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的罪婢 作品正文 第十九章 尷尬的探視
    窗內,歐陽亦宗赴手而立。

    窗外,一輪皎潔的滿月掛在天幕之上。遍佈的繁星失落的眨著眼皮。夜風吹送,樹影婆娑。月下,正盛開的木棉花也在微微頷,招展著自己茂盛的枝葉。歐陽亦宗蹙眉深思,長長的歎了口氣。原來,她出生後便被親生父母拋棄,被一個善心的婦人收養,六歲時又被總是毒打嫌棄她的養父所賣,成為一個人人都可以打罵的丫環。後又經過多次販賣,輾轉流落到京城雲祥戲班,在戲班處處受人欺辱。後無意中與天真純善的紫芋相識,倔強堅強而又淡然地個性讓紫芋很是喜歡。於是便把她買進了府,只是想著救她脫離苦海,不再受盡苦難。再次被戲班賣了出去,她一定很傷心吧。可是他卻以為那只是她費盡心機的想要攀附權貴的一種手段。想到當初自己對她的嘲弄,歐陽亦宗心中又是一陣愧疚。他都做了些什麼啊,枉他還自命聰明睿智。現在她對他肯定更加的討厭和不屑了吧。

    再次歎了口氣,歐陽亦宗心中那種滿不是滋味的感覺更加濃烈。現在那丫頭在幹什麼呢?也不知好了沒有。想著,定了定神踱步而出。窗外月光輕染,木棉花若似有意的微搖著頭,也許這個瀟灑不羈的王爺心中已有了拘絆哦,但願以後的路別走的太過艱難。

    流錦斜靠床頭,床邊的桌上,銀色燭台上插放的三支紅燭,無私的燃燒著自己,奉獻出明亮的光,暈照著房間。流錦正藉著燭光認真地看著書,纖指時不時地翻著書頁。沉溺其中的她,嘴角不自覺地彎起一絲祥和沉醉的笑容。看得久了,便覺得雙眼有些酸澀,放下書,輕輕地按摩者眼眶,輕鬆得吐了一口氣,微閉的雙眼慢慢睜開,流錦身子一震,被嚇了一跳。

    只見一人挺拔的佇立床前,躊躇的看著她,欲言又止。歐陽亦宗不好意思的向流錦笑了笑,俊臉上已染赫赧之色。「你,你好些了嗎?」任憑他歐陽亦宗的口才讓世人皆頌,怎奈這會兒在流錦的面前竟如一個不善言辭的呆子。

    「回王爺的話,奴婢好了,勞煩王爺您掛念,奴婢罪該萬死。」邊萬分謙卑的答道,邊起身欲行禮。這個王爺怎會屈尊到此?不知又想怎樣。

    「不必拘禮了!」歐陽亦宗連忙開口阻止了流錦。「有什麼事,敬請王爺吩咐。」流錦冷冷的道。「沒,沒有,我只是來看看你。」哦,難道他良心現?「沒事的話,還請王爺回去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啊。」歐陽亦宗聞言立即劍眉緊皺,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兒。難道她就那麼討厭他嗎?不想再看她平靜無波的臉,歐陽亦宗哽在喉間的話硬是沒說出來。遲疑著轉身,略停留了數秒,便大步跨了出去。

    一拳重重的擊在粗壯的樹幹上,幾片蒼老了的樹葉脫離了枝幹深情的擁抱,無奈的飄落下來,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自由的飛舞著,嬉戲著。絲毫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歐陽亦宗苦笑著自問:「我這是怎麼了?」

    從這天以後,歐陽亦宗和流錦便沒了任何交集。那個丫頭即便遠遠的見了他,便立刻扭頭躲了開去,寧願繞遠路也不想從他身邊經過。即使難得的撞上一面,二人也都一個低垂了頭,一個別開了腦袋,互相無視著對方地存在。歐陽亦宗見此,覺得流錦定是打心眼裡厭惡自己了,內心便是一陣不爽。歐陽紫芋她們看著奇怪的二人,都當是流錦怕了罰她的歐陽亦宗,便也都當作瞭然,皆不甚在意。羅列看著主子的鬱悶和淡漠,便知他心中很是不悅。雖然主子表面謙遜不羈,溫和儒雅。但其實被隱藏起來的卻是十分的冷冽和深沉。即使是他,也從不曾見過英明的主子,像這般的無能為力,而只能一味的逃避。

    這樣彆扭的二人,一直到歐陽紫芋的生辰,疙瘩著的關係才稍稍有些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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