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末本來就好嗜睡喜賴床,除了趕飛機那天,她就沒在日上三竿前起過,經過昨晚那一翻雲覆雨的折騰,都中午了還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趙惜文倒是起的蠻早,先簡單地沖了澡,然後到酒店對面的藥房裡買了些消炎膏藥、避孕藥,昨晚幫她洗事後澡的時候就現那兒紅通通的,今早起來一看,腫了——
恩,結賬的時候,又快地拿了一盒——套套。
昨天是個意外,事先沒有准備,但誰能保證以後還會不會有意外生?
呵呵,他這算是有預謀地做准備,還是有准備地去預謀?
好吧,即便兩者都有,那層膜都捅了,還有遮掩的必要嗎?
“寶寶,”望著懷中酣甜香美得寶貝,趙惜文心疼加愧疚地盯著她,看到雪白的身體上散落著密布的閼痕點點,趙惜文心疼了、愧疚了,但不後悔,曖昧、膩歪了這些年,總要有些進展的。
老話說得好啊,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他可不想為別人做嫁衣。
在中學生都迷戀瓊瑤的時候,葉末最喜歡的作家卻是張愛玲,瓊瑤的書太夢幻,夢幻的一點都不真實,張愛玲的書太過現實,現實的有些悲慘,可葉末就是喜歡這份悲情的調調。
趙惜文記得,張愛玲在《色戒》中寫道:到男人心裡的路通過胃,到女人心裡的路通過臍下羊腸小道。
如此赤1uo裸的語言出自一個女人的筆下,多少有些出格。但也正因為這是一個飽經滄桑的女作家的心得,所以這也就更具有可信性。
女人為愛付出了性,所以他堅信,肌膚相親之後,他在末末心中一定有著不可取代的地位。
哎——歸根到底,還是那句話,不自信啊——
沒法律保護的情況下,只能先蓋個戳,宣布個所有權。
可他忘了,張愛玲還說過,男人徹底懂得一個女人之後,是不會愛她的。
所以,之於葉末,他懂的並不徹底。
就像葉末,她的確是喜歡看張愛玲的小說,但,她並非只看張愛玲的小說,她只是喜歡看雜書而已,相比張愛玲,她更愛古代禁書,這點算是遺傳。
她爹就好這口,並且在臨走前,將這些‘財產’都留給了這個唯一的血脈。
葉末覺得,用古漢語形容男女之間的情欲很唯美,很有浮想感。比當下的小字書要淋漓盡致,又不會讓人覺得惡心,看不下去。
所以,她是典型的理論很豐盈,實踐很骨感。
說這麼多,只想證明一件事,她絕對不是張愛玲筆下的那類人。
她更欣賞一個叫南子的女人。
南子,春秋時衛國衛靈公夫人,原為宋國公主,美貌動於天下。
南子,史學界對她這個人的評價比較干脆,“美而淫”。雖美但作風不大好,不僅紅杏出牆,還喜歡弄權。
《論語·雍也》裡有段有趣的記載:子見南子,子路不說。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
葉末就想啊,這南子到底是怎樣的美人啊,居然連孔子這般的聖人都在她面前失了態?
很久之後的某一天,葉末對趙惜文說:“這好色之心,人皆有之。人生在世就這麼回事,何不不瀟灑走一回?做就做了,愛就愛了,你要辯解什麼?如此虛偽,你還是男人嗎?當然,孔子不是男人,而是聖人。
我們毫不反對聖人談戀愛,不過照有些人看法,聖人都是一塊木頭,沒有愛,亦沒有欲焉。幸虧孔丘先生有後代,否則准有人一口咬定他因過度地正人君子,連性都付闕如。”
然後嘿嘿笑的特猥瑣,“其實‘子見南子’的時候,孔老夫子已年近花甲,不比衛靈公強到哪裡去,也沒多少精力抖擻了,根本滿足不了正值狼虎之年的南子。所以明明是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孔聖人卻說:“君子好色而不淫。”本來,南子是想只要孔子“好好干”,就給他一頂烏紗帽,再給衛靈公戴上一頂綠帽子。不料,面對玉體橫陳的南子,孔子剛剛進入角色,很快就崩潰得一塌糊塗。面對孔子老二抬不起頭的尷尬,南子自然氣得跺腳:“老二,你沒有用!”孔子惱羞成怒:“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南子定然反唇相譏:“老二,你媽是不是女人?!”於是,南子一甩袖子,就把外強中干的孔子掃地出門了。”
你看,連孔聖人都敢意淫的主,你能指望她有貞操觀念?
她萌南子,當然不單單是因為她美而淫的封號,而是她的坦蕩。
人喜歡權力就去掙,喜歡男人就開口要,相比於其他古代美人,她的那份氣魄不可比,很可貴,要知道,在古代,出牆的女人是要被浸豬籠的,可人南子不僅沒有浸豬籠,而且還敢挑戰孔聖人,何等的魄力?何等的魅力,比起那妖精蘇妲己,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妲己再厲害,她不也只勾搭、迷惑那好色的大王嗎?
所以,趙惜文不了解她,至少,這個時候還不算徹底的了解她。
那天,趙惜文是這麼回答她的:“所以,孔子是孔聖人,而我們是大俗人,大凡人,孔子不好色,可我好;聖人怕妖精,俗人愛妖精,”吻著她的小嘴,“尤其你這個小妖精,”
上藥是個苦差事,尤其這上藥的地方,太令人浮想翩翩了。
古語:可憐一點菩提水,傾入紅蓮兩瓣中!說的就是這兒——
趙惜文狠狠地吞著唾液,手挖出藥膏,朝那上面抹去,不知是因為育未完全,還是天生如此,葉末那兒的毛毛很少,且很軟不黑,襯得那兒的肌膚,白如饅頭,紅若櫻桃(腫了)——
“哥哥,你在干嘛?”葉末嬌嚀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一個驚顫,趙惜文擦藥的食指就這麼順勢地滑了進去,“末末,如果,我說,我是幫你擦消腫藥,你信不信?”仰著頭,一臉的不自在。
看看自己那樣,趴在她的兩腿間,臉離那地僅十厘米的距離,恩——手指插在那裡,那啥,真是有夠猥瑣的。
花心緊緊的收縮蠕動,小肉瓣層層疊疊地吸吮著他的指頭,讓他憶起昨晚凶器融入蜜心裡的快感,竟不捨得出來,忍不住悄悄往深處勾探。
“哥哥,你藥上完了嗎?”葉末正羞不可耐地睨著他,別說還真有一番說不出嬌媚。
饒是她再厚臉皮,也經不住一個男人盯著她那兒看,雖然她經常chi裸裸被他抱在懷裡,可他從來沒有看過她那兒(算是最後一點私密)。
“外面擦完了,裡面還沒,”恬不知恥地笑著,趙惜文說道。
因為太美好,所以不捨得這麼快就退出,於是他臉紅、氣喘地借由擦藥的功夫,又吃了近半個小時的豆腐,若非葉末叫餓,後果——擦藥走火。
“哥哥,你太不要臉了,”葉末坐起身來,扭著他的耳朵,氣咻咻地說。
“哎,做男人真難!”稍微偏了一下頭,眉毛一挑,趙惜文輕歎一聲,“做男人真難!掏慢了說晚,逃出來看說短。放在口上說軟,進去說淺。用勁抽*動說喘,趴著不動說懶,費了半天勁兒說還不如舔,舒服完了還說真不要臉,”
葉末嘴角抽了抽,說,“哥哥,老太婆喝粥——無恥下流,說的是你吧,”說完,打了個哈欠,披了件浴袍,起身朝浴室走去。
趙惜文臉囧了,抖著食指顫抖了半天,“末末,你竟然學會罵人了,你學壞了,學壞了,”
當趙惜文帶著葉末下來覓食時,遇到同來覓食的王子和嚴斌,然後他們帶來了一個絕對震撼的消息,“二哥,簡叔來了,昨晚十點到的,”
相比於趙惜文的高調,簡寧就低調多了。前者是頭等機艙、豪華套房、官員接駕——虛張聲勢,後者是經濟艙、經濟房、獨身一人——微服私訪。
“來就來了,你至於這麼激動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趙惜文一邊幫葉末布菜,一邊幫她剝著龍蝦殼,忙的不亦悅乎,早飯沒吃,小家伙餓壞了。
“他已經按照我們呈上去的名單,連夜將人都抓了起來,”且利用一晚上的時間,讓名單上所有人都主動交代了罪證,事先一點風聲沒露,等涉案官員(共五名)察覺不對時,名下所有賬戶包括親戚、朋友孩子的都被凍結了。
“乖乖,絕對的雷厲風行,快、狠、准,”王子咂舌,“一天不到,全部搞定,而且還做的這麼滴水不漏——帥,真帥,酷,真酷,牛,真牛,”大拇指翹著,崇拜的一塌糊塗。
“就連後備替補的名單都出來了,不日便上任接替了!”嚴斌酷酷的臉上,亦是一臉贊歎。
簡寧長他們一輪多點,可這份氣魄、這份干練、這份颯爽——連他們的父輩都不一定做得到。恩,主要是,他們年齡大了,各方面考慮的太多,這麼一來,縝密倒是縝密了,同時也缺少了那份變通和靈活。
趙惜文他們倒是年輕,但又太年輕了,經歷的事太少,沖勁倒是有了,可人脈太少,考量還夠周密,而且,人情世故、待事接物上,還沒達到那種爐火純青的地步,當然比很多人好太多,但跟人精簡寧比,差遠了——
所以,還欠磨礪啊——
“縱觀整個政界也就他有這能耐了,”鷹隼般的明眸一瞇,趙惜文似笑非笑地表示認同,“還是那句老話,中國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不動只是怕動搖國本,造成民心惶惶,也怕殺了大魚,後來的小魚想養成大魚,吃的更凶,”
小劇場(一時靈光乍現,給大家圖個樂子,跟文無關聯):
周末,閒來無事,王子陪三位美女打麻將。
香朵兒乃初學者,正上癮著呢?牌技那叫一個臭,可,人家有一堅強後盾——唐小逸在後面觀戰,當軍師。
色色是重慶人,打小在麻將桌前長大,用她的話說:姐沒學會認字,就打得一手好麻將了。
葉末乃老八旗子弟,老祖宗這點國粹繼承的那是相當到位。
高手對決之下,手上這副牌打成了黃莊。
香朵兒點著自己的一手好牌,面帶慍色地說:王子老是在我下面碰啊、扛啊、把我都搞死了。
色色摸著肚子,倦態可掬(懷孕中)地說:我一直在自摸一洞,哪曉得王子一人就摸了三個一洞。
葉末打著哈欠,無不幽怨地說:我一直在等ど雞,可是小哥始終捂著他的小雞不肯放一炮!
王子的臉,紅了,憋的很辛苦。
三個女人背後的三個男人,臉黑了,黑的那叫一個徹底。
結果,王子杯具了,被勒令,一個月,不准贏牌。