你的答案讓我滿意,我自然不會殺了你,假如你的答案不能讓我滿意,那麼你說再多也沒有用,你明白我的意思。」陳纖兒一邊說,一邊用針尖在威廉的頭頂輕輕地滑動。
當那冰冷的針尖一接觸到了威廉頭頂的時候,威廉徹底崩潰,他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小便已經失禁,下體一片潮濕溫熱,在閉著眼睛定了定神後,威廉終於睜開了眼睛,顫聲道:「我說!」
那針要不小心扎進去的話,那神仙也救不了這個M國人,幾個月堂的弟兄,見陳纖兒情況有點不對,深怕陳纖兒會失手,忙把陳纖兒拉到一邊,靜靜地等候著威廉的下文。
「我們是M國安全局的特工,來中原,是為了抓楊風!」威廉吞了口唾沫,潤了潤乾澀的喉嚨,繼續道:「我們要抓楊風,因為他去年在M國劫了一筆錢,而你們國家又剛剛好想對楊風下手,所以便和我們達成了一致。你們國家對我們的行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我們在抓楊風的同時,還必須幫他們殺幾個人,好徹底瓦解中原的欲血軍團。這次行動的代號,叫『獵鷹』,我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你們國家制定要殺的人,都被列進了死亡名單。」
「你說的這些話,我非常的感興趣,假如你能在說點關於風哥的消息,我想……我會更高興的!」陳纖兒在冷靜下來後,心由驀然地緊張起來,她很想知道楊風的消息,可是她又很怕知道,假如楊風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如呃接受這個事實。
「去年除夕的前一天傍晚,楊風和恆茂集團的劉雨微,還有小浪,在黃浦江被我們攔截。」
「等一下!」陳纖兒的臉色空前的蒼白,她淒然地笑了笑,顫聲道:「我突然改變了主意,還是先說說,說說那死亡名單的事情吧!欲血軍團到底有多少人被列進了死亡名單?」
由於長時間被埋在土裡面,威廉的血壓有點狂升的感覺,他的大腦,已經充滿了淤血,在努力地穩定了自己的心緒和神經後,他艱難道:「死亡名單上,一起有十人,楊風,小浪,張大標,塗文海,阿力,阿六,老黑,陳纖兒,玉玲瓏,常無命。」
陳纖兒不敢問楊風的消息,也不想讓自己冷靜,所以,她唯有多說說這死亡名單的問題,在聽了威廉的話後,她皺了下眉,頓了頓道:「風哥和小浪,還有六個堂口的堂主?國家想要瓦解欲血軍團,我們是該殺,可是常無命和玉玲瓏,為什麼也要殺?」
「你們欲血軍團,最精銳的力量是風殺組,而小浪、常無命還有玉玲瓏這三人,是風殺組的負責人,其實,就連落花流水和影子的資料我們也有,不過他們已經死了。」
「你們M國一起來了多少人?我想知道,你們總部在哪裡?」陳纖兒咧嘴笑了笑,想不到國家為了瓦解欲血軍團,竟然會和M國人聯手?
「我們……來了多少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一定會把你們全……殺了!」
陳纖兒聽見威廉說話的聲音有些不對,忙打眼看了看威廉,當她發現威廉的臉色已經被漲成了紫黑色的時候,大驚,急道:「快,快點把他挖出來!」
幸虧月堂的弟兄身手利索,否則的話,還真便宜了這威廉。
威廉被月堂的弟兄從地下挖出來後,他一點也不高興,甚至非常的鬱悶,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打算活下去,他苦笑著看了陳纖兒一眼,頗有紳士風度地道:「月堂主,還有什麼問題嗎?」
「風哥……你們的總部在哪裡?」陳纖兒歎了口氣,掩飾性地給自己點了支煙。
威廉不笨,他知道陳纖兒最想知道的是什麼,便直接道:「我不能確定楊風和小浪三人已經死了,因為我們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但是,我也不能確定他們三個人還活著,因為他們現在還沒有消息,他們到底是死是活,時間會告訴你答案的!」
這樣的回答,和沒有回答似乎沒有什麼兩樣,其實不然,因為這個回答確實算是一個結果,死是一個結果,活也是也個結果,不知道死活同樣是一個結果!最少,在聽見了這個回答後,陳纖兒心中的希望會更對一點,欲血軍團的希望會更多一點!
陳纖兒點了點頭,暗自鬆了口氣,幽幽道:「我想,知道那天的具體情況,麻煩你詳細說說!」
聽見陳纖兒這麼一說,威廉的臉色有些凝重,在沉默了下後,他默然地點了點頭,幽幽道:「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欲血軍團的楊風,我非常佩服他!他簡直不是一個人,是魔鬼和英雄的化身,他的身手和身上散發出來的王者之氣,我永遠不會忘記!」
第4章血染黃浦江下
除夕的前一天,滿街儘是吉祥之色,或許,除夕,對於忙碌了一年的人們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放鬆的好機會,大多人在除夕的時候,都會想好自己明年應該怎麼做,而不管他明年是不是會那麼做,但在計劃作出去後,人們就更有了放鬆自己的理由。
楊風和劉雨微,順著安詳的黃浦江邊,慢慢的踩著歲月的痕跡,偶爾感想,偶爾私語,在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走出了S市,來到了荒蕪人跡的外郊。
「小浪呢?剛剛小浪不是和我們在一起嗎?可他現在人去哪裡了?」從對歲月的感慨和如今的幸福中清醒過來後,劉雨微才想起來小浪的存在。
楊風玩味的吹了口氣,回頭看了看,笑笑道:「估計我們走得太久,他看了觸景生情,去了貴妃樓也說不定呢!別管他,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們再走走。」
「其實,我倒是願意一直和你這樣走下去的!」劉雨微扯了扯楊風的胳膊,把頭枕在楊風的肩膀上,柔聲道:「你知道嗎?一開始的時候,我很討厭你,那時覺得你簡直是一個自大狂!」
「因為那個時候你還不瞭解我,或者說,你那時候還不明白自信和自大的區別在哪裡。」楊風抱著劉雨微的手緊了緊,笑笑道:「其實,我也願意永遠和你這樣走下去的,不過我想我們還是得先吃飯,要沒有吃飯的話,哪裡來的繼續走下去的力氣呢?」
「貧嘴!」劉雨微掐了楊風一把,靜靜地低頭站在原地,一臉嬌羞的模樣,無見猶憐。
其實,任何一個女強人,都會有她小鳥依人的一面,如果說你沒有發現她那一點的話,那麼理由只有一個,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你!比如劉雨微,雖然身上穿的依舊是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身材高挑,風姿颯爽,但此時此刻她的表情,卻湧滿了說不出的溫柔和細膩,她的臉上,在不經意間,也早已經塗上了一層誘人心魂的緋紅。
這丫頭,看樣子,該是動情了!不過說來也是,除了莫紫研之外,這劉雨微和高柔,自己是極少有時間去陪她們!楊風輕輕的捏了捏劉雨微的臉蛋,而後邁步慢慢的朝回走。
還沒有走多少步,楊風卻看見了人,不是小浪,因為小浪只有一個,而他看見的,卻是點綴淡黑色的一片片純黑,看情況,來人少也有一百多個。
是敵?是友?楊風也有些迷茫,同時也有點緊張,她考慮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小浪,假如來人是敵人,那麼他們必須得先過小浪那一關,假如他們過了,那就意味著小浪已經失敗,對於小浪來說,為了保護自己和劉雨微,他失敗的下場只有一個!
「微兒,前面來了很多人,我想大概是軍團裡的弟兄不放心我們,不過事有萬一,萬一對方是壞蛋,你別害怕,一切都有我呢!」楊風點了支煙,雙眼犀利的掃視了下周邊。
劉雨微確實不怕,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女人的一切都會依附在那男人身上,倘若楊風害怕,那麼劉雨微一定也會怕得要命,而楊風並不怕,所以她也不怕,她只是不快的嘟了下嘴,道:「你一個黑道的大哥,全中原最大的流氓,難道你手下的弟兄還怕你會被別人害了?要我看吶,你只要不去害人,大家就要謝天謝地了!」
劉雨微說的話,楊風沒有聽,因為他剛剛在仔細的打量了下後,發現自己已經陷進了包圍。
一個敢在S市對自己動手的人,那來頭,絕對不會小,中原的黑道恐怕是找不出這樣的人才了,那麼對方,很有可能就是國家的人了!楊風心中思量了下,而後雙手按住劉雨微的肩膀,沉聲道:「微兒,來者不善,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千萬別慌張,有我,就有你!」
見楊風不像是開玩笑,劉雨微一改剛剛的調侃之態,雙眼儘是擔憂之色,道:「我們報警吧!」
「沒有用,太晚了!你站在這裡,不要離開我半步就行!」楊風放開劉雨微,雙眼幽幽的盯著前方,在一吞一吐之間,那明滅的煙火,也間或映現出楊風那深邃鋼銳的容顏。
來的是M國人,他們是來抓楊風的,因為楊風要了他們的錢,假如楊風和劉雨微還會繼續前行的話,那麼這些人依舊會在後面慢慢的跟著,因為離S市越遠,他們動起手來,時間就越充足,時間越久,他們成功的機會相對來說,就會更大一些。
見楊風已經發現了自己,這些M國人就也不再含糊,他們,緩緩而又有次序的朝楊風和劉雨微圍了上來,這些人的手裡,大多是刀,當然,也有槍。
因為楊風的死活,關係到他們是不是能順利的拿回錢,這樣這些人只想著怎麼把楊風給廢了,而不是殺了,對楊風,上面交代過一定要活的,對同一個人來說,命永遠比屍體更值錢。
當M國人將楊風圍得水洩不通的時候,楊風也知道了對方是誰,為什麼而來,他爽朗的笑了笑,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M國人的貴客,你們政府,也太小氣了點吧?」
此次行的負責人是威廉,不過這傢伙今天不在,大過年的,誰有閒情出來打打殺殺?再說了,不就幾個黑道的流氓嗎?不可能會要他親自動手的!一小隊長,根本沒有理會楊風的話,M國人都比較幽默,顯然他覺得楊風的話不夠幽默,所以他陰聲道:「楊風,聽說你的身手比耗子還要靈敏,雖然我很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是我想還是不知道的好,因為我怕你一出手,就變成了一隻死耗子,你投降吧!投降你能多活一年。」
「投降我能多活一年,但是不投降的話,我卻能多活很多年!」楊風伸手將劉雨微推到一邊,而後慢慢的抽出了身上的屠狼刀,淡淡道:「屠狼一斬霜滿天,點點落紅隨風舞,落紅是血。」
雖然M國人不太相信楊風的身手真的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但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楊風的刀抽出來後,他身上那強大的冰冷的殺氣,分明深深地侵進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骨髓,圍住楊風和劉雨微的M國人,都不由的退後了一步。
「死活就在你的一念之間,我希望你不要衝動!」M國人雖然感覺到了楊風的殺氣,但他們也相信自己的實力,更何況,楊風只有一個,而他們,卻有一百多個。
「屠狼現,噬血歸,殘肢斷骸雪花點,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由於國家要對楊風動手,楊風在無奈之中,早已經積滿了一腔的怒火和怨恨,而今,突來殺機,他心中的魔性,也被屠狼刀帶起,此時此刻,他唯一想的,就是配合屠狼刀,奪魂噬血。
眼見著楊風的兩眼已經散發出了淡藍色的幽光,那些縱橫四海的M國特工,終於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的滋味,每個人,都在繼續後退。
屠狼刀是有靈性的,清醒的時候,人控刀,抓狂的時候,刀控人,這些人竟然可以找上自己,那麼小浪很有可能已經遭到不測,楊風和小浪,不是兄弟,但感情卻勝過兄弟!他平平的橫舉起手裡的屠狼刀,任由漫天的殺氣鋪天蓋地的而去。
慢慢的,楊風四周的空氣,已經下降到了冰點,楊風一邊的劉雨微,頭頂的髮絲也染上了一層白色的寒霜,她蜷縮著蹲在地上,腦海一片空白。
在後退了幾步之後,M國人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失態,他們強自穩住心神,幾個比較相信自己的,冷喝了聲,舉刀便沖楊風殺了過去。
還不等那些M國人衝到楊風的身邊,他們的刀就不由得劈了下去,因為,他們不是要殺楊風,而是要劈開這幾乎要讓人窒息的空氣,還有那伶俐陰冷的殺氣。
見M國人殺了上來,楊風笑了,笑得有點悲傷,又有點猙獰,他,終於舉起了手裡的刀,帶著無限的悲傷之氣,朝衝過來的幾個M國人劈了下去。
屠狼現,噬血歸,殘肢斷骸雪花點!一刀閉,沒有慘叫,但滿天全是那些M國人的殘肢斷骸,而楊風那一刀的刀氣,卻猶如一把無形的刀刃,直接滾向了遠方。
遠遠站著的一個M國特工,突然感覺到有一把無形的刀朝自己劈了過來,驚恐之餘,忙迅速的後退,當他在後退了十多步,感覺到刀刃已過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漫天的痛楚,雖然這傢伙不知道事情的結果,但其他的M國特工卻知道,他們眼睜睜的看見,這位M國特工,在後退了十多步後,身體突然齊齊的裂為兩半。
終於,他們知道了楊風到底有多厲害,終於,他們知道了為什麼楊風能有那麼多的傳奇。
所有的M國特工,都被楊風的那一刀震住,因為那一刀,超乎了所有人的想像,那一刀將衝過去的十來個特工殺了還不說,就連刀氣都能將一個特工分成兩半。
雪花,飄飄落下,美麗的晶體,此時似乎也帶著說不出的鬼魅和妖艷,此時無聲勝有聲。
一步,一步,楊風慢慢的朝那些M國特工走了過去!最有效的防守,便是殺敵,同理,你想最有效的保護好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想殺你的人殺掉。
特工,畢竟不是常人,幾個心志非常堅定的,在良久的驚愕之後,終於從無限的驚訝和悲傷中驚醒,他們第一感覺是跑,第二個感覺是永遠都不要再見到楊風!
清醒過來的人,確實在跑,可人,總會有個別例外,一特工見劉雨微還蜷縮在地,忙壯著膽子朝劉雨微走了過去,並用刀架在了劉雨微的脖子上。
「楊風,你要再不投降的話,我就先把這女的殺了!」特工,首先得是一個男人,那人有了劉雨微做人質,膽子也恢復了許多,雖然他吆喝的聲音,依舊在顫抖。
楊風渾身抽搐了下,定定的站在原地,沒有回頭,那他寬厚的背影,帶給了那特工無限的荒涼和落寞。
良久,其他的特工全都清醒,回過神後的他們,沒有一個人再把楊風做人看,雖然有人挾持了楊風的女人,但他們依舊怕得要命,拿刀的特工已經遠遠的退到了一邊,端槍的特工也全都把槍口鎖定了楊風的腦門,只要楊風敢動一下,他們絕對會開槍。
雖然說楊風死了就未必還能值錢,但在生命和使命之間,他們毫無疑問的選擇了生命!他們並不是怕死,也不是弱夫,只因為他們知道,如果楊風要動手的話,他們絕對不可能抓活口,能保住命,那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其實,特工們都以為,楊風絕對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屈服,作為一個真正的梟雄,絕對不可能讓女人成為自己致命的弱點,可惜,可喜,他們錯了!
經過良久的平息之後,楊風幽幽的轉過身,淡淡道:「放了她,她是無辜的。」
「你先放下手裡的刀!」心急的特工,忙接過楊風的話,急切的顫抖著吩咐。
楊風沒有說話,不過他已經用行動來證明了自己的回答,他昂起頭,滄然的笑了笑,而後隨手將手中的屠狼刀拋向了空中,屠浪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掉進了茫茫的黃浦江。
「傻逼,你不要命了?」見楊風丟棄了手裡的刀,閻王痛心疾首。
一M國特工掏出根繩子,走到劉雨微的身邊,將繩子交給劉雨微,命令道:「你過去,將你和楊風綁在一起!你要敢亂來的話,你就死!」
劉雨微到目前為止,還處在無限的悲傷中沒有清醒過來,在聽了那M國特工的話後,她木然的點了點頭,接過繩子卻沒有動身。
楊風沖劉雨微愛憐的笑了笑,舉起雙手,慢慢的朝劉雨微走了過去,而後,接過繩子,很小心,很溫柔的,將他和劉雨微綁在了一起。
劉雨微茫然的抬起頭,雙眼帶著無限的滿足和柔情,迷離的注視著楊風。
「你是我的女人,我楊風,絕對不會對不起我的弟兄和女人。」楊風輕輕的在劉雨微的腦門上親了下,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邪氣的笑容。
「風哥,有句話,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不知道用在我們身上是不是合適,不過我真的很滿足!」劉雨微閉上眼睛,將頭埋進了楊風的肩膀,輕聲道:「我不想被抓走,帶我跳進黃浦江,死後,你也不要離開我好嗎?」
劉雨微的話,楊風聽了很激動,在點了點頭後,他和劉雨微一起,慢慢的朝M國特工走了過去,當他們快要走到M國特工身邊的時候,卻突然縱身跳進了黃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